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节
这事也怪雪狼,谁让他大半夜的钻人家的营帐,还差点坏了人家的好事。
尊龙赤着上身在营帐里就跟雪狼打了起来,要不是赫连雪伊把他们分开,这仗还有的打呢。
两人被赫连雪伊点了穴位,定在那呼呼的直喘。
赫连雪伊看了他们俩片刻,这才拿过衣服想给尊龙披上。
雪狼瞥了眼尊龙的肩头,一愣。
“还打不打了?”赫连雪伊一边给尊龙穿衣服一边问道。
尊龙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媳妇儿,穴位还没解呢,你让我怎么回你的话。
赫连雪伊瞪了他一眼,伸手解开他的哑穴,却没给他解开全身的穴位。
“媳妇儿,你都给我解开,我今天非打死这个混蛋玩意儿不了,哪有他这样的……唔——”
雪狼见赫连雪伊又点了尊龙哑穴,幸灾乐祸的笑了。
尊龙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
赫连雪伊给尊龙穿好衣服,转头看向雪狼,“你还好意思笑!一个堂堂的大当家的,尽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雪狼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干见不得人的事是你们俩!
赫连雪伊气鼓鼓的给了他一脚。
雪狼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次轮到尊龙乐了。
雪狼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
尊龙一愣,他媳妇偏心,都给雪狼解穴了就是不给他解穴。
雪狼刚往尊龙这边凑了一步,赫连雪伊便拦住了他,“不许再打了!”
“我不打他,我就好奇想问问他,一个爷们的身上怎么刺着娘们的东西。”
“别胡说八道!那是我婆婆给他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雪狼的脸色突然大变,他深深的看了眼尊龙转身便出了营帐。
赫连雪伊追了出来,“跟你说的事,你什么意见?”
“就按你说的办!”雪狼回了句,便消失在夜幕中。
赫连雪伊回了营帐,伸手给尊龙解开了穴位。
“媳妇儿,你就不该点我的穴。”
“不点你的穴位,你俩还得打!”赫连雪伊微蹙了下眉头,“尊先生,你发没发现,雪狼发现你肩上的梅花后,神情有些不一样?”
尊龙啐了一口,“没心情看他那张驴脸!”
赫连雪伊笑着瞪了一眼,“驴能长那么好看的脸?”
“啥玩意?你说他好看?!”
“他再好看也没你好看!”
尊龙的脸色刚缓和了一点,便又沉了下来,“你说我怎么那么烦他!”
“行了,大敌当前,你还是暂时放下个人恩怨吧。雪狼已经答应了。”
“他答应就让她去办,等把小鬼子弄走了,我就平了他夜狼谷!”
“别说气话了,天都快亮了,早点休息吧。”
尊龙垂眸看了她一眼,拦腰把人抱回了床上。
雪狼从尊龙的营帐出来后,径直回了野狼谷,不过,他没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后山。
雪狼一脸茫然的跪在义父的坟前,“义父,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答雪狼话的只有萧瑟的风声。
“义父,你说话啊!”
“义父,你说话啊——义父,你说话啊——”山谷里传来了回声。
一个驼背老者从木屋里走了出来,他点着脚,一步一拐的走了过来。
雪狼听见声音扭头看向他,“修老爹,你能告诉我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尊龙的肩上有梅花刺青?”
修老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雪狼低叹了一声,“我是急糊涂了,连你不会说话这事都忘了。”
秀老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又指了指自己的木屋,他想让雪狼进屋暖和暖和。
雪狼摇了摇头,他这会一点都不觉得冷,他就是想知道,尊龙的肩上为什么会有梅花刺青。
第258章 我就憋坏了,你能奈我何(一)
修老爹把自己的羊皮坎肩给雪狼披在了肩上,又把别在腰上的酒葫芦塞给他。
雪狼拔下塞子喝了一大口。
“咳咳……”一阵巨咳后,雪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修老爹无奈的摇摇头,一瘸一拐的回了木屋。没一会儿,修老爹拿着一个包裹又走了过来,他把包裹放在地上,重重的拍了下。
雪狼看了眼包裹,没动。
修老爹指了指包裹,示意他把包裹打开。
雪狼放下酒葫芦,伸手打开包裹,里面有一套小孩子的衣服,年头虽然有些久远,不过看布料这应该是有钱人家孩子穿的东西。
雪狼拿起衣服,露出了藏在衣服下面的金锁。
雪狼拿起金锁看了看,天太黑,金锁上的字有些模糊。
修老爹指了指金锁上的字,然后又指了指天,扭身又指了指木屋。
雪狼会意,拿起包裹跟着修老爹进了木屋。
修老爹调亮了油灯,雪狼把金锁放下油灯下,上面只有一个字——溢。
雪狼把金锁翻过来看了下,这边没有字,只有一朵梅花。
雪狼狐疑的看向修老爹。
修老爹指了指梅花上的花蕊,然后用手比划了个六。
雪狼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又指了指金锁上梅花,“您的意思是说,这朵梅花跟我肩上的梅花是一样的?”
修老爹点了点头,又用手比划了个六。
雪狼微蹙了下眉头,“您的意思,这个六可能是我在家的排行?”
修老爹点了点头。
雪狼皱着眉头问道:“修老爹,你以前怎么不给我看这些东西?”
修老爹竖起大拇指,然后摆了摆手。
“我干爹不让你告诉我?”
修老爹拿起衣服做了个丢出去的动作。
“我干爹让你把这些东西丢了?”
修老爹用力的点了点头,他沾着茶杯里的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恨”字。
“我干爹恨我亲爹?”
修老爹点了点头,又沾水画了五朵梅花,梅花里的花蕊由五个减到四个、三个、两个、一个。
“您让我去找肩上有跟我一样刺青的人?”
修老爹点了点头。
“修老爹,你认识一个叫赵楠清的女人吗?”
修老爹摇了摇头,沾着水画了个问号。
“有一次我干爹喝多了,他提过这个女人的名字,他说,这个女人跟我有渊源,等我再问他,他就跟我急了。我想她应该能知道我的身份。我干爹去世后,我去找过,原来那个女人是尊希远的太太,可是我干爹那么恨尊希远,他怎么会认识他太太呢?”
修老爹摇了摇头。
“本来我想跟那个女人谈谈,可那个女人我一看着就烦,一直拖到现在我也没见她。”
修老爹点了点桌上的梅花。
雪狼皱起了眉头,“我今天就看见过一个肩上有梅花刺青的人。”
修老爹一听就笑了,拉起他往门外推了一把。
雪狼扭头看向修老爹,“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所以我暂时还不能去找他。”
修老爹指着门,让他出去,
雪狼低叹了一声,“让我理顺下我再去找他。”
修老爹转身把衣服和金锁放进包裹里,包好后,递给雪狼,他恋恋不舍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摆了摆,示意他离开这里。
雪狼冲修老爹抱了下拳,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雪狼马上就要出后山了,身后突然传来了枪声,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身便往回跑。
修老爹的木屋里还亮着灯,等雪狼跑进屋时,修老爹已经倒在血泊中。
雪狼红着眼圈试了下他的颈动脉,修老爹已经停止了呼吸,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眨眼功夫就没了。
雪狼含着泪抱起他,把他放在了床上。
门外一阵冷风吹了进来,桌子上的一张草纸被风吹了下来。
雪狼拿起那张草纸看了看,这是修老爹用血写的遗言。
我违背了老当家的意愿,保留了你的衣物,还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我要遵守当年发下的誓言,自杀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