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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陛下读心后发现他是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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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陛下读心后发现他是恋爱脑 第115节
      花宜姝眼中已经泛起泪花,“我只是心疼萧青姐姐,为了打败越不凡,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萧青默然。越不凡是个很棘手的对手,自打收到夫人的那封信后,她就时时刻刻想要打败越不凡逃出来,因此那些天,她发了疯一样苦练剑术,为的就是能逃脱越不凡的掌控。
      跟她相比,夫人的手嫩白如羊脂白玉,可夫人不但没有嫌弃,反而设身处地为她着想,在受到过越不凡那样的人一段时日的操控后,再对比夫人给予的温情,萧青心底就涌上了一股热流,她摇头说不苦,这一切都是武者必须经历的。她道:“自打开始习武,我就知道自己会面临这些,正如夫人信中所说,尊严是自己挣来的,每一个武者都有在习武时误伤自己的时候,我并不觉得这是苦。”
      花宜姝心里正在唾骂越不凡那傻货,萧青是她的人,她身上少一根毛她都要翻十倍嚯嚯到越不凡身上,听说是萧青自己弄的,花宜姝就更恼了,要不是越不凡这厮想要对萧青强取豪夺,萧青犯得着如此拼命?果然这世上的脏黄瓜都不是好东西!话说越不凡的尸体如今在哪里,挫骨扬灰不知来不来得及?
      花宜姝一边思量一边喊人取来玉容膏,耐心帮萧青涂抹,“你看你,手都冻起皮了,要是冻坏了今后怎么拿剑?哪怕没有人爱惜你,你也要自个儿爱惜自个儿。”花宜姝就是这样的人。想当初青楼里那么多可怜女人,都在祈求别人的怜惜和爱护,可那种东西是求不到的,她们面临的只有恩客表面温柔实则残忍的行径,有的甚至连装出来的温情也无。那么多年过去,花宜姝要是不晓得自己珍惜自己、自己爱护自己,早就和其他女子一块沦落了,又怎么能走到今天?
      “夫人,我还能进宫跟在您身边吗?”萧青看着她道。
      “自然可以。”花宜姝随意答完,抬眼一瞧,却忽的怔住,因为萧青看过来的眼神她太熟悉了,在她和李瑜抵达沔州之前,李瑜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她目光一动,手上继续给萧青涂抹玉容膏,动作却比之前快了许多。
      萧青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将那小贼的身份说完,又说了一些进京时发生的趣事,花宜姝从未见萧青如此多话,安墨描述中的女主也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可她此刻就是很有谈话的兴致,仿佛只要花宜姝不叫停,她就能天荒地老地说下去。
      不多时,花宜姝流露出困倦之色,萧青见状便止住了话头,问道:“主子,我扶您去休息?”
      花宜姝忙摇头,“陛下还没回来,我等等他,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家看过了吗?家中父母如何了?”
      花宜姝这么一说,萧青才想起从她昨日回京到现在,她一直没有回家看过,不由有些愧疚起来。
      花宜姝便笑着给她放了七天假,又道:“等朝廷的褒奖下来你再回来。”
      萧青懂她意思,很快便带着花宜姝送她的玉容膏起身告退了。
      瞅见萧青的身影消失,花宜姝这才松了口气。
      旁边紫云奇怪道:“夫人怎么了?”
      花宜姝摇头,“没,就是有些憋闷。”
      紫云还以为是屋内炭盆烧得太热,忙殷勤地去清理炭盆。
      须臾,李瑜回来了,两人一块用了午饭,便离开静王府回了宫。
      一路上花宜姝都没有和李瑜多说话,因为她亏心啊!虽说她当初信誓旦旦要女主爱上她,还想过帮女主爽一把,但那时她手里没什么可用的人,又贪图萧青的女主光环,自然恨不得使出所有手段霸占这份好处,还在安墨的眼皮底下暗搓搓勾引女主好几回,可是当时萧青并未对她有特殊的情谊,后来萧青被劫走了,两人唯一一次联系就是那封信了,花宜姝万万没想到萧青这都能喜欢上她,离大谱。
      可她如今已经没必要用那种手段来控制萧青了啊!
      有了免死圣旨,安墨的未来她也在慢慢筹划,这种卑鄙的手段她已经不需要了。
      幸好萧青如今的情状就跟当初的李瑜一样,都是喜欢而不自知。
      还有掰正过来的机会。
      还好还好,不算特别糟。
      花宜姝不是个好人,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她什么脏手段都使得出来,但如今……唉,就当是被日日烧香拜佛的李瑜传染了吧,她真做不出这种故意带歪萧青的事情,尤其萧青对她还挺真心的,就更问心有愧了。
      不过花宜姝也不会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当时的她哪里能想到今天?那个时候,她自然要用尽一切手段尽力为自己争取利益。
      得想个法子慢慢灭了萧青心里那股绮念,万一等萧青明白过来,她或许会感到痛苦。萧青是个英雄,她拼命挣扎才摆脱越不凡那个恶臭的旋涡,花宜姝不想要她跌进另一个坑里,永远做个风流潇洒的奇女子有什么不好?
      不过没等花宜姝解决萧青的事,她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李瑜这两日怎么神神秘秘的,背对着她偷偷吃什么东西?
      第144章 算计,花宜姝遭到算计……
      又是一个大好晴天, 花宜姝一碗腊八粥下腹,由内而外暖得熨帖。
      她望着窗外白雪红梅,心想去年此时, 自己还在花楼里纠结是选老头子还是年轻人, 如今再想想,那时候她的眼光何其短浅。
      身边侍女正在给香炉添香,见状忙问, “夫人,可要再添一碗?”
      花宜姝摇头, 她坐在屋子里,能隐约听见院墙外的动静,眯着眼细听了一会儿,似乎有“太后”两个字。须臾,曹顺子从外头进来,眉开眼笑的, “夫人夫人,大喜事啊!”
      花宜姝看向他, 就听曹顺子道:“那些贵女, 都叫太后娘娘送回去了, 说今日是腊八,不好再留人宫中,让她们回家与亲人团圆。”
      花宜姝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道:“那太后何时再将这些贵女们接回来?”
      曹顺子道:“不接了不接了,我找沁芳姐姐打听过了,说是太后那边透了口风,叫她们回去后相看人家,年纪不小不能再拖了。”
      “嗯?”花宜姝有些惊讶地坐直身, “太后真这么说?”
      曹顺子喜笑颜开,“这是自然,小的可不敢撒谎。”
      花宜姝道:“那崔思玉和蒋携芳呢?”
      提起这两位,曹顺子就呆了一下,“这两位,小的没打听到,应该还在仁寿宫里。”
      花宜姝就笑了一下,没一会儿,凤晴云来了永华殿。
      如今她可算得上永华殿的常客了,与花宜姝关系又好,她一来,底下人都笑脸相迎。
      凤晴云一来就跟花宜姝说了件新鲜事,“前些日子陛下去仁寿宫与太后吵了一通,就是你去请安却迟到的那日。此后太后对她们的态度就不如以前亲热了。”凤晴云口中的“她们”自然是那群太后召进来的贵女,“今早太后忽然将我们所有人都叫到仁寿宫主殿,说是她耽误我们良久,让我们回去后尽早相看人家,若是有中意的可与她说,由她亲自赐婚。”
      她说着就露出个不屑的笑来,“崔思玉也就罢了,她毕竟是太后的亲侄女,继续留在宫中陪伴太后也说得过去,蒋携芳就有些不要脸面了,太后娘娘都明着赶人了,她还舔着脸想要留下。说什么想要陪伴太后,打量谁看不出她是什么心思呢!”
      花宜姝点点头,别的不说,其实她还挺欣赏蒋携芳,生得不错,脸皮又比寻常贵女厚,她要是也能为她所用……
      “不过蒋携芳应当也是没办法了。”凤晴云继续道:“她母亲是郡主,她父亲是开国侯,可实则家里没一个能挑大梁的,蒋家说是在文武百官中都有声望,实则全是仰仗她那位桃李满天下的祖父,她爹没什么才干,她弟弟也扶不上墙,当年要不是老侯爷一心站在陛下这边,蒋家也没有今日风光,不过老侯爷年纪大了,指不定哪天就没了。”
      所以蒋携芳才一心想要入宫,以她的身份,入了后宫少说能封个四妃之一,将来哪怕生个公主,也能为蒋家再续几十年的荣华。
      可惜皇室人丁单薄,要不然蒋携芳或许能将目标放在其他王爵身上,也不必死赖在宫中不走。
      花宜姝心中一叹,哎,原来蒋携芳是非跟她争这块肉不可啊,可惜了,看来这个人是不能拉拢到她这边了。
      凤晴云说着说着便面露郁色,“离了宫,再找不到花姐姐这样好的姐妹。”
      花宜姝就道:“你家中难道没有兄弟姐妹?”
      凤晴云便面露苦涩,“我上头还有三个哥哥,我是家中唯一的女孩。父兄皆宠爱我,却从来只将我当小孩儿哄,我幼时想要像哥哥们一样习武,父亲却找来一个不通武艺的女师傅教我鞭法,我从前一直以为自己这一手鞭子耍得极好,见到姐姐才知道,原来自己只是井底之蛙。”
      花宜姝见她抚着腰间的鞭子一脸怅然,却笑了一声,“你说得对,你的确是井底之蛙。”
      凤晴云面露愕然,还有点委屈与气恼,她这么说只是自嘲,但真的被这样附和了,她心里又不舒服了,换做旁人,她早就一鞭子甩过去了,哪怕软绵绵没什么力道,也能出一口郁气,但面前这人是花宜姝,是她自认入宫后交到的唯一一个朋友,因此凤晴云只疑惑看着她。
      花宜姝:“你要不是井底之蛙,你就应当知道这地有多宽天有多高,你要不是井底之蛙,你就知道,这天底下能与你交往之人多不胜数,分别了虽则可惜,倒也不必难过,出了宫,天地广阔,你这样好的姑娘,想要多少个朋友没有?”
      凤晴云被她说得心动,但想起自己几次交朋友的经历,又不禁踌蹴起来,那些贵女跟她压根聊不到一块去,这时却听花宜姝道:“话说起来,我还有几个好友也在宫外,我早就同她们提起过你,你得了闲找她们玩去。她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凤晴云嘴上说着不稀罕别人喜欢,但等花宜姝说话时,又忍不住竖起耳朵仔细听,“一个是荆州赵刺史之女赵慕仪,你也许早就听说过,一个是平民出身,名唤王玉燕,她在经商上颇有些才华,也许明年就能被选座皇商,你若是不嫌弃她出身,或许能与她谈得来;一位是刚刚回京的静王妃,虽然辈分上要唤她一声婶婶,可却是一位温柔敦厚的女子,小郡主珠珠也聪慧可爱。最后一个,你可听仔细了,她是军器监主簿的妹妹,名唤萧青,虽是女子,可武艺高强,连御前龙武卫副统领都不是她的对手,更是协助静王灭了一个臭名昭著的江湖邪派,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最善使长剑,鞭子其次,你要是见过她的鞭法,就知道我耍的那几下,也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假把式。”
      花宜姝一开始说时,凤晴云还在思量该怎么和这些人交往,万一性子合不来又该如何,等花宜姝说到萧青时,她双眼一下亮了,心口砰砰作响,像是有把小锤子在胸膛内不停敲着。
      她有些不敢置信,“姐姐可莫诓我,当真有这样女子?”
      花宜姝笑着点了点她,“我要是诓你,就叫我胖个三十斤,胖得男人见了就害怕。”
      花宜姝一笑起来,就比不笑时更增五分光彩,看得凤晴云微微发愣,她嘀咕道:“你这容貌,哪怕胖个三十斤,也有男子抢着爱。”
      花宜姝心里啧了一声,瞧瞧瞧瞧,我花宜姝的眼光就是好,选的人一个赛一个嘴甜。
      有了与花宜姝的这一番谈心,凤晴云心里畅快不少,高高兴兴回了家。
      父母兄嫂早早就在家门口相迎,见她瘦了一些很是心疼。
      “早知清减这么多,就不该让你进宫去。”辅国大将军这样说。
      大嫂道:“听说今个儿有几个姑娘哭着回来,小姑看着精神头倒是很好。”
      凤晴云道:“我又不想入宫为妃。”
      辅国大将军笑道:“也好也好,你性子单纯,还是回家好。”
      凤家大哥笑骂一句:“她这泼皮性子,哪怕真想入宫,陛下也瞧不上她。”
      凤晴云瞪了他一眼,手按在鞭子上,大哥这才忙求饶。
      在家与亲人呆了半日,凤晴云又想起了花姐姐说过的那几人,她想立刻去找萧青,但又觉得唐突,思来想去,就送了拜帖往静王府上,静王妃似乎早就知道她,立刻让人请她进去。不多时,静王妃又发了几封帖子,请了赵慕仪、萧青等人一块前来,说是又要开赏梅宴。
      借这个机会,凤晴云终于见到了萧青,比她所想更有气概,更英姿飒爽,凤晴云乐不思蜀,玩到天黑都不想回家。
      相比起凤晴云的快乐,蒋携芳那边就愁云惨淡了,她在仁寿宫缠了太后半日,还是被赶出了宫,气得在宫门口踹了一脚柱子,也不知是运气太差还是脚下太滑,蒋携芳这一脚没踹到柱子上,反倒滑倒在地摔着了腿,虽然没有骨折,但膝盖肿起老高一块,估摸要休养上一个月才能出门了。
      蒋携芳心里怨崔太后无情,然而崔太后其实也为难。当年她是皇后时,对那些分享她丈夫的后宫妃嫔一个赛一个厌恶,但如今她做了太后,皇帝是她儿子,她的心境就变了,看这些小姑娘,一个赛一个喜欢,恨不得儿子全纳进来,早早开枝散叶,静王妃肚子一日比一日大,而皇帝却仍然没有子嗣,这叫太后十分不安。
      但儿子不肯,她还能强逼着他?正如李瑜所说,拖得久了,人家不会怨皇帝,只会怨她这个太后耽误了姑娘家的好前程,崔太后可不愿担这个恶名,趁着腊八节,赶紧将这些姑娘都送出去,只留下崔思玉这个侄女。
      好歹皇帝如今愿意碰女人了,也不算是太糟。崔太后只得如此苦中作乐。
      她问身边宫女,“陛下今日做了什么?”
      大宫女道:“陛下辰时就离开了永华殿,一整日都在前朝,方才听说花夫人往紫宸殿去了,说是给陛下送腊八粥。”
      崔太后赞许地点了点头,儿子那么钟爱花宜姝,白日里却极少留在永华殿,花宜姝也从来不到紫宸殿去,只今日是腊八才破了例,看来花宜姝私底下没少劝诫皇帝。她的眼光没有错,花宜姝的确是个规矩识大体的。
      与此同时,懂规矩识大体的花宜姝让人把腊八粥端去御书房给李瑜,自己则撸起袖子,在空无一人的紫宸殿翻箱倒柜。
      她就不信她翻不出李瑜藏着偷吃的那玩意儿。
      紫宸殿虽大,倒也不必搜查得太细,免得叫人看出来拿住把柄,花宜姝依照自己对李瑜的了解,先搜了床榻附近的箱笼,没有收获后,就脱鞋上了龙床,踮起脚尖伸手探床顶那个暗格。
      上一次她在这床上滚了许多圈,自然发现了李瑜的小秘密,但上一次这暗格里什么也没有,这一次却翻出来三样东西,一本被李瑜画上了衣服的春宫画册,遮得严严实实啥趣味也没有,花宜姝嫌弃地丢开,一本安墨出版的《爱情宝典》,花宜姝咦了一声放在一边,最后是许多药瓶,上面写着疗效,有的治内伤有的治外伤,花宜姝一一打开嗅了嗅,发现还真不是那种药,不禁有些失望。
      最后一瓶药,上面贴了个小条,写着今晚再试。花宜姝闻习惯了,打开来深深嗅了一口,起先没什么反应,待了一会儿便脸颊晕红浑身发热,花宜姝心里一惊,糟糕,她遭了小处子的算计!
      第145章 迟到补更 安墨,书刚刚上架就抢空了……
      李瑜人在前朝, 但后宫中有什么动向,都会有人前来禀报。
      听说太后送走那些贵女,身边只留下一个崔思玉, 李瑜面上不动声色, 心中却有些动容。总归,他那日对母后说的话起了作用,总归, 母后还是心疼他的,所以才没有一味逼迫他让步。
      李瑜年幼时曾经不止一次怨过母亲。
      那时候他亲眼见过刘贵妃对儿子如何疼惜宠爱, 亲眼见过刘贵妃母子如何其乐融融……而他的母亲对他却很少有温情,她表面吃斋念佛,其实常常忘了上香,还是他站在凳子上踮着脚帮她把该给菩萨的孝敬点上。
      她在外温柔贤淑,可独自面对他时,却总皱着眉头神情厌烦, 他想要亲近她,却屡屡被她推开。她说, 或是名、或是利、或是貌, 你总得有一件招我喜欢, 可你什么也没有,凭什么要我爱你?
      年幼的他茫然,可她是他的母亲, 她本应该无条件地爱他……就像刘贵妃对二皇子那样。
      那时候,刘贵妃并非没有笼络过他。他时常躲在暗处偷偷观看那对母子的相处,他有时甚至会想,假如他的母亲是刘贵妃,假如……
      可等刘贵妃发现他, 亲热地与他说话时,这种感觉却变了。明明她也笑着,明明她也会一声又一声地说心疼他,可年幼的他就是知道,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