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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将军又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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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节
      没想到白芙竟然一边给她施礼一边道:“小女阿芙,见过国公夫人。”
      顾氏一愣,旋即吃惊的道:“你……你能说话了?”
      她明明记得这姑娘是个哑巴。
      白芙笑了笑:“是,先前嗓子坏了,所以不能说话,如今治好了,就可以开口了。”
      顾氏哦了一声,了然的点了点头,由衷地为她高兴。
      小姑娘家有个残疾,终究不是好事,对于说亲也不好,如今治好了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先前在黎城相遇,姑娘医者仁心,见我气色不好,就为我配了副药调理身体。”
      “我喝了几副,感觉竟比之前在京城时太医给开的方子还好,这才知道姑娘是有大才之人。”
      “可惜后来一直无法与姑娘联系,直到今日才得以当面对你道谢。”
      白芙垂眸:“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夫人言重了。”
      知进退明事理,一言一行又皆是大家风范,顾氏看着更喜欢了,忙让她在一旁坐下来说话,不要在站着了。
      白芙坐定,与顾氏攀谈起来。
      顾氏知道她之前正与蒋巅一起赶路,问道:“姑娘是要跟蒋大将军一起进京吗?准备在京城过年?”
      白芙不便透露自己进京的真实目的,以免打草惊蛇,遂含糊其辞的道:“是啊,从小到大还没去过京城,想看看京城的风土人情。”
      顾氏闻言撇了撇嘴:“京城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就那样,乱七八糟的,什么人都有。”
      言辞间仿佛对京城里的某些人颇为不满,下意识的就表达了出来。
      说完自己也觉得这话说的不大合适,又笑着找补了几句:“不过总归比其他地方热闹些就是了,吃的喝的玩儿的样样不少,城中的大福寺和卧佛山都是不错的去处,你有空可以去转转。”
      白芙上次在黎城时就隐约觉出这位卫国公夫人是个急性子,如今越发肯定了。
      但对方既然已经转移了话题,她自然也不会再去追问前面那句,给人找不痛快,便笑着说了声好,改日进京了一定要去这两处地方看看。
      又随口问道:“夫人何时回京?小女在京城没有什么熟人,改日说不定还要去夫人府上叨扰,夫人莫要嫌我烦才是。”
      顾氏脸色僵了僵,白芙以为她是觉得自己攀附权贵不高兴了,却听她强颜欢笑的道:“今年冬天太冷了,我暂时还不回京,准备就在桑月山过年了,可能要等开了春才会回去。那时候姑娘若是还在京城,欢迎随时来我府上做客。”
      堂堂卫国公府的国公夫人,却在桑月山过年,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就算冬天再冷,难道国公府烧不起银霜炭吗?烧不起地龙吗?再冷又能冷到那里去?
      这显然是借口,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让她宁愿在这山上过年也不回去,但这原因却不便对外人说,所以她才会觉得尴尬。
      白芙也没想到随口一问竟问道别人不方便说的事,忙笑着符合:“今天冬天确实冷得厉害,要不是将军要进京面圣,我都想留在这儿等暖和了再去京城了。”
      这孩子说话招人喜欢,顾氏那点儿尴尬来得快去的也快,打趣道:“那你问问将军着不着急进京,若是不急的话就在这里先歇息几日。桑月山风景很好,因为有温泉所以也不冷,你在这儿玩儿几天,赏赏景泡泡温泉再进京,岂不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  更晚了~抱歉抱歉~
      第57章 演技比拼
      白芙没想到自己最终真的留了下来, 蒋巅的意思是一来她可以跟顾氏做个伴, 顺便搭上顾氏这条线寻找她的家人,二来卫国公府的护卫非寻常人家可比, 她留在这里比留在别的地方更加安全。
      白芙点头答应,还想把他送到山下,蒋巅不许。
      “外面这么冷,乱跑什么?我最多五六天就回来了, 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年前我一定带你进京。”
      能尽快找到她的家人让她和家人一起过年最好,不能的话他们就一起在京城过年。
      京城热闹,回头还可以带阿芙去逛庙会。
      白芙鼓着腮帮子答应了, 抱着他却不愿松手。
      蒋巅看了一眼周围都是自己人, 卫国公府派来的下人站在远处低垂着头,一副什么也看不见的样子,便大着胆子抬起白芙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白芙一惊,涨红着脸要推开,他却不愿放,直吻的她喘不过气才稍稍离开了她, 抵着她的鼻尖儿喃喃开口。
      “你最近就在内院跟齐夫人做伴就是了,别去外院,也不许见齐夫人的儿子,尤其是长子和次子。”
      “别看他们长得人模人样的,其实两个都是人精, 你千万别被他们的外表骗了,万一……”
      话没说完,变成哎呦一声痛呼。
      白芙一脚踢在了他小腿上,狠狠瞪了他一眼。
      没事儿乱吃什么飞醋!说什么不让她见齐夫人的儿子,还不是怕她看上别人跟人家跑了。
      蒋巅嘿嘿的笑,厚着脸皮又在她唇边啄了几下。
      “我这不是大你好几岁,怕你嫌我老了,看上那些小白脸吗……”
      他们毕竟还没有成亲,万一阿芙真的反悔,找到她的家人后让人把她许给别人,他可没地方哭去。
      白芙翻了个白眼,闷闷的低声说了一句:“我要是喜欢小白脸,又怎么会看上你?”
      怎么看他跟小白脸的差距都相差太大了吧?
      蒋巅一愣,旋即大笑,两手穿过她腋下把她举起来转了几圈儿,又狠狠揉进了怀里。
      “我的乖乖,你可真是我的宝贝,怎么这么可爱?”
      说着又是一通亲吻。
      周围都是人,虽然一个个全都背着身低着头装鹌鹑,但白芙还是羞得厉害,说什么也不肯再让蒋巅得逞。
      蒋巅意犹未尽,却也不敢把她惹急了,笑着松开了她,在她额头亲吻了几下,道:“你放心,我这次回去,会放过小红和她爹,留他们一命的。”
      白芙眉头一拧,抬头问他:“为什么?”
      蒋巅有些莫名:“不是你答应小红的吗?君子不可食言而肥,既然你答应了,我会做到的。”
      白芙嘶了一声,像看个白痴似的看着他。
      “蒋巅,你是不是傻?我那是骗她的啊!不然她怎么肯老老实实把那些事说出来?”
      小红说那些秘密都是她爹告诉她的,为的是防止二老爷二太太加害他们,趁着她不在的时候把她爹杀了,或者趁着他爹看不到她的时候把她杀了。
      如果两个人都知道这些秘密,那么二老爷二太太就不敢轻易动手,不然杀了这个,那个就可能把秘密抖出去。
      可是她在讲述这些事的时候,自始至终没提到她爹,显然是刻意回避了。
      但能够知道的这么多,还这么详细,证明她爹当年一定也参与其中,而且还是身为蒋二老爷蒋二太太的心腹,亲手帮他们做了许多事。
      这样的人,不配得到原谅,白芙又怎么会真的因为小红交代出了这些事,就替蒋巅做主饶了他们?
      她之所以没有直接杀了小红,而是毒哑了她,也不过是想把她留给蒋巅自己处置罢了。
      谁知道这个傻子却当了真,真打算放过这两人!
      蒋巅愣了愣,显然有些没回过神来。
      白芙的白眼翻的简直要停不下来,继续道:“再说了,我不过是个小女子,从来都不是什么君子,难道你是?”
      蒋巅这回反应过来了,赶忙摇头:“我不是!”
      说完再次哈哈大笑,捧着白芙的脸在她嘴上鼻子上眼睛上一通乱亲:“真不愧是我的女人!”
      该仁义的时候仁义,该狠心的时候也绝不手软。
      他上辈子积了多少德,这辈子才遇到了阿芙?
      白芙被蹭了一脸的口水,嫌弃的推开他,让他赶紧走,别在这儿碍眼。
      分别的气氛在打打闹闹中变得欢喜而又轻快,蒋巅笑着翻身上马,对她道:“回去吧,阿芙,我这就走了。”
      白芙嗯了一声,脚下却没动,坚持等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了,才随着卫国公府的下人一起回了别院。
      …………………………
      陵川,一场薄雪过后,天气越发的冷了。
      时近年节,街上四处都是喜庆的气息,蒋宅门外亦是如此。
      大红灯笼高高地挂在屋檐上,下人们换了新衣,即便是门房的小厮,亦是精神抖擞。
      远远地见到一队人马骑行而来,小厮先是一惊,紧接着一喜,忙迎了上去。
      “将军!您怎么回来了?”
      事先可是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啊。
      小吉翻身下马,笑着将那人推开:“怎么?将军自己的宅子,将军还不能回来了不成?”
      “不是不是!”
      那小厮赶忙解释:“这不是事先没接到消息,有点儿吃惊吗。”
      说着一边牵过蒋巅的马,一边笑道:“二太太昨日还在念叨您,说您既然要进京,怎么也不顺路回来看看,这眼看要过年了,好歹在家里吃顿饭应个景啊,即便不是年夜饭,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说话也好。”
      说完又吩咐另一个门房去给二老爷二太太报信,却被蒋巅拦了下来:“不用,我自己去。”
      小厮只当他是孝顺,一进门就要亲自过去请安,倒也没有多想,应了一声便将马牵到马棚去了。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眼尖的下人第一时间去通知了蒋二老爷蒋二太太,将军回来了。
      蒋二太太正在听各处铺子的管事们报账,闻言眉头微蹙,摆了摆手让众人退下,叫来了房中的大丫鬟雨竹。
      “老爷呢?”
      “在柳姨娘那里。”
      雨竹垂眸答道。
      “叫他回来,告诉他将军回来了。还有二少爷三少爷那里,也去打声招呼。”
      “是。”
      雨竹应声退下。
      蒋二太太则理了理衣襟,起身走了出去,刚到院门口就遇上正迎面而来的蒋巅。
      “你这孩子,怎么回来也不打声招呼?”
      她笑着说道,慈爱的掸了掸蒋巅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
      “是回京路过这里吗?还是又任性不想进京,就躲到这里来了?若是这样二婶可就容不得你了,你现在就给我出去,到京城给陛下赔罪。”
      她言语嗔怪,脸上却始终带着笑,仿佛是在说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