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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陛下读心后发现他是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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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陛下读心后发现他是恋爱脑 第27节
      花宜姝:……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别人肉麻到的一天。这苦情的,不知道还以为你和雪儿是一对被迫拆散的苦命鸳鸯呢!可惜啊,雪儿看都不看你一眼,它啊,独独对我花宜姝情有独钟!
      虽然只是一只猫,虽然是一只会到处掉毛的猫,虽然花宜姝一开始并不喜欢猫,但至少此时此刻,花宜姝宣布,从今以后,猫就是她最爱的小动物!
      当然,李瑜的感受也不能忽视,毕竟,他可是她心爱的小处子呀!
      花宜姝微笑起来,“陛下,妾身给您带了个惊喜。”
      李瑜疑惑的目光落到她身上,下一刻,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朕看见了什么?花宜姝从篮子里掏出了一只猫?】
      【篮子里竟然能长猫!】
      【猫怎么会长在篮子里?】
      【不对不对,朕想岔了!一定是花宜姝把猫藏在了篮子里!可是那小篮子瞧着也就比猫大一圈,怎么能藏得了那么大一个雪儿?】
      天子表面淡定,内心却已经被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震撼到了。
      花宜姝心道,你要是看到雪儿能钻进杯子里,是不是要惊得连下巴都掉地上?
      她抱着雪里拖枪,言笑晏晏,“陛下,我这两日将雪儿训得可乖了,我叫它往东,它就不敢往西。”
      李瑜目光冷静。
      【真的吗?朕不信!除非你叫它跳到朕怀里来!】
      下一刻,花宜姝对雪里拖枪道:“雪儿,快跳进陛下怀里求摸摸!”
      “喵呜”一声,白色小猫伸开爪子往前一跃,奈何猫小腿短,跃到半空力气不够,喵的一声惨叫就跌了下去。
      一只大手在半空中接住了它,然后小心翼翼将它捧着它放在了腿上。
      见白猫老老实实呆在腿上,既没有惨叫,也没有逃走,那只手微微颤了一下,才试探性地摸向小猫的背脊。
      【雪儿没有拒绝朕!】
      李瑜目光里微微透着欣喜,他的手掌稍稍往下压了压,从那毛绒绒的小脑袋,顺着油光水滑的毛发,一直摸到它黑色的尾巴那里。
      期间白猫没有丝毫抗拒,反而喵喵叫了两声,尾巴还轻轻在李瑜手上扫了两下。
      【啊啊啊啊!朕要死了朕要死了!】
      花宜姝:……
      她拍了拍手掌,白猫就昂起脑袋在李瑜怀里蹭了蹭,她笑道:“陛下威仪无双,这猫儿弱小,当然畏惧,好在它的确颇有灵性,只要好好教导,它自然就会亲近陛下。”
      闻言,李瑜立刻摇头皱眉,“这都是女子玩的,朕本就不爱这些,也无需它亲近。”
      【没有没有,朕胡说八道的你不要信啊啊啊啊!】
      花宜姝却微微摇头,面上神情无比认真,“什么是女子该玩的,什么是男子不该玩的,这是哪条律法明文规定?还是哪座寺庙记载的圣经箴言?亦或是哪位圣人留下的名言警句?”
      这……倒是没有。李瑜微微愕然。
      在他的目光中,花宜姝明明还是那副不胜凉风的柔弱模样,可是眉眼浅笑之间,竟然有了不逊于萧青这等巾帼女子的英气,“陛下,在我看来,女子可以娇柔婉约,也可以直爽刚烈,男子可以义薄云天,也可以温柔似水。大家都是人,都是娘生父母养,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都是受伤了会流血,伤心了会落泪,为什么要硬生生划分做两派,分什么男子该做,什么女子该做呢?难道男女之间,不是阴阳相合,团结互爱吗?”
      李瑜微微抿唇。
      【可是大家都这么说,所有人都这么做。】
      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就要跟着做吗?那你这个皇帝做得可真逗!花宜姝心中翻白眼,面上笑盈盈,她凑到皇帝身边,跟他一起抚摸着小猫柔软的耳朵。“就像是猫,难道猫生来就是给人当宠物把玩逗弄的吗?并不是,大多数猫都野性难驯,可也有像雪儿这样柔弱美貌的、温顺可人的,难道会有人跳出来指着野外抓老鼠的猫说,那不该是猫做的,猫应该躺在人的怀里撒娇吗?还是会有人对着雪儿这样的猫,说它不该在您的怀里,它应该浑身灰扑扑脏兮兮,去外边跟一群猫抢一只老鼠?”
      李瑜闻言皱起了眉。
      花宜姝则是目光微微一转,直直看向了他,“连小动物都知晓依从本性,人生而为万物灵长,为什么就要被困在条条框框里呢?难道女人像男人那般豪气干云就错了,男人像女人那般细心温柔也错了?陛下,无论男女,我们都是人,人就向往美好,无论是女人想要舞刀弄枪,还是男人想要绣花扑蝶,这都没有错。这不是女人学男人样,也不是男人学女人样,大家只是遵从心中所爱,只是想要取悦自己而已。”
      她声音温柔,抱着小猫送进他怀里,“所以,陛下您可以玩的,不要担心。”
      李瑜震惊不已,他脱口而出一个“你”字,却再也吐不出接下来的话。
      【从来没有人对朕说过这些。他们都说朕是皇帝了,朕要负起责任,朕不能贪玩,朕不能懈怠……他们说这是女人玩的,他们说朕不能像女人。可是……花宜姝也没有错啊!祖宗传下来的规矩里,有哪条明确写着女人玩得男人就玩不得?哪条规矩说玩了女人爱的东西,就不像个男人了?他们若是靠这个区分男女,朕当年也不会被揭发是男子。】
      不得不说,李瑜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论调,他内心受到了极大震撼。
      心中高墙,却被敲开了一条细微的缝隙。
      【况且,朕喜欢这些,也不是朕想要做个女人,只是朕觉得它们好玩、好看,仅此而已。为什么他们都不愿相信呢?】
      他手上还在抚摸着乖顺的雪儿,微微侧头避开花宜姝柔情似水的眸光,却由衷觉得,自己的内心就像是这手下蓬松的绒毛、像花宜姝温情的目光一样柔软了下来。
      【原来,之前所以为的都不是错觉,原来,花宜姝她当真看得懂朕的心思。】
      李瑜目光不复往日镇定,手指也微微有些发颤,他觉得自己心脏砰砰直跳,脑子也有些晕乎起来。
      马车还在轱辘轱辘往前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瑜觉得心头满胀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他微微低头看着怀里乖巧的雪儿。
      【这么多年了,朕终于遇见一个真正贴心的人,朕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小猫,日后还是在花宜姝这里偷偷地玩,还是不要让别人知晓朕也喜欢猫了。父皇还在的时候喜欢玉石,各地官员为了讨好他,不知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开山采石,劳民伤财,还养出许多贪官恶吏,简直罄竹难书!朕是要做明君的人,朕不能像父皇那样!】
      【喜欢玩什么,吃什么,偷偷放在花宜姝这里就好了,她应该会懂朕的。】
      思及此,李瑜偷偷看了花宜姝一眼,正对上她回视的目光。他立刻移开视线,不知为何耳根又热起来。
      这时候,马车忽然用力颠簸一下,怀里的雪儿栽了个跟头,四肢朝上肚皮摊开。
      李瑜当即低头看了它一眼,然后他浑身僵住了。
      花宜姝废了不少功夫,可算是借着雪儿撬开了李瑜心门的一条缝儿,微微松口气,正要喝口水松快松快。忽然一声惊天呐喊把她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水囊啪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朕不相信,朕不相信!】
      【朕的雪儿竟然是公的!雪儿那么可爱怎么会是公的?】
      【原来雪儿真的是公的!】
      【朕的感情被欺骗了!】
      花宜姝:……
      第37章 危险,污浊中开出的花……
      【多年案牍衣衫瘦, 唯寄此猫消肠愁,怎奈佳人成雄兽,九月初九朕泪流……】
      一日之内大起大落、得宠又失宠的雪儿却对此毫不在意, 仍然无忧无虑地躺在马车里舔爪子。
      花宜姝喝了一口水, 实在是喝不下去了,抖着肩背过身艰难地将水囊盖子塞进去。
      【她为何一直双肩颤抖,她是不是在偷笑?难道她在笑话朕的打油诗做得不好?】
      花宜姝:……不错不错, 姑奶奶我笑疯了!
      【朕不接受,朕的打油诗明明很好的!】
      花宜姝:略略略.jpg.
      【不对不对, 朕真是魔怔了,朕只是在心里偷偷想,她又不可能听到。】
      花宜姝:嘻嘻嘻嘻。
      【等等!她真的听不到吗?】
      李瑜看着花宜姝的目光锐利起来,“你为何背对着朕?转过身来。”
      花宜姝转身。
      李瑜对上了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李瑜:……
      他呆了一下,“你哭了?为何?”
      花宜姝低着头,双肩微颤地拿帕子擦拭眼泪, 声音可可怜怜,“陛下还问我为何?妾身为了讨陛下欢心, 日夜不停地训练雪儿, 妾身已经整整两个日夜没有合眼……”
      【啊?两个日夜没合眼, 那你眼圈怎么不黑?】
      花宜姝:“……实在是安墨心疼妾身,妾身才小睡了两个时辰。好不容易将雪儿训得乖巧听话,陛下却又突然厌了它。妾身心中惶恐, 君心难测,妾身担心有一天陛下也会像突然厌了妾身。”
      李瑜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
      以前花宜姝在他面前哭,虽然也很好看,但他并不想纡尊降贵去哄她,只觉得烦人。可是现在看着花宜姝哭, 听着她担心的话语,李瑜心里却有些别扭,犹豫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别哭了,朕不会。”
      花宜姝抬头,美目中满是欣喜,“真的吗?无论妾身将来变成什么样,变成什么身份,陛下都不会厌弃我吗?”
      李瑜点头,“永远不会。”
      他甚至目露不屑,心道你可小瞧了朕,朕一言九鼎说到做到,难道你还能像雪儿一样突然变成个男人?
      话音刚落,那天夜里花宜姝咬着簪子看过来的一幕忽然又闯入了心里,李瑜耳根微微一热,垂下了视线。
      花宜姝心道变男人我可没这本事,不过从官户千金变成青楼女妓倒是有可能,只希望陛下到时候不要被吓坏。
      她擦干眼泪,一抬头,却见天子垂着眼一脸深沉,不知在想什么东西。
      听不见心声了,所以他此时什么都没想?
      花宜姝怎么想怎么不对劲,相处得多了,她也琢磨出一些规律来,比如李瑜面上越深沉,心里的想法就越不着调,他似乎在刻意控制他的神情以掩盖心里的真实想法,按她以往的经验,当李瑜是这样一副面色时,那他的心声就该是最激烈的时候,比几千只鸭子一起上吊还要聒噪,常常会吵得她将读心的媒介暂时丢开。
      所以这一次,是怎么了?难道是新情况?
      花宜姝暗暗将这一点异样记下。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副统领的声音在外边响起:“主子,接下来的地方马车走不了。已经备好了轿子。”
      于是两人下车换轿,由四名护卫充当轿夫抬上去。
      花宜姝抱着雪儿坐在微微晃动的轿子里,单手掀起窗帘往外看。
      这会儿已经入秋,顺着上山的坡道望过去,路径两旁野菊花迎风摇摆,还未褪去绿色的灌木丛密密麻麻长到半人高,其间还有一些野生茱萸丛。穷尽花宜姝的目力,她也看不出那些茂密的灌木丛中有没有藏了人。
      无论是按照原剧情的发展,还是顺着被她改变的东西,这会儿应当都已经藏了人,她只需静静等待。
      今天是来到沔州的第八日。不同于需要辛苦打探消息的护卫,花宜姝根据安墨说出的剧情,早就知晓静王藏身在这座山上。因此第三日就让安墨想办法打听清楚这座山的地形地貌。
      原剧情里,何楚文看出萧青是女儿身,趁着李瑜等人上山拜访静王时带人来抢,因为李瑜本就身怀武艺,萧青武功也高,再加上静王流落在外多年,对朝廷的人很警惕,一旦有大队人马现身在附近,无论是不是为他而来他都会避开,为了避免又一次叫静王跑了,这一趟只带了两个护卫,没想到就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