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淡淡的心疼
只不过这杀伤力,对她来说,无疑于是暴击啊!
鼻子倏地有些痒,皱了皱鼻子,乔瑾懿伸手一摸,看着手指上点点的血迹,不由得有些囧。
她这是得有多那啥啊,怎么只是看到他喝水,也可以流鼻血!
乔瑾懿你的骨气呢?
难道是被狗吃了吗?
默默吐槽着,低头擦鼻血的刹那,正好错过了男人眼中明晃晃的笑意,笑意清晰且温柔,几乎可以将她溺毙于其中。
俏脸微红,擦着不分场合随便到来的鼻血,感觉着头顶上方男人的视线,想钻进地缝的想法都有了,她为什么要在他的面前,这么丢脸啊!
心里一只土拨鼠尖叫着,低垂着头,望着床单颜色时,只感觉到好像有一只手,在温柔地摸着她的头,清晰的触感,触动到她心脏最为柔软的部分,眼眶兀自湿了几分。
曾几何时,他也这样温柔地揉过她的头,只是她上辈子太蠢,以至于落下一个天人永隔的结局。
来不及过多感受,头顶上的温度消失,伴随着轻微关门的声音,乔瑾懿才慢慢抬起头来,看到桌上冒着热气的一杯水,像是想到了什么,甜甜地笑了。
捧着玻璃杯,杯中热水的温度,顺着掌心,缓缓传递至她的心里。
吹了吹凉,小口地喝着,一杯平淡无奇的白开水,她却是喝着比蜜甜。
今天受了天大的委屈,乔安安一路跑出医院,在医院的门口,随便拦了一辆车坐了上去,柳慧慢了一步,只能看见黑色的汽车尾气。
不放心乔安安,柳慧打了一个电话给乔管家,安排一些人跟上保护她的安全,安排妥当后,转过身遥遥望着某处,目光阴沉下来。
失踪将近二十多年,为何会突然回来?难不成是特意回来,争夺家产?还是她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一个小丫头片子,不可能会是她的对手,既然她二十多年前,能使计让她失踪。那么二十多年后,未必不能再次成功。
凝视着乔瑾懿所在的方向,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唇,上扬出一抹渗人的微笑,摇曳着腰肢,柳慧一步步离开。
她要回乔家也可以,毕竟是乔家遗落在外的血脉,要是她阻止,说不定乔老爷子那里,又会对她有说词。
可千万不要单纯地以为,只要回到了乔家,就可以万事如意了。
帝都的豪门世家,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家产的争斗,乔家亦是如此。
柳慧此时此刻的想法,乔瑾懿无从知晓,要是知晓了,也并不一定会放在心上。
上一辈失败了,不代表她这一辈子,也会失败。
况且她还有一张最重要的底牌。
重生而来,有些事情,她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
自上次在医院见过乔瑾懿,一心认定她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之后,乔程海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任凭柳慧再怎么吹枕边风,也没答应她的要求。
无奈之下,为了不过分暴露她内心的想法,以及外界不会对她说三道四,柳慧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收拾妥当后,急急忙忙地出了门,偷偷摸摸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是做坏事去了。
医院里,想着脚伤好得差不多了,乔瑾懿谢绝了厉星朗的帮助,孤身一人出了门,站在医院外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时之间,竟是有种陌生感。
她好像从来都不属于这里,比之b市更加繁荣昌盛的帝都,是多少人奋斗一生的目标,而她无疑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一生下来,就生在了终点线上,伴随着巨大财富和权力的同时,更是有无数多的危险围绕。
否则,她们母女俩,上一辈子,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个结局呢?
疯的疯,死的死!
恍然间,肩上一暖,一件带着男人体温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突如其来的温暖,驱散了她内心的寒意,萦绕在鼻尖处,清冽中夹杂几分烟草气息的味道,有些熟悉,一抬头,恰好撞进男人如黑曜石般的眼睛里。
“璟之?!”
乔瑾懿有些惊喜,眼角眉梢不觉沾染上几分真挚的笑意。
自上次一别,他们俩好像有几日没见面了,今日一见,竟是有种恍如隔世的距离感,兴许是她还没彻底习惯,她早已重生的事实。
不再是礼貌的敬词,厉璟之心情瞬间变好,唇角向上勾了勾,轻声“嗯”了一声,捏着自己宽大的西装,披在女人圆润的肩膀上。
凝视着眼前在西装的包裹下,显得越发娇小的女人,剑眉忍不住皱在了一起,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这么瘦,难道是失踪之后,从来没吃饱过吗?
一时间,心疼相比较欣喜,隐隐占据了上风,替她披好衣服,不等乔瑾懿反应过来,不管不顾地牵起她的手,三下五除二地塞进了他的车里。
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一幕,自然落进了前来找乔瑾懿麻烦,乔安安的眼里,眼睛霎时变红了。
是她想得太过于简单了,亏她还以为,她的璟之哥哥,绝对看不上乔瑾懿那个女人,却没想到,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他们两人早就有了交流。
“哈哈哈,璟之哥哥,你真的好狠心啊!”
紧紧地握着手心里,因前几日厉璟之随手一推,而划破的伤口,乔安安疼得浑身颤抖,牙齿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只是,这手上和唇上的疼,远远不及她内心疼痛的万分之一。
坐上车,乔瑾懿狐疑地看了厉璟之一眼,不解地问道:“璟之,我们这是去哪?”
熟稔的口吻,自然而不做作的姿态,唇边弧度正好的微笑,使得某人的心情极为不错,偏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倒是俯身而来。
两人之间突然拉进的距离,以及男人身上清冽十足的气息,以强势的姿态,将乔瑾懿牢固地锁在原地,无法动弹分毫。
心跳声如雷般炸响,望着越来越近的俊脸,终于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因紧张而不断轻轻眨动的眼睫,暴露了她内心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