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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鸷太子的小人参精[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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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鸷太子的小人参精[穿书] 第169节
      宣王犯的罪罄竹难书,凡参与者,轻则革职,重则处死,无人敢为宣王求情,最后,为了全皇室颜面,宣王被赐了一杯毒酒。
      经此一事,朝廷彻底落入萧晟昀掌控中。
      身为原书主角攻,江苓总担心宣王能逆风翻盘,好在他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宣王被关在宗人府,饮下毒酒后,他靠在墙壁上,脑中突然多出一些记忆,在那些记忆里,太子如他所愿,被奇毒蚕食生机,毒发身亡,他坐在了最高处,受万人敬仰,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这道记忆里,因为江苓的提前死亡,冲喜没有成功。
      原来千芜大师说的,冲喜是太子唯一的生机,是真的。
      他当初就不该为了看笑话,让这场冲喜成功进行下去。
      毒开始生效了。
      五脏六腑都在疼。
      萧晟昀中毒后,也像这般疼吗?
      宣王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在墙上留下一行血字。
      和萧晟昀对上,他从来没有胜利过,这一次更是败得彻彻底底。
      赐药的人亲眼看着宣王闭上眼,将人从墙边挪开时,也看到了墙壁上的血字,事关君后,他不敢耽误,忙将消息报了上去。
      萧晟昀听说后,轻笑:“他说的本就是事实,没有苓儿,说不定朕早就……”
      江苓捂住他的嘴:“陛下不许胡说,快呸呸。”
      萧晟昀握住他的手,额头抵住他的,很早之前,他就知道,自己醒来,以及体内多出的那道生机,和江苓有关。
      “齐烈,你带人去,将那些痕迹毁了,顺便查查,宣王在宗人府这些天,见过什么人,有什么异样。”宣王会在死前留下关于江苓奇异之处的话,萧晟昀担心,是有人告诉他的。
      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到江苓,包括他自己。
      江苓坐在男人怀里,搂住他的脖子,低声道:“陛下不怀疑我吗?”
      “苓儿会害朕吗?”
      江苓摇头。
      “那朕怀疑什么?”萧晟昀用额头抵住江苓的,“不要多想,朕不在意那些。”
      第172章
      就算我不是正常范畴里的人类,你也不在意吗?
      江苓张了张嘴,想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萧晟昀看出他脸上的迟疑,摸了摸他的脸:“苓儿想说什么?”
      “陛下真的不在意吗?”江苓无意识揪住男人的衣服,“就算我颠覆了陛下的认知……”
      感受到他的不安,萧晟昀打断他的话:“朕说过,无论苓儿是什么样,只要是苓儿,对朕来说,都一样。”
      萧晟昀想起每每江苓失神时出现的莹白须须,心中猜测江苓自己是不是察觉到了。
      他派去的人已经寻到了千芜大师的踪迹,江苓的身体状况,由千芜大师看一看他才能放心。
      江苓垂头,让自己靠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低声道:“陛下不是问过我,为什么对宣王格外在意吗?”
      “嗯。”萧晟昀轻抚他的后颈。
      “因为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最后登上皇位的,是宣王……”抛开自己穿书的事,江苓挑挑拣拣将原书内容讲出来,“我很担心现实会像梦境一样……”
      “别担心,那只是一个梦,朕不会让它发生。”萧晟昀吻了吻江苓脸颊。
      江苓侧头,吻落在唇上,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我知道,陛下这么厉害,宣王的阴谋诡计一定不会得逞。”
      萧晟昀按着青年后颈,将人按在自己肩膀上,在江苓看不到的地方,眸中一片暗色。
      根据江苓说的梦境,江苓的一些异常就能说得通了,他知道将来会发生的事,所以对宣王、江绪多一分关注,所以会提醒他,小心宣王。
      宣王已死,通过他留下的只言片语,萧晟昀推测,他很有可能在临死前,做过和江苓一样的梦,所以才会说,如果没有江苓,成事者不会是他。
      这一世,萧晟昀身体恢复的很好,加上很快在朝中站稳跟脚,江家又发生了种种不好的事,江致远自顾不暇,没有真正和宣王勾搭上,是以清算宣王余党的时候,他没有受到太大牵连。
      距离钦天监选中的日子越来越近,朝廷和皇宫开始为南巡做准备,朝中势力已经肃清,萧晟昀离开一段时间不会有太大问题。
      清算宣王一脉的血腥场景历历在目,朝中人人自危,短时间里,没人敢动歪心思。
      齐烈仔细查了一遍,将查到的结果汇报给萧晟昀。
      和萧晟昀猜测的一样,被关在宗人府这段时间,没外人接触过宣王,他留下的那番话并非从旁人口中得知。
      萧晟昀摆摆手:“这件事到此为止。”
      来这个世界好几年,第一次出远门,江苓很是激动,数着日子期待那天的到来。
      因为要离开皇宫一段时间,萧晟昀需要安排好他不在的几个月里京中各项事宜,每日都忙到很晚,回寝殿时,江苓多半已经歇下了。
      无论忙到多晚,萧晟昀都不会宿在外面,月上中天,范公公提着灯笼走在萧晟昀身侧。
      他也算是看着萧晟昀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从一个不受先帝喜欢的皇子,成长为手握大启至高权力的帝王,多幸运,有一个能让他彻底打开心扉的人陪伴在他身边。
      登基两年,不是没大臣上书过让帝王广纳后宫开枝散叶的事,都被萧晟昀挡回去了,更是下令不许拿这些事烦君后。萧晟昀在朝中积威颇深,明令禁止的事,没几个人敢触其眉头。
      大臣们几番上书,萧晟昀不为所动,眼见这条路走不通,有人将主意打到了太后身上。
      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算是打错了,不管他们怎么明示、暗示,太后都不接茬,直言自己不会管皇帝的事。
      今晚萧晟昀心情不怎么好,冷着一张脸,寒气逼人,宫人为他宽衣时,都死死低着头,不敢出丝毫差错。
      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江苓从梦中醒来,迷迷糊糊摸了摸身边,没人,他半眯着眼睛坐起来,撩开床帐,看到了昏暗烛光下气质冷厉的男人。
      “陛下怎么忙到这么晚?”江苓嘟囔。
      他刚醒,声音带着鼻音,软软的。
      萧晟昀收敛气势,挥退宫人,上前:“朕吵醒你了?”
      江苓怕热,夏季穿的寝衣由轻薄丝绸制成,此刻,许是因为睡姿原因,衣领敞开,衣衫从肩头滑落,露出白皙圆润肩膀。
      青年肤色极白,肌肤如暖玉般光滑细腻,尤其是当这人一脸懵懂望着自己的时候,萧晟昀心中腾起一股暗火。
      他坐到床边,大手握住青年露在衣衫外的肩膀。
      随着熟悉气息的靠近,江苓下意识往男人身上贴:“我在等陛下。”
      只是等着等着就扛不住睡意睡着了。
      江苓有些不好意思,又往男人怀里挤了挤。
      萧晟昀搂住人,将人带进床帐里:“等朕做什么?”
      “唔……”江苓现在脑子迷糊,一切都是遵循本能,蹭开男人衣襟,脸贴在男人有着结实肌肉的胸前,“想和陛下一起睡。”
      带着薄茧的指腹滑过细腻肌肤,引起身下人阵阵颤栗,江苓揪住身上人的衣服,发出一声闷哼。
      汗水滑落,滴到被子上,了无踪迹。
      江苓的意识有片刻清醒,很快被拖入更深的漩涡。
      烛光摇曳,床幔晃动,偶有带着哭腔的声音溢出,很快被吞没。
      第二天上朝,萧晟昀面无表情点了几个官员的名字。
      ——都是孜孜不倦上书让他为皇室开枝散叶的。
      几名官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突然点名,出列后,暗暗对视一眼,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朕看几位颇有闲情逸致,整日关心朕的私事,是太闲了吗?”
      “臣不敢。”听着上方传来不辨喜怒的声音,几人猛地跪下,明明是大热的天气,额角却渗出了冷汗。
      “朕看你们敢得很,若是觉得太闲,西北正缺人,你们便去那边做事吧。”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明升暗贬,萧晟昀给几人加了官,却将人一脚踢出京城这个权利中心,外放到民风彪悍的西北,够几人喝一壶的了。
      其他大臣噤若寒蝉,他们知道,这几个官员仗着自己是言官,一而再再而三试图左右萧晟昀的想法,如果不是这次触碰到了帝王的底线,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
      “朝中不养闲人,如果有谁仗着自己的身份,试图挑战朕的底线,朕不介意让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朕从前就说过,只会有君后一人,若再有人不懂,就去和这几人作伴吧。”
      “是!”
      结束早朝,萧晟昀匆匆回到寝宫,江苓还没醒,他让范公公将要批的折子拿到寝宫来,边等江苓苏醒边批阅。
      江苓醒来时,已经过了午时,萧晟昀端来粥喂他,江苓瞅了瞅他,低头喝粥。
      随着他低头的动作,萧晟昀看到了青年白皙修长的后颈上被自己烙下的痕迹,连绵一片,被衣衫遮住的地方,更多。
      江苓浑身酸软,躺在床上不愿动弹,他今天早上醒来时,是有些懵的,本以为昨晚是一个梦,但身体各处传来的酸痛明晃晃告诉他,那不是一个梦,而是真正发生的事。
      “陛下今日不忙?”
      “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这次南巡,定远侯世子在随行名单里,苓儿想将詹乐章捎上吗?”
      定远侯世子如今已在朝中站稳跟脚,宣王势力被清洗后,填补了其中一个很重要的空缺,如今已官居二品,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詹乐章身体不太好,没有入仕,江苓这两年没有断了和他的联系,偶尔有空两人会聚一聚。
      每到冬天,詹乐章都会大病一场,夏天情况会好一点,江苓想到平时和他聊天时,詹乐章也说想去各地看一看,可惜他的身体不允许,家里也担心他的身体,不会答应让他单独离开。
      这次南巡倒是一次不错的机会。
      “我问一问他吧,看他想不想去。”
      定远侯府。
      身形瘦削的青年倚在栏杆边,看湖中鱼儿自由自在游来游去,时不时将碗里的鱼饵投到湖中。
      脚步声传来,詹乐章回头:“兄长。”
      “乐章,你想随我去南边看看吗?”定远侯世子走过来,为他挡住太阳。
      “我以什么身份去?”
      “你是我的弟弟,自然能和我一起去。”
      “是不是我唤你‘兄长’久了,你就真觉得,自己是我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