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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支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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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支棱起来了! 第6节
      懋王听了,却是问:“睡姿怎么不雅?”
      乌苔轻咳,心想为什么非要问呢,都不雅了难道还要继续问?
      不过他问了,她也只好道:“妾身羞愧,竟有打呼之症,还会翻身说梦话。”
      懋王:“那往日我可曾提过你惊扰我?”
      乌苔一噎。
      她努力想了想,道:“那倒是没有……”
      懋王:“既如此,那边不会惊扰我了。”
      乌苔没办法,咬咬牙,只好准备就寝。
      不过准备就寝前,自然是要洗漱,还要伺候懋王换上寝衣。
      到了这个时候,乌苔突然想起,自己房中并没有懋王的寝衣并一应洗漱之物。
      懋王却已经准备要沐浴了。
      乌苔心里一紧,自己的浴房中,可是只备有自己往日所用之物,未必合适懋王,如果他进去,发现自己惯常要用的没有,必会生疑的!
      这时候,一旁的拾翠偷偷溜出去了,估计是取懋王所用之物。
      但这显然来不及了!
      乌苔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懋王走入了自己的浴房。
      乌苔咬牙,跟进去伺候。
      浴房中摆着一套镂雕黄花梨衣架和盆架,盆架上面放有四足铜盆,下面则是底箱,底箱上有抽屉,抽屉里则放置于有往日梳洗之物。
      这浴房中设置有浴桶,可供泡浴,也有一悬挂着的囊袋,那囊袋下有一个羊肠做成的出水口,囊袋里的水是通了外面暖房的。
      这个时节入了秋,晚间用水时候,暖房中会一直温着水,水从暖房流入囊袋一直储着,这样随时可以方便取用温水淋浴。
      懋王走在那囊袋下,却看了一眼乌苔:“你不必伺候了,出去吧。”
      乌苔其实也不想伺候,不过她还是看了一眼旁边的盆架。
      她提着心开始编瞎话:“殿下,这盆架里的梳洗之物,都是妾往日用习惯了的,殿下说喜欢这味道,也就随着一起用了,不过——”
      懋王:“嗯?”
      乌苔越发心惊,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殿下既忘记了过去的事,不知还能用得惯吗……”
      太心虚了,她越说越小声。
      懋王却问:“王妃往日都用什么?”
      说着,他也不待她回答,竟然径自打开那匣盒,一打开,便有浓软的馨香扑鼻而来,细看时,里面有五香汤丸、檀香白矾,内服香肥皂,透肌香身五香片,以及做成花瓣形的各色肥皂。
      这些自然都是女人家用的,男人不会用这些花哨,便是讲究的,也不过用甘松香或者兰草煮水罢了。
      而这匣盒中,琳琅满目的各色脂粉,却无半点男儿气息,分明都是闺阁女儿才能用的。
      乌苔见懋王审视着那匣盒,又羞又无奈,又提着心。
      她见他只打量着那些,也不说话,终于忍不住道:“殿下可能忘了,殿下往日都是用这些的,说用习惯了。”
      这种假话,也不知道他能信吗?
      懋王看了她一眼:“这些我暂时用不惯,不过倒是不必太讲究,我随意便是,你必如此挂心。”
      乌苔这才略松了口气,之后殷勤地道:“殿下,那妾身伺候你沐浴吧,妾身帮你宽衣。”
      懋王略犹豫了下,颔首。
      乌苔其实并不想帮懋王宽衣,但是他点头了,她也只好硬着头皮了。
      谁知就在她指尖触到他的衣带时,他突然道:“你劳累了这两日,也是累了,先出去歇息吧,不必在这里伺候孤。”
      乌苔其实应该再说几句客套话,但她实在不想说了,赶紧趁机告退,溜溜地跑出来了。
      跑出来时,题红和拾翠已经匆忙取来了懋王的梳洗用品换洗衣服等。
      乌苔看了一眼,叹:“略等等吧。”
      她不由想起,刚才最后一句,懋王是自称孤的。
      他怎么突然这么自称,应该是生了不悦和疏离?
      于是乌苔想到,其实他也不想让自己伺候他宽衣沐浴吧……
      第6章 浴房里的伺候
      乌苔竖着耳朵,仔细听着浴房中的动静。
      懋王是王,而她是王妃,是她的妻子,无论如何,他沐浴的时候,她应该伺候着才是。
      他说了不用自己伺候,但她还是得尽职尽责,不然她若是躲远了,只怕他会怀疑。
      她就这么仔细地听着,听得里面水声终于小了,便走到门外,恭敬地小声道:“妾身已经为殿下备好换洗衣服。”
      这声音过后,里面水声便住了,之后她便听到他的声音道:“进来吧。”
      或许是洗过澡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清朗沉静,甚至隐隐带了几分湿意。
      旁边题红忙将镂雕红木托盘递给乌苔,上面是懋王寝衣等。
      乌苔接过来,深吸口气,走进去。
      她和懋王实在是并不亲近。
      唯一的夫妻之事还是成亲圆房那日,就她所记得的,并没别的,只有咯人的硬以及钻心的痛。
      她甚至不记得两个人到底都做了什么……
      兴许是她扫了他的兴致,也兴许从一开始这门亲事就是敷衍,反正从那之后,他就没碰过自己。
      现在,她竟然要伺候他沐浴。
      乌苔只觉脸上笼罩着一层烫意,好像冬天烤在炉火边一般,她咬着唇,托着那木盘走进去。
      因懋王要沐浴,题红特意吩咐水房把热水烧起来,所以那水自然比平时更要暖和,如今进去,便见浴房内尚残留着白汽氤氲,又因窗棂是关紧的,并不透光,只有旁边盆架上的铜烛在点着,给这氤氲的白汽染上了浅淡的晕红。
      而就在这缥缈迷离的浅雾中,一个修长挺拔的背对而立,正用大白汗巾擦拭着他的头发。
      乌苔心里猛地一慌,下意识别过眼去。
      但也就是那一眼,那个身影已经印在她眼睛里了。
      没了衣袍遮掩的男性躯体流畅削瘦,浑身紧实凌厉,只需要惊鸿一眼,就让人感到了强大张扬的力量感,那是全然不同于女性的身体。
      乌苔的腿都软了,气息也不稳了。
      她回忆了洞房夜,怪不得她疼,疼得要死要活,原来男人不止是身形比女人高,原来他们长这样,那是她永远无法比拟的坚硬和力道,这怎么比。
      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听到男人的声音响起:“拿来。”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沐浴过后特有的湿润沙哑感。
      不知为何,听到这声音的时候,乌苔脸更烫了。
      她隐隐感觉,这是懋王并不会展现于外人面前的私密一面,她甚至觉得自己趁人之危,闯入了不该闯入的地方。
      不过她已经没法回头了。
      从她发现他失忆,打算利用这一点并且欺瞒了他开始,就没有回头路。
      她终于深吸口气,款款上前,将托盘放在盆架上,之后取了大毛浴巾过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妩媚:“殿下,妾身帮你擦拭身子吧。”
      懋王却问:“……你往日也是这么伺候我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依然背对着她,声线很低,听不出任何情绪。
      乌苔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又怕他发现什么破绽,战战兢兢地道:“是,往日殿下沐浴,都是妾身亲自服侍的。”
      说完这个后,他并没回话,也没任何动静。
      这让乌苔的心提起来,她甚至觉得,也许他已经想起来了,也许他马上就要戳破自己的谎言。
      她懵懵地直视着前方,所能看到的,便是她的肩背。
      比起女性肌肤要略显深色的紧实背部上,肌肤光泽而富有韧性,犹如上好的缎子,上面挂着大小的水滴,水滴晶莹剔透。
      乌苔屏住呼吸,就那么看着一滴水珠沿着光滑的背往下滑,滑过流畅,滑落凌厉而绷紧的臀部,最后因那微微的贲发而停顿下来。
      乌苔压抑下喉咙里意味不明的声音,屏住呼吸,攥紧了手中的汗巾。
      她有些想哭,完全不明白,这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办……
      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懋王终于回转了身。
      高且挺的鼻梁近在咫尺,薄而泛着红润的唇线微微抿起,英俊的面容上不见任何情绪,一缕湿漉凌乱的黑发自额间垂下,打湿了他半边脸颊。
      这一刻,他疏离寡淡,就连眼眸都是微微垂着的,骨子里的矜贵全都在她面前。
      乌苔怔怔地看着,愣了半响,终于好像领悟了他的意思。
      他是要自己伺候他吧?
      乌苔深吸口气,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她拿了大白汗巾,帮他擦拭身体。
      擦拭的时候,她能越发感觉到那身体的力道,那是隔着一层汗巾都能触碰到的男性紧实感和肌肉感。
      男人和女人,真得并不一样。
      当她手中汗巾擦拭过他的腰腹时,那里陡然收紧,变得僵硬如石。
      乌苔惊讶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里,怎么会这样!
      她抬眸,却看到再那线条凌厉的颈部,喉结好像滚动了下。
      她更加疑惑,好奇地看着他的颈部。
      她知道男人有喉结,但原来这喉结还会动呢。
      上方,懋王突然开口:“你平时都是怎么伺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