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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祖宗(作者:聪明理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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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节
      这还像话么?!
      刁宝瑞教授觉得很不像话,周末时候给时隐之安排了一场相亲,不准迟到,更不准不到。
      “我知道了,不过今天没有时间,明天吧!妍妍和我侄子今天要去艺术展,我也陪着去陶冶陶冶情操。”
      “嗯,一定去。”
      挂了刁宝瑞教授的电话,时隐之长呼一口气。
      在实验室里常常听到带的女研究生抱怨家里安排相亲的事儿,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他时隐之也被安排了相亲。
      还是新娘子上轿——头一回。
      从实验室里出来,脱了白大褂,时隐之驱车前往n大。
      画展是在n大举办的,距离n世中医药大学就是一站地铁的距离。
      时隐之来之前也没做功课,除了知道画展的主题叫做“大梦一场”,其余什么都不知道。
      来的时候n大门口已经来了不少人,一眼望去都是拿着票来看画展的,保安艰难地维持秩序,连帽子都被人潮挤掉了。门口处布置了一面巨大的宣传墙,大力介绍了画家和此次画展的内容。
      人实在是太多了,找个车位都难,时隐之和时幼妍约在画展门口见面,他好不容易找到车位停车,微信却提示来了新的消息:
      “哥,画展你自己去吧!他找来了。”
      被亲妹妹放了鸽子的时隐之:……
      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都说不过去。况且这画展这么火热,必定有特别之处。
      亲妹妹时幼妍那头是何种情况,时隐之是半点不操心。
      他一个单身人士操心人家小两口的事情干什么?
      到时候急吼吼的冲过去,结果看到腻歪死人的场景,可不得呕的肠子都清了。
      时隐之来过n大,对n大还算熟悉,没看地图也很快找到了画展地点。
      时幼妍给他的这张票是vip票,可以从专属通道进入贵宾画室,里面有部分画作不对公众开放,是专门针对收藏家进行展出的。能拿到vip票的非富即贵,这样的人才有足够的财力买下画。
      时隐之涉猎的范围很广,但是不包括艺术,对绘画更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专属贵宾画室占地面积很大,粉刷成米白色的墙面看着很舒服,每一幅画作底下都有灯,柔光洒在画作上,有淡淡的金色。
      这里的人不多,看着很空旷,不过这儿的每一个观赏者的穿戴打扮,都是非富即贵,从头到脚都是奢侈品。
      时隐之随意地走到一副画前观赏,这幅画是新做的,还是单独一面墙摆放,应该是很有深度的画。
      走近细看,时隐之不由微微拢眉。
      这幅画作画的是n市的风景,从高空俯看而去,细节处理的很好。
      不过,为什么天空的颜色是粉红色的?就连太阳都是粉嫩嫩的。
      一点都不尊重现实情况,瞎画。
      再朝下看,是这幅画的信息,四天前画的,名字也很随意,叫《粉红色》。
      而画家一栏,赫然写着的是宋伊两个字,后面还带着英文名:song。
      应该是重名了,来看病的那位可不像是艺术家。
      时隐之欣赏不来这幅画,他转而又随意去了其他几幅画前观看,无一例外欣赏不来画作里面的颜色碰撞,甚至有一副画只画了三棵树,两颗蓝色,一颗绿色,画名叫《孤独》。
      “这都是什么艺术。”
      幼儿园小朋友画的树都比这个色彩分布好看,还有童趣。
      而此刻画作并不被欣赏的宋伊正在画展开幕式中致辞,一遍是中文稿,一遍是全英文,流利标准,大方自信。
      不管内里是怎样,宋伊在外面都是人模狗样的成功人士。
      她今天难得的穿了女士西装,头发也抹了发油,口红是鲜艳的大红色,衬托的她精干又美丽。
      宋伊第七次个人画展《大梦一场》联合n大,同时还举办了艺术节,除却宋伊的画展,还有n市艺术生的作品参与展览,年轻的面孔和年轻的生机注入其中,使得宋伊的这次画展也显得朝气蓬勃。
      “……最后,非常感谢各位能够到场,请尽情地享受本次艺术展览,谢谢!”
      最后一句发言说完,宋伊露出一抹笑,鞠了一躬下台。而后观众席起此彼伏的掌声响起。
      宋伊这几天都在喝中药,感冒已经完全好了,上台演讲时候的声音都没有鼻音。她发了好几条微信问时隐之大夫喜不喜欢锦旗,她还定制了好几面,想要一起送过去。
      而向来说话简洁明了的时隐之大夫,竟然回了三遍:“不用了!”。
      宋伊有些可惜的叹口气,她后来订的锦旗更大更红更霸气,就是暂时送不了了,等她下次什么时候感冒再去送。
      “vip会展那边来了几名迪拜的公子哥,听说你的名字后就想要来买画,不过他们想要亲自和你见一面。”
      宋伊才从台上走下来,代理人吴语便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过来,她手上还拿着一个文件夹,都是客户名单和画作买卖合同。
      吴语知道宋伊时隔四年再次开画展一定会吸引不少的收藏家来,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这才刚刚开展不久,贵宾画室那儿都有四幅画卖出去了,果然还是她当初慧眼识珠,早早地就拿下宋伊画作的代理权。
      宋伊半点不着急,跟在吴语后面,步子还是悠闲的很。
      “急什么,又跑不掉。”
      “得得得,小姑奶奶您最大!”
      咋咋呼呼的吴语被宋伊这话一说,急躁的性子好似也耐了下来。皇帝不急太监急,她可不想要成为太监。
      贵宾画室的通道只有一条,通道口还放了不少花束,有主办方送的,还有宋伊自己的个人粉丝送来的。
      为了体现不同之处,贵宾画室的通道口还铺上了红毯,好像踩上去的人,就是能高人一等一般。
      吴语走的很快,宋伊都落后一大截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差了有十来米。
      宋伊今天穿的高跟鞋不大合脚,后脚跟都磨破了,走的很慢。她抽出面纸准备垫到后脚跟处,余光突然看到草丛边上冒出个黑色人影来。
      宋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看见一把刀朝着她腹部而来。
      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迅速朝一边躲去。不过对方来的实在太快,宋伊今天还穿着高跟鞋,腰边一块肌肤被捅破了,血液流出,染在黑色的女士西装之上。
      “拉金!”
      宋伊躲过一击后,立刻认出了蒙着面的歹徒,那双仇恨的眼睛她这辈子都会记住。
      站在不远处的吴语第一时间喊了保安还报了警。
      “go to hell!”
      拉金.贝内特这段时间的日子显然不好过,穷困潦倒的画家连谋生都艰难,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也变得更加极端。
      他显然没想到宋伊会一眼认出他来,一击不中只能继续攻击,要不然他就真的只能等死,连拉个垫背的机会都没有。
      宋伊没给拉金机会,她忍着痛后旋踢,眼疾手快地便夺取拉金手中的匕首,一个过肩摔就将人撂倒在地。
      右脚用力地踹在拉金的胸前,宋伊恶狠狠地骂道:
      “敢捅老娘?下辈子吧!”
      保安来的很快,不过宋伊的身手更快,解决完一个瘦的快皮包骨的男人很轻松。
      不过腰上的伤口是真他娘的疼!
      “有没有医生?过来救个命!”
      贵宾画室内,宋伊坐在椅子上,疼的龇牙咧嘴。救护车来的时候会不会她的血都流光了?
      宋伊其实没抱多大的希望,这儿是贵宾画室,怎么可能会有医生?来的都是商人收藏家。
      闭上眼,死死地咬住唇,宋伊实在疼的厉害。
      原本安静的贵宾画室里也变得嘈杂起来,许多认识的收藏家都过来嘘寒问暖,天晓得宋伊现在真是一点废话都不想和他们讲,痛都要痛死了。
      快点来个医生吧!老天!
      “受伤了就不要扭来扭去,伤口只会更加严重,这点道理不懂?”
      叱责的话语突然出现在耳边,宋伊猛地睁眼,倏地对上一双带着怒气的眼。
      向来波澜不惊的时隐之,周身仿佛都燃烧着怒火。
      宋伊想,也许他就是神明,能从天而降。
      第8章 苍耳
      “本台最新消息,国际知名画家宋伊在自己时隔四年的第七次画展中意外受伤,据悉是由一名外籍人士刺伤,详细报道请看本台记者报道。”
      躺在病床上,电视里正在报道她受伤事件的新闻。
      宋伊其实只是受了皮外伤,没伤及内脏,消毒包扎打个破伤风其实就没什么大事儿了。
      不过宋伊向来惜命,人生目标也是要活到一百岁。死活都要吴语给她办理了入院手续。
      代理人吴语也是没办法,再说了画家宋伊住院的消息只要一发布,宋伊的画作价格只会越攀越高,对她也有好处。顺着宋伊的心意,办了间vip病房。
      单人间,有电视有独卫,就连整个病房装修的颜色都是少女系的粉色,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以为是婚房。
      “伤口都处理好了,你怎么还不松手?”
      时隐之就坐在病床边上,拖了个椅子坐着,面上无奈的神情显而易见。
      当时在画展上他听到有人受伤,第一时间便冲了过去,无关金钱感情,只是职业素养。
      但是时隐之万万没想到,受伤的人是宋伊,他更没想到的是宋伊会抱着他哭了许久,还非得托着他上救护车,死命地抓着他的手,连上药包扎伤口的时候都不松开。
      “我还疼啊!拽着你的手我就不疼了,疼痛都被你分担了。”
      宋伊昂着小脑袋,甜腻腻地对着时隐之笑了笑,不过抓着他的手始终没放开。
      起初是因为真的疼,想要有个依靠;
      等消完毒换了药伤口都包扎好了后,宋伊是因为舍不得这双手。
      ——太漂亮了,想摸。
      “你可以拽着玩具。”
      从没听过疼痛还能通过牵手转移的时隐之也是拿宋伊没办法,他随手从床头抓了个娃娃,放到宋伊的怀里。
      “你不要嫌我烦啊时隐之,我是真的真的很疼,等我好了,我会给你送锦旗的。”
      宋伊受伤了,说话的声儿都变的小小的。她也不喊什么时医生时大夫时教授了,那样显得太生疏了,直呼其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