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节
即使心里的恨意差点将她逼得发狂,她也知道这时候一定要冷静,不能把上官锦逼急了,她要慢慢筹谋,或许是时候将钟晴除去了。
她裸露在外面的脖子布满了斑斑的咬痕,稍微注意就能知道那是什么。
当她打开门,拖着两条酸痛的腿走出去的时候,钟晴带着碧瑶和春蓉刚好出现在门口,看到她承宠过后娇柔妩媚的样子,她眼皮跳了两下,她得逞了呢,不愧是西凉皇室出来的公主,想要让一个男人乖乖听话简直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睿王妃?”
北堂妍月笑得幸福又羞涩,揉着腰不好意思的将钟晴迎进了屋子里,上官锦衣衫不整的出来,看到她的时候愣了一下,不由得升起了一抹心虚,狠狠的瞪了北堂妍月一眼。
“我听锦王妃的丫鬟说,可能明天就要离开江南,特意让人准备了一些江南的特产给锦王爷和锦王妃带回去,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钟晴解释她到这里的原因,不过在看到这对夫妻的好事时,她知道肯定是被北堂妍月利用了,事情怎么会那么巧。
“明天回京?你要走得那么快吗?”
上官锦皱着眉看向妻子,她不是说两天之后再回去,怎么时间又提前了。
“我出来得够久了,有些想念母妃,想早点回去看看她。”北堂妍月信口胡诌道,她又不傻,怎么会告诉上官锦这是她谋划好的,让钟晴看到她和丈夫真正有了夫妻之实,这样钟晴就更加不会爱上官锦了。
“也好,那明天就离开吧,我先送师父回去,再转道去京城。”上官锦点头认真的说道。
“那明天我让南宫墨给你们践行,今天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钟晴让丫鬟把东西放下,客气的说道。
“睿王妃,我送你。”
北堂妍月娇羞的说道,走到钟晴的身边,眼角眉梢透着浓浓的春意,看得她心头微跳。
上官锦心里就算再不痛快,这时候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即使心里想钟晴想得厉害,他也只能硬生生的按捺住了,算了,来日方长,他不着急于一时。那么多年的时间都熬过来了,再熬一年半载也没什么关系。
想到南宫墨即将会大难临头,他心情愉悦了起来,南宫墨,幸运之神眷顾你已经太多次了,这一次你终于要栽跟头了,我等待着你和钟晴分离的时候。
那时候他一定能够不会客气,哪怕用尽手段也要得到她,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他。钟晴原本小时候就和他定下了婚约,他只是把他的妻子找回来,并没有做错不是吗?
钟晴和北堂妍月走了很久,上官锦温柔缱绻的眼神依然在前者的身上流连不已,直到她们走出了院子。
“他还真是痴情呢,在睿王爷的府内就敢这样表露对你的情意,也不怕南宫墨杀了他呢。”
北堂妍月嗤笑意一声,毫不掩饰她的嫉妒和敌意,“钟晴,你真够有本事的,竟然将他迷得神魂颠倒,当着我这个正经妻子的面都敢这样放肆,我有时候真是恨得连杀了你的心都有了。”
“我又不是神,控制不了他的思想,如果可以,我比你更希望他放下那些疯狂的执念,那些事情只会给我带来困扰。更何况你恨什么呢,你已经彻底变成了他的女人不是吗?如果幸运有了孩子,贤妃更是完完全全的站在你这边为你撑腰,你害怕什么呢?”
钟晴笑容褪去,覆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不过妍月公主,以后别再利用我,不管你们夫妻之间如何,都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祝你们幸福,再见。”
她最恨的就是别人的利用,这一次算是她对北堂妍月愧疚,一切都扯平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北堂妍月眼眸幽暗不定,瞪着钟晴的背影恨不得要在她的身上剜下几个洞来,恬不知耻,水性杨花的贱人,总有一天她要彻底将他毁去。敢阻拦她的幸福,她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女人?
“公主?”贴身婢女小心翼翼的唤道。
“没事,我们回去吧。”北堂妍月将烟蒂的杀气敛去,握紧了拳头,等回到京城,立刻让贤妃娘娘出手,不管怎么样,都要杀了钟晴这个贱人。
钟晴自然不管她这些事情,回到房间里等待着南宫墨将下毒的人揪出来,再狠狠的收拾上官絮儿。
晚了起来,深夜时分的时候,南宫墨带着碧落阁的暗卫在钟晴豢养的能识别各种气味的宠物金圣子的带领下,终于将下毒的三个人给带了回来。
幽暗寒冷的密室,墙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有些上面还沾满了血迹,看起来有种触目惊心的味道。
“是谁指使你们下毒的,说吧。”
南宫墨和钟晴坐着,面无表情的瞪着那三个狼狈不堪的杀手,沉声发问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三个黑衣人脸上,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浓郁的血腥味让人想要作呕。
“你们是北堂逸清养的死士吧,真是好笑,你们废太子已经死了,早就化成了森森白骨,你们还要这愚蠢的忠心有什么用?他能知道吗,就算知道了他身处地府,又能许给你们什么好处呢?”
南宫墨眼神幽寒,有阴鸷残忍的光芒迸射了出来,让人忍不住遍体生寒,“多少和本王为敌的,现在生不如死,更多的死无葬身之地,难道你们也想尝一尝本王的手段?谁让你们下毒,说出来本王可以饶你们不死,不然,后果不是你们能承受得起的。”
黑衣人眼睛里都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惧,身子几不可查的颤抖了起来,显然很是害怕的模样,然而想到幕后之人的铁血手段,就算他们招供了,他们的家人要承受的会是更加痛不欲生的折磨,他们不敢,真的不敢。
“最后问一句,谁派你们来的,把你们联络的证据交出来。”
没有人吱声,南宫墨勾起唇阴测测的笑了起来,“果然够硬骨头,给了你们三次机会,都不肯开口,那就休怪本王心狠手辣。”
“来人,让絮儿公主到这边来,请她观看一场好戏。”
南宫墨想到钟晴说的那个女人和康儿中毒脱不了关系,忍不住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势必要让那个女人一辈子都忘不了今天的噩梦。
暗卫们很快就强行将上官絮儿请来了,当她心情忐忑的来到密室里,看到娄飒留给她的影卫中的下毒的人,害怕得脊背阵阵发凉,整个人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絮儿公主,我有些胆小,你过来坐在我的身边给我壮胆。”钟晴对害怕得满头大汗的上官絮儿说道,指了指她旁边的座位。
上官絮儿两腿发软,吓得差点瘫软在地上,她掌心里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钟晴和南宫墨知道是她让人下毒了。这个认知几乎要将她逼得发疯,她不敢想象,依着南宫墨和钟晴心狠手辣的程度,会不会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看着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钟晴嘲讽的勾起唇角笑了起来,现在才知道害怕吗?那么对她的儿子下狠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事情败露会,面临的下场。
“墨表哥,睿王妃,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想先回去了,不然我让语欢来陪你。”
上官絮儿声音颤抖,透着止不住的害怕,跌跌撞撞的转身就想逃跑,这里真的太可怕了,她不要再待在这里,不然等待着她的将会是生不如死的下场。
然而钟晴又怎么会让她离开,几步跨到她的面前,强硬的拽着她的手腕,削铁如泥的匕首落在她的脖子上,嗜血的瞳孔里迸射出狠戾的寒芒,“上官絮儿,你是现在坐下呢,还是我现在就毁了你的容,割断你的脖子,让你直接死在这里?”
“你敢!”
上官絮儿厉声喝道,身子却抖如筛糠,吓得快要发狂。
回答她的是刀刃划过血肉,鲜红温热的血滴答滴答掉落了下来,上官絮儿害怕得捂住耳朵惊恐的尖叫了起来。
钟晴脸色阴沉,看着她吓得狼狈不堪的样子却没有丝毫的同情,不由分说的拖着她坐下,转身对着南宫墨点点头,“可以开始用刑了,既然他们敢毒害康儿,没有必要留着他们了,抽了他们的筋,将他们折磨得生不如死之后,再千刀万剐,让他们不得好死!”
南宫墨挥了挥手,杀气腾腾的死士走过来,直接从手腕处挑开伤口,硬生生的从大活人的身上抽了他们的筋。顿时血光四溅,痛不欲生的哀嚎声震耳欲聋,那三个给康儿下毒的男人痛苦的倒在地上滚来滚去,被疼痛折磨得面目狰狞,差点死了。
上官絮儿被眼前残忍血腥的一幕吓得整个人差点疯掉,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捂着眼睛痛苦的尖叫起来,太可怕了,这对蛇蝎心肠的夫妻是魔鬼,这么残忍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再也支撑不住,崩溃的朝着门口跑去。
南宫墨锋利的长剑抵着她的喉咙,阴鸷的眼底透着森森的杀气,“惩罚下毒的人还没结束呢,你跑到哪里去?”
上官絮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我不要再看了,你们不要再折磨我了,放我回去,我要回去。”
“江南睿王府是你说向想来就来,想离开就能那么轻易离开的吗?”
南宫墨直接将她扔在椅子上,寒彻骨的声音幽幽传来,“谋害康儿的,不管是谁都不会有好下场,你睁大眼睛瞧清楚了。”
那些以杀人为生的死士拿着削铁如泥的匕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不顾那些人的哀嚎,硬是将他们的血肉一片片的割下来,最后只剩下森森的白骨。
“啊,啊,啊——”
上官絮儿捂着眼睛,不停的颤抖哆嗦着,直接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你们放过我,求求你们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真的害怕了,害怕自己也会和那些人一样,所有的矜持,所有的骄傲,彻底的化成了乌有,现在的她只想活着,不再想着报仇了,这两个人简直是吃人的魔鬼,她不敢想象自己会不会被折磨得骨头都不剩。
钟晴看着她将额头都磕破了,鲜红的血顺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狼狈不堪,她轻蔑的笑了笑,“你在害怕什么?我们又没有对你做什么。”
“钟晴表姐,你饶了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敢了,对不起,我不应该因为母妃的事情对你们怀恨在心,拿了毒药让人除去小世子,现在小世子没有出事,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再追究了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不敢了。”
上官絮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直到死神掐住了她的咽喉,她才知道她有多么想活着,哪怕现在过得很苦,也比死了强。
“你终于承认了是你勾结北堂逸清给康儿下毒,上官絮儿,你果然够狠,连小孩都不放过。”
钟晴气得肺都快要爆炸了,猛的扬起手在她的脸上扇了连个响亮的耳光,“你恨我们就冲着我们来!就算有再多的手段我都会迎战,犯得着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来毒害一个孩子吗?你又有什么资格恨我,我对你母妃所做的事情是她咎由自取,她害得我娘家破人亡,害得我差点身败名裂,那是她欠我娘的,我替我娘讨回来有什么错?我以前从没有伤害过你,你恨我和南宫墨,不管用怎样的手段我都不会怪你,我的孩子碍着你什么了?”
上官絮儿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惊恐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掉,“我就是恨你们,你们害得我没有了母妃,我要为她报仇,有错吗?你们害得我从尊贵的公主变得连得势的宫女都不如,这些年在皇宫里的日子过得那么艰难,我每天晚上恨不得把你们碎尸万段。凭什么我那么不幸了,你们却能那么幸福,凭什么?如果没有那个孩子,你们将会一辈子陷入痛苦之中,看到你们过得痛苦,我就满足了。凭什么你们手上沾满了鲜血,仍然过得那么幸福,我没有害过人,父皇对我却那么冷漠,像是我不是他的女儿一样。”
“你过得不好就要看着别人也陷入痛苦之中吗?既然过得很不好,你应该做的是想办法过得更好一些,而不是心怀怨恨去报复别人。”
钟晴对她还是没有同情,她过得不好也不能成为肆意伤害别人的借口。
“说得好听,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那么走运能遇到南宫墨这么好的男人。”上官絮儿凄然一笑,眼睛里迸射出更急强烈的恨意,“原本我都要能嫁给西凉的太子,脱离这个牢笼了,你们又毁了我的幸福,我恨不得将你们置之于死地。南宫墨,钟晴你们这对心狠手辣的混蛋,就那么恨我,非要把我逼到绝路上吗?你们不让我好过,我绝对不让你们好过!”
钟晴想到娄飒的事情,再看看上官絮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北堂逸清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他有那样的下场一点都不奇怪。就算你嫁了他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是啊,你们伤害别人总是有很多理由,别人做什么都是错的,你们做什么都是对的,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钟晴,南宫墨,你们作恶多端,连带着你们的孩子都不会有好下场,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既然知道是我让人下毒了,是不是要杀了我,想杀那就来啊,在你们眼里我就是贱命一条。”
上官絮儿没有从南宫墨和钟晴的脸上看到半点他们放过她的样子,不由得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的说道。
她的确很怕死,可是如果南宫墨和钟晴不肯放过她,她现在再哀求都没用,想到这里,她难过得快发疯了,如果她死在这里,就算是化成厉鬼她都要缠着这群贱人,让他们就算是死都不得安生。
钟晴没办法和这个女人沟通了,“北堂逸清如果没有伤害到我和南宫墨,我们根本就不会出手,不管你信还是不信。上官絮儿,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差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
她幽寒的声音阴测测的响了起来,猛的捏着上官絮儿的下颚,直接将她自制的药丸扔到她的嘴里。
灼烧般的感觉在上官絮儿的喉咙里蔓延开,像是要将她的血肉烤熟一般,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全身更是疼痛得像被撕开,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着她,就连骨头都是疼的。
她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喉咙像被人掐住了一样,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瞳孔睁得大大的,有鲜血从里面流了出来。
“上官絮儿,我不会要你的性命,但是从现在开始,每个月你都要承受这样的痛苦不堪的折磨,被烈火焚烧,被蚂蚁啃噬,眼睛充血,这是对你谋害康儿的惩罚。”
钟晴没有温度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却已经没有心思去听这些了,她现在只想缓解身上的痛苦,真的太难受了,这一刻她甚至恨不得死了算了。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她身上的疼痛才渐渐的褪去,然而已经被折磨得满头大汗,白皙的脸上被鲜红的血布满了,就像恶鬼一样,让人看一眼就能吓得做噩梦。
“我会把你对康儿做的事情写信告诉皇上和皇后,上官絮儿,你好自为之。”
南宫墨站在她的脚边,周身笼罩着一层阴森诡谲的气息,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她狼狈不已的躺着,整个人颓丧不已,像失去了所有的生气一样。
“你们够狠!知道是我勾结北堂逸清害你们的儿子,怎么不把我杀了?南宫墨,只要我一天不死,我一定会想办法疯狂的报复你们,你们作恶多端,死后等着下地狱吧!”
上官絮儿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她真的很生气,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和鲜血混在一起,愈加将她的脸衬托得恐怖。
“那你一定会很失望,我和南宫墨一定活得很幸福,我们不会下地狱的。你睁大眼睛瞧清楚了,只是不知道那时候的你在哪里了。上官絮儿,别再想着跟我们为敌,再有一次就不会那么便宜了,我会直接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
钟晴弯腰靠近她的面前,带着讽刺嘲笑,“你一定要活得久一点。不过呢,你想想,若是皇上知道你在江南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会不会把你嫁给一个糟老头子为妻?你还是先想想回去怎么交代吧。还有你每月毒发一次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未来夫君若是知道了,会不会被吓死,从此再也不进你的房间?”
如愿看到上官絮儿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钟晴心底的怨恨才消散了一些,不想再多做纠缠,对旁边的死士吩咐道,“送她回去,我不想再看到她。”
上官絮儿满脸血的被揪着离开了,临走之前还极尽恶毒的诅咒着他们。
钟晴狠戾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疲惫,她默默的抱住了南宫墨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墨,为什么做人那么累,明明是别人算计陷害我们,我们反抗却总是被别人说是错的。”
“晴儿,你没错,错的是他们,上官絮儿那个疯狂的女人不管说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难道别人都要我们的性命了,我们还要伸出脖子给人家砍下来吗?”
南宫墨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没错,用不着内疚。上官絮儿那个女人,你如果不想见,以后我们永远都不见她,只过我们宁静又安逸的生活,没有人能打扰。江南的这几座城都是我们的,我们在这里看着康儿健康快乐的长大。”
“我只是有些感慨,没关系的,那些人的话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我们回去吧。”
不管是上官锦,还是北堂妍月,或者说上官絮儿,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了,再见面只会有更多的烦恼。
南宫墨知道她心情不好,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细细的摩挲着,给她无言的安慰和鼓励。
两天之后,上官语欢,北堂妍月等人要离开江南会京城去,钟晴和南宫墨都去送了。
“钟晴姐姐,你一定要记得经常去京城看我啊,我好舍不得离开啊。”
上官语欢恋恋不舍的说道,她才来了没几天,又要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