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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鸷太子的小人参精[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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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鸷太子的小人参精[穿书] 第177节
      江苓轻咳一声,提醒他们有人来了。
      两道身影迅速分开。
      “乐章身体可有好些?”
      两人将江苓一行人迎进去,詹乐章为他们沏茶:“好多了,张太医开的晕船药效果很好,这几天我已经和往常无异了。”
      “那就好。”
      九皇子大咧咧坐下来,感叹:“乐章,世子,你们关系真好。”
      两人上船之后几乎没什么遮掩,也就九皇子这个还没心上人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要是我也有一个能这么照顾我的兄长就好了。”
      江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想让陛下这样?”
      九皇子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连连摇头:“不不不,皇兄只这么对江哥就够了,要是这么对我……”
      九皇子打了个哆嗦,忙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压惊:“我消受不起。”
      待九皇子平静下来,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对,他为什么会下意识拿定远侯世子和詹乐章的关系同帝后相比?
      再想两人平时的相处,他心中一突。
      这两人,要说是关系亲密的兄弟,不准确,倒不如说是关系亲近的夫夫准确,这可能吗?他们可是亲兄弟?
      九皇子越想越茫然,江苓叫了他几声,都没听到他回答,不得不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啊?哦,”九皇子收回思绪,表情有些奇怪,见其他人都没表现出异状,下意识藏住了心中想法,“没什么。”
      若是他想错了呢,贸然说出来对谁都不好。
      九皇子一直神游天外,江苓拿他没办法,索性不管他,和詹乐章说起一路上的趣事。
      九皇子的异样太明显,想让人忽视都难,詹乐章猜测,说不定是九皇子发现了什么。
      因为知道南巡之后,他多半要恢复自己的真实身份,便没有再刻意遮挡和定远侯世子的关系,也算是为将来两人公布关系做铺垫。
      一连几天,九皇子都在想这件事,他自己是没有喜欢的人,但他和帝后接触多,知道两人是怎么相处的,再去看詹乐章和定远侯世子的相处,只觉得处处都是疑点。
      以前怎么就心大到完全没发现不对呢?
      一时间,九皇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做了几天思想准备,九皇子决定,还是先去问问情况。
      他先找到了江苓。
      “江哥,你觉不觉得乐章和定远侯世子之间的相处有点奇怪?”
      江苓正在吃地方官员送来的特色点心,闻言茫然抬头:“有什么奇怪的?”
      “就是……”九皇子想了一下该怎么形容,“他们之间的相处,和你与皇兄的相处很像。”
      不是指具体某件事,而是说两人的相处氛围。
      “有吗?”江苓这下明白九皇子这段时间的异样是什么原因了,他故意道:“我不觉得啊,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好,你之前还羡慕乐章有一个事事以他为先的兄长。”
      “唉,算了,就当是我多想了吧,”九皇子的目光转移到桌上的糕点上,“这是什么?”
      “是两人分吃了一盘点心。
      君后喜欢各种美食不是个难以打听的秘密,是以每到一个地方,地方官员为了投其所好,都会将该地的特色美食呈上,江苓一路走一路吃,觉得自己都长胖了。
      和萧晟昀说起这件事,萧晟昀捏捏他腰上多出来的软肉:“朕不觉得,苓儿现在这样正好,抱起来手感好。”
      在宫里精心养了三年,现在的江苓如一棵青葱挺拔的杨树,焕发出勃勃生机。
      江苓低头看着自己的腰,用手量了量:“总感觉比原来粗了。”
      江苓原本很瘦,在江家吃不饱穿不暖,自然不可能强壮到哪里去,进宫后,萧晟昀倒是想将人养得胖一点,只是到底伤了底子,没那么容易养回来。
      现在的江苓,绝对和“胖”这个字搭不上边,青年骨肉匀称,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萧晟昀以掌为尺,把住青年的腰:“苓儿自己看,哪里有变粗,依然只能堪堪一握。”
      男人的手很大,完全覆在纤细腰肢上,略深的肤色和江苓原本的白皙肤色对比鲜明,给人一种很明显的色气感。
      江苓想起了这双手是怎么握住自己不让自己逃离的,脸色慢慢红了。
      绯色如桃花汁般蔓延开,给白皙肌肤染上一层淡淡粉色,烛光下,越发显得诱人。
      萧晟昀喉结滚了滚,握住青年的腰将人往怀里按。
      江苓没坐稳,大力之下跌坐到男人怀里,嗔怪道:“陛下,你做什么?”
      “天色已晚,该就寝了。”
      江苓看了眼外面映着落日余晖的天色,无言。
      天还没黑,怎么就该就寝了?
      第181章
      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萧晟昀捏了他一把:“苓儿有事要做?”
      事倒是没有,江苓摇了摇头。
      “既然无事做,不如早点安寝。”
      江苓忍不住吐槽:“我看陛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苓儿明白就好,”萧晟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苓儿意下如何?”
      江苓勾住男人脖子,感受到他的躁动:“我意下不如何。”
      萧晟昀用了点力,让人与自己贴得更紧:“真不想?”
      语气低哑,呼吸间吐出的热气钻进耳朵里,江苓不适偏了偏头:“天还没黑……”
      “天黑与不黑,于朕和苓儿有和关系?”
      江苓说不过他。
      男人的手本就放在他的腰上,只这么一会功夫,火热掌心紧紧贴着他的腰部皮肤,江苓被烫得一哆嗦。
      “苓儿不是担心自己长胖?”火热的唇沿着颈部肌肤向下,“那就该多运动。”
      江苓扭了扭身子:“是陛下自己想吧。”
      “苓儿何必明知故问?”说话间,不轻不重往前顶了一下。
      江苓正要说的话被撞散,他推着男人肩膀:“今日九皇子来找我,他好像发现乐章和定远侯世子的关系了。”
      “他们本就没有遮掩的意思,他还算发现得晚的。”
      江苓偏头躲避男人的吻:“南巡之后,乐章是不是就该恢复身份了?”
      “看他自己,如果他不想恢复,谁也逼不了他。”
      “他和定远侯世子总不能一直维持兄弟关系,嗯……”不知男人做了什么,江苓高高仰起脖颈,露出一段优美弧度。
      炽热的吻落在脖子上。
      江苓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
      吻一路向上,最终落在唇上,呼吸被掠夺,江苓只能停下话头。
      良久,才重新获得自由。
      “这个时候,苓儿不该提起别人。”
      江苓没好气瞪他一眼:“陛下怎么连……”
      声音卡了一下,江苓紧紧抓住手边的布料:“……我不说了。”
      “这才乖。”
      萧晟昀安抚亲吻他的脸颊,丝毫看不出方才动作凶狠的模样。
      江苓身体力行感受到了男人的醋性有多大,不敢再惹他,待一切平息,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
      洗漱一番后,江苓坐到窗边:“看来今年中秋要在外面过了。”
      萧晟昀带着一身水汽坐过来:“那个时候,应该到江南行宫了。”
      “皇室是不是处处都修了行宫?”一路走来,光江苓知道的,就有好几处行宫,行宫有大有小,无一不修葺得精致华美。
      “差不多吧,南方景致好,历任皇帝都喜欢往这边跑,北边风沙大,还容易受到北莽侵扰,北方没怎么修行宫。”
      江苓能理解。
      北莽入关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是在那边修了行宫,待北莽突破边境封锁线,行宫的一应布置全便宜了那群北莽人,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修。
      “说起北莽,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江苓往后靠了靠,靠到萧晟昀怀里。
      萧晟昀将人拢住:“借着北莽五王子的名头,定北军已经深入北莽内部,双方消耗战拖得越久,对大启越有利。”
      “这次之后,北莽应当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力来骚扰大启了。”
      “这次,苓儿推荐的两名将领立下大功,以后,他们也能独当一面了。”
      这次深入北莽的作战,何尝不是对定北军的一次历练?萧晟昀从中发现了不少将才,对大启来说,文臣武将的存在同等重要。
      包括先帝在内的前几任帝王都重文轻武,这样造成的后果是惨烈的,在过去的许多年里,北莽都将大启当做毫无反抗力的肥羊,任人宰割,直到萧晟昀亲自带兵,将他们打老巢,他们才消停下来。
      江苓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萧晟昀说的是廉诉和崔项明。
      这两人在军中历练一段时间后,投身战场,很快便崭露头角,如今更是带着军队深入北莽,立下赫赫战功。
      半夜,九皇子辗转反侧,心里装着事,怎么也睡不着。
      他干脆坐起来,打开窗户,看着漆黑的夜空和高挂空中的月亮,叹了口气。
      “王爷,您怎么起了?”伺候的太监听到动静,走进来点亮蜡烛。
      九皇子揉了揉额头:“有些睡不着,我出去走走。”
      说完,披了披风,走到外面。
      夜里风大,四周一片安静,只能听到偶尔传来的虫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