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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到古代当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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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到古代当作家 第54节
      余慧心跟着裴骊珠到内堂,安阳在玩连连看,裴三嫂和裴四嫂在接龙,另一张八仙桌上砌好了一副麻将——安阳吩咐下面的人将麻将和扑克都做了几副,可以同时玩上好几种。
      安阳见到余慧心,不管连连看了,寒暄了几句问:“你这个十四张和吉祥戏,还有别的玩法没有?最好有点诀窍,可以不让刚学的人发现。之前你教的那两样,我们一群人学了好几天,结果还是打不过小六,他一上手就将我们赢了!”
      “啊?”余慧心震惊,我男神这么厉害的吗?
      “不赢六哥一回,我们全都吃不好饭了!”裴骊珠道,“你可有什么办法没有?”
      “他是不是事先知道了,偷偷地练过?”余慧心问。
      “没有。”安阳想也不想地否认,“他那人实诚,要是练过,肯定不会骗我们。他学东西快,脑子灵活,我们闹了好几天才明白的东西,他一听就清楚了。”
      “哦。”余慧心恍然大悟,“他是不是算学特别好呀?这种游戏,算学好的人占便宜。别人打了什么,他都记在心里,看你要什么牌、不要什么牌,他就能算到你手中有什么牌。”
      “这么厉害?”安阳惊讶,“我倒会记一记哪种牌走了几张,却没想过算别人的。”
      “我也不会,想着随便玩玩,谁去记这些?但算学好的人,不刻意去记,自然就在心里了,这是没法比的。长公主若真想赢,也不是没办法,就是……不太君子。”
      “出千么?”裴骊珠问。
      “……咳!”
      安阳沉吟道:“只怕他会发现。”
      余慧心:……所以你是同意的么?
      同意就好,余慧心马上开始出千教学。
      衣袖里藏麻将、桌子下换麻将难度太高,余慧心教她们打暗号,像后世电影里一样摸鼻子、摸耳朵,根据时代背景,又发展出摸簪子之类的。
      安阳等人记下来,认真地练习了几天,将动作练得自然不经意,甚至还额外想了几个暗号。
      准备好后,让裴骊珠去请裴义淳。
      裴骊珠抹着泪到了裴义淳那里,伤心地说:“六哥,你快去陪阿娘玩十四张吧。我输了两天了,不想再输了……”
      裴义淳一听,心脏缩紧,伸手就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年纪轻轻不学好,居然学打牌!打牌就算了,还往外输钱?你有本事打,就不要输啊!”
      裴骊珠知道他的毛病。他不但自己丢了钱心疼,看别人丢了钱还要替别人心疼,这是听她往外输钱,难受了!
      她急忙道:“是输给阿娘和三嫂、四嫂的,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裴义淳脸色缓和。裴家的田对外是一整块,对内分作几小块,只要别将他这一小块的往外面流,其他人怎么流来流去他不管。
      裴骊珠道:“她们还叫我打,我没几个钱可输了。六哥,你去陪阿娘吧,反正你只赢不输。”
      “嗯……”裴义淳犹豫,担心自己的田埂不够结实。但想想前几天他大杀四方,显然全家人的田埂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一个人,他便放心地往外走。
      “六哥你不拿钱吗?”裴骊珠问。
      裴义淳看她一眼:“我又不会输,拿什么钱?”
      “……”今日可不一定!
      到了安阳房中,见安阳和裴三嫂、裴四嫂以及一个丫鬟在洗牌。
      安阳说:“来得正好!来陪陪你亲娘,这些丫鬟笨得不行,玩不尽兴!”
      “是她们不敢赢你吧?”裴义淳问。
      旁边的丫鬟起身,将位置让给他。他抖了抖衣袖,大马金刀地坐下来,一副要赢光所有人的样子。
      安阳和两位儿媳交换了下眼色,继续洗牌。
      裴骊珠坐到裴义淳身边,看了一会儿后叫丫鬟给她拿瓜子。
      没一会,裴义淳输了。
      他有点懵,怎么会输呢?
      裴骊珠安慰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也不能一直你赢,不叫别人赢吧?下一把赢回来就是了。捧砚,快去给你主子取钱!”
      “别取!”裴义淳叫道,“这不是咒我继续输吗?”
      安阳道:“那你这把是想赖账?”
      裴义淳心塞地不说话。
      捧砚赶紧从腰间扯下钱袋,拿了一两银子过来。
      “刚刚是一炮双响。”裴三嫂说,“该给二两。”
      “二两”是个命定的亏钱数目,裴义淳听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起身道:“我不玩了!”
      安阳桌子一拍:“坐下!有你这样的吗?输一把就不玩了,上次你连续赢了好几把,倒是笑嘻嘻地,可没说不玩。你这样,哪有一点正人君子的样子?”
      “玩就玩!”裴义淳又坐下去,愤愤不平地道,“正好让我赢回来!”
      “就是就是……”裴骊珠咯嗞咯嗞地嗑瓜子,过了一会又叫丫鬟上茶。
      裴义淳又输了。
      或许是流年不利,一连输了好几把。
      裴骊珠在旁边一会儿要吃的,一会儿要喝的,他听得脑仁疼,叫道:“你一边吃去!就知道吃吃吃,也不怕胖死你!”
      裴骊珠哼了一声,端起话梅走开了。
      裴义淳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突然就赢了。
      他愣了愣,觉得转运了,再接再厉,结果又输了!
      “继续吧。”安阳淡淡地道。
      “等等!”裴义淳突然觉得不对,扭头见裴骊珠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在自己身后了,顿时跳起来,“好哇你们!居然出千!”
      “你不要血口喷人!”裴四嫂急道。
      “肯定是你给她们通风报信了!”裴义淳抓住裴骊珠,“说!你是不是故意坐我身后的?”
      裴骊珠甩开他,委屈地道:“你发什么疯?我见你输了,想安慰你,你……你居然……”
      “你要是不在我身后,我就不会输了!”
      “呜……阿娘!”裴骊珠走到安阳身边,“六哥他嫌我!”
      “我不嫌你,你坐我身边。”安阳拍拍她的手,对裴义淳道,“输了就输了,你赖别人干什么?坐下!”
      “我……”裴义淳见大家都谴责地看着自己,气氛地坐了下去,想了想问捧砚,“输了多少了?”
      捧砚赶紧数了数剩下的钱,说:“十一两了。”
      裴义淳顿时不能呼吸了,好半天才缓过来,颤巍巍地抬起手:“刚刚肯定是小七使坏……”
      裴骊珠唾道:“自己没本事,倒怪我,有本事你就赢回来!”
      “我这就赢给你看!”
      然后,他又输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裴骊珠,裴骊珠坐在安阳身边,不满地瞪着他。
      这次不关她的事,他不信邪,继续,连着输了好几把!
      他怒了,将桌子一推:“不来了不来了……”
      桌子被他推得移开几分,撞到了对面的裴三嫂身上。
      裴三嫂哎呦一声,安阳怒道:“你输了就输了,撒什么泼?!”
      “阿娘,我没事。”裴三嫂急忙说。
      裴义淳跳起来,站到了凳子上,将桌布一掀,麻将都飞起来,桌子周围的人都被砸了几下。
      安阳也不能幸免,捂着额头道:“你做什么?!”
      “你们肯定出千了!”裴义淳眼都气红了,“我要的牌你们用不着都不给我,你们要的牌却拆了去喂对方,还说没出千?刚刚那个谁,一会儿要茶一会儿要点心,肯定是在对暗号!”
      “那个谁啊?!”裴骊珠见他名字都不叫了,气得叉起腰,“不就赢你几个钱,你想翻天不成?这里可是阿娘和嫂嫂!”
      “阿娘和嫂嫂怎么了?就能骗我的钱了?”
      “我的鸡毛掸子呢?我的刀呢?”安阳问丫鬟,对裴义淳道,“你到底下不下来?就输了几两银子,是要了你的命吗?你要上天啊?!”
      “几两银子就不是钱了吗?”裴义淳更气了,“而且明明是十九两了!十九两!十九两啊!”
      “殿下!”门外的丫鬟突然慌张,“相爷回来了!”
      众人脸色一变,安阳道:“还不快收拾!”
      裴大人倒是不介意家里聚众赌博,但要是赌得翻了天,他就要重振家规了。
      丫鬟们马上趴在地上捡起麻将来。
      裴义淳跨上桌子,吓得大家急忙躲开。他踩着裴三嫂刚刚坐过的凳子跳下去,三两步出了门。
      裴大人慢悠悠地从院门外走了进来,身边跟着裴三和裴四。三人都穿着朝服,处理了一天政务挺疲累的样子。
      “爹啊——”裴义淳哭喊着冲过去,跪在裴大人面前将对方一把抱住。
      裴大人吓了一跳:“做什么?!”
      “小六,快起来!”裴三道。
      裴四往里面看去,见裴三嫂和裴四嫂扶着安阳走出来,急忙走过去请安,问:“这是怎么了?”
      “她们骗我钱!”裴义淳扭头控诉,哭兮兮地对裴大人说,“她们做局出千,故意坑我!”
      “输了就输了,怎能冤枉长辈?”安阳道,“只许你赢,不许别人赢么?你赢的时候,谁说你出千了吗?”
      裴大人颔首:“正是。”
      “哪里是了?”裴义淳叫道,“爹啊,你可得好好管管她们!这内宅的事都归她们管,孩子都归她们教,她们却心术不正、坑蒙拐骗,又不好好操持家务,整日里就知道聚在一起打牌,如何做个好榜样?这家迟早要因她们败了!”
      裴大人听得头疼,对安阳道:“将钱还他!”
      裴义淳不是第一回因为钱闹了,赶紧将钱还给他就能消停了。
      裴三却怒了,指着裴义淳道:“你说什么呢?有你这样说嫂嫂的吗?你嫂嫂哪点不好了?”
      “好你个裴义淳!”裴四也怒了,转身进屋,将安阳墙上的刀取了出来,“你成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不事生产……你居然还敢说别人?”
      “这是做什么?!”安阳大惊。
      裴四嫂急忙去拉人:“夫君,你快住手!”
      “娘子你闪开,他竟敢说你?他有何脸面说你?我早想砍他了!自己不做事,全家人惯着他,他还想拐带我们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