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还有,你最好祈祷邵恩这辈子都别被什么谣言或者绯闻缠身,否则你这段录音第一时间会被当成证据提交,我处理事情的方法你刚刚见过了,我想让你三更死,阎王都没办法留你到五更。”
“我赌上我全部身家性命很严肃跟的说这件事,你完全可以不相信,自己作死试一试后果。反正在我印象里,我希望一个人活着比死难受,还是挺轻松的一件事情。”徐扣弦直起身子,笑笑说,“我帮你叫了车,你先别走,我还有东西要送给你,你拿完东西出门上车直接回家就行,今天的果汁还有车费之类的,回头清账时候我们一起算明白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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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瘫坐在原处,徐扣弦已经把自己的包跟档案袋都放在了邵恩的卡座上,自己脱了外套上台。
她拿着麦克风坐在高脚椅上,声音明快,“下面这首《献世》送给坐在二十七号桌的钟情女士,比较应景,希望她能够喜欢。”
徐扣弦浓妆是美艳绝伦那票的,酒吧难得有美女献唱,台下捧场的不少,掌声雷动。
“……祝我有今日,地球上快消失,眼泪还是留给天抚慰,你是前度何必听我吠,再不走有今生无下世。”
徐扣弦的粤语不算标准,不过这种娱乐场所,大家也就只是听个乐子跟看个脸而已,自不回去挑错,只会疯狂打call。
邵恩一直在酒吧等她,现下点了支烟,指尖星火明灭,抬眸正好对视上徐扣弦的眼睛。
徐扣弦冲着邵恩狡黠一笑,她眼里是灯光倒映,他看的一眼动魄。
“宁愿失恋亦不想失礼,难道要对着你力歇声嘶,即使不抵都要眼闭。你这种身世,有什么资格,献世。”
徐扣弦甚至改了词,把“我改成了你”。
每一句都对着钟情唱,她心头满载了不屑,嘴里唱着讽刺。
她这一晚上都在被轮番羞辱,现在还当众被嘲笑。
钟情感觉到有温热液体从眼眶里夺目而出,她快速抽了几张纸巾,去蹭自己的脸颊,快步流星的冲出了酒吧。
门口已经站了个西装革履的小哥,见钟情出来,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礼貌道,“请问,是钟情小姐吗?徐小姐帮您叫了车。”
钟情顺着小哥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辆黑色沃尔沃停在门口。
钟情气急攻心,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也没耐心站在门口打车,索性就上了车,她上车时候没发现车的另一侧贴着,“老林家丧葬一条龙服务,咨询电话……”
下车时候才看见,一口鲜甜如鲠在喉。
作者有话要说: 抱拳了,徐二是真的腹黑。真.灵车飘逸。林故若收藏《相亲遇现任》
之前有兄弟们问为啥要前女友出来傻逼,因为她得出来挨打跟交代我儿子身世。
我儿子这么冷清,咋可能抱着媳妇大腿说自己之前多惨,全靠智障衬托了。
—我以为我今天写不完,没想到我成功的熬夜还写了五千多,我想要个亲亲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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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徐扣弦就坐在高脚凳上, 手持麦克风淡淡的唱,厚实的长裙摆垂散在圆凳四周。
聚光灯斜直落下, 酒吧小小的舞台中央就只有徐扣弦一个发光体, 钟情走后徐扣弦又唱了一首。
并且开场就声明了,下一首歌, 送给我先生,邵恩。
徐扣弦说完这句话,邵恩冲她挥了挥手, 点头微笑注视着她。
酒吧里刹那间有此起彼伏的叹气声响起。
不少人晚上来酒吧玩,都抱着那么点心里猎艳心情,夜黑风高,酒精上头,正是搞事苟且的好地方。
刚刚徐扣弦上台时候冲她吹口哨的就不少。
现在也都销了声。
台上人光明正大的说自己有主, 台下主还看着呢, 轮不到狂蜂浪蝶的份, 还是喝酒吧。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徐扣弦借着昏暗灯火,凝望着邵恩深邃眼眸轻轻唱, 她唱国语版的《越爱越难》。
她的粤语是靠tvb港剧学的,一知半解, 不甚标准, 连发音全对都困难,自然也就说不上带了什么感情。
换了母语就不一样了,她低低的吟唱, 乐队在她身后伴奏。
“天空里到底有没有一颗流星,不坠落。
好像我对你的感觉,燃烧不灭。
最失望的一分钟因为有你的,温暖的肩膀。
让我有不绝的勇气,坚定渴望。
我知道不管哪个方向,没有所谓错还是对。
只要相信,未来有你和我面对。
……
而你是无法取代”
徐扣弦浅唱,邵恩手掌打着拍子,旧时光景瞬息涌到面前。
每一句歌词都好像是在说他们的相遇、相知、相爱。
拉斯维加斯那天也是今日一样的昏暗场景,酒杯碰撞的清脆声萦绕在耳畔,徐扣弦一吻惊心,邵恩还记得她长睫毛扫到自己脸颊的清晰触感。
徐扣弦在歌里忆起自己被爷爷逼婚、被炒鱿鱼、所有银行卡被停,浑噩到不知所谓时候,扑进的那个温暖怀抱,那夜半醉半醒,被邵恩带着初尝人事。
今时今日每天都能在同样的怀抱里醒来。
日复一日,肌肤相亲。
是岁月温柔恩赐,让我有资格为你雨中撑伞,烈日遮阳,护你半世无忧。
“连系的真心,就是不会分开,捆在一起,退不出放不开。”最后一句收尾的歌词,徐扣弦没唱,她是看着邵恩一字一句的念出来的。
隔着三层台阶的落差,遥遥十米之内的距离,灯光映在徐扣弦白皙侧脸,闪片pulingpuling的耀着,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幅度大摆开。
从台上扑到邵恩怀里只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徐扣弦膝盖抵在卡座一侧,双手卡在邵恩肩膀处。
她动作过大,呼吸仍未平稳,脸颊泛着酒意深重而浮现的坨红,唇就已经被邵恩含住。
这个吻很轻,止于唇齿相依,两人都没闭眼。
安静的对视,鼻尖相碰,薄唇相贴,从彼此的眸里找寻自己。
摇滚乐队已经登了场,鼓点开启时候,舞池也连带着沸腾起来,只有徐扣弦跟邵恩这桌,安静的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徐扣弦跨坐在邵恩腿上,手环着他精瘦的腰,把头抵在他肩胛骨上,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来找家长要抱抱安慰的模样。
“怎么了?”邵恩抚着她纤弱的背拍了拍,凑在她耳畔低声问,“钟情段位不够,你没怼爽,所以觉得委屈了?”
……你说说,这是人话吗?
在邵恩心里,徐扣弦就是那种怼别人没怼爽会觉得浑身难受的人吗?
虽然徐扣弦真的是。
可她现在的难过,并不是因为钟情,而是因为钟情提及了邵恩的过去。
徐扣弦从来都没见过邵恩落魄的样子,多数时候他都是冷清的站在哪里,只有对自己的时候极尽温柔神色。
她从来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人跟人之间本来就没多热切,只对熟人温柔友好难道不是常态吗?
直到钟情说了那些徐扣弦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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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长得么好看,就只有一个前女友,还瞎了眼绿了你啊?你是不是骗我的呀?”徐扣弦有一次在事后被邵恩折腾的快散架了。
故意趁着邵恩抽烟去逗他,指尖去划蹭他的胸肌,坏笑着问他这个禁忌问题。
邵恩掐了烟,把她不安分的小手抓住,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叹了口气反问她,“如果你男人只有脸,但是身无分文,一技之长是诉讼。需要起码三五年才可能出头,但十年内都不会特别有钱,不能让你开心的买包,点菜把整本菜谱都点上,你还会选择跟他在一起吗?”
徐扣弦其实只是在闹在撒娇,她到底都是寻常女孩子,喜欢同爱人玩闹,但邵恩难得陪着她一起假设。
所以徐扣弦晃了晃头,假装沉思了会儿,双手都被邵恩控制着,就拿唇舌去舔邵恩的唇。
明亮的杏眼眨着,左右打量了邵恩半响。
徐扣弦若有所思的舔了下自己的嘴唇,“你这种货色跟持久度,起码能卖一百万一年。”
她坏笑着往邵恩下身扫了一眼,意犹未尽的砸砸嘴说道,“管你是不是穷困潦倒,我出两百万包你一年。”
这个话题是徐扣弦自己把自己坑了,因为邵恩身体力行的为她证明了两百万一年的鸭应该达到什么技术水平。
那夜徐扣弦被邵恩抱在化妆镜前的椅子上,他低下了头,有柔软舌尖探入禁地搅着火。
她曾经跪坐带给过他的欢愉,现在被他一一奉还回来。
徐扣弦低喘着仰头看天花板上那团光晕,卧室的晚安小桔灯是徐扣弦亲手选的,映着她泛粉的肤色跟镜中起伏。
地暖太热了,热的她浑身火烧,指尖揪着邵恩的发茬来回拨弄。
……
北风呼啸,有透明水滴,滴滴落在干燥的地板上。
“宝宝好没用,这么快就到了?”邵恩抬起头,额间是薄汗,唇角挂着她的体液,“那现在让你更舒服一点儿。”
“嘤咛……”回应邵恩的只有徐扣弦不可抑制的叫声。
明明是场结束后的调情,结果终是少年听风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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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犬马久了,也就昏了头,失去了智商,徐扣弦没仔细想过邵恩这个假设的含义,缠绵黏腻跟忙碌工作充斥了徐扣弦的日常生活。
她也没空想。
徐扣弦自觉算得上心细,但绝不如尘,她不会为了一句玩笑话彻夜辗转思索。
直到今日,钟情说的绘声绘色,如果是编造的,那未免也演的太真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