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强大而美丽
却没想到,还没等她回帝都,乔正山就死于心脏病突发。
也算是给她出了一口恶气。
现在人死了,一分钱不分给她也就罢了,居然把乔氏那么多的股份,给霍瑾懿那个外人?
乔正山这个老不死的,不会是被霍瑾懿给灌了什么迷魂汤吧?
不然,怎么会偏心到那么严重?
霍瑾懿一个外人,都能来参加今天的吊唁,凭什么她这个乔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不行?
霍瑾懿不是把乔正山看得很重要吗?
那她今天就来闹一闹,看她会不会在今天这么重要的一个场合,当众打人!
如果霍瑾懿能够忍着,后续传出去对她的名声,肯定会有影响,无外乎是什么霍家继承人,胆量竟会如此之小,有人打闹吊唁场合,竟然连出面制止的勇气都没有。
而如果霍瑾懿忍不住,强行出面插手,那更方便她重金聘请的那些媒体记者们,开始发挥他们的写作能力了。
一个和乔家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竟然在乔正山吊唁当日,无理由暴打乔家人,这背后的原因,随便扯一个什么出去,外面一大堆人都会信。
反正无论她出面或者是不出面,最后被舆论攻击的,或者是被所有人唾弃的,只有那个当初被乔老爷子,细心耐心疼爱过的霍瑾懿。
这背后复杂的利弊关系,厉璟之一来便知。
身后跟着人高马大的龙一,厉璟之一身黑色的西装,出现在热闹的墓园内。
大老远听到墓园里的热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担心霍瑾懿的安全,两个人迅速往墓园的方向赶,等到了墓园,才发现是这么一回事。
目光落在沈亦修强行扣在霍瑾懿手臂上的手,厉璟之眸光一冷,大跨步上前将霍瑾懿揽入怀中,温热的手指,轻轻在她手腕处泛红的地方揉捏,语调极为温柔。
“阿瑾,我来了。”
明明周身洋溢着的冷气,简直可以冻伤方圆几公里的人。
可那落在怀里人儿身上的视线,却是那样的柔情。
刹那间,眼前这一幕,让某个不甘心的人,终于明白他为何会输。
他之所以会输的原因,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是厉璟之,而她是厉璟之的霍瑾懿。
熟悉的气息传来,专属于厉璟之的安全感扑面而来,霍瑾懿心中放心不少。
小手揪着他的衣袖,看了不远处瘫坐在地上,正对众人抱怨,这些年乔正山是怎么对她这个儿媳妇的柳慧,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中,是从未出现过的坚定。
其实以前每一次,对于柳慧和乔安安,她都会存几分善意。
毕竟,存在于她记忆里的那些画面,是上辈子的事情,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是上辈子的柳慧和乔安安,而不是这辈子的她们。
只是很可惜,有些人哪怕重来一次,刻在骨子里的狠毒,依旧没能改变过半分。
这一次,从现在开始,对于害得她上辈子惨死在火海里的乔安安,害得她与母亲分离二十多年不相见的柳慧,害得乔正山突发心脏病离世的乔程海,她霍瑾懿绝对不可能再会心软!
霍瑾懿的改变,厉璟之看在眼里,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其实早在她和霍令承相认,成为庞大商业帝国霍氏跨国集团,唯一继承人的时候,他就有些担忧霍瑾懿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强大的自身能力和心理素质,绝对是成为强者的必要条件,但过于优柔寡断,且容易被情感所左右,难免会成为拦路石。
霍氏不比区区一个乔氏,分布于世界各地的势力,注定将来霍瑾懿要面临的困恼和挑战,绝对会越来越多。
如果这个时候,还保持着以前那种类似于圣母的善良,那么对于她而言,弊大于利。
幸好的是,今天发生的这件事,让她彻底明白了这一点。
有些时候,你过度的善良,反而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慢慢的,霍瑾懿松开揪住厉璟之衣袖上的手,刚才还被迷茫所充斥的眸子,此时写满冷静。
“阿瑾。”
见此,厉璟之点点头,还是没忍住开口。
霍瑾懿回头,对上男人那双如曜石般耀眼的眸子,唇角一勾,笑得强大而美丽,“璟之。”
两个人简短的对话,却把一些没有必要用语言说出口的一切,全部宣之于口。
这样的默契,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除了他们彼此。
脱下身上披的那件外套,霍瑾懿交到一旁满脸担忧的李管家手上,然后像唯我独尊的霸主,一声令下,那些前来参加此次吊唁的宾客,全部被隐藏在周围的黑衣人给清理出去。
一会儿的功夫,刚才还热闹如菜市场的墓园,此时就只剩下几个人,寒风夹杂着暴风雨落下,砸到没人为她打伞的身上,有些许的凉。
刚才发生了什么,就站在厉璟之身边的沈亦修,看得那叫一个清晰。
而刚才那一瞬间,从霍瑾懿身上爆发出来的女王气场,更是深深让他为之着迷。
于他而言,霍瑾懿就好似那开得妖艳的因素,明知有毒,却还是会忍不住飞蛾扑火,只为那一瞬间的相遇。
沈亦修痴迷的眼神,看得厉璟之心里极为不爽,那是他的阿瑾,他一个外人,怎么可以觊觎她?
龙一最近和龙二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的眼力见,尽管还是没龙二那么好,但还是长眼睛的。
眼看三爷不爽,沉着脸上前一步,恰好挡在沈亦修的身前,高大威猛的身材,完美遮住沈亦修看向霍瑾懿的视线。
视线被挡住,沈亦修往左边挪了一点,刚想继续看,龙一也跟着他一起挪。
几次过后,沈亦修知道这是某人吃醋了,嘲讽一笑,挑衅地看了厉璟之一眼。
被人挑衅,还是他的情敌,这让厉璟之怎么忍得了,使了个眼色给龙一,后者立即心领神会。
单手拎着沈亦修的衣领,像拎小鸡仔那样,拎着他走到墓园的另外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