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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介意,但很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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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节
      “喜欢就别太抗拒,”他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下巴轻蹭她侧颈,“虽然我也很喜欢看你脸红,害羞,挣扎,最后不得不接受的…可爱模样。”
      换句话说,张喜欢她恰到好处地抗拒——果然变态。
      帮她找来居家拖鞋,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让她的两只脚丫套进拖鞋里。
      “泡完之后,有没有舒服点?”张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问。
      边忱点头,成功穿好拖鞋,想从他怀里挣出来。但他似乎没想要松手。
      于是她就干脆站在原地,自动自觉往他身上倚,重量分了大半给他,咬咬唇,闭着眼睛问:“我那个……可以学了吗?”
      张笑,屈指轻刮她的脸颊,“我没想教你,自己解决了。”
      “啊……为什么?”边忱转头看他,条件反射性地,开始质疑……
      完了完了,她居然在质疑这个问题,这是不是俗套死了?会被他鄙视的吧?这是亵渎了吧?跪了,蠢边忱。
      他笑得更乐了,明显看穿了她心里在想什么。边忱囧得想遁地。
      “用手,或者…”指尖摸到她的唇,轻轻点了点,意指清楚。张贴在她脸颊旁说,“快乐的都不是你,而是我。懂么?”
      “懂……”这样简单的生理常识,即使她再不经人事也知道。
      “可我想让你快乐呀。”她声如蚊呐,耳垂红得不像话。
      “低级。”
      “……”又来了,此人一向把 sex 贬为低级的乐趣。还不准她说,只能他一个人这样说(¬_¬)。
      张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手,但她没离开,还是半靠在他身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也没推,只是把她耳边的头发别到后面,不紧不慢。
      性·爱是件很烟火的事,并且他的洁癖会让他在大多数时候排斥性·伴侣,跟陌生人之间的肢体接触也不那么自在。除非情况特殊,否则张多半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待这件事。‘俯视’的意思是——我可以对你做,但你不能碰我。
      “我问你啊……”靠着他的人终于小声开口说话了,有点含羞带怯。
      他耐心很好地凑在她耳旁,“嗯?”
      她心虚地轻轻咳嗽了一下,大约是想清嗓子,又大约是想壮个胆。总之很徒劳,无论怎么掩饰,张全都知道。
      “就是以后呀……”她咬字轻柔,带着稚气和某种认真的困惑。
      她说:“我爸妈知晓以后,我们就可以这样那样了……但是假如,我身体不方便,不能这样那样,然后你还得,那什么,自己解决呀?就,不让我用手之类的帮你啊?”
      张完全忍不住笑,双手圈着她脖颈,懒懒地趴在她肩上问:“这样那样…是哪样?”
      “哎呀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她有些嗔怪,侧脸的皮肤都红了,“我,我也很需要勇气的……”
      这句话真好听,从话语内容到嗓音语调,包括那点小结巴和撒娇气……多一分娇就成了矫揉造作,少一分娇就成了平铺直叙。
      张抿着唇,视线往下,看见她宽松的浴袍衣领;再往上,看见她控制不住紧张地在舔唇,鼻尖有细细的水,不知是沾了浴池里的,还是自己渗出的细汗。
      出于一种欣赏的角度,一种圈宠天真小孩的态度……他觉得自己挺禽兽的,总是很容易对她有反应,比如现在。
      这他妈违背了张式定律。
      操。
      双手放下来,把她推开点,他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饿吗?”
      “啊?我还好呀,一开始说饿的人不是你么……”
      她后面那句话的声音又小了下去,带着胆怯和怨念,让人听着就想欺负她。
      “那个,”她转身来看他,脸蛋粉扑扑的,“真的不让我学呀?”
      别问了,再问就教坏你。
      移开视线,明智地移开视线,张被她折磨得不轻,还不能表露出来。
      大概上辈子欠了她,情债,并且是一夜情。他想。
      “我去冲个凉,等会回去。”他的声音喑哑得厉害,压着嗓子,尽量不多说话。
      绕过她,去浴柜那边取用品,连眉梢的弧度都透出一种难掩的性感。
      sexy, and dangerous.
      “那要我帮你嘛?”她调皮地开玩笑,似乎还惦记着之前说好的脱他衣服。
      她走过来了,背靠着浴柜,就在他旁边,眉开眼笑地瞅着他。
      “我可以帮你,嗯……搓背呀!”
      她笑得极具感染力,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小小白白的牙齿露出来,没有任何一点防线,全部情绪在他面前展露。
      原本只是眼角余光留意着她,现在张侧过脸,意味不明地瞧着她。
      他深知自己从哪个角度看起来最具诱惑力——是的就是现在这样:侧脸六十度,轮廓精致,五官分明,眼尾上扬,对人有着某种致命吸引。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靠着浴柜面对着他的人被他看得不自在了,她低头去瞅自己全身上下,然后不好意思地问,“是不是穿着你的浴袍……显得有点太大啦?”
      不,是显得有点太可爱了。他想。
      张没答话,心理筑基一点点被她推倒。
      “啊……我知道了,不吵你啦,我去外面等——”
      “砰——”的一声,是他关上了柜门,打断了她的话。
      边忱茫然失措,不知道自己哪里烦到他了还是怎么。
      她愣了一会,乖乖闭嘴,往外走。
      经过他身边时,猝不及防被他往后推了一把,重新靠回浴柜上,后背被咯到了,有点疼。
      还没缓过神,他已经吻下来了,有点粗暴。心跳蹭地加快,边忱用手指挠在背后的柜门上。
      惊涛骇浪是怎样的?张不喜欢无法掌控的东西,比如赌博,是无法掌控的…而现在,也许他的生命里又多了一样无法掌控的东西。
      他蹙眉,压着她吻,单膝挤·入她双腿,含着她的唇狠重对待。
      带着对自己的轻蔑,带着对她的无声屈服,带着对未可名状的占有欲的嫌弃。
      舌尖挑开她的牙关,不需要任何dirty talk,只需要他自身的气场,带动着氛围,从缠绵到暴烈。
      他一垂眸,就看见她仰着脸承受他突如其来的亲密的模样,脆弱而不设防,愈发让他心间柔软。
      揽在她脖颈后的长指往下移到她腰间,张放过她柔软的唇,把她整个人搂进自己怀里,不太客气,过于强势,他听见了她的闷哼声。
      “你是不是很想看见我这样子?”他的声音低哑而性感。
      真见鬼,把自己暴露得有点多。他暗恼。
      “……”边忱完全搞不清状况,只觉得浑身燥热,他太有技巧了,一个深吻就让她找不着北。
      被他摁在怀里,深呼吸,没太听懂他的话,也不敢轻易回答他的问题。
      “边忱…”
      “……什么?”她不敢再沉默下去,她觉得他很烦躁,她讨好地伸手抱住他的腰。
      纯黑衬衫,纯白浴袍,反差如此强烈,强烈得让人产生了摧毁的*。
      “不是想学吗?”张用唇碰着她的额头,似吻非吻,眉梢眼角染上妖冶的情·欲,声音沉下去,“…现在教你。”
      她仰头望他,神情迷茫,被他拖着往洗手台那边去。
      4(双)
      “解开。”
      “……你的声音好沙哑。”
      “你很得意?”
      “没,没有,我只是告诉你。”
      “拉开拉链。”
      “知道了……对了,你,你是感冒了吗?”
      “没,”张使坏,“是你勾引我造成的。”
      “我哪有!我……我衣服穿得好好的,谁勾引你啦?”
      “别狡辩,”修长手指握着玻璃杯,他喝了口水,垂眸看她生涩的动作,“继续。”
      “你,你不是说自己解决了吗?现在怎么……”
      杯子贴着薄唇,他一脸禁欲,“都说了是你勾引我。”
      “我真的没有……”她委屈得不行,耳尖红得像兔子,“你乱说。”
      “如果不是跟你有约定…”张握住她的纤纤手腕,稍俯了身,“我不会给你机会穿上衣物。懂么?”
      “……你越来越流氓了。”她低下头,蹲在地上,一小团的白色。
      “帮我脱完。”放开她的手腕,张靠在洗手台边,好整以暇地站着。
      “……”边忱有点为难,因为上次在曼哈顿的酒店,他只教过她一点点,如今正好卡在这一步,她不知所措,眼巴巴望向他,“张饮修……然后呢?”
      “扶好皮带,褪下…”他的话没说完,玩味且诱惑,不言而喻。
      她从这个角度仰视他,只觉得此人最妖娆的时刻就是现在,柔情而引·诱,教着令她脸红的事。
      “……接下来呢?”脱下他的束缚,边忱别开眼,心跳早已不知快成什么样子了。
      张随意往浴缸边沿坐下,拖着她的手臂把她拉前来。
      “你,你干嘛?”她舔唇,眼睛不知道该看往哪里。
      “手给我。”他从容得像个旁观者,之前短暂的失态又被修复了。
      边忱有点抖,被他握着手腕,覆上,没有衣料隔离,紧贴……她脑子里似乎有两颗星球瞬间相撞……
      boom!心慌意乱。
      “裹住。”他音调蛊惑。
      “烫……”她舌头都差点打结,“你,你难受吗?”
      “你一动不动…我当然难受。”他实在坏得不行,把全部责任推到她身上,仿佛他自己是个受害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