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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火葬场说跳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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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节
      “等等!”符我栀说,“哥!国内现在的时间应该是晚上吧?为什么你会和吕如临在一起?!”
      聂西旬回答得四平八稳:“我破产了。”
      “所以呢?这和我朋友有什么关系?”
      “我没地方住了,暂时借住在吕如临这里。”
      符我栀信吗?
      她信个毛球。
      “如果我没记错,青华路胡同巷329号就是爸妈当年留给我们的老房子。”
      “你记错了。”聂西旬说,“时间晚了,我们先睡了,你和危玩在英国玩得开心,不用着急回国。”
      然后通话被聂西旬单方面掐断,嘟嘟嘟的忙音也阻止不了符我栀想挠墙的浓烈好奇心。
      什么叫“我们先睡了”?
      聂西旬为什么会和吕如临扯到一起去?
      聂西旬为什么如此厚颜无耻,甚至堂而皇之说出要借住在吕如临家里?
      她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吕如临和聂西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符我栀甚至开始怀疑聂西旬破产以及抵押别墅的这些事,都是他故意一手策划出来的了,亏她还真心实意忧心过自家哥哥的心理状况。
      还有秦吾?谁还记得秦吾?
      符我栀只想立刻冲出去把危玩晃醒,让他交代清楚全部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真等她把手放到被子上时,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全被抛之九霄。
      这人睡着的模样太好看了,又乖又俊。
      符我栀抚着下巴悄悄欣赏了一会儿,心血来潮拿出手机给他拍照,换上新壁纸。
      用惯了危玩的手机,再用自己的,竟有些不大习惯。
      换完壁纸,她继续趴在床沿打量危玩。
      黑发短了些,额角的发梢甚至都不超过眉毛,这人眉毛特别整齐,几乎不用修理,眉型自然形成,眉尾锋利。
      睫毛也长,睡着时看不见那双桃花眼,眼尾的弧度却依然微微上扬,很漂亮。
      符我栀心里有些痒痒,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凑过去,在他眼尾偷偷亲了一下。
      他这段时间委实累得不行,符我栀靠他这么近他也没有反应,是真的放松地睡熟了。
      符我栀笑了,拉开被子,慢吞吞钻了进去,然后把自己埋进他怀里,他终于有了细微的反应,无意识偏了下头,下颌碰到她额头,亲昵地蹭了蹭。
      符我栀嘴角弧度扬得更高,顺手拉上被子,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吕如临和聂西旬老早就定好的一对,但他们俩以后不会结婚生子,因为吕如临不婚主义并且不打算生孩子。
      吕如临有过初恋和前男友,聂哥哥也有过初恋和前女友。
      聂哥哥的设定其实就是想说“破镜不重圆”,栀栀和少爷则是“破镜必重圆”,算是个对比,因为有了对比才会让有些事显得更为珍贵,不过我写着写着就把这个设定忘了,老是忘记写,挠头. jpg
      第53章 你要想往前冲
      符我栀醒时正临近黄昏,曼彻斯特这段日子天气不错,连续几天都是大晴天, 黄昏下的火烧云便也显得清爽干净。
      她走到楼梯, 听见外面断断续续的对话, 间或夹杂着几声笑,低沉的, 爽朗的, 带着浓浓的善意。
      不知谁瞧见了她, 率先笑出声, 故意用意大利语说了两句话, 符我栀听不懂,她只知道住这儿的叔叔阿姨们至少会说三国的语言。
      危玩在意大利待过好几年, 自然听得懂,便也回了句什么,起身走了进来,逆着光, 身姿挺拔。
      符我栀愣了下,不太好意思地揉了下鼻尖,目光飘飘了一瞬,重新落回他身上。
      总觉得他越来越帅了。
      “比我还能睡, 晚上还要不要睡了?”他像是在笑,又像是无奈。
      他知道她的习惯,白天睡太多, 晚上死活睡不着。
      危玩朝她伸手,她越过他肩头,瞧见门外的叔叔阿姨正用一种老母亲般的慈祥目光观察着他们,别扭了一下,还没伸手,危玩已经把她手捉进手心。
      “你只睡这么点时间嘛?”她靠近他,小声问,“才两个多小时,你真的不困?”
      危玩也靠近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你躺在我怀里,我能睡得着?”
      “……”
      符我栀下意识朝下看了一眼,被他掰住下巴,他侧身挡住她,哭笑不得:“外面有人。”
      “咳咳!”符我栀连忙端正脸色。
      危玩之前醒后就下楼和院子里的几位长辈聊过了天,个个都对他印象极好,陆翡倒是不给面子,三言两语就把他曾经做过的糊涂事儿给捅了出来。
      “别看这小子人模人样的,以前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小姑娘,我学校里的小美女们全被他戏弄过。好在小栀子本事大拿住了他,否则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立个新校规——禁止危玩与女生眉来眼去。”
      陆翡嘴上虽这么说,吐槽完依然不忘多替他说好话。
      符我栀和危玩出来时,陆翡正摇着不知道从哪搞来的羽毛扇子,瞅了他们一眼,顺口说:“你们醒的正好,也快到晚饭时间了,哎,老李,小朝这孩子厨艺真不错,你不是老早就想吃地道的中国菜了么,今晚就让小朝负责晚饭呗?”
      陆翡心情好时通常会好好叫危玩的小名儿,但也不会在太多人面前那么叫,顶多就是私下喊两声,大多时候还是叫他现在的名字,这会儿叫他“小朝”,显然和这些人关系极好。
      被称作老李的男人并不姓李,只是名字里带了个李字,陆翡叫多了,其他人也跟着这么叫,闻言,也不客气,乐呵呵地和危玩交代了几句,其余几人也跟着七嘴八舌提要求。
      末了,之前说意大利语的那位用带着口音的中文说:“咱们说了这么多,小朝能记住不?要不拿张便利贴写上吧?”
      陆翡摆摆手:“担心什么,他八岁就能随随便便背完圆周率后一百位了。”
      她使唤起危玩是真的不客气,催着人去外面买食材。
      符我栀小声问危玩:“你八岁真能背出圆周率后面一百位?”
      危玩漫不经心:“忘了。”
      符我栀惊讶:“校长不是说你记性很好吗?”
      危玩笑看她:“你会去记你小时候吃过多少面包吗?”
      符我栀:“……”
      这男人过于嚣张了啊,背圆周率和吃面包的意义能一样吗?
      等危玩和符我栀走到门口,陆翡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对了,去便利店的时候记得给我带包软糖回来。”
      她说了个名字,普普通通的糖果牌子,老李一听就懂,笑道:“哟,斯顿今晚有空过来了?”
      陆翡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单身狗。”
      然后两人用七八国语言互相嘲讽对方,刀光剑影但偏偏不见血。
      符我栀走出好长一截距离仍能听见洋馆里的对话声,笑得不行,这段时间只要陆翡在,洋馆就没有不欢乐的时候。
      危玩不认识附近的路,符我栀领着他一边闲逛,一边给他指路,便利店和菜市场离这儿并不远,她就打算走着去。
      他们先去的便利店,买了些调味品和糖果。
      危玩伸手去拿糖罐子时,符我栀站在他身旁,仰头望着他时,恍然间想起,这似乎算得上他们复合之后的第一次约会。
      应该算约会吧?
      仔细算算,他们复合也没有很久,复合之后危玩大多时候都在忙着工作,偶尔会和她在别墅聊聊天看看电影。
      复合之前好歹还逛过花市,走过灯火通明的河畔,也看听过新年的哝声笑语。
      反倒是在一起后不太有闲情约会了。
      符我栀出神地想着,手心蓦地一热,危玩拿了两罐糖果,放进购物车,然后自然而然地牵住她的手。
      “想什么?”他准备再拿点小零食投喂符我栀。
      符我栀摸摸下巴:“想我们现在这样算不算约会。”
      他怔了怔,眉心微微一皱:“对不起。”
      符我栀扬眉:“你说对不起干嘛?”
      他松开推着购物车的手,轻轻环住她,低头,下颌在她鬓角蹭了蹭:“这段时间委屈你了,和我恋爱很累,也很无聊,我甚至连约会都没有为你准备过。”
      符我栀推了推他:“约会还要准备吗?”
      “要。”他声音沉闷。
      符我栀想了想,安抚地拍拍他后背:“我不委屈,你委屈才对,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忙成那样。”
      忙得连腹肌都快没啦。
      符我栀忍住最后一句话,再次推了推他:“快起来,后面有人来了,买完糖我们就去结账吧。”
      买的东西不多,等会儿还要去买菜,拿不下太多,结完账,符我栀牵着危玩右手晃晃悠悠地朝出口走。
      “说起来,我下午给我哥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你猜是谁?”
      “吕如临。”危玩毫不意外道出答案。
      “你知道他们怎么回事?”符我栀要的就是这个答案,遂催促起来,“你跟我讲讲我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奇死了,还有还有,丰衡真破产了?声如朝亏成那样也是真的?”
      她是真的好奇,他困得睡着时她不忍心吵醒他,憋了这么久才问出口,耐心也是一绝。
      危玩捏了捏她手心,好笑:“问了这么多,你让我先回答哪个?”
      “我哥真破产了?”符我栀立即问。
      危玩笑笑:“你觉得他那样的人精会破产?”
      他这么说,她当即明白过来。
      出口人多,有人被碰了一下,危玩揽着符我栀朝旁边让了半步,她故意蹭了下他胸口,惹得他低笑。
      “破产的只是做给别人看,丰衡的壳子最初就是用来当诱饵的,声如朝比丰衡损失要重,不过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多,原本就是用声如朝做诱饵的,不做的真实些怎么让人相信?”
      他缓缓解释:“声如朝不上市,财报不公开,谁都不知道损失具体多少。午金那边的情况和新闻上说的差不多,不过有些事新闻没报道出来。聂柯失踪了,不少人正在找他,聂闻深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聂蓉按计划等到聂闻深亲自策反她,顺势假装反水,接到无苦和尚的第一时间就被我们送出了国。说到这个,还是你的功劳,未雨绸缪,障眼法用得极好。”
      符我栀眨眨眼,颇为谦虚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是你们演的太像了,简直就是一出群像间谍戏。”
      她被迫置身事外,过程中确实没做太多,只是提前策划了一些小事,她私下会和聂蓉联系,对两人的聊天设了保护机制,看似无人可以破解,实际上她就是故意做给聂闻深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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