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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将军又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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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节
      齐瑄听了白芙的话,脸上才又恢复了笑意:“那就好,爹爹说姐夫会抢走姐姐,瑄儿好担心呢。”
      在旁边看热闹的齐述冷不丁被小儿子捅了出来,在众人的注视中面色一僵,有些讪讪的道:“我逗他玩儿的……”
      顾氏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对齐瑄说了一句跟白芙类似的话:“别听你爹胡说!”
      齐瑄的小脑袋瓜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爹爹和姐夫都是胡说?那姐姐到底会不会被抢走?
      正思量着,齐述已经转移话题,让人将自己和顾氏给蒋巅准备的见面礼拿了过来。
      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女婿,但芙儿认定了这个人,且现在连婚书都写了,他名义上已经是蒋巅的岳父了,这样的节日自然是要给晚辈准备礼物的。
      他给蒋巅的是一个锦囊,让他回去后再打开,而顾氏准备的是一枚雕刻着麒麟的墨玉印章,麒麟刻的栩栩如生,底部只要再刻上蒋巅自己的名讳就可以了。
      蒋巅自然也给岳父岳母准备了礼物,只是刚刚一进门见到白芙就什么都忘了,此刻想起来,赶忙从怀中掏了出来。
      给齐述的是一块儿完整的玉石,拳头大小,成色极佳,要刻什么全凭齐述随意。
      给顾氏的是一对儿玉镯,亦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只是他偷偷前来,实在不方便带太大的东西,所以两样东西都只用帕子包了起来,没有盒子,实在是有些难看。
      顾氏自然不会嫌弃,齐述即便嫌弃也不会这个时候表现出来,自是让人收了。
      而蒋巅能带这两样东西已经是极限了,再多带几样身上实在是没地方装,故而给齐家三兄弟的礼物是每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送出去后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实在是身上放不下了,只能从简了,望几位弟弟不要嫌弃。”
      齐瑄还小,对一万两的银票没有概念,齐瑧齐琢两兄弟却是清楚的。
      这礼物虽然送的很俗,但就价值来说,显然比送什么玉佩端砚值钱多了。
      他们这位姐夫……可真是大手笔啊!
      齐家乃是百年世家,又是京中勋贵,自然是不会缺银子的,但顾氏对几个孩子的管束颇为严格,给的月例虽然不少,但也绝不至于让他们大肆挥霍,所以他们纵然有些自己的私房钱,但也没有这么多。
      两人拿在手里一时间觉得有些发烫,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见顾氏无奈的对他们点了点头,才笑着道谢收了下来,将自己给这位姐夫准备的礼物也呈了过去。
      蒋巅收了之后这才转向白芙,从袖中掏出厚厚一摞东西递给了她。
      齐述看着直皱眉:这家伙难道就准备一些情书给他的芙儿做年礼吗?
      谁知下一刻却听蒋巅道:“阿芙,这是五十万银票,你拿去花。”
      第73章 你不用看【捉虫】
      在场之人无不是被这句话惊掉了下巴, 白芙更是一脸莫名。
      “你……给我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我在京城三两月便走了,这些银子搁在将军府也是没什么用,就让下人清点整理了一下, 给你带过来了。”
      其实还有很多银锭, 但是带着不方便, 所以他就只带了银票。
      顾氏等人的下巴半晌没安回来,心里直颤。
      什么叫这些银子没什么用?
      他们只听说过家里不缺银子的, 可没听说过谁家觉得银子没用的。
      白芙看着那厚厚一摞银票,一个劲儿的摇头:“不, 我不要, 这……这也太多了。”
      多吗?
      “不多啊。”
      蒋巅说道:“这只是将军府的, 陵川和三塔镇的才是大头,回头你花完了告诉我,我让人再给你送来。”
      五十万两……我除非是去街上撒着玩儿,否则怎么都不可能花完吧?
      白芙蹙眉想着,还要给他推回去, 他却不肯,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留着吧, 万一哪天我惹了徐锐不高兴,他抄了我的府邸怎么办?”
      白芙这才明白过来,点了点头:“那我先给你收着,等你要用的时候再拿给你。”
      蒋巅皱眉:“不是让你给我收着,是让你拿去花。”
      两人当着众人的面就说起了悄悄话,齐述看着不顺眼, 咳了一声,白芙忙推了推蒋巅:“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收下就是了。”
      蒋巅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身子坐正,没离她那么近了。
      人既然已经齐了,蒋巅也跟大家正式的拜见过了,顾氏便吩咐下人摆饭,家宴也算正式开始了。
      此时的皇宫中,晌午的宫宴过后,按理说身为皇帝的徐锐此刻应该与皇后一起用晚宴了,也算是家宴,可他却独自一人坐在殿中,身边只留了一个太监总管刘璋伺候。
      徐锐一边喝着刘璋给他倒的酒,一边轻声笑着:“这个蒋巅,跟以前一模一样,一点儿都没变啊,还是这么……刚正,耿直。”
      刘璋欠身给他又斟了一杯酒,道:“这样的人怕是难以拉拢,那陛下打算怎么办?直接除掉?”
      徐锐哈哈大笑:“对付这种正直的人最好办了,用正直的方法对待他们就是了,所以朕最喜欢这种性格,就喜欢看他们自食其果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
      说话间杯中的酒随着动作洒出一些,正落在两腿之间。
      刘璋忙拿了帕子要帮他擦拭,却被他抬手止住,睁着朦胧的醉眼,哑声道:“舔干净。”
      刘璋动作微顿,下一刻跪坐下去,解开他的腰带,俯身垂首。
      …………………………
      按照习俗,除夕这天当全家围坐在一起守岁。
      白芙是第一次回家过年,本想好好地跟家人一起聊天度过一晚的,但她的生活作息太规律了,熬过了子时之后就有些撑不住了,即便强打着精神,脑袋也控制不住的点了起来。
      蒋巅看出她撑不住,悄悄使力帮她撑着身子,不让她打着瞌睡倒过去。
      有人支撑自己,困顿中的白芙下意识的就靠了过去,脑袋枕在蒋巅肩头,一如以前很多个夜晚在马车中那般,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纵然是家宴,两人这般亲密举止也是不大合适的,何况房中还有几个尚未成亲的少年。
      齐瑄还好说,因年纪小也撑不住,早已经靠在椅子上睡过去了,齐瑧齐琢则是面色微红,连头都不敢抬。
      齐述亦觉得不妥,更不愿为难自己的女儿让她强撑着守岁,便吩咐丫鬟们将大小姐送回屋歇息。
      几个丫鬟应诺,正准备上前将大小姐带回去,就见蒋巅对她们摇了摇头,小声道:“别动,会吵醒她。”
      说着自己把白芙抱了起来,转身向外走去,竟是要亲自送她回房的架势。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都看向齐述。
      齐述猛的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却被顾氏死死的按住,低声提醒:“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
      丈夫要送妻子回房,有什么不对?
      何况现在让蒋巅把人放下,那不是打他的脸吗?阿芙醒来了也会尴尬。
      最重要的是……
      “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的。”
      顾氏温声劝道。
      齐述自然也是知道的,可心头还是觉得不舒服,类似于一种自家种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关键这菜还是刚从外面移栽回来的,自己守了还没几日呢。
      齐述心中哀哀,却也没有再拦,颓然的坐了下去,顿时觉得这个年过的没意思了。
      …………………………
      蒋巅将白芙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了下来,又吩咐房中丫鬟去打水,亲自给白芙擦洗了一番。
      他做这种事不是一回两回了,熟稔的很,轻轻地给白芙擦了把脸,又脱了她的鞋袜,擦洗她白嫩的小脚丫。
      脚心微痒,白芙挣扎了一下,下意识的蹬了一脚,感觉踢到什么东西,硬邦邦的。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正坐在床边,见她醒来对她笑道:“我把你弄醒了?”
      白芙缓了片刻,才明白自己身在何方,坐起身来:“我怎么回来了?”
      “你刚刚在岳父岳母那里睡着了,他们怕你着了凉,让我送你回来。”
      白芙哦了一声,有些惭愧。
      第一次回家过年,就没能撑住,真是丢人。
      蒋巅却不觉得这有什么,把她的腿从床边放了下来:“既然醒了,就好好泡一泡再睡,睡的也能香些。”
      说着让端着铜盆的丫鬟将盆子放下,把白芙的脚放了进去。
      白芙虽已习惯了他的照顾,但房中还有下人,她有些不好意思,绷着劲儿往回缩。
      “不用,我……我自己来就行了。”
      蒋巅皱眉,以前他帮她多次,也不见她挣扎的厉害,怎么这次又不愿意了?
      待反应过来或许是害羞,立刻挥退了房中的下人。
      “这回可以了吧?”
      他笑问道。
      白芙嗔怒着捶了他一下,蒋巅知道这就是没事了,笑着低头继续给她洗脚。
      他实在是喜欢做这件事,看着她白白嫩嫩的小脚丫被热水泡的粉粉的,圆润的指甲如贝壳般镶嵌在一粒粒小巧的脚趾上,甚是精美,令他爱不释手,每次总要把玩许久才放下,这次亦不例外。
      白芙被他捏着自己的脚,原本也是一片温馨之感,却忽然想起昨日那“春|宫|图”的事,抬脚就踹在了他的肩头。
      蒋巅不防,被她踹的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不慎踢翻了地上的盆子。
      绿柳在门外听到动静,隔着房门问了一句:“将军,大小姐,你们没事吧?”
      “没事,不小心把水盆打翻了,你们进来收拾一下。”
      蒋巅不知道白芙为何忽然生了气,很想第一时间问清楚,但地上的水太多,不赶紧收拾了待会儿恐怕要漫的到处都是,只好先叫人进来把水擦了。
      下人进来收拾了一番,待把水擦净之后,立刻又被蒋巅赶了出去。
      “阿芙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忽然生气?”
      他坐到白芙身边,低声问道。
      白芙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你……你昨日跟我说的那是什么书!害我在娘面前丢了好大的人!”
      蒋巅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待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后,没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