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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夜袂停(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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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太阳
      “小叔。”凌晨的一通电话。
      季临钦揉了揉眉眼,坐起身开灯:“怎么了?”
      她声音有点弱:“我肚子疼……”
      季临钦放下手机,去房间看了她一眼。整个人缩成一团,疼得额头冒汗。
      季临钦没碰到过这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说以前在家都是奶奶给她煮生姜可乐或者红糖水,季临钦照着做了。
      看着她把一碗红糖水喝下去,给她关了灯,在她床边坐了一会儿才走。
      回到房间,这才发现手机上的通话时间依旧在往上跳,季临钦刚想挂了,那头细小的声音僵住了他的动作。
      红糖水其实起不了什么效果,纪叁依旧很疼。
      电话里传来她因为疼痛而哼出来的气声,微弱,掺杂丝丝电流声,像小兽的哀叹。
      季临钦记得她的手机就放在枕头上,一切都很清晰,她的一呼一吸仿佛就在他耳边。
      季临钦心口狂跳,呼吸有些沉了。
      “嗯……”一声压抑地痛吟。
      “……”他喉结一动,身子有些僵硬。
      这疼痛大概是一阵一阵的,这会儿她疼得呼吸加急,绵软微弱,挑战着季临钦的理智。
      看着灰暗的天花板:“纪叁儿。”
      没有立马回应,季临钦以为她没听见。
      “小叔……”她从喉间挤出声音。
      季临钦打开扩音:“还疼吗?”
      “嗯。”
      抽了几张纸,闭上眼,认命似的摸进被子里:
      “很疼吗…”
      她气息弱得像猫咪幼崽:“疼。”
      季临钦没再说话,专注听她的气音,捕捉到她每一声孱弱的低吟。
      好热。
      被窝里温度很高,他的背脊沁出了汗,连带着听她的呼吸都蒙上了一层水汽。
      胸口起伏,又压抑地抿着唇,怕溢出一声让她害怕的声音。
      她应该是很疼的,他竟然在她的疼哼里寻求快感。
      禽兽。
      一阵窸窣的动静,她应该是翻了个身,吊着他的声音没有了。季临钦透出一口气,闭着眼回忆这两天让他心浮气躁的一切———
      她手的触感,被晒红的皮肤,大腿的细腻,领口的风光,皮层下细小孱弱的血管……
      她那双手,软的跟没骨头似的,每次季临钦牵着她,都怕自己手心的茧磨疼了她。
      那双手,要是用来给他……
      季临钦想过不止一次。
      就从她递给他第一根烟开始,自那颗种子埋下开始。多数是在梦里,梦里那抹湿润和那股子柔软会沾上他别的地方。
      在清醒的时候很少,他不敢,怕那点龌龊的心思被她看出来,将她吓坏。
      这两天和她太近了,他无时不刻不在想那些事,几乎压制不住一些癫狂的想法———
      想用她的那双手裹住鸡吧,教她该怎么动,头,该塞进她嘴里,看她吞吐,吃掉他的精液……
      汗珠从他的脖颈滑落,闷闷地喘息,手上的动作渐渐加快。
      他明明想得更多,想塞进她身体里,真正和她结为一体……
      “小叔。”
      季临钦呼吸一滞,纸巾被粘腻浸湿,在黑暗里凌乱地喘气。
      “小叔?”纪焱好像听到些奇怪的声音。
      季临钦吞了吞口水:“怎么了。”语气正常。
      “我不疼了,你早点睡吧。”
      季临钦呼出一口气:“好。”
      “晚安。”
      ……
      大姨妈难受起来确实挺要命的,用这个借口纪叁儿在家耍了几天赖,主要早上能睡会懒觉,睡醒了就跟朋友出去玩。
      今天一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都不用季临钦来敲门叫起床,自己一早就在季临钦房门口候着。
      季临钦打开门看见她,眼神定定。纪叁儿见他没反应,以为他是忘了,皱着脸提醒了一嘴:“您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季临钦笑了笑,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清凉的唇挨了一会儿才挪开:
      “生日快乐。”嗓音低低。
      好奇怪。
      纪焱抬手,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地方。
      这么热情他是季临钦?
      “不能这样吗?”季临钦说,“我记得你父母以前说完生日快乐都会亲一下。”
      “是吗……”纪叁儿放下手,“那时候我才两叁岁吧?哪能记得。”
      嘴又一撅:“这不会就是生日礼物吧?”
      季临钦笑了一下,从房里拿出来一个礼盒递给她:“那你还记得什么?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给你换过尿布……”
      长辈的统一说辞……
      纪叁儿切了一声,没听他说下去,跑回房拆礼物去了。
      这盒子不小,打开看看,东西不少。
      纪焱十八岁成年后的第一双高跟鞋,第一只口红,第一条裙子,第一条项链手链,季临钦都给她准备好了。
      都拿出来试了一下,小叔眼光不错!
      跑去厨房给他看,穿着一身白纱裙站他身前转了一圈,季临钦点点头:“喜欢吗?”
      哪能不喜欢,美死她。
      季临钦又有些意味深长地说:
      “18岁,就是大人了。”
      纪叁儿没看出来他奇怪的地方,打量着手链上的钻。
      季临钦低头继续准备早餐:“今天什么打算?要回家过生日我一会让人送你,明天再去接你。”
      “你不能跟我一起回去吗?”
      “嗯,今天队里有拉练考试,走不开。”
      “那我也不回去了。回去爷爷奶奶肯定又要逮着前一阵打架的事念叨我。”
      吃了早饭,换回军绿色的衣服和往常一样跟季临钦出门。
      纪叁儿习惯性往西北方向扫了一眼,今天却不一样,她一下睁大了眼。
      季临钦见身后的人没跟上来,回头看她———
      纪叁跟他描述过她喜欢的人。
      她说他是个很阳光的人,在他身边会感觉温暖舒适,跟太阳一样,可望而不可即,离的近一点,又觉得刺眼。
      确实刺眼。
      是个很高挑的人,戴副眼镜,笑起来如沫春风。
      这会儿纪叁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两手背在身后,指尖缠着,垫垫脚,和身前的人说了什么。
      那人抬手摸摸她的头,夸她穿这一身很精神。
      纪叁儿不由红了脸,在他面前含蓄又羞涩。
      少女怀春,春而有所思。
      季临钦一下确定,这就是被纪叁儿称为太阳的人。
      安阳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