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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往而深,靳少心上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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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2章:他远比想象中更爱她
      靳司寒是周末早晨走的。
      周末早晨,小咕噜还赖在床上睡着懒觉,每天早晨八点,林嘉树都会被定时的闹钟叫醒,叫醒后,她扫了眼手机界面,是周末,靳司寒今天要去巴黎了。
      她躺在床上怔着神,许久都没有反应。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她起了床,立刻去玄关处开口,靳司寒牵着年糕站在门口。
      “这几天年糕就拜托你照顾了。”
      嘉树接过年糕的套绳,将年糕牵进了家里,咬了咬唇,问:“你、你几点的飞机?”
      靳司寒看了眼腕表时间,道:“十点,我现在就要去机场了。”
      嘉树也没什么好说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微微垂了水眸道:“哦,那……一路顺风。”
      “飞机一路顺风会失事。”
      “……”
      嘉树汗,她只是随口这么一说,“那祝你旅途顺利。”
      靳司寒垂着黑眸,就那么沉沉的盯着她,她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你快去吧,如果晚了赶不上飞机,等待会咕噜醒了我就带年糕去遛弯……”
      她一边说着,一边想转身进屋,靳司寒一把捞过她纤细的腰肢,将她蓦地带进怀里,“你就没别的跟我说?”
      “我、我要跟你说什么,靳总……”
      “靳总”刚喊出口,靳司寒就不悦的蹙眉道:“现在不是在公司,叫我的名字。”
      “你快走吧,要是赶不上飞机……”
      “赶不上飞机可以改签。”
      嘉树在他怀里红着脸挣扎了几下,这男人怎么这样?
      她不就是说错一句“一路顺风”?
      嘉树无奈,一双清透的水眸只瞪着他,没好气的问:“那你想要我对你说什么?”
      靳司寒长腿逼近一步,男人身上清冷好闻的男香也萦绕在她周身,靳司寒将她抵在了玄关处,声音低哑的开腔:“说你舍不得我,说你想要我早点回来,说你会每天打电话给我,说你,会想我。”
      “……”
      嘉树盯着他深沉的黑眸,一时愣住了。
      靳司寒怎么这么自恋!谁会想他啊!
      “……”
      嘉树抿着唇瓣,说不出口。
      靳司寒就那么睥睨着她,颇有一番——你说不出口,我今天就不走了。
      “你不说,那我只好做点什么,让你印象深刻。”
      说罢,男人便低头真的要吻她,嘉树吓得一惊,怕他在这里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伸手一把捂住他的薄唇,“你别……我说……”
      她说还不行吗?
      靳司寒轻哼一声,一副坐等着她说的样子。
      “我、我会想你的,可以了吧?”
      说完,她的脸红到了脖子。
      曾经夫妻两年,都没说过这种肉麻兮兮的话,现在都离婚了,还要被他逼着说情话,这是什么世道啊!
      谁料,靳司寒却是个难伺候的主,特别刁钻,“我刚才好像不止说了这么一句吧?”
      嘉树快吐血了,要不要这么计较!
      眼看着,她不说,靳司寒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她索性一股脑儿全说了:“我舍不得你,我想让你早点回来,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还有我会想你。”
      面红耳赤的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后,嘉树推着他出去,“你快走吧。”
      靳司寒还不忘提醒:“每天。”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每天给我打电话。”
      “……行了,知道了,你再不走,小咕噜就要醒了!”
      小咕噜一醒,怕是又要缠着他好久!
      “走了。”
      靳司寒终是薄唇勾了勾,拖着一个小的登机箱,往电梯那边走去。
      嘉树关上门,靠在门上许久许久,摁了摁胸口处乱跳的心脏,长长的呼出口气。
      她看着望着她的年糕,一边往家里走,去找狗粮,一边没好气的嘀咕道:“你爸爸什么时候这么肉.麻了?你早晨吃狗粮了没?再吃点儿?”
      年糕无奈的摇了摇尾巴。
      不过,楼下的车离开时,林嘉树还是没忍住,站在窗口故作漠不关心的瞟了几眼。
      等那辆车真的走了,林嘉树蹲在地上,倒着狗粮给年糕吃,伸手摸了摸年糕的狗毛,“走了,我也该清净几天了。”
      ……
      靳司寒抵达巴黎后,在酒店睡了几个小时调整时差,等到第二天吃过午饭后,才去拜访毕昂。
      那枚“myriad-stars-mans”钻戒,他是从毕昂手里拍下来的,若是当年,他在拍下这枚钻戒时,与毕昂有过交情,那么毕昂一定知晓,他当初拍下这枚钻戒是要送给谁。
      来之前,他就已经让蔡森联系过毕昂,到了毕昂的住处后,毕昂很热情的接待了靳司寒。
      “靳,好久不见!”
      靳司寒一进毕昂的庄园,毕昂便给了靳司寒一个大大的拥抱。
      靳司寒浅笑着解释:“三年前我出了车祸,失去了以前所有记忆,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关于我以前的事情。”
      “来,这边坐,我知道你们中国人爱喝茶,所以在你来之前,我就准备了上好的西湖龙井。”
      毕昂手法娴熟的泡着茶,茶叶在清澈的水中舒展开来,飘出抹茶叶清香来。
      毕昂将泡好的一杯茶递给靳司寒,说着并不太标准的法国中文,“尝尝我的茶艺。”
      靳司寒喝了几口,“你喜欢喝茶的话,下次我从国内带些品质更好的茶叶给你。”
      “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已经很久没去中国了,中国的美食很棒!”
      靳司寒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沉声问:“你还记得当年我从你手里拍走一枚钻戒吗?”
      “当然记得,那枚钻戒我可是花了整整半年时间打造的,光是钻戒上的钻石,我就打磨了两个月时间,我记得很清楚,myriad-stars-mans,中文名叫万千星芒,它的寓意是就算你行走黑夜,你的另一半也会带给你无限星芒,不要轻易放弃爱,爱别人的同时,也是在爱自己。”
      “这枚钻戒,我是什么时候从你手里买走的?”
      毕昂皱了皱眉头,掐指数了半天,最后确定的道:“九年前,已经很久远了,当时有很多买家高价想拍下,送给自己的太太或者是恋人,甚至是情.人,但只有你打动了我。你说,这枚戒指,你要送给你十八岁爱上的女孩,九年前你已经二十六岁了,你从我手中拍下钻戒那年,已经是你爱上那个女孩的第八个年头了,但这并不是我最感动的地方,因为其他竞拍者跟他们的太太在一起的时间有更久的。”
      靳司寒黑眸一深,“为什么?”
      “因为当时我问你,这个女孩有没有跟你在一起,你说没有,她甚至连你是谁或许都不记得了,我很难想象,一个人默默守护着另一个人整整八年时间,一声不响,你说你会坐在校门口看着她放学,甚至你收养了她救下的狗。靳,我很想知道后续,你和这个女孩,有没有在一起?已经整整十七年过去了,你的心愿实现了吗?”
      靳司寒怔愣住,他从十八岁开始,就爱上一个女孩?
      “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个女孩是谁?”
      “你只告诉我,这个女孩姓林,所以我们谈论到她,会叫她ms林。”
      靳司寒心脏处,猛地一颤。
      毕昂看出他的不对劲,担忧的问:“靳,你没事吧?”
      靳司寒一向内敛沉静,可这一刻,他胸口的澎湃,犹如惊涛骇浪在翻滚着。
      姓林……跟他如此有渊源的,只有林嘉树。
      他身边没什么姓林的女人,与他有过这么亲密关系的,更是没有,而林嘉树是目前为止,戴上那枚钻戒最合适的人。
      除了她,再无他人。
      林嘉树……
      他失忆重逢林嘉树后,他想过也许三年前,他是爱这个女人的,但从没想象过,他会爱她如此之久,如此之深。
      他远比自己想象中,更爱她。
      靳司寒深吸一口气道:“我没事,毕昂,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不必,我只希望世界上每一对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靳,我祝福你跟ms林。”
      ……
      靳司寒离开毕昂的别墅后,夜幕已经降临,巴黎的天空,飘着星星点点的小雨。
      靳司寒买了把伞,没有立刻要回酒店的想法,撑着伞走在巴黎的街头。
      许是下雨的缘故,街头的行人渐渐变少,连路灯都开始变得隐隐绰绰,昏黄暗淡起来。
      黑夜下,靳司寒走到香榭丽舍的华丽橱窗外时,目光再度被橱窗里模特身上的那件婚纱所吸引。
      上次来巴黎出差,匆匆一瞥,只是看了眼婚纱的作者,是evalin.林,这次,他看清楚了婚纱的名字——
      “bird-of-passage”,漂泊不定的过客,也是候鸟。
      她给这件婚纱取名叫“候鸟”,是想表达什么?
      落寞街头,路灯将靳司寒挺拔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他站在黑伞下,定定瞧着那件高定婚纱,想着那个与他有过两年婚姻的女人,莫名的心疼。
      在巴黎漂泊的这三年,她过的很苦吧,否则,怎么会取出“候鸟”这样的作品名称?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靳司寒在那件婚纱前,伫立了许久许久。
      直到店里的导购发现橱窗外站着一个英俊挺拔的东方男人时,推开门,欢迎他进去看看。
      靳司寒用流利的英语对导购道:“你好,我想买下橱窗里那件叫候鸟的婚纱。”
      导购为难,叫了店长过来沟通。
      店长却说:“抱歉,先生,那件婚纱的设计者只是放在我们店里做展示,如果你想买,必须跟她本人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