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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婚后孕:通缉在逃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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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节
      金熙彻看了她一眼,就接过了衬衫,边穿边走了出去。
      “彻,你醒了?”走到楼下的时候,只见花雪正坐在轮椅上,抱着一个大提琴,她见到了走下来的金熙彻,脸上绽放出了一个美丽的笑容。
      金熙彻的眼神掠过她手上的那把大提琴,抹去眼里的复杂,走了过去,眼神淡淡的看着她,“昨晚很抱歉,我喝醉了,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失礼的事吧?”
      花雪听着金熙彻这冷静淡定的语气,微微一愣,随后又自嘲的笑了笑,看了看自己不能动的腿,“我这个样子,还能被你做什么事啊。”
      金熙彻微微蹙了蹙眉,然后走了过去,认真地眼神看着她,说道:“你放心,我会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给你看脚,无论尝试什么方法,我都要治好你的腿,我不会放弃。”
      花雪看着这样的金熙彻,然后低下了头,隐去眼里的失望,笑了笑,“都这么多年了,我都习惯了。”
      等我忙完一些事,再过来看你。金熙彻最后看了她一眼,就转身走了出去。
      只剩下花雪坐在那里,落寞地低着头,听着门外的车发动的声音,直至车声越来越小。
      她突然笑的很苦涩,昨晚,他那样出现在她的面前,说他知道了真相,话里,尽是自责,她以为他回心转意了。
      或许喝醉的他还有可能,一旦清醒,他还是那个冷静理智的他。
      金熙彻开车回到了家里,在一楼并没有见到安苑。问了一下家里的佣人,说安苑还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也不愿意吃早餐。
      他便走了上去,打开了房门。
      听佣人说,她昨晚等他到很晚。他怕她还在睡觉,所以脚步放的很轻,怕吵醒了她。
      走到卧室时,果然就见到她正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她仿佛听到了他的脚步声,突然转过身来。
      金熙彻看到她的脸时,愣住了。只见她正躺在那里,一双清澈的眼睛正定定地看着他。她的那双眼,有些红肿,像是哭过。
      他有些心痛,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道:“我、昨晚……”
      只见她依旧用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看着他,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看透一样,又像是,在等待着他的解释。
      面对着她这样的眼神,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他仰起了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对不起,昨晚让你等了那么久,我喝醉了,也不知怎么的,开车就到了花雪家,在她那里睡了一晚。”他说着,眼睛一眨不眨、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想观察她的表情,一点都不想漏掉。
      他知道她最讨厌谎言,所以他不想骗她,特别是这一次,更不能骗她,虽然她会有点难以接受,但他也只能实话实说。
      “但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他赶紧补充道。
      第207章 听他的故事
      安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然后,转过身去,没有理会他,也不跟他说话。就好像她没有听到这番话一样,也好像她的眼前,根本没有出现过他一样。
      她这样的反应是出乎他的意料的,他预料过她会哭,会生气,会难过,就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平静。这种平静,让他不安。
      金熙彻蹙眉,看着她的背影,歉疚的说道:“对不起。”是他太过恣意妄为了,若是不回来的话,应该要跟她说一声,不能让她这样等他。
      他看着她的背影,她却依旧没有动静传来。
      他有些焦躁不安了,她这样的反应让他没辙。
      “我都知道了。”终于,她传来一句话,声音有些无力,却很清晰。
      嗯?就这样?金熙彻有些不解了,没想到,她还是这么平淡的反应。
      却听她的声音继续传来:“我早知道你昨晚去了她家。”
      金熙彻一听,却猛地睁大了眼睛。她说她知道了?!
      她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她的!
      “你以为你一个信儿都没有就不回家,我会安心睡的着么?我只是去碰碰运气去她家附近守着看你会不会出现,没想到我的运气这么好看,这都能让我撞见。我从没见你喝醉成这样,我知道你是因为她。但我不介意,我介意的是你喝成那样还开车,你不知道很危险么?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莽莽撞撞,不会对自己负责的男人,怎么能对我和孩子负责?你若是出个什么意外不在了,扔下我和孩子你就满意了?”安苑说着,身体瑟瑟地颤抖了起来。
      她这是在压抑地哭泣。
      金熙彻握紧了双手,心里抽痛。是的,他昨晚做的事,太不负责任了,他这几年的锻炼都到哪儿去了。
      安苑的声音继续传来:“我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件很不能释怀的事,它不是那么容易能解决的,我能理解。我说过要等你,等你说你的故事,我早就做好了接受一切可能发生的状况的准备。你只要不做出什么违背原则的事情,我就不会离你而去。”
      金熙彻站在那里,低下了头。此时,外面的太阳很大,很炙热,一如他的心。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渺小,跟她比起来,自己简直不算是什么。为何她能有这样宽阔的心,像大海一样,能容纳百川。不,或者应该说,她是那么愿意容纳他的一些破事儿。
      “苑儿,可以跟你说说我的故事么?”突然,他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背后。不知为何,他现在,急需要她听他的故事,一直埋藏在心里的东西,好想要有人来一起分担。
      “嗯?”安苑竖起了耳朵,坐了起身,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他说什么?
      “你能听听么?”金熙彻有些期待地看着她,怕她会拒绝。
      “你、你愿意说?”安苑有些不敢相信,他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金熙彻笑了笑,有妻如此,他哪有把事儿都藏在心里的道理。
      他就过去,把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一愣,身体有些绷住,她有些不习惯他突然这么亲昵。他们刚才才闹战争呢,他昨晚没回家,这件事还没有解决呢!
      金熙彻没有理会自己怀中的人儿那小情绪,眼神变得认真了起来,第一次对别人诉说起了他以前出国留学的生活:“在我12岁的时候,就被母亲送出了国,在一间国际有名的学校里学习,母亲希望我学习西方先进的知识和思想,成为一名出色的人。我每天的生活,都被学习淹没了,世界经济体制,股票,金融,银行,融资,软件都是我的必修课,依母亲的话来说,只有掌握了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你才能活的顺风顺水,才能掌控更多。”
      安苑听着金熙彻的话,微微皱了皱眉,有些心疼他。原来他还那么小的时候,就独自一个人在国外。每逢佳节倍思亲,他是怎么熬过那一个个孤独的日子的?
      “那时,母亲脱离金家一个人出来单打独斗,目的就是为了能让我过的好,她一个人游走在权贵之间,夹缝生存,谈何容易。我虽然年龄小,但也深知母亲的辛苦,所以我从不违背她的意愿,努力做她希望我做的人。”金熙彻的眼神,依旧显得坚定。爸爸不在了,他发誓要代替爸爸,好好照顾妈妈,这一点到现在,依旧未曾改变。
      安苑有些落寞地低下了眸,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她一直都知道婆婆是有多爱金熙彻,有多为他着想,这母爱也是自己一直期盼的。
      “我努力学习,成绩每每都是名列前茅,还得过许多大奖,学校以我为荣,学校里的中国学生称我是华人之光,我的努力,渐渐赢得了许多荣耀,母亲很欣慰。在外人看来,我那么优秀,集荣耀于一身的我应该过的多姿多彩,我的世界应该就是完美无缺的。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情,得到了荣耀,才知道荣耀乃身外之物,许多人挤破脑袋也要追求的东西,在我看来,只是空虚。”金熙彻的眼神很平淡,还有一丝自嘲。
      安苑闻言,转过头来,见到他微微垂着的头,突然很心疼他。她第一次听他说起他以前的生活,这种感觉,有些特别。
      想起刚知道他的时候,他还是h市的风云黑老大,是一个大人物,而她是个赏金猎人,他就是她的猎物,虽然这个猎物有些本事,但如果他要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自己还是会毫不犹豫想办法将他抓住。后来和他相识,误打误撞得罪了他,自以为自己很有骨气,不会轻易向人屈服,没想到,还是一次一次败在他手下。活在他的压迫之下,只觉得这个男人,太过强大了,每每都能将自己压住,随意的轻笑,就能将自己玩弄于鼓掌。
      后来他释放了自己,本以为可以永远和他两不相干,没想到,却好像命中注定般有了他的孩子,虽然她逃了,但她知道,无论逃到哪里,这辈子,注定与他会藕断丝连,永远断不开。
      与他订婚之后,自己依旧被他欺负着,可是她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以前更亲近了,她也一点一点地更加了解他,就像现在这样,他终于对她敞开心扉,说着他以前的事,她感动的同时,听到他的故事,也会心疼他。
      金熙彻有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说着:“我学习能力强大,该学的,都超额完成。母亲让我20岁学成归来,海归回国,在国内干出一番大事业来。我自不能违背她的希冀。可就在我准备回国之时,却遇到了一个让我平静无比的心湖泛起了波澜的人。”说到这里,他蠕动了一下唇,有些欲言又止。
      “她,就是小雪吧?”安苑看着他。
      “那天,是两校交流日,她是音乐学院的,我是商学院,他们学院的人来到了我们学院,我就这样听到了她的琴音。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流露自己感情的人,也不多情,可是,我却听懂了她的音乐。
      孤独,有些无助,多愁善感,我感觉心里有什么在撞击一样,似乎是找到了同类,所以有共鸣。但她的音乐,悲伤过后,变得激昂奋进,宣泄过后,要积极向上,这种感觉让我兴奋。就在我沉浸在她的琴音里时,突然,琴声停了,她向我走了过来,走到了我面前,对我微笑。我记得那是一个午后,阳光很明媚,她的笑容,很灿烂,很耀眼。”金熙彻说着,嘴角微微上扬。
      安苑有些发愣,她知道他是在笑,他的脑海里,一定是回忆起了很美好的画面。她不会去因为这样而吃醋,相反的,她替他高兴。人的一生中,能记忆深刻的美好时刻,真的不多。如果有这样的时刻,那么在以后,即使遇到了无尽的黑暗,也能靠它指引,找到光明。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是从一个微笑开始,或是从音乐开始,已经说不清了。”金熙彻回想起,也觉得有些恍惚,“交流之后,才发现我们有更多的共同点,她也是中国人,父母是北京的大学教授,她被送出国留学有一年半了,和所有刚出国的人一样,经历过漫长的孤独和无助感,慢慢适应。这种感觉到现在,也不能消散,依旧会留在心底的最深处,回想起,心里还会隐隐作痛。”
      安苑皱起了眉,心里也跟着痛起来。独在异乡为异客,还是远在另一半球,身边的人,都讲着不同的话,陌生感就更突出了吧?自己没有留学过,不能切身体会那种感觉,但她知道,一定是难以忍受的。
      她伸出了手,轻轻地抱住了他,把头靠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了彼此的温暖,“所以,你们彼此取暖?”这样靠在他怀里,彼此都会暖,不是吗?
      “或许感情有了一个突破口之后,会释放地越来越多。我开始痴迷于音乐,精力更多地放在了音乐方面。母亲本来是要叫我回国,但都被我以借口推掉。母亲后来也知道了我和她的事,她并没有阻止我们,也放手让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之后,我就进了音乐学院,但我和花雪,只是普通的朋友,没有越界,我们还认识了一个很好的朋友,他就是james。”金熙彻说道。
      第208章 不会一个人
      james?安苑显得有些惊讶。
      原来james是他在国外认识的好朋友?没想到,自己会在岚会所里认识到他的好朋友,算有缘么?
      可是,看他们那晚见面时的态度,或许,他们已经从昔日的好友变成了今日的敌人,他们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金熙彻刚想继续往下说,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惊讶地睁大了眼,迟疑了一下,然后就接通了。
      听了电话,他的脸色显得越来越着急,“好,我马上来!”他说着,就立即站了起来,要往门外跑去。
      安苑坐在那里,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连他要离开也没有反应过来。
      金熙彻走到了门口,菜发现自己都没有跟安苑说一下,便又停下了脚步,看向坐在床上的她,有些犹豫。
      “怎么了?”安苑看着他慌张的脸色,心里,或许已经猜到了什么。
      金熙彻看着安苑,终于说道:“我要去花雪那里,她有事。”他说着,不忍去看安苑的脸色,就离开了这里。
      只剩下安苑呆呆地坐在那里,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说要说他的故事给她听吗?他甚至都没有时间解释发生了什么事,就离开了,奔往她那里。
      “呵。”安苑突然笑了笑,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美好的故事,为什么每一次,花雪都能让他这么紧张。
      安苑看着那空空的门口,眼神有些空洞。
      金熙彻,你要跟我说什么样的故事,能解释你现在的行为,让我释然?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故事啊?
      安苑咬唇,猛地拿起了枕头,就丢到了地上!这是他要说故事给她听的态度么!谁刚才还那么认真地看着她,请求她听他的故事来着?
      ……
      而金熙彻接到了电话,就赶紧去了花雪的别墅。
      等他来到她别墅时,只见花雪正倒在沙发上,抱着腿,脸色铁青,额头出汗,似乎在隐忍着极致的疼痛。
      “花雪。”金熙彻看到她这个样子,脸色凝重,走了过去。
      花雪看到金熙彻来了,艰难地给了他一个微笑,脸色苍白,“彻,你、你来啦?不、不好意思,不该叫你过来的。”她说着,就撑着自己的身体,就要坐起来。
      “别乱动。”金熙彻赶紧走了过去,扶着她。
      “金先生,你不要怪小姐,是我打电话给你的。”这时,一旁一脸担忧的黄姐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金熙彻看着黄姐,脸色有些不好。为什么在家里还会弄成这样!
      黄姐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小姐她说要把你的外套给你送过去,我怎么劝都没用,这一不小心,小姐就从台阶上摔了下来了。我看小姐的脸色,当时就疼的要晕过去了。”黄姐想起当时的情景,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我、我这也是心急嘛,不知道该怎么办,拿起小姐的手机也不知道要打给谁,看到排在第一位的电话号码,我就给打过去了,没想到,是金先生。”
      金熙彻一听,看向花雪,眼神有些复杂。
      花雪有些尴尬,微微别过头去,“对不起,彻,是我私自存了你的号码。”昨夜彻喝醉在这里睡了之后,她就偷偷地拿出他的手机,这才存了他的号码。
      一边的黄姐站在那里,眼睛睁得圆圆的,好奇地看着这边两人的情况,也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不过,这是咋回事儿啊?是小姐偷偷地存了金先生的手机号码?他们两个人,不是那种微妙的情侣关系么?
      黄姐看着不说话的两人,想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赶紧说道:“这、这幸好存了啊,你看,金先生这么快就赶过来了,这下可帮了大忙啊。”
      “我说过,一定要治好你的腿,不用跟我客气,我这就安排医院。”金熙彻看了看花雪说道,就拿起了手机拨通号码。
      花雪却是摇摇头,眼里有些忧伤,“不、不用了,彻,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没什么大碍的。”她自嘲地看了看自己的腿,“反正我的腿已经废了,不会更糟糕到哪里去。”
      金熙彻一听,看向她,有些生气,“不会更糟糕?已经废了的腿还会感到疼痛吗?有知觉就证明它还有救!”
      黄姐微微一愣,这金先生生气起来,还是有点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