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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逃生游戏里撩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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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逃生游戏里撩宿敌 第411节
      几秒后,见他们没有反应,闵焱试着向那名侍从搭话:"hi?hello?"
      "hello--hello--"
      "……"
      空荡荡的大厅里回荡着他的声音,却没有任何人回应。
      眼前的这些人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就像是没听见。
      纪无欢越看越觉得奇怪,从心底产生了一种违和感,好像这些人……从头到尾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他们该不会是……"青年的话还没说完,聂渊就迈出步子,直接走了过去。
      "圆圆喵!"纪无欢赶紧跟上,正要拉住他的时候,男人忽然一抬手拍在了侍从的头上。
      侍从仍一动不动,最奇怪的是,这一巴掌下去竟然发出了一声奇怪的闷响。
      "咦?"这下纪无欢确定了:"是假人,原来他们真的都是假人喵!"
      "嗯?!假人?!"别怪他们那么惊讶,因为这些假人做得实在是过于逼真了。
      生动形象的表情、真人比例的身高、身材,凑近了甚至还能清楚地看到他们脸上细腻的毛孔与皮肤底下青紫色的血管。
      闵焱试着伸手摸了摸,手感光滑,但是有一种涩涩的感觉,他轻轻哇了声:"原来是蜡像。"
      "蜡像?"苏琪儿有些惊奇,鼓起勇气也上前摸了一下,不可思议道:"厉害了,居然这么像真人!"
      蜡像他们当然都见过,就算没见过实物也肯定看到过照片,网络上经常有明星和他们蜡像的合影照。
      但众所周知,蜡像归蜡像,一般和本人还是会有差距的。
      身为知名演员,纪无欢当然也有,他的蜡像就摆在某知名蜡像馆里,当初蜡像揭幕的时候他本人还去过,作为娱乐圈的知名高颜值选手,他的蜡像虽不及本人,但也有几分神韵,绝对是蜡像中的帅哥了。
      但纵观整个蜡像馆,都没有几个像这里这样如此逼真的蜡像。
      真的太像真人了,若不是一直一动不动,哪怕是凑到跟前也不见得能看出真假。
      如果放在现实里,他们大概会赞叹这位蜡像师手艺精湛,这作品足以以假乱真了,但放在恐怖游戏里,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就好像它们随时会动起来一样。
      "你们看过《恐x蜡像馆》吗?"萧依依突然低声问道:"那部电影里的蜡像也很逼真,因为它们本身就是真人制成的……"
      这部恐怖电影讲的是一群小青年意外进入偏远的无人小镇,闯入蜡像馆被两个变态杀人狂敲晕打麻醉,意识清醒,活生生地被喷上滚烫的蜡油制成蜡像的故事。
      对于阅恐怖片无数的老玩家们来说,这不算什么,但结合起眼前的场景再去想就着实有些诡异了。
      加上这部电影里有好几个看起来就"疼疼疼"的剧情,什么强力胶封嘴、一剪刀连肉剪断脚筋、用蜡纸硬扯掉脸上的毛发、一刀切开人脸皮、被滚烫的蜡油滴满身体等等。
      令人代入感十足。
      "……也不知道这些蜡像……"里面会不会也藏着人呢?
      萧依依的声线本身就属于那种比较清冷的类型,在故意压低声音后,更是显得轻飘飘的,倒不是她刻意要吓人,而是在这空荡荡的环境里显得格外阴森。
      就像是深夜有人轻声在你的耳边讲鬼故事。
      话音刚落,身边传来了"咔"一声,众人扭头一看,发现聂渊竟把蜡像的手给扯下来了,还举起来冲他们挥了挥,语气平静地回答萧依依道:"不是。"
      "……"
      --聂哥牛批!
      这肉色的蜡像里是实心的,别说血淋淋的人肉了,连一点杂质都没有,闵焱还手贱地凑上去扣了扣,闻了闻,确定了。
      就是普通的蜡像而已。
      "那就好。"他们刚松一口气,一首悠扬高雅的乐曲从某个角落里传出,惊几人又是往后退了半步。
      "这里有人?"苏琪儿立马紧张起来。
      "别怕。"闵焱向前一步走到前面:"走,我们去看看。"
      聂渊和闵焱在最前头,后面跟着纪无欢和苏琪儿,最后是萧依依。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先前中枪的部位就跟痊愈了似得,已经一点都不影响行动了。
      这座别墅很大,足有两层,奢华的交叉式旋转楼梯就在大厅的两侧,大厅里除了沙发前坐着交谈的五六座蜡像之外,在左侧还有演奏音乐的乐队。
      穿着白色连衣裙弹奏钢琴的金发大美女,拉奏小提琴的燕尾服帅哥。
      旁边还有穿着精致礼服翩翩起舞的男男女女们,这一刻就好像真的置身于奢华的欧洲宫廷里,身边的都是些名门贵族,谈着高雅的话题,喝着昂贵的红酒,过着最奢华安逸的生活。
      而那歌声是从角落里一台欧式复古的留声机里传出来的,上面的唱片快速地旋转着。
      好歹也算半个了歌手,纪无欢越听越觉得这音乐怪怪的,里面好像混杂着轻微的杂音,在他的示意下,闵焱伸手一掏,竟然从喇叭里摸出了一块浅色的蜡球,捏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嘿,喜欢这里奢华的生活吗?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吧。"随着闵焱读出上面的问题,音乐恰好停止了。
      在突然沉寂的空气里,身后的苏琪儿一声惊呼。
      "怎么了?"恐怖游戏里最怕的就是队友突如其来的惊叫。
      "快看!!"
      在扭头看过去的那零点几秒里,纪无欢已经脑补出了蜡像们突然移动,或者集体扭头看向他们的恐怖场景。
      嗯,都是老套路了。
      纪无欢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真正的情况却比他想象的还要诡异。
      那些蜡像的确是动了,头也确实是扭转了,但并不是看向了他们,而是集体扭转,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它们的表情忽然变得惶恐起来,浑身明显的紧绷,似乎是看到了某种极其可怕的东西,原本正坐在沙发上交谈的父母抱起在旁边玩耍的孩子,挡住他们的眼睛护在怀里,而刚才那个坐在钢琴旁边的美女蜡像,竟然已经站起来躲在了小提琴手的身后,不止是她,乐队的人都凑到了一起,满脸恐惧。
      "……"
      发生了什么?它们看到了什么?它们在害怕什么?
      玩家们集体咽了口唾沫,纪无欢轻声安慰道:"别怕,别怕,只是小场面喵……"他当然不是在安慰苏琪儿,而是在安慰自己受惊吓炸成毛绒团的肥尾巴。
      相比之前,这次的他变成的显然是只会长毛猫,布偶、波斯、狮子猫之类的,一但炸毛,尾巴直接肥成了毛毛虫。
      原本他怎么哄都没用,结果身边的男人伸手一摸就软了下来,安全感十足,缠着他的手腕要揉揉。
      纪无欢一边往聂渊身后躲,一边觉得这尾巴……丢人!
      "现在……怎么办?"萧依依虽然没说,但看她煞白的脸色也是被吓得够呛:"我们过去看看?"
      看看它们看到了什么。
      "嗯,说不定有线索。"闵焱表示同意。
      蜡像们看的方向也是玩家们进来的地方,这栋别墅大厅里似乎没有门,也或许有门,只是他们还没有找到。
      随着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那些诡异的蜡像们,赫然发现,它们看的好像是那具侍从的蜡像。
      它仍然立在那里,保持着同刚才一模一样鞠躬弯腰的姿势,只是脑袋掉了,并且不知去向!
      作者有话要说:
      喵尾巴:想要圆圆摸,想要圆圆抱,想要圆圆揉~
      圆圆:满足你。
      皮皮:???我难道要和自己的尾巴争宠。
      圆圆:是的。
      皮皮:想要圆圆r!
      一句话摆明jpg
      第343章
      "它、它的头去哪了?"苏琪儿声音颤抖着问道。
      "不知道。"
      消失的不止是蜡像的头, 还有刚才被聂渊扳下来的那段手臂。
      此时的侍从没了右手和脑袋,但身体仍僵硬地保持着鞠躬弯腰的姿势,肉色的蜡像切面恰好朝向他们, 莫名的让人有了一种心里不太舒服的感觉。
      想到身后还站着无数具同样诡异的蜡像,纪无欢忍不住又扭头看了一眼, 这次那些蜡像们似乎没有再移动了,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如果说刚才还是一半蜡像惊恐,一半蜡像错愕的话,那么这次,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无比恐惧的表情,包括孩子在内。
      再一看,侍从蜡像断开的脖子上竟突然渗出了密密密密的血珠,就像断了弦的珠子似得, 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
      没错,是"噼里啪啦", 因为那流出来的实际上也并非血液,而是蜡油,落到地毯上后很快就凝成了水滴形的块状。
      聂渊走上前去蹲下, 捡起来捏了捏,捏碎后凑近嗅了嗅, 竟然隐隐透着一股血腥味。
      "老聂,有什么发现?"闵焱问道。
      男人轻轻摇头,站起来打量身后的那些蜡像们,这次他们的动作又产生了一些大变化。
      惊恐中的蜡像们凑到了一起,只有三个身材较为健壮的男人看起来还比较冷静, 伸出手说着什么,从脸上的神情来看应该是在安抚他们。
      纪无欢注意到其中有个小孩抬起手, 指向了留声机的位置,紧接着,那头竟然又放起了悠扬高雅的音乐。
      最初还比较正常,但是在两三秒后,这声音就变了,喇叭里传出来的音乐声成了断断续续的杂音,声音刺耳尖锐,其中似乎还混杂着一个男人的声音。
      "啊……救命……救……命……"
      这声音莫名某些耳熟,纪无欢竖起耳朵仔细一听。
      "圆……圆……救我……救我……"
      卧槽?!这是他的声音!
      这次纪无欢都被吓到了脸色苍白,他猛地握紧了聂渊的手,尾巴紧紧缠了上去。
      这还没完,接着里面又出现了一个女声。
      "啊……天呐……快跑……快跑……快跑!"
      是苏琪儿!
      伴随着"吱噶--"一声,就像是尖锐的玻璃碎片尖端用力地划过金属,拉出一道长长的划痕,然后就完全消失了。
      大厅又沉寂下来,恐惧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头,如同沉重的大山重重地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