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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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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节
      我摸了摸背后的布囊,老伙伴啊,这次肯定不用你大显神威了.
      二
      我有两个道士朋友,准确点说是俩位师太,一个道号瓶子,一个道号迷恋。
      我第一次听说她们的道号,看到二人一身漂亮的粉色道袍的时候,忍不住笑了笑。
      但当两人把一张所谓的定身符贴到我身上,让我动弹不得时候,我才知道叫什么真的不重要……
      三
      花爷和狒姐都是军人,一个司令一个政委,一个黑脸,一个白脸,好多年来,配合的很默契。
      有时候我觉得这两个人哪天退役了,去说相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也不用互相损,只要讲讲他们怎么坑那群他们手下的特种兵的故事,底下的观众应该就会觉得特别乐。
      都会说,嘿,这俩人真能吹,说他们带出了一群兵王,谁信啊?
      四
      墓在山西,快到的时候,我才知道这座墓的主人是谁。
      范太咸,秦国杀神白起的副将,一个两千年前凶名赫赫,但现在无人知晓的人物。
      据说他和白起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一向都是白起负责去想怎么赢,他负责是去杀人。
      秦赵长平之战,四十万人的杀名虽然归了白起,但其实白起手上一滴血没沾,范太咸浴血满身。
      五
      此人死后被秦皇厚葬,所选之地更是适宜养尸的绝阴之地,必然已成为了一个千年大粽子。
      瓶子和迷恋师太,兰花指一翘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符纸,说道,小事。
      花爷手里一挺重机枪,狒姐只是不停的擦拭手里的沙漠之鹰。
      而我,只是微微一笑,我有绝招,这次不用割破手掌,我也能让这个千年大粽子给我跪下。
      六
      飞机降落之后,迎接我们的是一个叫黄雪的女人。
      我听说过她,圈子里消息最灵通的人之一,如果把盗墓圈子比作一个江湖,她就是这个江湖里的百小生。
      我其实挺吃惊她也来了,她先是给我们讲了一下有关这个墓的情况和一些有关的传说,然后就不再多言。
      然后把我们交给了另一个叫徐灵的女人。
      七
      徐灵是当地人,自小生活在墓的周围,对周遭的环境很熟悉,她是我们的向导。
      这次倒斗可不是只有我们五个人,目的也不是发财或者为国家发掘文物,而是拯救百姓。
      这个杀神范太咸的墓不知为何,最近开始阴气泄露,对居住在墓地周围的百姓生活造成了很大影响。
      总是阴天,看不见太阳;地下水发臭;一切家畜躁狂不停;所以,我们带了三千士兵!
      八
      很多士兵,我很熟,甚至可以叫的上来名字。
      谷义威,余忠杰,陆佳佳,姚子龙,薛红旭,李鑫,杨按,黄皓,孟檬,蛋爷,
      曾聪,张琴,皇甫铃,凡元忠,雒鸫,吴思冬,姜男,钟柏然,夏一,重阳,
      夏昊,秦菲,司徒知音,胡耕,圣凯,丁雪勤,子杨,朱家君,刘忻月,还有许多许多人……
      我是邪灵一把刀,我摸了摸背后的布囊,我不爱说话,但我心里有他们。
      九
      这个墓果然凶险万分,好在一路上有惊无险,我们顺利到达了主墓室。
      范太咸的棺材是一具血红色棺材,虽然已经过了两千年的时间,但是那红色依旧十分扎眼。
      瓶子闻了闻,说道,鲜血染成。迷恋紧接着说道,万人。
      花爷和狒狒都是大吃一惊道,万人鲜血染成的红棺,大粽子啊,用不用给他下跪啊?
      十
      此时,棺材板突然向上翻了一下,然后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然后里边发出了阴森到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就像青蛙一样。
      在场的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但不知为何,所有人都感到紧张和害怕,包括我在内。
      但是我现在依旧有信心将这个大粽子消灭。
      十一
      它出来了,范太咸这个大粽子终于打破了棺材板出来了。
      他一身武将服,脸色紫黑色,是个大粽子,是僵尸无疑。
      可奇怪的是,他身上不像其他我见过的僵尸一样,有那种有颜色的毛。
      “干魃!”我突然想到了这么一种可怕的存在。
      十二
      干魃是僵尸之王,,也称飞僵,据说可以杀龙吞云、行走如风。
      他所到之处赤地千里,算是僵尸之王了,众人见状都大惊失色。
      唯独我不慌不忙,就在范太咸要飞出棺材袭击我们的时候,我突然大喊了一句:
      “今天我过生日,我最大,我的愿望就是愿天下一切恐怖,邪祟之事全部消失,好人都能化险为夷,一生平安!”
      十三
      最后,我的生日愿望实现了。
      范太咸这个干魃,这个僵尸之王,给我跪下了,然后化作了无数粉粒,消失在了虚无之中!
      然后,我回头看着那些和我一起来的人,这些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大喊道:
      “我知道好人肯定一生平安,会化险为夷!我也知道大家都是穷人,没皇冠就算了,没蛋糕也就算了,期待票,推荐票还不赶紧给我投,我过生日啊诸位!”
      ☆、第一百章 玉桥
      冯鬼手比较谨慎,当即开了头灯,将灯光透过砖孔打了过去。只见墓室后方,根本看不到地面,似乎后面是个很大的洞窟。而墓砖背后,便能看见一架桥,一直延伸到我们看不见的黑暗中。一见此桥,豆腐便倒抽了一口凉气,说道:“乖乖,这桥不是给人走的,是给鬼走的吧?”
      透过砖孔,只见那桥十分古怪,桥身很窄,不过半尺,人若走上去,就跟走独木桥差不多。更古怪的是它的材质,灯光打过去,有点儿像玉石,桥身非常薄,灯光甚至可以穿透,别说走人了,估计就算一只狗走上去,没准儿都会将这薄薄的玉桥给压断。
      那玉桥并非平行向前延伸,而是呈拱形,弧度非常大,我们视线受阻,一时也看不到桥的全貌。
      旁边的任铃却忽然低声道:“难道玉桥飞瀑,指的就是这个?”
      我心中一动,心想:看来这后面,没准儿就是主墓室了。按理说,进入主墓室,应该看见尸床和公主金棺才对,谁知金棺没有,却出现一架玉桥,又是什么意思?
      豆腐听了任铃的话,挺高兴的说:“太好了,总算是到地方了,也不枉费我们一番辛苦,只可惜……唉,不提了,不提了。”他神色微微一变,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他这人,嘴上一向没个把门的,这会儿安安静静,估计是想到了卫南京两人的事,难得没有胡乱搭腔。
      我也只能佯装不知道,发生了的事情再后悔也没用了。
      这就好比儿女对老人,活着的时候不好好孝敬,死了才大办丧事,半点儿意义也没有。办丧事为了什么?为了让自己心安啊。说白了,也就是一种自私的行为,生前没有好好侍奉,死了之后,心里内疚了,不舒服了,该怎么让自己不内疚?给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吧。
      我这人想的比较透,既然发生的事情,我也懒得去后悔,人都死了,后悔都是假的,大不了事后烧两个纸钱,让自己心里好受些,卫南京两人能不能收到纸钱,还不一定呢。
      此时探明了墓墙后面的情况,冯鬼手便着手去拆其它墓砖。他技术十分精湛,手指的每个动作,都和仪器一样精准,由不得我不佩服。我们其余人在旁边,完全插不上手。摸约两个钟头,冯鬼手清理出了一个可供人钻出的大洞,众人便顺着洞口鱼贯而入,爬到了对面。
      我是最后一个,临别前,回头看了看地面的几具尸体,暗暗告诫自己可千万不能布他们后尘,谁知这一眼看去,我就觉得尸体有些不对劲,再仔细一看,顿时脊背一寒,心说:尸体怎么多了一具?
      死的一共是五人,都是任铃的手下,这会儿晃眼一看,居然有六具尸体!灯光晦涩,再加上对于那几人的印象都不深,因此具体哪一具是多出来的,我还真分不清楚。
      我不由眨了眨眼,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谁知再睁开眼时,原本倒在墙角阴暗处的那具尸体,竟然站了起来,黑糊糊的只看得见一团影子。瞬间我就明白过来了,这黑影,肯定就是从鬼镜儿墓室中窜出去的那个。
      我心知这东西肯定不是人,立刻叫了声:“吕肃,快回来!”
      我身手虽不算差,但实在没有降妖捉怪的本事,若是什么豺狼虎豹,到还能拼死斗上一斗,若是鬼物,我可真是一点儿没办法,有劲儿也没处使去。
      这队伍中,唯一能对付这些东西的,也就只有吕肃了。话音一落,吕肃反应极快,从洞中一个打滚儿穿了回来,长刀提着手中,侧头问我:“陈兄弟,出了什么事?”
      我伸手,指了指墙角一直站立着的黑影,吕肃一见,却是大吃一惊,叫道:“老罗!”
      老罗?
      他这么一叫,我不由得一愣,骇然道:“难道是罗德仁?”吕肃不是说罗德仁和卫南京被恶蛟给吞了吗?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吕肃一声叫出,身形便奔了过去,我站在原地,只瞧见那个黑影微微一晃,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吕肃奔了个空,一直含着微笑的神情,霎时严肃起来,他低头思索,似乎是在想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边想,一边慢慢后退,退到了我身边,随即压低声音道:“离开这里。”
      我道:“刚才那个真是罗德仁?”
      吕肃微微点头,说:“身形轮廓一模一样。”
      我道:“人不可能瞬间消失。”
      吕肃叹了口气,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大概是……冤魂不散吧。”
      我一愣,心里升起一股寒意,如果真的是罗德仁阴魂不散,那他是来报仇的吗?
      吕肃说完,神色恢复如常,又是一派温和带笑的神情。
      他属于典型的好人脸,外貌不赖,再加上喜欢微笑,因此给人的感觉比较和煦可亲,但不知为何,我始终对吕肃不满意。我一向认为,任何人都有缺点,比如我这个人,大多数人一见面,会觉得比较傲慢;不好相处;而豆腐的缺点则是容易犯怂,让人有时候忍不住想揍他;冯鬼手又太阴狠;顾美女正义感太强,有时候做事有些死板和不近人情;
      一行人中,唯有吕肃,我到现在都挑不出毛病。
      对我,他很客气;对豆腐,他很照应;对顾文敏,温和又保持距离;几乎没有让人讨厌的理由。
      但一个人的性情,怎么会这么完美?唯一的理由就是,或许,这都是假象,伪装的假象。
      这样能把自己从里到外伪装起来的人,才真正可怕。
      当然,我跟吕肃无冤无仇,自然不会去招惹他,但防备还是很必要的。我虽然这么想,其余人就没这么想了。爬到洞后,我顿时气的鼻子都歪了,豆腐立刻问:“没出事吧?”可惜,这话不是对我说的,是对吕肃说的,这小子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被吕肃给收买了,两人称兄道弟,俨然一副相见恨晚,就跟上辈子认识,这辈子再续前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