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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想太阳了(1V1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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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1那是真正的『初日』
      晴晴母亲……她是白娘子第一个太阳。
      太阳……
      何宣灵光一闪,输入了1001。
      去年10月1日,他带她去一家叫“驻梦”的民宿,住了一间叫“初日”的树屋,那是他和她第一次一起看日出。
      『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一轮倾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
      数字锁开了。
      他怎么忘了呢?那天他问她:
      【老师,你有太阳吗?】
      何宣心里很清楚,那一天算是他真正喜欢上白寄晴的日子。
      【老师,你当我的太阳,也让我学习怎么当你的太阳吧!】
      【没遇上你之前,我觉得我的人生是黑暗的,但今天和你一起看的日出很美、很壮阔,让我相信人间是有光明的。这道阳光可以『逐退群星与残月』。】
      【有你在我身边,我会更有信心。】
      那一天是他喜欢上白寄晴的“初日”,是他从打赌到拿出真心的分界点。
      晴晴用这一天当数字密码,是不是表示,她也在那一天喜欢上自己?
      何宣掐了电话,小心翼翼打开抽屉,他不知道会看到什么,可他觉得,一定和他有关。
      里头是一个饼干铁盒子。
      铁盒子看起来很陈旧,可是保存得很好,他双手捧出来放在桌上,心脏像擂鼓似的,然后虔诚地打开──
      何宣瞳孔一缩,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那串紫水晶。
      他记得那天他气得脱下手串,愤怒地往地上一扔,紫色珠子脆生生往地上散去,如今却18颗、一颗都没少,被串得好好的,躺在被白娘子珍惜的铁盒子里。
      紫水晶下面是几张泛黄照片,何宣看得出来,里头的人是白寄晴的妈妈,她巧笑倩兮,长得和晴晴十分像,特别是眼睛灵动清澈,只是晴晴看起来比较清冷,白母却更爱笑一点。
      “阿姨你好,我叫何宣,我是……你将来的女婿。”
      何宣耳根子莫名臊热,但他觉得自己没有说错,昨天表哥婚礼,他就对白寄晴说过“这辈子,你只能和我走红毯。”
      何宣很慎重地对白母说:“阿姨,我以前是浑了点,常惹晴晴不高兴,所以她现在很不待见我;但我会努力变成一个更好的男人,再也不会让她被欺负。”
      他眸光晶灿:“以后,我做她的太阳。”
      何宣吻了吻紫水晶,将它和照片安稳地放进铁盒子内,心情十分愉悦,也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把紫水晶重新戴在手腕上。
      他的晴晴愿意把象征他的紫水晶和她母亲照片摆在一起,可见她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他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放好盒子,何宣心里宛如塞了个大太阳,欢呼跑进白寄晴卧室,直接扑在床上抱着棉被滚来滚去,闻着属于白寄晴的气味,整颗心都要荡出银河系。
      *****
      白寄晴一整天在学校都魂不守舍,她还震惊于何宣就是“许老师”的事实,这个人到底还有什么是瞒着自己的?如果她昨天没发现,难道他打算和自己一直用“许老师”的身份交谈下去?
      白寄晴在白纸上写:“帮凶──白杨。”看来今晚回家得好好烤问一番。
      想到要回家,中秋节那天白震刚夫妇联袂上门的事又想了起来;经过何宣那么一闹,他们倒是消停了一阵子,不知道今晚回去,他们会不会旧事重提?不过不管如何,白寄晴都不会妥协。
      此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海城尔雅小集的团长尹俊。
      和尔雅小集的接触是意外也是缘分,她和尹俊是在《金剧奖》颁奖典礼上认识的;尔雅小集本来只是海城戏曲学院的一个社团,后来成立剧团开始做商演。
      尹俊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团长,他希望尔雅小集能把传统戏曲和现代舞台做结合,吸引更多年轻人去欣赏传统戏曲,也期待给日渐式微的传统艺术走出新风貌;他在典礼结束时找上了白寄晴,甚至亲自跑到A大来拜访她,虽然剧团阮囊羞涩,但他还是竭力邀请白寄晴可以成为他们《新?牡丹亭》的编剧。
      白寄晴对这样有热情有理想的团队完全没有抗拒力,在看过他们几个表演作品后,白寄晴便欣然接受,虽然只有微薄的版权费,但她已经熬了好几天夜,剧本经过几次修改,终于定稿。
      尹俊打来,就是告诉她好消息,他们排到了12月海城国际艺术中心两周的档期。
      “真是太好了!”白寄晴是真的高兴,除了《水漫金山》,她又有一部作品可以上大舞台,甚至《新?牡丹亭》还比《水漫金山》更早面世。
      尹俊在电话里叹道:“我们找到一名赞助者,他除了赞助所有戏服,道具,还愿意承担我们场地租金,否则那可是海城的国际艺术中心,不是大剧团,谁租得起啊!还一次排了两周!”
      白寄晴笑:“是金子就有发光的一天,尔雅小集的能力被看见了。”
      电话挂断后,白寄晴心里也彷佛被塞进了一颗大太阳,暖洋洋的。
      晚上她回白家,双方很有默契地对中秋节的事绝口不提,彷佛那天发生的事根本不存在一样,吃了一顿各有滋味的晚餐。
      饭后白寄晴到白杨房间指导他语文作业,又看了他的英文,给他做错题讲解,见对方专注订正,完全没有戒心,她突然问:“许老师都什么时候来给你上课?”
      白杨一边写一边道:“我是星期一去许老师家上课。”
      “星期一?”
      “许老师只有星期一有空,他其他时间都要陪女儿。”
      “陪女儿?”
      “是啊!他女儿明年要考高中,听说想考A大附中,每天晚上许老师都要陪她做题。”
      “是吗?那许老师不只是一个认真的老师,也是一位好父亲。”
      “唉,我要是有个老爸每天盯我学习,我才不会觉得那是好老爸。”
      看来白杨真有个数学家教许老师,只是微信被狡猾小狼犬给冒用了;一个有初中叁年级女儿的父亲,怎么可能叫她白姐?
      “杨杨,最近和你宣哥有联络吗?”
      白杨本来正在订正,闻言一个S直接撇到了作业本左下角。
      白寄晴不动声色地拿橡皮擦给他,见白杨头低得都快贴在桌上,趁他看不见,瞪了他一眼。
      胳膊往外弯的小鬼头。
      第二天早上,白寄晴一打开楼下大门,何宣似乎早潜伏在对门,伺机来了个“白老师,很巧啊!走,一起去学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