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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元街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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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二十章:人生初见
      “阿、阿杰,你、你好了?!”
      高朗一看见阿杰,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他本来想喊他“同|志”,可又想起那位主任的话,只好把那两个字给吞了!
      “别打电话,听我说!”阿杰点了点头,随即闪进屋里,迅速关上了房门。
      就这当口,六叔和道长几乎同时睁眼,两道眸光齐刷刷地落在了阿杰的身上!
      “你、你不是还在静养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高朗愣愣地瞧着他,问。
      不可否认,所谓人靠衣服马靠鞍,阿杰这会儿的衣服穿得比之前正常多了,整个人也充满了正气和英气!
      高朗对像他这样的人物,心中一直都充满敬佩之情,此时再看他,更觉得他比以往高大了许多。
      “我没问题,”阿杰冲他点了点头,随即却被屋子里的布置给惊着了,不由问:“这是怎么?出了什么事?”
      这话一出,高朗和郑西麒,脸色都变了。
      “是柳家丫头,人没了!”就在这时,正坐在灵前折锡箔的梅姨开了口。
      “柳家丫头”四个字,听着轻飘飘的,落到阿杰的心上,却成了陨石崩落,砸得他心口发闷,站在门口好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高朗见他那样,突然想起柳月临终前的模样,心里顿时明白了一些什么,于是走到他面前,想安慰他几句,可是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才好!
      “月月临走之前,问、问我……你好不好,”高朗轻声嘀咕了一句,“她知道你安全转移了,才阖的眼。”
      “到底怎么回事?”阿杰一转头,已经红了眼眶。
      他瞧着高朗,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问:“她怎么会有事?她这么机灵,墓里那些机关,怎么可能困得住她?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你、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墓?月月不是爬山的时候,被大石头砸伤的吗?”郑西麒听得一头雾水。
      “你说什么?!”阿杰听了这话,立刻转头去看郑西麒,“你说她……她是被砸死的?!”
      这话简直让阿杰崩溃,他愤愤地揪紧了高朗的领子,就骂:“你为什么不保护好她?你分明有这个能力!你真是个混蛋!枉她这么信任你,拼了命也要豁出去护你!”
      “我……当时情况太混乱了,我也……”高朗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语无伦次,正设法措辞,阿杰就忍不住一拳头砸在了高朗的脸上。
      高朗始料未及,被他打得一个踉跄,险些跌在地上!
      “你干什么啊?”郑西麒见状,连忙去扶,挡在了他们两个中间。
      “你知不知道她有多难?你知不知道她在白先生那里都经受了些什么?你有心吗?你这样对她!”要不是郑西麒及时插了一脚,阿杰的拳头不会停!
      柳月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烟火。
      在白先生手下卧底的那段日子,柳月几乎成了他的一个支柱!
      他到现在,都不会忘记自己初见柳月时的那个场景。
      那是一年前的夏天,白先生把他从外头叫回来,说是要交给他一向绝密任务。
      当时,他以为,是自己终于要触碰到这个团伙的核心机密了,却没想到,白先生交给自己的,竟然会是一个人!
      初见柳月,是在地牢。
      白先生在西西里,有一个庄园,这个庄园的地下,几乎被他挖空了。
      他在那下头造了一整座的地下监狱!
      在那里,有无数的牢房、审讯室,甚至还有人体实验室,毫不夸张的说,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暗无天日的地方。
      就是在那样一个地方,他见到了被囚在水牢里的柳月。
      那时候,她已经接近半昏迷了。
      整个人齐腰被困在水底,浑身冰冷,额头却滚烫,状态看起来糟糕极了!
      “你帮我训练她,要把她训练成这个世界上最尖利的杀|人机器!”白先生站在阿杰身边,语气中有一丝得意。
      这世界上,能对女人也这样心狠手辣的,除了白先生,阿杰并没看见过第二个!
      “可我看她,状态似乎不好。”阿杰望着水底的柳月,心中早已动了恻隐之心。她被吊起的胳膊上,鞭痕隐约可见,很显然,在被投下来之前,她还遭受过其他折磨!
      “谁让她的骨头硬呢?”果然,白先生冷哼了一声,道:“和我作对的,从来就没有好下场!已经十四天了,她也该差不多了!”
      “老板,您希望我怎么做?”阿杰问。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反正这个人,我现在丢给你了,三个月过后,我要看到效果,否则,你们俩一块儿下海去喂鲨鱼!”说着,白先生朝水底吐了一口唾沫,嫌恶地走开了!
      阿杰站在水牢顶上,直到他的脚步声走远了,才抬手,示意手下将柳月拉上来。
      直到这时,他才发觉她的腿,已经泡得开始发白发烂了!
      她的身上,只穿了一条白色的吊带裙,这时候已经被牢中的脏水泡得发黄发臭,整个人的状态非常糟糕。
      阿杰见状,二话不说就抱着她离开了水牢,去了自己认识的一家私人诊所。
      去诊所的路上,她躺在副驾驶座上,烧得直说胡话。
      他一边开车,一边还要顾她,却分明听见她口中喃喃,不停地再叫“爸爸”。
      就是她当时那种柔若无依的可怜模样,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他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在白先生的魔爪下,设法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