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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霸总的佛系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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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节
      闻言,几人都没答话,表面上应付着还行,心底多多少少对苡安还是没那么容易接纳。
      特别是钱芳和,早年受尽了样貌不出众的苦,这么多年来,完全是靠着自己的演技,一步步达到现在的位置的。而陈苡安一看就是靠容貌带资进组进来的。
      她对着监视器挑了几个苡安的瑕疵,总结道:“哎,新人总归是要教的。如果是柴乐,也许会更好。”
      其余三人也颇有同感的点头附和道:“是啊。柴乐好歹也演了两年戏了,前阵子不是也拿了个影后嘛,虽然那奖项含金量不算太高,不过好歹也是有点实力的嘛。赵导,您怎么会想不开,用这么个新人呢。”
      赵明亮让几人一怼,气的想吐血。
      他本意是想让他们撇开对苡安的偏见,没想到一个个的,都倚老卖老上了。
      看来“仇富”是所有人的共性啊!
      苡安的带资进组属性,是她的助力,无形之中也成了一股阻力。
      接下来在剧组里,怕是不那么容易了!
      可说实话,现在看到苡安的表演,赵明亮却觉得挺新鲜的。
      现在在他心里,采苓就应该是苡安了。
      她表演的很好,他很满意,给她一条过了。
      柴乐听见几个老戏骨夸赞自己,心里的不满更大了,本来都在传,她会是这戏里的女一,她也以为会是这样,万万没想到,横空杀出个陈苡安。
      她勾着唇,拿着剧本走上前来,指着剧本上的一处道:“赵导,我觉得这一处,采苓也该有戏份。”
      第62章
      柴乐所指的那一处, 正是戏中显荣身中剧毒的部分。
      显荣为救治采苓, 只身探入天山涯采天山草, 在涯洞内,中了一只千年蜘蛛精的蛛毒,身上满是诡异的蓝斑, 奇痒无比,显荣痒的乱抓, 身上全是自己抓出来的血道子。
      神医白默为显荣医治, 凑了整整十六种草药, 却没能医好显荣,最终还是靠采苓才医好的。
      戏中这一处, 因着编剧考虑到采苓身体虚弱, 并没有参与白默等人为救治显荣时的争论。
      柴乐指着争论处的那处剧本, 认真的看向赵明亮, “赵导,我认为这一处, 采苓应该参与进来。”
      剧本上给陈苡安的戏份全是在床上, 而且也大多是在与男主显荣相处时,看的出来, 蒲灯和陈苡安的关系还不错,也许蒲灯演戏时有意放水,故意与陈苡安保持同步。
      但如若是群戏,那就不一样了。
      柴乐挑的这一处,基本是老戏骨们都在的部分, 在一堆演技好的人里,看她陈苡安怎么划水!
      编剧是赵明亮的御用编剧金铭那,一听到柴乐对自己的剧本有质疑,脸上倒是也没露出什么表情,但心里自然是有点不舒服的。
      但柴乐最近正当红,他也不便怼她。只问赵明亮,“赵导,改吗?”
      其实这一处加上采苓并没有什么必要,也就是为了更凸显采苓的厉害而已,大男主戏里,所有人的第一考虑要义都是男主,不过苡安演技不错,看样子,大家也并不是很服气她,赵明亮想了想,决定卖顾承泽一个面子,“加吧!”
      金铭那扶了扶眼镜:“好的。”
      他改的很快,因此,当晚,苡安就接到了改过的本子。
      这一段之前她也有看,所有关心显荣的人都在为如何救治他而争吵,而采苓因为病重在床,是没有戏份的。
      而现在编剧把剧情改成了,采苓力排众难,拒绝给显荣继续喝白默的药。
      因此,在这段群戏里,她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废物,不明白显荣为什么会爱着这么一个拖油瓶。
      苡安拿着剧本,想去找几个对戏的老戏骨们聊聊等会大家呈现的状态,最好能模拟的对上几句,她也好把握把握情绪,可几个老戏骨们纷纷以要吃饭为由,拒绝了她。
      柴乐正好把这一切都瞧在眼里,苡安转过身来的时候,正好与柴乐对视了一秒,她笑着和柴乐道谢:“谢谢你呀。”
      是因为柴乐的提议,她才能多一点戏份,也是一件好事呀!
      柴乐抿唇点头,心里嗤笑道。
      这“带资进组”可真是个傻子,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苡安其实知道柴乐对自己有点不满,不仅仅是柴乐,这些老戏骨们心里也都存着偏见呢。
      虽然群像戏不好演,可是柴乐的提议,明显对她更有力,编剧给她加戏,也是更丰满了采苓的人物性格,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要给柴乐道个谢。
      她只有靠演好这一场戏,才能给自己正名,所以她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这一场戏,发生在显荣屋外的院子里。
      月明星稀,院外小几前坐了四人,站着的二人正是蒋庆饰演神医白默,和柴乐饰演的箐箐。
      苡安饰演的采苓和其余三人坐于小几前,屋外风大,勾起她的发丝,她掩唇轻咳两声,把肩上的披肩往上拉了拉。
      箐箐是个直肠子,本就不太喜欢采苓这病 怏怏的模样,说道:“采苓,你若是觉得难受,你就先去屋里歇着吧!”
      采苓把咳嗽压进肚子里,淡淡道,“我不难受的。里面躺着的人是我相公,我也略懂医术。他是为我而伤,我也想为他做点什么。”
      “白老,您快想想办法啊!”杜明辉道。
      “只怕是……只能以毒攻毒。”白默捋了捋胡须,神色凝重,“显荣中蛛毒奇邪无比,至阴致寒。我倒是有一味烈阳草,只是……”
      他面色凝重下来。
      钱芳和忙问道:“只是什么?”
      白默叹一口气。
      采苓原是一脸凝重,听见他如此说,当即脸色又白了几分,在月色下面色竟如白纸一般,“不行!烈阳草太烈,会灼烧五脏六腑,就算治好,显荣也废了!”
      箐箐斥她,“采苓,这不行,那不行,我知道你也略通医理,那你倒是说说,得用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都看向她。
      采苓没想到箐箐会这么说,咬着唇,垂下眸低声道,“我……我不知道。”
      她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愧疚,耳根子红红的,与惨白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一阵风过,她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咳的撕心裂肺,也咳的众人心烦。
      这个病秧子!
      如若不是为了她,显荣也不会中毒了!
      这一段表演,采苓并没有什么气势,所有人都把神医白默看作救星,也都认同白默的提议,无论如何,白默才是神医!
      而采苓因为身体不适,加上声音太轻,几乎说什么都被众人忽略了。
      忽的,一个杯盏被摔碎。
      “砰”的一声,把议论纷纷的众人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
      采苓激动的站起身,拔高了声音道:“我不同意!”
      “采苓,你好狠的心,你不想救显荣了?!”
      采苓身似浮萍,她站在风里,好似随时都能被风给吹散了去,她看向白默,问道:“白老,普通人所能承受的毒物计量是多少?”
      “采苓!休得无礼!白老是神医,你怎么敢这样质问他?!”
      “采苓我看你是疯了!箐箐,你快把她给扶回去!”钱芳和叫道。
      采苓甩开箐箐伸过来的手,目光灼灼的望向白默。
      她虽然身形羸弱,月色姣姣,她的身上覆着一层银白。可看向白默的眼里,却充满了坚定。白默叹气,沉沉达道:“四味。”
      “十五方□□,再加一计烈阳草,白老,我知您是神医,一向敬重您,但我夫君的身体经不起您的这般尝试!”
      ……
      苡安饰演的采苓虽然柔弱,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坚强的韧劲。
      几个老戏骨们都感到了震撼,他们叫不上来苡安的名字,之前也不屑于去记这样一个小演员的名字,这一刻,她在他们心里都有了一个共同的名字——采苓。
      她的表演并非中规中矩,看的出来,是有深刻理解了角色的。
      说到显荣的时候,她的眼底会露出欢喜和忧伤。
      而当众人们决心以毒攻毒医治显荣,她起身维护时,她的眼睛里除了隐忍的愤怒,还有一股劲儿劲儿的坚持。
      她就是采苓!站在显荣妻子的角度,用心且用力的维护着 她的夫君!
      因为苡安这样生动的表演,所有人反而都被她给带着入戏了!本来就都是老戏骨,演技在线,此时在苡安的带领下,他们的表演的情绪就更到位,整一场戏下来,演的人演的酣畅淋漓,看的人直呼过瘾。
      “咔!很好!”赵明亮率先带头鼓掌,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演的很好!”
      众人如梦初醒,这才放松一些。
      这几个老戏骨心里都复杂了起来,大家都明白刚刚情绪的饱满,甚至在原本的设定上情绪更激烈一些,都是因为苡安的缘故。
      钱芳和原是四人里对苡安敌意最大的一个,现下也是最先和苡安说话的一个。她拍了拍苡安的肩膀,“你演的很不错。”
      后生可畏。
      眼前的女生并不是依靠容貌的花瓶,看的出来,她喜欢演戏,也热衷于演戏。
      得到了钱芳和的夸奖,苡安笑的很甜,眼睛眯成月牙状:“谢谢钱老师!”
      她把握住这次机会了!
      她其实还有点沉浸在刚刚的情绪里,心绪有些沉重。
      蒋庆刚刚与她对峙,小姑娘的气势竟然也不弱他几分,心中也有几分赞叹,给了苡安一个赞扬的眼神。
      苡安抿着唇回以轻笑。
      得到了老戏骨们的认可,她心里积压的那一块无形的大石,总算放了下来。
      劳累了一天,晚上回到住处,眼睛不由自主的被一辆车子给吸引了。
      好像……是顾承泽的车欸!
      这个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连带着的脚步都轻快了起来,她一路小跑回屋,急匆匆的开了门,屋内竟然有食物的香气。
      “顾总?!”苡安眼睛一亮,脑袋往屋里探去。
      果不其然,真的是顾承泽。
      她看见他的背影,身姿笔挺的男人站在厨房的料理台前,认认真真的切菜。
      他看到她回来了,把刀放在案板上,“忙完了?”
      “嗯。”她关了门,踢掉鞋子,飞奔过去,一把就抱住了他,轻轻嗅着独属于他的味道,扬着脑袋看他,“你怎么来了!”
      而且还给她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