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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乖[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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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乖[校园] 第17节
      两人都没穿校服,被人误会也正常。
      她淡淡抬起视线,第一回 正眼看过去:“他不是我男朋友。”
      护士眼前一亮,声音都忍不住染上几分期待:“真的?”
      “嗯。”于澄嘴角微勾,轻轻笑一声。
      护士还没来得及暗喜,又听见于澄不咸不淡地补充了一句:“他是我未婚夫,见过家长双方都贼满意的那种,明天就去领证。”
      “........”
      护士黑着张脸离开,到最后连拔针都是换另外一个人来的。
      贺昇买完东西回到病房,手里一个黑色塑料袋和拎着一份粥。
      整个房间只有一台暖黄色的床头灯笼罩着,于澄靠在枕头上看着窗外发呆,模样特可怜。
      “醒了?”贺昇放下粥。
      于澄转过脸来,带点儿迷茫地点头:“嗯。”
      贺昇不知道什么时候多穿了件棒球服,蓝白色,黑色的英文字母张牙舞爪地印在胸前,很衬他。他单手拖过来一个椅子坐到床侧,两条长腿屈伸在两边,伸手把粥打开,推到于澄面前:“吃吧。”
      他买的是牛肉蛋花粥,盖子刚掀开的一瞬间于澄就闻见香味了。
      躺到这会,她上顿吃的早消化完了,这会饿得肚子咕咕叫,于澄拿起勺子,一口接一口吃得很满足。
      吃完饭,于澄想起手机这回事,抬头问道:“对了贺昇,你看见我手机了吗?”
      “嗯。”贺昇从口袋里掏出来,扔到她身边:“你哥刚打来电话,我帮你接了,他大概半小时后到。”
      于澄拿起手机划开屏幕,时间显示已经晚上十点半了,怪不得许琛找她。
      她点开电话记录,二十多个红色未接来电,最上面的显示最近一次通话二十分钟。
      于澄纳闷地问:“一句话的事情,你们怎么聊了这么久?”
      贺昇抬眸,冷淡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缝:“不是聊。”
      于澄:“?”
      贺昇语气很平静,越是平静,于澄越是尴尬地头皮发麻——
      “是你哥单方面的骂了我二十分钟。”
      “不带停顿的那种,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作者有话说:
      于澄:我和我的冤种哥哥
      第23章
      于澄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表情看上去很真诚,解释道:“这个,他是律师, 口才方面比较好。”
      贺昇:“......”
      于澄说完便低下头假装看手机, 然后抬眼快速瞟一眼贺昇的表情,见他一脸的风轻云淡, 才放下心来, 算是把这件事揭过。
      等许琛来的空子, 于澄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贺昇聊天。他有时候回应两句, 有时候干脆就是于澄一个人自娱自乐。
      于澄瘫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觉得整件事都不可思议, 忍不住问他:“诶, 怎么是你陪我在这?陈宏书该防我跟防狼一样才对,谁来陪我都行, 就你陪不放心。”
      贺昇淡淡抬头,说道:“他倒是不想, 关键有人晕过去还拽着我不肯撒手。”
      贺昇说着放下手机, 卷起被棒球服长袖盖住的手臂,露出几道抓痕,在冷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医生说抓得太厉害,还给我打了针破伤风。”
      于澄愣愣看着, 脑子里都是懵的。
      贺昇瞧她那反应轻嗤一声:“于澄, 你属猫的?这么会挠人?”
      抓人确实是她的不对,就算情况特殊, 这对贺昇来说也是无妄之灾, 指甲印这么深, 说不定都要留疤。
      于澄低下头, 乖乖认错道:“抱歉啊,疼吗?”
      贺昇懒懒掀起眼皮,回了两个字:“你猜?”
      于澄不说话了,她闭嘴装死,靠在病床上玩贪吃蛇,专心把手里的小蛇一点点吃成霸主,老老实实地消停了一会儿。
      门外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许琛推门进来,带起一阵风。
      “给你能耐的,跑三千还跑晕了。”许琛忽略贺昇的存在,站到她面前,看她这幅惨样一脸的不可思议。
      于澄瞟见他手里的花,一阵唏嘘:“就低血糖,你还特意给我买花了?”
      “想得美。”许琛催促她动作快点:“这花刚一姑娘在门口硬塞的,我从桥北开车现赶过来哪来的闲情给你买花,待会还有约会得赶回去,没事了就赶紧起来,别墨迹。”
      于澄慢慢吞吞地起身,从头到尾的打量他:“去约会你穿球服干什么?cosplay男高中生?嫂子好这口?”
      许琛简直想把她的嘴堵上:“什么cosplay有的没的,我看你才好这口。”
      于澄闻言笑起来,落落大方地朝着站在一旁看戏的贺昇吹了声清脆的口哨:“是啊,我是好这口。”
      贺昇:“......”
      许琛:“......”
      许琛赶时间,摁着于澄跟贺昇道了个谢,但表情像是别人欠他钱:“那个,谢了啊,刚刚电话里对不住,不好意思了。”
      贺昇点头,嗓音平淡:“嗯,没事。”
      话说完两人就走,许琛上车,将花随手放到一旁,啧了声:“太受欢迎了没办法。”
      于澄在后面悄悄给他个白眼:“......”
      许琛讨姑娘喜欢这点于澄刚认识他时就知道,许光华江眉颜刚结婚那会,她成天逃课出去玩,跟不学无术的人混在一起,什么不好学什么。
      许琛那会刚上大一,整个人中二想法热血又单纯,看不下去自己的小妹妹自甘堕落,跟小太妹是的。没事就从他那学校里回来,带着于澄出去玩,开导开导。
      跟贺昇一眼就让人瞧出的冷淡不同,许琛相比之下更招女孩子亲近。
      以前于澄跟他一块出去,总有姑娘找他要联系方式,他基本不会拂面子,给,但报的一串数字总有个错的。
      许琛看上去心情不错,淡声道:“今晚我不回了,张姨问起来帮我说声。”
      她轻飘飘给过去一个白眼,不想搭理。
      这个点儿谁家还约会,约.炮还差不多。
      运动会结束之后,附中放了一天的假,直接在家里休息一天。
      南城半夜开始飘起雨雨,突如其来的冷空气让气温陡然下降,深呼吸一口气都清凉无比。
      这种天气老南城人见怪不怪,老老实实拿出薄款羽绒服穿上,最多三天,气温又能升回去。
      外面雾茫茫,于澄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趁着今天半天休息把这张画最后一点完成。
      十二月份就要美术统考,这两天美术老师催作业像是催命,昨晚画画熬夜到两点才睡,今天再不交,电话就该催到江眉颜手机上。
      于澄专心画着,等到乱七八糟的东西忙完,已经四点多了,于澄伸个懒腰,换好出门的衣服走出卧室。
      这栋房子是三层的欧式复古建筑,三年前江眉颜和许光华结婚时搬过来的,风格明亮简约,连装修都是江眉颜一手操办的,于澄踩着拖鞋下楼。
      其他的不谈,许光华对江眉颜是真挺重视的,最起码比她亲爹强。
      卧室在二楼,楼下就是客厅和厨房,许琛和几个朋友正窝在客厅的懒人沙发上打游戏,枪击的声音不时传出来。
      “去哪?”许琛见她下来,问了几句,右手勾了罐啤酒:“我喝酒了,你自己打车去。”
      于澄点头,也没指望没事时能使唤动这个少爷:“没事,离得近,我自己走过去。”
      她拿上伞出门,这会下午,这个点路上车辆不多,街道细雨绵绵,雨不大,但雾蒙蒙的雨珠掺着凉风吹到身上的时候,还是让人忍不住地打冷颤。
      她午饭就吃了片面包,这会饿的肚子咕咕叫,决定先去便利店先把肚子填饱。
      于澄撑着透明的雨伞往便利店的方向走,水滴顺着伞骨一道道往下滴落,她身上只穿了件薄卫衣,一阵风卷来,肌肤上激起一层薄薄的颤栗。
      好在便利店不远,走十分钟到了。
      雨水顺着风刮,衣服上多少沾上些,身上带着水汽不舒服,于澄把伞放在门口的收纳框里走进去,熟练地走到第二排货架拿了一个厚蛋三明治和一盒关东煮,结完帐后坐到靠着落地窗的座位上吃起来。
      雨不见停,她也不着急,出来就是透透气,几幅画下去弄得她灵感有些枯竭,得出来散散心才行。
      今天天气预报显示温度只有10度,室内外的温差让玻璃上结了一层雾气,更加看不清外面的景象。
      “喵呜。”隔着玻璃,一声猫叫传来。
      于澄吞咽下那口鱼丸,抬头,疑惑着伸出手把面前的雾气擦掉一块。
      外面雨势见小,靠着落地窗的空调外机上正蹲着只橘白色的猫,身上皮毛被雨水打湿,缩成一团待在屋檐下,蹲在那眼珠子咕噜咕噜地看着它,模样可怜。
      一人一猫,隔着玻璃对视的那一秒,于澄心脏仿佛被电击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于澄看见猫的一刻没由来的想到了贺昇,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漂亮,和贺昇的很像。
      漂亮的东西,总是招人疼的。
      “呢,吃吧。”于澄买了两个鱼肠,拆好放到它面前,仔细地掰成细碎的小块。
      “喵——”橘猫脑袋凑过去,在于澄腿上蹭了两下。大概是饿惨了,一整根的鱼肠没多会就被吃干净。于澄又转身给它买饮用水。
      收银员接过水:“15元。”
      于澄掏出手机扫码,她拿水走出去,仔细的将水倒在瓶盖里放在它面前:“喝吧,吃了这么多,不喝待会就渴了。”
      橘猫嗷呜两声,像能听懂一样,低下头,鼻子动动凑近了嗅嗅,伸出舌头开始一下一下地舔舐着。
      喂完,她看一眼时间,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她伸手摸摸它的头:“我先走了,下次有空再来喂你。”
      最后还伸手顺了两把它的毛,然后转身撑伞踏进雨幕中。
      大橘看着她的背影不敢相信,呆在空调外机上傻了两秒,随后身手矫捷,扑到她的脚边。
      于澄不可思议地低头:“……你干嘛,赖上我了?”
      大橘蹭蹭她的裤脚,抬头,黑漉漉的大眼睛讨好地看着她。
      “我没养过猫,你跟着我,不见得比流浪好过。”于澄实话实说,用脚轻轻将它拨到一边。
      大橘又扑过来,开始疯狂蹭她裤脚,在湿地上翻滚嚎叫,表示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