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和渣受HE是什么体验

  • 阅读设置
    第118节
      “成器?”张君洛说:“你怎么会在这里?”然后惊觉自己问了一句废话,这个人明显是来找自己的三师弟。
      可是对方竟然敢一个人潜入紫霄派,张君洛很吃惊。
      “带我去找令崖。”年玉琢说。
      “这不可能。”张君洛皱眉看着他:“我奉劝你现在立刻下山,否则我不会纵容你在紫霄派自由来去。”
      年玉琢望了一下天色,显得有几分焦急:“你不愿意告诉我便罢了,告辞。”然后黛色的身影一跃而去。
      “年玉琢!”张君洛立刻追赶。
      “苏令崖在哪里?”年玉琢在路上逮到一个紫霄派弟子逼问。
      “惊……惊蛰楼……”这名小弟子年纪颇小,马上被吓得瑟瑟发抖。
      “惊蛰楼又在哪里?”年玉琢不耐烦地问道。
      “那……”小弟子指了一个方向。
      年玉琢一个手刀砍向他的脖子,他立刻软软地倒地。
      “小师弟?”张君洛赶到来,发现小师弟已经晕倒了。
      这时候李冬站在桌边喝水,他准备喝完这杯水就上床睡觉。
      “咿呀——”一阵强劲的风吹开两扇房门。
      在年玉琢死死盯着的目光之下,李冬泰然若之地继续喝水。
      他身上穿着一件雪色长衫,黑发如瀑,眉目如画。
      “苏令崖?”年玉琢喊了一声。
      “你是谁?”李冬放下手中的杯子。
      “你又忘了本座……”年玉琢说罢,才想起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玄阴教教主:“我叫年玉琢,小傻子。”
      他朝李冬走了过来。
      李冬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年玉琢?我不认识你。”
      年玉琢眼神一暗:“你还在生我的气?”他抿着两瓣薄唇,向李冬道歉:“对不起,我并非有心伤你。”
      提到伤字,李冬就想起来自己把年玉琢开了瓢。
      “抱歉。”他低声告知:“我前事尽忘。”
      年玉琢身形一顿:“什么?”
      “在下遭人暗算,受了伤。”李冬说:“醒来之后前事尽忘。”
      他看见年玉琢恍惚的神情,心里多少有点点难受。
      但是心里很清楚,年玉琢对小傻子的感情是占有欲作怪,并非真正的爱情。
      “三师弟。”张君洛的声音由远到近:“有外人潜入本派,你要小心……”
      到门前一看,年玉琢就站在三师弟房中。
      他立刻沉声警告:“年玉琢,你别欺人太甚,我紫霄派并非你撒野的地方。”手掌放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出剑。
      气氛凝滞的一瞬间,年玉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到李冬身边,一手搂着李冬的腰,一手扣住李冬的手腕。
      “别轻举妄动,否则我会杀了他。”他搂在李冬腰上的手臂勒紧了些许。
      “你……”张君洛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三师弟被杀:“可想清楚了,走出这道门,就是公然与武林正派作对。”到时候玄阴教少不得会被武林正派围剿。
      “想得很清楚。”年玉琢说:“我已不是玄阴教教主,今日之举与玄阴教无关,全由我一力承担。”
      不止张君洛大吃一惊,李冬也很惊讶,但是又觉得意料之中。
      年玉琢会为了追逐爱情而放弃好不容易到手的教主之位,很正常,这家伙本来就是超级恋爱脑。
      “我与你无冤无仇。”李冬意思意思地回眸斜了年玉琢一眼。
      “是。”年玉回了他一眼:“你我之事等离开紫霄派再说。”
      “三师弟……”张君洛看见他们从窗口跃了出去,就立刻追了上去。
      他倒是不相信年玉琢会杀了苏令崖,因此提起轻功穷追不舍。
      如果是年玉琢自己一个人,以他的轻功分分钟就可以甩掉张君洛,可是身上抱着一个人,想脱身并不容易。
      “放下我三师弟!”张君洛拔出剑,一剑刺向年玉琢的背部。
      这里是紫霄派下山的必经之路,地形陡峭险要,一边是断崖,崖下江水滔滔;一边是树林,伸手不见五指。
      年玉琢与张君洛在崖上打斗,他们打的人没事,却是把李冬吓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他继承了苏令崖的武功,但是没用过,压根儿就不知道怎么施展。
      这么高的悬崖,会不会掉下去?
      只能怪李冬乌鸦嘴,年玉琢眼看着不能全身而退,他抱着李冬趁机跳崖。
      “成器!”张君洛喊了一声,他伸手抓住年玉琢的衣袍。
      对于张君洛下意识的举动,年玉琢挺吃惊的,他以为这位正派大弟子对自己毫无感情。
      “你何必……”但这时候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年玉琢立刻用内力护住怀中之人,二人扑腾一声坠落在滚滚东流的水面上。
      “……”操。
      李冬痛得不想说话,同时他还发现一件事。
      妈的,年玉琢好像是个旱鸭子。
      这时候真是气得不想说话,明知道自己是个旱鸭子还瞎几把乱跳。
      李冬反手抱着年玉琢,在湍急的江水中游动。
      水流把他们往下推,带向未知的前方。
      不知过了多久,救命的浅滩终于出现了,李冬花了点力气,把年玉琢拖上浅滩,远离湍急的江水。
      “三师弟?”张君洛趴在一颗石头上喘息:“快过来拉师兄一把。”他已经精疲力尽。
      李冬想说一句这么不济事,但是又咽了下去:“来了。”他走过去把张君洛拉起来。
      “令崖,咳咳……”年玉琢躺在沙滩上咳嗽。
      “你呛水了。”李冬走回他身边把他弄起来拍背。
      山崖底下阴风阵阵,非常冷,年玉琢顺势靠着李冬取暖:“咳咳……”他确实是个旱鸭子,根本不会水。
      张君洛看着那两道模糊的影子,心情五味陈杂:“三师弟,过来师兄这里。”
      “别去。”年玉琢立刻抱着李冬:“既然你前事尽忘,他于你而言也不过是个陌生人。”说罢法功用内力烘干两人身上的衣服。
      平心而论,教主身边这么暖和,李冬脑子进水了才会离开。
      而且他跟张君洛确实不熟。
      “你!”张君洛从地上撑起身体向他们走去:“令崖听话,你明知道他就是打伤你的魔教教主……”
      “嗯?”年玉琢看着李冬:“你知道我的身份?也记得是我打伤了你?”
      也就是说,这个人之前是装傻?只是不记得中掌之前的事?
      “嗯。”李冬点了下头。
      “混账!”年玉琢抬起掌质问:“为何骗我?”
      李冬的回答,令他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想起那些伺候小傻子吃喝拉撒的回忆都是假的,他就愤怒得想杀人。
      “大师兄。”李冬离教主一臂之遥坐下:“你和魔教教主之间的私事我不想管,我也不清楚。”
      张君洛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以后我也不会留在紫霄派,更不会跟你竞争掌门之位,你大可以不必防着我。”李冬语气淡淡地道。
      “三师弟言重了。”张君洛说,他感觉到三师弟确实改变了不少,对方似乎一夜之间变得比以前更真实,而不是空有美貌的花瓶。
      “苏令崖,”年玉琢瞪着李冬:“我在跟你说话——”
      “我听到了。”李冬说:“你无非是生气我骗了你,但是你无缘无故打了我一掌……嗯?”他突然皱着眉:“你当初为什么打我?”
      年玉琢一愣,然后侧头看向张君洛:“容卿,今天齐聚一处,正好把话说清楚。”他问:“你当初在信中暗示令崖在道观后山,究竟是何用意?”
      风水轮流转,轮到年玉琢揭张君洛的老底。
      “你想多了,我只是随意一提。”张君洛也用内力烘干了衣袍,只是手边那柄剑已经不在了。
      他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年玉琢会为苏令崖讨公道,那么跟年玉琢书信来往十余载的自己又算什么?
      “是吗?”年玉琢冷笑:“但愿如此。”
      同时在心里嗤笑,正派中人也不过如此。
      张君洛的形象就是这样咔擦咔擦地碎裂掉,导致年玉琢现在对他感情很复杂。
      就像一个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互相均不是很满意对方的亲人。
      “成器,你对我有误解。”张君洛打死都不会承认借刀杀人的事情:“更何况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和令崖的事,你最初只是把令崖当成我的替身。”
      这招挑拨离间太狠了。
      年玉琢看向李冬:“我没有。”他知道张君洛才是容卿之后,就接受了事实。
      “你难道不是把他当成容卿才想跟他成亲。”张君洛说。
      李冬看着这本书的男一号和男二号俩个人狗咬狗,完全不想说话,他站起来往岸边走。
      “令崖?”年玉琢踌躇了一下,然后默默地跟上去。
      原地剩下张君洛自己,犹豫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你去何处?”年玉琢紧紧地跟着李冬。
      “风大,找个地方过夜。”李冬说。
      “你相信他的话。”年玉琢问。
      “什么相不相信?”李冬说了一句让教主很扎心的话:“我和你也不太熟吧,年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