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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火葬场说跳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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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节
      我急了我急了我急了我急了我急了我急了我急了我急了我急了我急了
      第58章 想送
      隔天, 符我栀是在危玩怀里醒过来的,意识混混沌沌,一时之间没有想起她身在何处, 只觉得周身暖洋洋的。
      “醒了?”他声音极哑, 一夜未眠。
      符我栀没有回答, 茫然地揉了揉眼,发了会儿呆, 一扭头往他怀里埋了埋, 避开他受伤的手臂, 抱紧他的腰。
      过了会儿, 她才闷声说:“我饿了。”
      她昨晚吵架似的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骂完就想走,被他拦腰抱了回去, 他仗着力气大,硬是把她摁进了被窝里,两人折腾了好几分钟,她才累得拽过被子蒙上头, 打算睡一觉养养精神,醒了再骂他。
      早餐很快送了上来,她洗漱完,又觉得身上有点难受, 想洗澡。
      想到昨晚连澡也没洗就躲进了他被窝,还差点打起来,忍不住懊恼。
      吃完早餐, 符我栀掀开危玩衣服袖子,仔细观察着他胳膊上的绷带。
      一晚上过去,绷带外部隐隐染着缕缕血迹,等会儿得去医院换药。
      比起昨晚,她今天冷静许多,没再骂他,主要是嗓子疼,昨天又是哭又是骂,嗓子都快发炎了。
      或许危玩也注意到了,酒店让人送早餐上来时顺便带了一些药。
      “栀栀,消气了么?”他扯了下手臂上的绷带,脸上露出一丝丝的脆弱。
      符我栀怏怏瞥他,没吭声。
      装。
      再继续装。
      他琢磨了一下她的表情,头一低,埋进她肩窝里,主动选择示弱。
      “胳膊疼得不行,一晚上没睡好。”
      她冷笑:“你活该。”
      眼神却不由自主落到他手臂上,秀气的眉头轻轻蹙起。
      “该去医院换药了。”她推开他,拎起外套穿上,顺手把他的卫衣和外套也拿了过来,亲自伺候他穿上。
      卫衣套上头,他动作有些迟疑,毛茸茸的脑袋从领口冒了出来,额前的头发凌乱地散在眉前,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伸手。”符我栀拎着一边的袖子说,穿好右手袖子,她重新拎起左袖。
      他伤的就是左手,穿卫衣很麻烦,但卫衣袖子宽阔,不容易压着伤口。
      符我栀大概是把他当成了三岁小孩,拎着袖子一点点帮他把胳膊揣进去,小心翼翼得生怕他哪里疼。
      他低头看着她笑,老老实实地任由她捯饬。
      袖子套完了,她顺手拽住他松松的衣摆往下拉。
      “嘶……”
      符我栀赶紧停下,紧张地抬头:“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伤口了?”
      她拉衣服时,曲起的手指指节自然而然地擦着他腹部往下滑,最后不小心碰到了偏下的地方。
      他敛睫看着她,她依旧一无所知,满脸忧心,于是他只好咽回喉咙里的那句“不是”。
      他轻点头,咳了声:“去医院吧。”
      ……
      符我栀是亲眼看着他伤口上药过程的,晓得他昨晚那句“做样子的一条口子”又是骗人,气得脸黑,回来的路上就没搭理他。
      危玩一路上都死死攥着她的手,就怕她真如昨晚所说要和他分开一段时间。
      半路上,两人下车去商场买了几套换洗衣裳,有一套是情侣款的,导购小姐姐热情似火,妙语连珠,符我栀被她夸的脸都红了,只好买下那套情侣服。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那套的男款是一件更开阔的外套,方便危玩这位受伤人士自己穿。
      回酒店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开一间房,危玩自知理亏,对她雷厉风行的决定不太吭声。
      洗完澡算是彻底冷静了下来,符我栀辗转问了好些人,终于问出来危玩和聂闻深身上那些伤究竟是如何来的,又特地咨询了律法系的朋友,得知这件事在很大程度上只能算做赌博时,勉强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赌注有些特殊,不太好说会怎么判。
      ……
      符我栀找到危玩,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戒赌。”
      “以后我看着你,你不能再碰任何有关赌博的东西。”这是她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办法,强调,“斗地主也不行!”
      以后?
      危玩怔了下,她应该知道了,却没有如昨日那般和她吵架说要分开一段时间,他反而放心不少。
      “好。”他答得毫不拖泥带水。
      符我栀狐疑地睨他:“手机斗地主也不行,和别人打赌也不行,扔骰子以及玩桥牌更不行。”
      他叹口气:“要不要我写个保证书,保证以后不会碰任何涉及赌博的东西?”
      符我栀拧起眉,认为非常有必要,很快便拟草了一份保证书出来。
      危玩看都没看就签上了字,他的字十分潦草,但笔锋干净利落,整体看来竟算得上好看。
      符我栀这才稍微放了心,他盯着她侧脸盯了半天,她把保证书仔细收好,放进口袋,听见身后的他慢吞吞地开口。
      “既然保证书我签了,那你昨晚说的那些话应该也不算数了?”
      “昨晚?”她心思都在保证书上,琢磨着还要不要再多添两条进去,随口问,“我说什么话了?”
      不记得更好。
      危玩挑了下嘴角。
      男人身型挺拔,踩着拖鞋,无声无息靠近她身后,她正思索着往保证书上再添哪些不平等条约,就感觉耳垂凉了一瞬,被他捏住。
      “……你在干什么?”
      本就显凉的耳垂被他捏橡皮泥似的捏了好几下,隐隐泛起些热意。
      他没立即回答,只是衣料细微的摩擦声很近很近地传了过来,擦着他耳垂飘进耳朵里。
      她想抓住他的手,让他别捏了,下一瞬便感觉有什么冰冰凉凉的硬物碰到柔软的耳垂,冷热刺激,她没忍住颤了一下,竟莫名痒。
      他动作一顿,嗓音贴着她耳膜极近地响起:“疼?”
      她终究还是伸手碰了下他手指的位置,只隐约碰到个奇怪的硬东西,不大,像是……
      耳朵的位置,又是不大的小玩意。
      “耳钉?”她诧异问,“你给我戴的耳钉?”
      “嗯。”他低应,将另一枚耳钉送到她眼前,小小一只,纯黑色的,将燃未燃的火焰形状,顶端的焰尖描上一条细细的深红色弧线,像镀上去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上面有一条镀红色的弧线。
      符我栀低头看看那副耳钉,又转头看看危玩,再低头看耳钉,蒙了。
      “你买的吗?”她问。
      他捏着那枚耳钉,笑了下:“前些日子就找人定制了一套,前两天设计师说做好了让我过来拿走,本来来b市就是为了带走这套礼物,收拾聂闻深只是顺便。”
      他抬手,拨弄了一下她耳垂上那枚,低着眼睫:“真不疼?”
      “……不疼。”符我栀干巴巴地说。
      她本来就有耳洞,只是有段日子没戴耳环了而已。
      突然被他伺候着戴耳钉,感觉怪怪的。
      “原本想送一整套,项链手环之类的,后来想想你好像不太喜欢戴这些,就让人换了一套。”
      他给她戴好耳钉,拉开点距离观察了一下,挺好看,于是用食指挑了挑她的耳垂。
      她有点不习惯,缩了下脑袋,也想摸摸那枚耳钉,只摸到他的手指。
      她后知后觉感到些许不好意思。
      危玩把另一枚耳钉放到她手心,暗示:“这枚我的。”
      符我栀看他。
      他重复:“你的我已经给你戴上了。”
      符我栀:“……”
      他这意思不就是想让她给他戴这枚耳钉吗?
      情侣耳钉?
      “你有耳洞?”符我栀狐疑地瞅了瞅他耳朵,看不清,便主动靠近了一些,惊讶,“你居然真有耳洞?”
      她以前从没见他戴过耳钉,便没有注意过这方面。
      他耳朵很白,和他肤色差不多,向来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皮肤自然不会差,更不常出门,晒不着太阳,肤色比大多数女生还要白。
      小小耳垂上存在感极弱地戳了个耳洞,不晓得能不能戴上。
      她有点心痒,伸出手指小小地戳了下他耳垂,他为了将就她的身高特地弯着腰。
      “我有耳洞很奇怪?”他倒是无所谓,“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打耳洞应该挺正常。”
      可问题是他并不算真正的纨绔子弟,真正的纨绔那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比如他曾经那些狐朋狗友。
      符我栀怀抱着莫名的好奇与虔诚,郑重地替他戴上另一枚耳钉,然后拨下他鬓边的头发,试图遮住那枚耳钉。
      危玩撩开头发,她又跟着拨下头发,他试了几次,都被她遮了回去,感到好笑。
      “弄我头发干什么?”
      “不知道。”她老实说,“跟你作对就挺好玩。”
      危玩“啧”了声,撩开她额前的栗色头发,在她刻意的躲避之下,对着她眉心重重吻了一下。
      “这样好不好玩?”
      “……一点也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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