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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见到本座请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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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14)
      前次来时生死难料对碧水宫多是好奇,而此次不同,爱上莫妄碧水宫也就不仅仅是一个武林势力,而是莫妄的家。
      为了以后他与莫妄生活的更舒适,司冀昀跟在其后暗暗记下不少特色,争取以后他与莫妄的住处就按碧水宫的布置安排。
      不仅是他,作为最了解他心思的童方早在踏入碧水宫就带着一帮心腹坦坦荡荡记录起来。
      童方不笨,如果他带着这么多人偷偷摸摸的探查碧水宫布置,在任何人看来都像是不怀好意,将事情放在明处反而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毕竟真要心怀不轨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在碧水宫放肆。
      沈腾武将他们的动作看在眼里,撇了一眼司徒屏见他并无异样也就随他们去了。
      司徒屏扫了他们一眼调侃道:怎么太子殿下,还想强行记住路线?如果记住路线就能找到碧水宫所在,武林也不会这么多年寻不到碧水宫入口。
      司冀昀挑眉:难道还有什么说法?
      进入碧水宫的路线是祖师按照天上星宿的分布而布置,引用天地大势星辰之力辅助碧水神功将方位刻在碧水宫令上,寻常人就是记住了路线依然找不到碧水宫,因为碧水宫被天地大势与星辰之力掩藏了。
      那岂不是有人得到碧水宫令就能随意进出碧水宫?宇文菲菲惊叹的观察四周,想不到这样寻常的路竟然这么神奇。
      呵呵,司徒屏的目光温柔的落在她身上,直到她羞涩的躲避才对司冀昀道:司冀昀,你曾有过一枚碧水宫令可看出什么?
      司冀昀想了想自己手中的碧水宫令的模样,除了材质比较特殊以外看起来就和普通的令牌没什么两样。
      他疑惑的摇头:没有任何异样,就连材质我都看不出是什么,也没看见令牌上有什么路线图。
      因为碧水宫令分明令与密令,明令只是普通令牌,密令则与碧水神功遥相呼应且只有数枚,你的只是一个明令,而密令没有碧水神功指引他人即使拿了也不过是废物一个。
      不是废物,是凶器!沈腾武突然道,眼中还闪烁着惊惧。
      司徒屏一愣随即苦笑道:是了,碧水宫令已被妄儿修改了。
      他像是想到什么,眼中闪烁着与沈腾武一样的惊惧还有着不容忽视的疼惜之色。
      妄儿怕碧水宫令泄露碧水宫真正的位置,在其中种入一丝内力种子,这丝内力一旦被动瞬间激发存储在令牌中的天地大势与星辰之力。
      司徒屏见一行人一脸惊色苦涩道:妄儿刚接掌碧水宫不久,师傅突然消失不见生死不知,当时的副宫主联合一些不服妄儿的人逼他退位,妄儿遭人背叛走火入魔,无意驱动了令中的印记,反叛者连同当时一直作壁上观的六大长老顿时化为飞灰。
      当年他眼睁睁的看着莫妄被亲信重伤走火入魔发狂,五十余人就这样在眼前一点点的化成灰烬,大殿之上就连一滴鲜血都找不到,那日的情景每每想起都觉不寒而栗。
      至此后碧水宫的人见到妄儿莫不是战战兢兢,妄儿无法只能将宫中事物交托与我,自己则难得现于人前。
      司徒屏顿了一下心中阵阵揪疼,如果当时他能够警觉一些,妄儿这些年也不会那么辛苦。
      听到这里众人都不禁有些凄凄然,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在碧水宫,身边除了一个师兄关心他,其他的见到莫不是当怪物似的惊惧着,这样的环境换成他们估计都快疯了,真不知那人如何熬过来的。
      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随着妄儿不出现在人前,反倒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武林其他势力也不敢妄为。
      司徒屏见众人神色也觉话题沉重了些,当下展眉笑着宽慰,接着抬头看了看笑道:到了!
      众人一惊,这才发觉竟然听着司徒屏的话不知不觉的到了碧水宫,抬头看去只见碧水宫三个大字印入眼内,看了一会均觉的头晕目眩随即不敢再看。
      司冀昀目光没有放在碧水宫三个字上,而是落在碧水宫的大门处,恍然忆起分离时莫妄就站在高处,冷冷的俯视着他的模样,那个时候他也说不清心中的滋味,只是不想那成为一个寻常的过客,就这样告诉了他的身份。
      扑簌簌
      众人抬头,只见碧水宫内一片惊鸟飞起,冲入云霄,伴随着惊鸟后的是一道道淡金色的光芒,飞鸟还未来得及飞入云雾中便化作一团血雾,周围凉白的云雾染上一丝血色。
      妄儿的剑光!
      司冀昀当下便要冲进去,却被眼前的一双手拦住,他皱眉看着司徒屏:司徒兄,这是何意?在路上你已经拦过一次,你应该看出妄儿心中有苦!
      司冀昀,我比你了解妄儿,他不想说的事没有人能让他开口,让他静一静!
      司冀昀攥紧手终是忍了下来,深深呼出一口气让脸色看起来没有那么僵硬,瓮声道:抱歉,事关妄儿,冀昀有些莽撞。
      司徒屏皱眉,且不说司冀昀称呼的改变,单论他对莫妄不同寻常的关心与一个月前便相差甚大,直觉的认为这种改变不是一件好事。
      司冀昀也看出他的疑惑,并没有多少掩饰,毕竟司徒屏在莫妄心中地位不一般,他若相与莫妄在一起这位的支持必不可少,是以他很坦然的看向司徒屏。
      师兄,冀昀是关心则乱。
      师兄?这是什么称呼?他与司冀昀有那么好?
      司徒屏愣住,视线转向童方等人希望从他们眼中看出些端倪,可惜几人都是一脸肃穆,看不出任何异样。
      而看似平静严肃的童方等人内心远比表面看起来纠结,他们只觉原本那个豁达不失威严的太子将会越来越远。
      司徒兄直接变师兄?这等顺杆爬的能力他们自愧不如!
      夜幕落下,司徒屏拗不过司冀昀的坚持,告诉他莫妄的房间位置,自己则下去安排。
      碧水宫第一次进入这么多外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些事情还是要早做安排。
      司冀昀挥退童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打量起莫妄的房间。他的卧室很简单,一张简单的木板床,一套桌椅,一套衣柜。
      他打开衣柜,柜中除了几件白色长衫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仅以如此简陋的的房间绝对想不到是碧水宫宫主的房间。
      司冀昀低叹摇头坐在桌旁,撑着头目光微垂,手指有节奏的点着桌面若有所思。
      时至半夜,莫妄携带一身血气回来,想不到走至门口见灯光从屋内透出,推门而入,入眼的是司冀昀伏倒在冷硬的桌上睡的深沉。
      莫妄微愕,收敛起浑身的杀气轻轻的在司冀昀身旁坐下,冷厉的神情渐渐软了下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在深夜等他回来。
      妄儿醒醒妄儿妄儿司冀昀突然一脸惊惶的跳起,眼中还有不顾一切的疯狂。
      司冀昀我在!
      司冀昀显然还没有从梦中醒来,看见眼前的人后脸上现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一把将莫妄搂入怀中庆幸道:你没有事,太好了!太好了!
      莫妄神色复杂:做梦而已。
      眼前的人即便面对不眠不休的追杀都未曾有如此恐慌的样子,是因为他吗?
      感受到他越收越紧的手,莫妄举在半空中的手还是落在了他的背上轻轻的安抚着。
      做梦?
      司冀昀这才感觉到怀中身体传来的热量瞬间清醒,却没有放开莫妄而是用脸在他脸上轻轻的蹭了蹭,传来的热量终于令他不安的心渐渐平稳。
      幸好是做梦,你还活着!妄儿
      是梦吗?
      太真实了,即便是现在他依然能感受到莫妄身体渐渐冰冷眼睛归于一片死寂时那种无能为力所带来的恐惧。
      你怎么会在这里?等他恢复平静,莫妄推开他随意找了一个凳子坐下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问,你就会说?
      莫妄沉默,许久方道:我只能承诺,在适当的时候你会知道一切。
      司冀昀说不出心中是何滋味,失望有之,无奈有之,更多的还是心疼,正如司徒屏所说莫妄已经习惯一个人独自承担,他想插入却无计可施。
      夜深了,回去休息吧。莫妄语气软了下来,自己神情也是颇为疲惫。
      谁知司冀昀起身往床上一躺拍拍里侧笑道:也是,该休息了。
      莫妄瞠目无语,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无赖!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顺着他,总之最后两人一起盖着被子躺在同一张床上度过了平静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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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怒杀!
      第二天一早,司冀昀在童方一副天塌了的模样下揉着腰从莫妄房里出来,迎着他诡异的视线龇牙道:今晚之前将妄儿房间重新布置一番,参照宫外府邸就行。
      是。童方视线落在他揉腰的手上,半晌才一脚深一脚浅的离开。
      童方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
      司冀昀揉了一会儿已经没有那么酸疼,后知后觉的感到童方似有不妥,不会是
      站住!
      司冀昀脸色大变,一个纵身已经站在童方面前,见他担忧的眼神,他几乎是气急败坏的解释:昨晚本殿与妄儿秉烛夜谈怎奈木床太硬,本殿腰部稍有不适,童方事情并非你所想,你可明白?
      当然不只是床的问题,与莫妄躺在一起说完全没有心思那是假的,不过为了留下一个好印象,他一动不敢动外加一夜未眠,今早起来方觉腰部以下已经僵硬的动不了。
      殿下赎罪,是属下逾矩。童方低头不敢看司冀昀,郑重的点头。
      他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算了,下去吧。
      司冀昀嘴角抽抽,无力的挥退童方,转身见莫妄倚在门框,显然将他与童方的对话均听在耳内。
      莫妄蹙眉盯着他的腰部:客房条件还可,若不适便不要勉强。
      话虽冷淡,人却走至他身后点了其几处穴位并输送了些内力缓解他的不适。
      我会离开两天。
      不便说?
      莫妄没有接话,司冀昀也就没有再问安心的享受起他的服务。
      倏然,他的目光落在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的童方身上,愣愣的看着一脸纠结的童方,低头看看自己与莫妄的姿势,顿时扶额,他这是跳进护城河也洗不清了。
      莫妄顺着他的目光,见是童方不由停下动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带着微微的绯红朝他点了头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司冀昀惊愕,妄儿这是害羞了?
      半晌,他挺了挺腰向童方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淡淡笑道:不错。回去领赏。
      属下应该的。虽然不知道做了什么,但是作为一个心腹,童方当然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什么都别问才是最合适的。
      事情办妥了?
      是的,孔太傅已经回信。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份密函,也不知他是如何瞒过司徒屏取得这份密函的。
      师兄没有怀疑?司冀昀摩挲着信,信印没有破损的痕迹应该没有被人打开过。
      司徒副宫主对殿下很放心,属下们进出碧水宫均嘱托姚首领帮忙,并没有多问。
      下次取信直接向师兄言明即可。司徒屏对他以诚相待,他司冀昀也不屑藏着掖着,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是!童方颔首默默退下。
      司冀昀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拿着密函眸光晦暗,在他决定要坐上那位子的时候,就不能任朝中局势如此发展,否则即使他坐上帝位也要花大量时间重新平衡局面,那可不是他的初衷。
      现在朝廷武将因为宇文甾之事折了几位大将,在加上西俟突然出兵,对和平十八年来说的朝廷,应对虽不说捉襟见肘,但也是压力颇大,更何况京都还有一个宇文甾虎视眈眈。
      在朝廷中浸/淫半生的秦亦凡定会趁次机会进一步打压武将扩展自己在朝中势力,加之暗中又有冀勋以及母后帮助,父皇虽不会看着朝中文武失衡但是这最终得利者是谁就很难说了。
      他不能暴露冀勋与母后,所以他派人联系孔泽,以孔泽的地位只要稍稍针对秦亦凡,他身后的门生便能发挥极大的战斗力,在他回京都之前维持朝局平衡,而这估计也是父皇想要看到的。
      司冀昀展开密函,信上只有七个大字,他视线牢牢盯在上面,唇角渐渐露出一抹笑意。
      殿下,一切有老臣!
      简单七个字透露出孔泽的态度,这个从不党争的三朝帝师从此将会竭尽全力帮助他直至登上帝位。
      北阙一向重文轻武,虽然十八年来已经改变很多,但是文人仍然占据重要地位。
      孔泽任三朝帝师门生遍布,与朝廷众人很多都有半师之宜,他若全力相助,其助力绝不是一个秦亦凡能比拟的。
      司冀昀轻笑,笑声一如即往的爽朗,只是配上暗色浮动的双眸又无端的令人心寒,这一刻他身上多了些莫明的东西。
      孔泽出手,那他的人暂时可以不要动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九龙山脉以及西俟出兵之事,至于宇文甾既然无召返京,那便不要回西境了。
      另一边
      四道身影快速的从西俟帝国营帐中疾射而出,在半空中停顿片刻,随即向着九龙山脉而去。而与此同时九龙山脉深处向着相同方向疾射出两道身影。
      这是一处断崖,断崖上地势相对比较平缓,断崖周围环绕着低矮的灌木,向前一步则是湍急的河流,哗啦啦的水声传来,正是当日司冀昀被欧阳玥重伤的地方。
      莫妄临崖而站,怔怔的看着湍急的河水,似乎他与司冀昀并肩作战还发生在昨天。
      突兀的,六道身影出现在莫妄背后,六道身影现身后明显对出现在旁的其他几人感到惊异,不由的对眼前的人感到几分忌惮。
      你不是我们的人,你是何人?六人相视一眼,只见最左边跨出一人冷冷的喝问,与其他五人不同此人的假面只掩盖了上半个脸,留下双眼以及下半部分在外面,声音嘶哑粗粝,喉咙像被灼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