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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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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是你 第17节
      等到喝完,周悦齐才冲她们神秘一笑:“走,带你们去玩。”
      —
      说起来,这还是赵南星第一次来酒吧。
      她见到这样的酒吧也觉得奇怪,并不明白这些有钱人到底是什么毛病,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来这种地方?
      那酒确实不错,但也不值这个价。
      而周悦齐带着她们在酒吧里过了两扇门,然后推开一扇看上去就很豪奢的门,门上还写了个“夜”字。
      赵南星注意到,她们最开始待的那个地方,门上写的是“晚”。
      颇有一种每扇门都对应一个“元宇宙”的精巧设计。
      门一推开,斑斓的光与影交错,音乐声与人声交织,是一个和刚才完全不同的世界。
      周悦齐站在门口,像个门童一样鞠躬,“两位美丽的小姐,欢迎来到成年人的夜生活。”
      商未晚amp;赵南星:“……”
      两人齐齐觉得周悦齐玩得花。
      但最花的应当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很有创意。
      台上的mc长得很帅,重金属质感的音乐声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和心脏,初进来以后只觉得吵。
      赵南星这么和周悦齐说,周悦齐附在她耳边嘶喊:“酒还喝得不够多。”
      舞池中飘着朦胧的白烟,男男女女随着音乐声蹦起来。
      周悦齐又拉着赵南星和商未晚去吧台喝了一些,然后才去台上蹦。
      她们混迹于人群之中。
      赵南星始终放不开,她的胳膊也不敢抬太高,脚也不太敢离开地面。
      她的运动细胞不是很发达,从小对跳舞就很抵触。
      但喝多了酒,她也能跟着蹦,只是小幅度的。
      商未晚和她一样。
      周悦齐已经玩嗨了。
      赵南星趁她不注意,偷悄悄溜回了吧台。
      没多久,商未晚亦然。
      两人坐在那儿,酒保给她们调了两杯酒放在面前。
      赵南星安静地喝着。
      进来久了,也逐渐适应了这里的吵闹。
      商未晚喝了口酒才接着之前的话说:“你怕的是沈沂出-轨?”
      赵南星思考后缓缓摇头,“我总觉得,没有不出-轨的男人。”
      “那你还结婚?”商未晚说。
      赵南星顿住,隔了会儿才道:“我现在想起来也觉得莫名其妙。”
      大抵是受赵德昌的影响,赵南星对这些事都持悲观态度。
      她并不觉得沈沂和她结婚就会一生忠诚。
      人的忠诚度还不如狗。
      这是人性里存在的卑劣。
      而她坦然接受这一切。
      她对沈沂的怕是说不上来的,但现在或许也不需要去想明白。
      沈沂有了喜欢的人,她应当是让出位置来的。
      只是,好像,有些不甘心。
      赵南星从小都争强好胜,所以她一直都在努力学习,要得第一名。
      如果当初不是沈沂转学过来,她一定是最好的那个。
      即便如此,她也是优等生。
      从小到大,在所有需要排名的考试里,她的成绩永远不差。
      所以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能做好所有事,包括婚姻。
      不就是结个婚吗?不就是经营婚姻吗?
      这有什么难的?
      而且沈沂是个非常优质的结婚对象。
      但现在四年过去,她好像把她的婚姻经营得一团糟。
      能进医院四年就升副主任医师的寥寥无几,所以她依旧是那个“优等生”。
      可在婚姻这场考试里,她可能要交白卷。
      所以不甘心。
      沈沂应当也是受不了她。
      但受不了她什么呢?性格?冷淡?自私?
      赵南星在脑海中将自己的缺点一一过了一遍,随后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苦笑道:“我自己好像都不是很喜欢我自己。”
      所以沈沂凭什么喜欢她呢?
      小时候她就爱欺负沈沂,长大了沈沂那么厉害。
      他成为了优秀的天之骄子。
      家世显赫,事业有成,性格温和,是世人眼中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哪怕现在离了婚,沈沂依旧是众多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
      他们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赵南星喃喃地说了句:“赵南星,你怎么那么差劲啊。”
      商未晚没听清,凑过去问:“什么?”
      赵南星眼睛已经有些迷蒙,她拉着商未晚站起来,脚步悬浮。
      “商商。”赵南星伸手揽住商未晚的腰,“来,陪我练舞。”
      商未晚:“?”
      “我不信我学不会。”赵南星清了下嗓子:“我一定可以做好的。”
      商未晚:“……”
      她捏住赵南星的手:“你喝醉了。”
      赵南星摇头:“我知道我是赵南星。”
      商未晚:“……”
      赵南星站得笔直,似一棵松,眼神迷茫中透露着坚定:“我一定能拿第一名。”
      商未晚:“……”
      在她们的四十五度方向,有个男人正拿了一杯酒找角度拍照。
      最终咔嚓一声定格下了最漂亮的画面。
      蓝色酒液宛若冰川下的海洋,波光粼粼。
      他转头将照片发了张朋友圈:【新品。】
      —
      沈沂在发现赵南星把他拉黑以后,知道赵南星又生气了。
      于是坐在车里思考五分钟,转头将车开到附近的饭店。
      重新回到包厢时,已然酒过三旬。
      今天来的也都是君诚的一些大律师,在业内也都是有拿得出手的赫赫有名案子的人。
      他入职君诚也是因为他研究生导师给拉的线。
      他的研究生导师门生很多,而他也算偏得青睐。
      尤其是那一例无罪辩护,使得他名声大燥,不少律所都向他抛来了橄榄枝。
      这其中有运气的成分,也有他的辛苦。
      君诚现在的律师主任是他研究生导师的同学,有这么一层关系,他入职君诚也成了理所应当的事。
      而君诚也给他开出了很优渥的条件。
      只能说,君诚发展到如今地步,其中不乏“大胆用人”的因素。
      譬如年仅三十五岁就做到了君诚律所的合伙人。
      而对于沈沂,愈发大胆,直接开出了高级合伙人这样的条件。
      今日便是给沈沂的接风宴。
      而他进去的时候,大家正好聊到了近期大热的关璟案。
      八位数的辩护费让圈内众人跃跃欲试,却谁也没有把握能打无罪辩护。
      有个经验丰富的律师笑道:“就是九位数那也打不下来啊,又不是说他没做,是实打实的做了,连监控录像都出来了,他拿什么抵赖?”
      “最低也得三年。”有人说。
      又有人接茬:“五年吧。对面律师是宜海大学的博士生导师。”
      “会教书也不一定会打官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