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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蚀骨总裁先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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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节
      她点头,将眼里的温热逼了回去,“好,你走吧。”
      安言托人把宋子初的养父安顿到了更好的疗养院,并且给了他们足够的钱,能够安度余生。
      ……
      三天后的夜里。
      安言在床上辗转难眠,萧景还没有回来,电话也没有一个,她不知道萧景干什么去了,她在想,宋子初还有一个星期离开,他是不是……和宋子初呆在一起。
      男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安言是在萧景沐浴过后还带着湿意的怀抱中彻底清醒的。
      萧景抱她抱得紧,安言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压抑和绝望,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而来,这一刻,她竟有些不敢向他说宋子初的事。
      安言不敢动,身体僵硬,那一瞬间,脖颈处传来一阵温热,安言心里一颤,抱着她的男人身体在微微颤抖。
      安言从他怀里转身,小心翼翼地把手探上他的脸,掌心之下,一片湿滑冰凉,轻轻的嗓音萦绕在安静的空间里,“萧景,你哭了。”
      印象中的萧景是凉薄而高傲的,她从来就没有在萧景脸上见到过类似伤心难过之类的表情,而且他们最近的相处模式很奇怪。
      但是今晚的萧景格外令她心疼,她还是将手探上了他冰凉的脸,像是安抚孩子一样抚摸他,“萧景,你今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男人的额头抵着她的,整个人有些不清醒,嗓音模糊低沉,“应酬。”
      她想,就算去见了宋子初,他应该也不屑遮掩。
      但是今晚他为什么会这样呢?
      安言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脊背紧紧贴着萧景的胸膛,心里犹豫着要不要现在把宋子初的事情告诉他。
      末了,半天没听到他的动静,安言咬咬牙,小声说,“萧景,宋子初答应我去美国了,从此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好吗?”
      安言不期待自己说出这个事来他会有什么好脾气,但是萧景的反应实在是太平常了,他只不过淡淡地应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抱紧安言说了句睡觉就完事。
      她待在他怀中,小心翼翼地问,“你不生气吗?”
      萧景仿佛真的累了,嗓音里是浓浓的疲惫,“嗯,生气,不过先睡觉。”
      安言不知道萧景是以怎样的心情讲出这么一句话的,但是第二天他一直没有回来,安言已经有种他也许会带着宋子初私奔的错觉,好在萧景还是在第三天的晚上就回家了。
      他一句话没说,看起来很平常,安言一颗心七上八下。
      ……
      宋子初走的那天是安言亲自送她上飞机的,萧景不在,宋子初登机前冷笑看着她,“安言,我走不是为了成全你,也不是受你威胁,而是为了萧景,我会等到他来接我的那一天,到那个时候,你安言就全完没有作用了。”
      宋子初在心里始终抱着一种期待,萧景仍旧是爱她,在乎她的。
      安言走出机场,给萧景打了一个电话,她说:“宋子初走了。”
      萧景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说知道了。
      安言抬眸看着灰败的天空,裹紧了大衣,心想,这个冬天可真冷啊。
      黄昏时分,萧山别墅灯光昏暗,安言从午饭之后就一直在睡,今天的天气真的冷,就算是室内开着暖气,还盖着被子她依旧觉得冷。
      安喜也蜷缩着身子趴在床前的地毯上面,呼吸浅浅。
      这一觉她睡得不深,但却一直无法醒来,被梦魇纠缠着。
      意识模糊间安言听到了安喜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她被惊醒,睁眼的一瞬间被人猝不及防地拉住手臂,然后大力地扯起来。
      寒意瞬间席卷了她,安言不可置信地瞪着面前连面容都看不清的男人,她能感受到他的愤怒,还有……绝望?
      终于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安言稳住自己的身子,手指紧紧抓着萧景的手臂,低低地唤他,“萧景。”
      手腕被他捏的很痛,这个力道,皮肤肯定会泛青紫,她怔怔地盯着他,仿佛能够看到双目猩红的萧景眼里的怒火。
      下一秒她被他狠狠摔在床上,与此同时一个像纸片的东西砸在她的脸上。
      “安言,你自己看看你干了什么?”
      她干了什么?安言揉了揉自己的鼻头,胡乱地把那东西抓在手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是一个信封,她疑惑,爬到床头打开了昏黄的壁灯。
      那一瞬间安言先抬头看了一眼萧景,他还穿着她今天早上给他选好的衣服,黑色的西装外面是同款的长大衣,把萧景的身材衬得颀长如玉,只是身上寒气逼人。
      然后再接着看手里的东西,的确是一个信封,但是上面写着温城航空公司,安言心里有股不安,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起了宋子初。
      宋子初是今天上午走的,按道理来讲,现在还没到美国。
      看到文字的那一刻安言彻底明白萧景的愤怒是从何而来的了,因为宋子初……死了。
      她惨白着脸看着萧景,不可置信地呢喃,“宋子初真的……死了?”
      这话仿佛彻底触碰到了他的逆鳞,萧景的眼睛里都是像火一样的东西。
      然后在她不知所措的目光中萧景的手指缓缓抚上安言白嫩的脖颈,手指完全没有温度,安言感觉放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在慢慢收紧。
      那张纸还被她捏着,已经变了形,她皱着眉,“宋子初的死和我没有关系,萧景,那不是我的错,意外事故是不是我能够控制的。”
      飞机失事的确不是她能够控制的,但是逼走宋子初却是她的决定。
      萧景看着这张素颜还仍旧惊艳的脸,冷冷地笑,“我都已经答应了你好好信守承诺,你为何偏要她走?安言,你就是害死她的刽子手!”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如果她那次不拿宋子初的家人威胁她,也许宋子初就不会被她逼走了。
      安言感受到萧景的阴狠,刽子手三个字不停地在脑海中回旋,她现在是挺自责,但是萧景的态度更让她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