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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灰公主带着崽死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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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灰公主带着崽死遁后 第44节
      望着窗外,有些怔愣。脑海之中,闪过那人对她垂涎的目光。
      顿时觉得有些恶心。
      姝姝这时候醒了,小小的人儿从床上起来,不见叶渃,就连忙下床往她这里奔,而后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脸在她的腿上,小脸蛋带着娇憨:“娘亲。”
      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叶渃伸手去把孩子抱上来,搂在怀里,小家伙就顺势抱住了她,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眸,在她怀里睡。
      叶渃忍不住一笑,抱着这个小人。后头清俪笑了一下,动作娴熟给她往头上插上一支镶金点翠缠枝菱花簪。
      ***
      翌日,夜深,谢雪斐换上一身夜行衣往外而去。身后还跟着离墨。
      正要询问谢雪斐是否要抬水进去沐浴的濯云见状,连忙过来悄声询问落在后头的离墨。
      手揪了揪他的身上黑色夜行衣的袖子,一脸疑惑:“这是要做什么?”
      陛下跟离墨这般打扮,濯云下意识就觉得陛下要做什么。
      他心底有不好的预感。
      虽说陛下这几年行事狠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但如今陛下正受着伤,他们人手又不足。濯云有些担忧陛下的安危。
      离墨并没有给他任何回应,手捏住濯云的手腕,往后一翻转,就把他的手拿开,接着快步跟上了谢雪斐的脚步。
      而此时,在邬城达官贵人最喜爱来往的庄子里,樊夜正搂着一名妖娆多姿的女子,在开怀畅饮。
      夜雾轻笼湖水,对面的高台之上,身姿纤细的舞女们,披着单薄的轻纱,水袖飞扬,轻歌曼舞,歌喉里唱出的曲,如那三月里的水,暖春里的绵软莺语,声声听得人骨头都软下来。
      樊夜在这温玉软香中,有些醉。
      但总觉得,似乎缺了一些什么。
      樊夜往身旁轻依着他的据说是这邬城最好的歌妓浓妆艳抹的面上看了一眼,终于明白了,缺了什么。
      这些女子美是美,可却是庸俗做作的美,跟那在巷中,满脸不骜的女子,根本不是一种类型。
      她那种颜色,才是天生丽质的绝色。这些庸脂俗粉,自然是比不上的。
      越想,心中更想要那人。越想,越觉得身旁的女子寡淡无味。
      可偏偏,那女子自有身份。想要把她弄到手里,有些麻烦。
      樊夜只能用着这些次品。
      “将军!寻到谢雪斐的下落了!”
      樊夜正琢磨着如何将叶渃抢来时,园子外边,一名身着盔甲的士兵匆忙进来。
      本来还有些烦闷地樊夜一听,顿时振奋起来,推开不知何时被他搂进怀里的美人,便“嗖”地一下子站起来,急切往外走。
      浓厚眉眼,带着狂喜:“在哪里?”
      “藏在南边的梭子巷里。”
      樊夜大手一挥,本来带着几分醉意的脸激动得红了起来:“走!今夜,本将军要活捉谢雪斐!”
      身后喝得头昏脑涨的邬城太守,醉意也尽消,颠着肥胖的身躯追了出去。
      前头,邬城的官兵飞快地领路,穿着厚重盔甲的幽国士兵如在自家一般,飞快往城南奔去。
      夜已经很深,临街两边的百姓已经睡了过去。但外边庞大的动静,还是惊醒了许多人,他们从床上起来,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往外看去,便见到外边一个接着一个飞奔过去的黑影。黑影往前穿梭时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响声,让周围的百姓不禁在心里嘀咕:这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吧?
      梭子巷位于邬城南边,巷口窄小,巷子极深,而六号,位于深巷里边。夜晚夜出的猫趴在角落里哀叫如同哭泣的孩童,更衬得深巷恐怖。
      董于见这巷子实在太窄,加上周围一片潮湿昏暗,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劝道:“将军,这姓谢的应当不会在这样脏污的巷子里吧!”
      樊夜却深信自己手下的人,借着火把上边的光,看着前头看不到尽头的巷子,口气有些狂妄:“那姓谢的就在里头,诸位儿郎随本将军快快进去,若是能够取下他项上人头,本将军定然予你们滔天富贵。”
      如今周国已经强盛到能够与燕作对的地步了,把谢雪斐杀了,到时候周国,还不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第51章
      越往里走,樊夜的血液越沸腾。
      一想到能够把谢雪斐一举击毙,他脚步如生风一般,飞快走到院门前,一脚踹开半开的院门。
      腿夹着内力,一下子把门踹开了。
      里头,一个带着头盔的带刀侍卫从里边出来,见到樊夜满脸兴奋来了,他先是一愣,接着连忙跪下请求:“将军,人不见了。”
      方才得狂喜瞬间消散,接着是狂怒:“怎么回事?”
      那人垂着跪着,道:“是属下的人惊动了他们,他们往南边跑了!”
      樊夜大怒,急火攻心后剧烈地喘了一口气后,一脚冲那人踹去:“真是废物!”
      而后扭头离开,吩咐门口进来的人:“走,今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谢雪斐给找出来。”
      一群人又飞快从巷子里边出去。
      当然,樊夜并不需要掘地三尺。
      往前追了一段路后,便有士兵前来禀报:“报,他们往南边的燕子巷去了。”
      樊夜脚步一拐,又往燕子巷的方向而去,追了一段路,果然看到一群黑衣人在跟他的人打斗。其中有一人,身形跟谢雪斐极为相像。
      几乎确定那人便是谢雪斐,樊夜从身旁的侍卫手中提过刀,便快速追了上去。
      而那正在缠斗的人,见到樊夜来了,手中剑如游龙一般,把周围跟着他的几个人杀个精光,便逃逸而去。
      樊夜在邬城时跟谢雪斐已经有过交锋,他的剑法他自然也认得几分。此事确定此人便是谢雪斐,他立马冲了上去,拔剑就追。
      他的人已经从四面八方追来,他抓谢雪斐,就如同瓮中捉鳖那么容易。
      “谢雪斐”逃遁得极快,纵然樊夜对自己的武功极有信心,但东拐西拐,追了很长一段路之后,他也有些疲倦了。
      “跟个地鼠似的。”低头吐了一口痰之后,樊夜再度追了上去。紧接着,就见到“谢雪斐”一闪,闪到附近一间破旧的院子去了。
      “谢雪斐”跑的实在太快,身后他的人已经把他们跟丢了。但樊夜急着追谢雪斐,压根没有注意到如今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他追着“谢雪斐”,刚落下院子,一群黑衣人就冲了过来。
      见到这里竟然有人埋伏,自负的樊夜冷哼一声:“就凭你们这些饭桶,也想杀本王?”
      便单枪匹马冲了过去。
      樊夜武功的确是高,拿着手中的剑,轻而易举地就伤了围上来的几人。几个黑衣人步步后退,身上的伤口,却越来越多。
      见周围的人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樊夜眼神越发轻蔑,手中的剑更是如那索命无常一般,向黑衣人冲去。
      初时,黑衣人似乎忌惮他,步步后退。而后一段时间后,樊夜发觉了不对,自己的体力被消耗得越来越多,而谢雪斐,迟迟不见人。而他的人,也没有跟过来。
      手中的剑,越发凶狠锐利,但几个黑衣人却似乎约定好了一般,退远了一些。而接着,一身黑衣的谢雪斐提着剑从屋里边出来。
      他分明是易了容。
      但樊夜,却还是能够一眼辨认出此人便是谢雪斐。
      而他也确定,刚才那人跟如今这人压根不是一个人。那人不过是谢雪斐用来引他入圈套的障眼法。
      “真是诡计多端!”樊夜对谢雪斐的做法不屑一顾。
      举起剑,便冲他而去。
      然而方才几步,他就被人阻拦住了脚步。
      然而他前面的几个黑衣人,如同黑色的人墙一般。
      挡在他前面。
      他只能看着谢雪斐静静立在前面不远处,眼神平静自然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他为何这般看自己?
      樊夜有些怒,举剑就冲他而去。
      然而挡在他前面的几个黑衣人之前就已经隐藏了实力,这会儿时机已经到了,自然是比刚才要厉害几分。
      樊夜本就被他们拖着耗了不少体力,手中拿剑,与他们周旋时,体力也渐渐有些不支。
      但他已经陷入了包围圈之中,根本无法逃出去。
      而在此时,谢雪斐也加入了战局之中。白皙如白玉的玉指捏着剑,腾起之时,如腾飞惊鹄。
      樊夜本以为,他右手受着伤,应当是拿不了剑的,没想到,谢雪斐左手拿剑那么灵活。带着锋芒的剑往他刺来的时候,樊夜似乎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而满身带着阴寒之气的他,更像那地狱里勾魂的黑无常。
      谢雪斐是他的手下败将,邬城时逃得那么狼狈。樊夜自然不认为自己打不过他,手中剑起,就往谢雪斐冲去。但谢雪斐身旁那几个黑衣人,却仿佛等着他这般,又直直冲他而去。
      见他们的剑刺过来。樊夜往后一躲,没料到,一名黑衣人竟然不知不觉间已经挪到了他的身后,对着他的后背便劈了过来。樊夜连忙往右退,可右边,已经有黑衣人在等着,见他过来,便砍了过来。樊夜只能把剑往地上一插,腾空飞起。
      而谢雪斐,这时候飞了过来。
      樊夜终究是高估了自己。不知何时,谢雪斐的人,竟然拿出了一张带着倒刺的网,如同捞鱼一般,趁他不备,把人网住。
      尖刺刺入血肉,嫣红的血流了出来。樊夜痛得咬紧牙关,他连忙挥舞手中的剑,欲要把铁网砍破,但这网,却坚韧无比。手中的剑落地,樊夜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沦为谢雪斐的阶下之囚。
      几名黑衣人把裹在他身上的网缠了几圈后,他丢在地上。地上的尘土滚了一身,身上遍布伤痕的樊夜此是披头散发。膝盖跪在地上时,他双眼布满血丝,瞪向不远处的谢雪斐,把口中的血吐出来后,他咬牙道:“姓谢的,你莫要得意。你不过是靠女人上位的软骨头罢了……”
      话语戛然而止,谢雪斐一脚踩在他背上,把他摁在地上起不来后,低眸,眼神睥睨地瞧着他奄奄一息的模样,声音凉薄地道:“知道朕为什么不惜暴露朕在燕国的人来杀你吗?你不该碰她们!”
      眼前,闪现他眼神垂涎地看着叶渃,找人拿刀想要杀姝姝的场景,谢雪斐眼神如同毒蛇一般阴冷,手中的剑,一剑刺在樊夜的后颈。
      樊夜双瞳瞪大,高大的身躯缓缓往地面缀去。
      鲜红的血喷洒出来,溅到谢雪斐的衣袍上,他却漠然地转头,吩咐道:“处理了。”
      翌日清晨,叶渃收拾好准备出门。
      而姝姝,仍旧还困着。小手拽着娘亲的衣角,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西西也是,因听说要回京了,兴奋得很,昨夜很晚才睡,这会儿反而打不起精神来。
      出门时,见拽着自己的姝姝险些踢到门槛,叶渃无奈一笑,连忙弯身把她抱了起来。
      门口碧巧这时候匆忙回来了,声音还有着恐惧。
      “主子!主子!我们今日出不了城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