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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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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姊_第57章
      但是没有什么用处。
      好吧,林简最后也放弃挣扎了,在万恶的大夫面前,隐瞒身份这事无解。
      “东院那边我几乎隔三差五便去,这次却隔了半月有余,总不是小公子的身体突然转好了吧,这是其一。”
      “刚才的脉象显为脉浮,舌苔浅薄而白,不管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姑娘的身子,这是其二。”
      “而且男女授受不亲这话也不像是阿姐说的对吧。”
      林简厌厌答了句,眼看躲不过,窝在原处抠被角。苏穆默默捂了右额,倒也没说什么。
      “嗯,是这样。”林大夫接了话头,并无其余的话,转身去了外室,等回来时搬了个小箱子进来。
      “那您不会和旁人说这个事情吧。”林简缩了缩。
      “小公子之前不是一直喊我林老头吗?”
      “是我不敬,以后不敢了。”
      “……您不会说出去的,对吧。”
      林简说罢这句,索性对着苏穆的袖口又拉又扯。
      “我只管看诊,其他的概不过问。”
      那就是不管这事的意思了?
      而且估计林老头在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了什么?
      林简和苏穆对看一眼,都坚定了这个想法。
      “服侍小公子宽衣吧。”林老头调侃一句。
      林简咬咬牙,还是任由苏穆给宽了里衣。随后趴在被窝里,不动了。
      “眼下已近寒露,会不会着凉?”苏穆把装死的人挖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被子扯去了一截。
      “无碍,先灸的部位在这儿。”林大夫指了指林简脖子稍下的地方,正好是被子没有挡住的一截。拿了艾条点燃,又嘱咐道,“久了难免会灼伤,等到了途中,你用手指放在两侧,好感知温度。”
      林简就趴在那儿,听着他们上下忙碌,端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虽然林老头老拿针刺来吓唬人,但在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
      艾条燃了一会儿,床帐间似乎都沾染了那种怪味,被灸的部位起先还是暖意,余后便有些灼热。
      早在此之前林简已然习惯了这些,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往日里帮忙感知温度的人换成了苏穆,让他觉得……有些羞人。
      温凉的手指搭在脖颈后方,和灼热混在一起,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第二个被灸的部位在背部中间,盖着被子自是不妥当了,苏穆扯了块小毯子,给人简单盖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太长而容易失去耐心,还是因为腹中空空,总之林简到了后来简直起了反抗的心思,只是碍于苏穆也在的关系,没好意思表现出来。
      至于在林老头这里,林简明知自己早已没皮没脸了。
      事后林大夫出去写方子,苏穆留在床头给人按压,被灸的部位只是有些发红,并没有灼伤的痕迹。苏穆稍稍加了些力道,林简也没说什么,只是趴在那里。
      等到按压出酸痛肿胀,林简忙叫了停。
      “是不是不舒服?”苏穆俯身在人额上探了探。
      “没事,照着以往,艾灸过后都会这样。”林简继续趴在枕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说话的间隙,林大夫扯了方子进来,又嘱咐了几句,这才起身离开。
      红糖姜水东院的小厨房可以搞定,至于抓药,只能麻烦襄芜了。
      “林大夫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襄芜给急得跳脚。
      “无碍。”苏穆把方子递过去,襄芜正要接,他却又往怀中拉了一下,“方子切勿给旁人看到,至于旁人问起,还是之前的说辞知道吗?”
      “嗯嗯,奴婢只说公子他呕疾严重,不能见客就是。”
      襄芜紧跟着刷刷点头,扯过药方出门去了。
      灸后往往有病情加重的现象,林简本就深有体会,因此又吐了一次倒也不慌张。倒是苏穆给急的团团转,可惜眼下人还没有起色,当真是什么都不能吃。
      喝过姜汤之后倒是出了些汗,与之前的冷汗有明显的不同,林简昏昏沉沉没管外面的事,连苏穆抓了他的手都懒得反抗了。
      这与咳疾大有不同,因邪风入体而导致的呕吐一波又一波,非散尽而不能治。
      许是因为襄芜回答得当,因此东院这边也没有人过来乱掺和。
      就这样到了酉初,襄芜领着人进了外室,只说是穿着甲衣的兵士。
      苏穆正要往外走,手却被人拉住,两人的手本就是握在一起的,林简借着其中的力道坐起身来,“想必是走水的原因已经调查清楚了,我跟你一起去外室。”
      第46章 火房案
      小公子执拗起来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苏穆本直接拿了毯子给人身上披, 林简却挣着要穿衣, “马上要见外人, 这样不妥。”
      说话之间忙扯了衣服往身上套,苏穆跟着帮忙, 心下有些懊恼。他被小少爷一下午的折腾几乎给弄得乱了方寸。连隐瞒身份这件事情, 都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许是因为病中的缘故,林简一下床, 便有些手脚无力之感,苏穆把他扶着到了外室坐到书案边。
      襄芜一躬身便出去了,留在原处的,只有一个兵士, 正是原本队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