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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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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你的心 第105节
      方清源还是那样慵懒的姿态往后靠着,低语:“我也不是对谁都这样。”
      说着,缩着核心往上用力——
      那存在感太强,云潆跟着往上颠,下一秒被他掐着腰灌下来,她承受不住,头抵在他肩窝里,小猫似的哼了声。
      他低头看,看她软软的小肚子微微抽搐着,心里怜爱,拿手刮了一下,将原本指上的水泽留在那里。
      云潆从他肩窝里偷看,看见反光的一道湿漉,索性闭上眼,不去瞧了。
      他不放过她,低笑着:“是什么?”
      她干脆扔掉睫毛膏,爪子往下,也想看他出丑,可他把她两条胳膊往后一锁,低头吞咽软的跟豆腐似的两团,他的呼吸很急,烘得云潆心口又热又湿,她一次次窜上天,又一次次落下,拍击得啪啪作响,只能仰头拼命呼吸,因为她的呼吸跟不上这个频率,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脑袋越来越晕。
      她受不了了,爪子挠他,方清源给她缓了口气,又开始动,云潆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放到床上的,一切结束时真跟死了一回一样,看方清源把东西扔进垃圾桶,再把垃圾袋打结。
      小姑娘蜷缩着,腿心还在抽搐,她很少在上面那么久,一个是累,一个是受不住,一般撒娇就能下来的,可今天方清源卯足了劲,她于是得到一个教训——
      千万别惹体力好活又好的男人。
      方清源一脸痛快地回来,把她抱怀里,好脾气:“洗澡?”
      小姑娘格外不好伺候:“要泡澡!我腿好酸!腰也酸!”
      他都答应,放好水把人提起来,听见她惊恐地:“哎哎,等会儿!”
      云潆捂着腿,红着脸,站起来的时候觉得怪怪的,方清源大概知道了她身体的变化,抱她起来时看见她小腿上一道透明水痕。
      一时情难自禁,把她抵在墙上狠狠吻住,揪得她舌根都疼,却又觉得很痛快,也紧紧抱着他。
      第87章 一曲终了17 彤妹生了!
      洗好澡出来, 方清源抱着云潆睡了一会儿午觉,因为她一直没醒,所以午觉睡到了天黑。
      小姑娘睡饱了, 有精神了,又成了粘呼虫,去哪都攥着男人睡衣。
      方清源带她去超市买菜——
      在上海的又一个新体验市。
      把自己裹成一颗毛绒球的小丫头不要太高兴哦, 指着那个购物车说想坐进去。
      方清源其实觉得会挤, 坐起来不舒服, 可一转眼, 看见旁边开过一辆车,姑娘坐在里头, 男孩在外面推车。
      他再看看自家姑娘, 那双大眼睛里就写着俩字:羡!慕!
      于是男人唇角噙着一点点不细看看不出来的笑, 像抱小崽似的把她抱上车。
      云潆在车里坐好,喟叹一声,十分满意。
      她的视野也变得十分小崽,大家都比她高, 她要吃什么还要费劲仰头看看家长,方清源与她说话时也得弯着腰, 一手菠菜一手白菜,让她选一个。
      明明是一件很普通的事, 他们俩都觉得很有意思, 方清源这样办事利落的人也愣是在里头磨蹭了两个小时, 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的东西不多, 时间是花在了与云潆一起、走过一排排货架、挑选卡路里最低的零食、又觉得甜食吃太多会蛀牙、又一个个放回去。
      他在寒风中牵着小崽,崽怀里抱着一束三色乒乓菊。
      这花好养,他不在大概率也能活半个月。
      云潆一下子抬头看男人的背影, 一下子又低头看怀里乒乓球一样可爱的花花,手挣了挣,停在梧桐树下,让方清源帮她和花花留个影。
      而她也拍下方清源拎着购物袋回头看她的模样。
      他们一起在家做饭,那是云潆家厨房第一次被使用,万幸锅碗瓢盆都是齐全的,崭新的。以前方清源宿舍条件不够,多是带云潆上外头吃,而这次,这个男人立在无比宽敞的大厨房里,好好整顿了一餐。
      云潆就坐在中岛台上,晃着脚丫子,不敢给他添乱,很乖地等着,时不时被他喂一口刚炸好的排骨或者烫好的西蓝花。
      厨房里的灯全是暖光,将方清源的脸打出了点家庭煮夫的温暖感,云潆拍下来啪叽扔到群里,很得意很了不起:【我们家方老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单影后非常直接:【我对男人就一个要求,好用就行。】
      小姑娘捧着脸美滋滋看着自己男人,心想那也是非常好用的呢!
      想着想着脸就红了,其实胡闹的时候她挺放得开,可事后那些画面太过羞人,饶是云潆这样的厚脸皮都有点扛不住,不能常常想,会流鼻血。
      她喊方清源抱她下来,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不肯走了,就贴在人家身上,女孩子柔软的身体似乎天生就是与他契合的,一丝缝隙都没有,胸口两团非常不见外地压住方清源宽阔的后背,哼哼唧唧还要一块小排骨。
      他用手捻了一块喂她,小米牙咬住他不肯松开,眼睛笑得那样好看,叫男人低头亲亲她,分开时看了眼日历。
      ...
      这顿饭,百分之八十进了云潆的肚子。
      小嘴巴嗷嗷叫:“怎么这么好次!!!”
      捧着脸,满脸油光:“方源源!!!你到底有什么是不会的!!!”
      啪叽拍照发群里:【快看!你们很羡慕我叭!】
      如果黄阳阳此刻在现场,能把这丫头摁在地上揍一顿。
      但他们都不在,所以,很有默契保持沉默,集体把云潆当空气,这几天都不想理她。
      “明天想吃什么?”方清源撑着下颚笑着问她。
      “榨菜面面!”小姑娘很不客气。
      “行。”
      他们就像普通的小夫妻,一起迎接早晨,一起在难得的休息日里看一部电影,一起出门买菜,回家做饭,风不大的时候手牵手去外滩散步,与夜景合影留念,回家路上买烤地瓜,吃完一起刷牙,最后团在一张被子里,一起入睡。
      云潆从未如此向往过婚姻,现在,她觉得结婚并不是那么可怕的事。
      当方清源的工作电话越来越多时,云潆知道,他要走了。
      走的前一天,他们没有出门。
      云潆在上午还能保持自己成年人的姿态,到下午心态就崩了,千般万般不舍地抱着方清源,八爪鱼般缠着他,厕所也非要挤进去。
      方清源知道她舍不得,故意逗她:“进来干吗?帮我扶一下?”
      她还真敢伸爪子。
      眼尾红红的,瘪着嘴,却不愿意哭。
      他就不能赶她走了,真留在身边。但没让她扶,裤头拎起来时亲了亲她。
      云潆从头到尾也就帮忙摁了冲水按钮。
      这一晚,实在难熬。
      两人整晚都没合眼,抱得很紧,方清源交代的事情很多,家里什么东西在哪里,出门走路要看车,少熬夜,少喝酒,要讲礼貌,想他就打视频,他只要不在实验室都会接,花三天换一次水,养不好也不要紧,他会再给她买……
      云潆手机开着录音,偷偷把他声音录下来。
      觉得不够,拼命往他怀里挤,想把自己融在他骨血里。
      方清源抱着她,一次次亲吻她的脸庞,亲她的眼睛,亲她翘翘的鼻尖,亲她眼尾的泪痣,按照她娇娇气气的要求,摸摸她的肚子,摸摸她的小脚丫,摸摸她的腰,摸摸她胸口……
      就这样,天边翻出鱼肚白,终于到了他离开的时候。
      方清源一直牵着她的手,该叮嘱的都叮嘱尽了,只剩离别时的沉默。
      云潆的话也很少,就只是看着他,想好好记着他。
      前一晚那样缠人的小猫,到了机场倒是轻松,挥挥爪子:“去吧,白白!”
      方清源静静地睨着她,抓过来撸起刘海亲亲眉心,发现她长痘了。
      这丫头皮肤好,只有焦虑的时候才长痘。
      他将她的刘海放下来,细心抚平,弯腰抱了一下。
      莫名觉得她的身体比平时更小,小到填不满他的怀抱。
      机场人来人往,他走的时候没有回头,因为回头她会哭。
      他走的很快,到后面越来越快,想让她少看见一点他离开的背影。
      可他的个子那么高,即使进去了云潆踮起脚也还是能看见他的一点点侧脸,从头发到眉眼的位置。一直到看不见才把脚后跟落下,心空荡荡的。
      偌大的上海,就她一个人了。
      云潆把眼里包着的泪憋回去,从头到尾都没哭,手插在兜兜里,转身走了。
      方清源将所有行李托运,唯有一袋小姑娘为他准备的桃子糖拎在手里。他的位置靠窗,起飞后,他小心剥了一颗吃,糖果酸酸甜甜,他望向窗外,浮云之上,好像映出了云潆的小脸,她笑着:“方清源~等糖吃完了我就去看你嗷~”
      而云潆回到家,拆了围巾哒哒哒去照镜子,脖子上有一枚艳红的吻痕,是昨天晚上方清源摁着她种的。
      她希望这颗小草莓消失得慢一点。
      ...
      他们重新投入自己的工作,云潆为国际青年艺术家展准备的作品进行的很顺利,白教授来画室监督过两回,后来喊他来他都不来了。
      来干嘛?
      画那么好根本没他这个老师指点的地方!
      方清源后来又给云潆打过一笔钱,是云滇市政府另外给菠萝基因团队的补贴,金额是方清源上一笔打款的一半。
      云潆妥帖地开了个账户,存进去。
      过了不久,从云滇传来好消息,彤妹生了。
      她真的在讲台上站到最后一刻,肚子没觉得疼羊水先流出来,把赖老师吓得够呛,那么斯文的人,头一回扯嗓门喊后头的阿金,生怕他听不见。
      娃娃们也吓坏了,怔怔看着老师捂着圆滚滚的肚皮没力气地坐在地上。
      阿金跑来的时候鞋都跑掉了,一张脸沉得可怕,眼白充血,把地上的彤妹抱起来。
      方清源这几天都不敢跑,车加满油,待在镇上,就等这一刻。
      他把车开进学校,敞开门,座位都是放倒的,彤妹一上车就能躺下。
      他们要去县里生娃娃。
      阿金除了跑掉一只鞋,其余时间都显得很沉稳,沉稳的表现就是不说话,死死攥着彤妹的手。
      彤妹渐渐忍不住,开始痛呼。
      方清源也没稳重多少,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全是汗,但他跟阿金一样,很能装,面上一点都瞧不出来,甚至跟彤妹说:“你别怕,很快就到了。”
      那一路,真是方清源开过最艰难的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