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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也死不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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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也死不了[快穿]_第13章
      他之前就觉得奇怪,白清元即便是咽不下三百年的那口气,在甘宁道时该报复也报复回来了,没有任何再拘着自己的理由。
      毕竟之前他们两个的关系一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当年顾言之为了狠狠地报复一回长河子,在已经得到屠魔宗宗主支持的情况下又故意设计了与玄阳宗二代弟子的偶遇,而那几位二代弟子中,为首的真是白清元。
      清元道君悟性极高,玄功盖世,又正义凛然,道心若剑,是玄阳宗不世出的天才。
      可以说顾言之很久以前便把主意打在他身上了。
      随后白清元也果然没叫人失望,不仅将他安置于玄阳宫中,还主持正义,事必躬亲,虽从不曾色令智昏地完全相信他,但调查真相的态度比自己还要认真严肃。
      这期间顾言之就专心扮演一个被人残害忍辱伸冤的弱小白莲花形象,充分利用了自己的外貌优势,安心待在玄阳宫中接受他的调查。
      那时便有人说白清元是被美色所迷,盲目袒护顾言之不顾七州的安稳和谐。
      但更有一些愿意相信白清元眼光或者顾言之本人的人,隐隐开始有他们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的一对玉人”的说法。
      可顾言之终究不弱小,也不是白莲花。更重要的是他本着随时离开这个世界的心态,其实从没认真过。
      后来随着事情的真相被揭穿,他重获清白,骨子里放浪形骸万事不过心的性格又逐渐浮出水面。
      ——以至于清元道君但凡不是个傻的,都能意识到他是被利用了。
      一切尘埃落定,顾言之被迎回天门宗主持大局,没当上两天宗主便远走他乡四处游历了,白清元则依旧做他的玄阳宗二代掌门弟子。
      天造地设、珠联璧合,终究成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传说,他跟白清元之间连暧昧都没有过。
      唔,如果不算两年之后他们再见面的话。
      其实顾言之之所以会把这件事记得这么清楚,就是因为觉得自己利用了他,心中有愧。
      虽然事后他也做出了补偿,只不过被清元道君给拒绝了。
      所以于情,他应该留下帮他。而于理刚才进度条莫名其妙又动了一次,要他不得不将目光放在白清元身上,重新审视起这个人。
      顾言之说:“好,那我便在这里留上一段时间,如果可以帮到清元兄的话。”
      白清元微微颔首,谈话到此结束。
      清元仙君继续进宝塔去孵……不,是去炼他的蛋了。
      宽敞结实的雕花大床上,银丝浮动的纱绞帐帘内,顾言之压着柔软的丝质被褥,穿着鞋、翘着腿,百无聊赖地嚼着草根。
      过一会儿他换了一条腿儿翘着,上下左右来回抖着,又难耐地翻了个身,改趟为趴。
      歪头把嘴中的草屑吐了,他把头埋进柔软舒适的枕头里,这时候,一只巴掌大的小仙鹤从半敞的窗户飞入,扑扇着翅膀直接飞进了内室,准确无误地落到了披头散发之人的枕头上。
      顾言之在木有枝的鸟头上摸了一把,问它:“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吱吱!”身为首屈一指的高级灵兽,自打有了个小名儿以后,木有枝便灵气十足地改变了自己的叫声。
      “你也进不去浮屠塔?”顾言之喃喃自语:“所以不能找白清元陪你玩儿了?”
      “吱!”木有枝点头。
      “可怜的鸟儿。”顾言之单手支着头,伸出另一只手,用白俏纤长的手指逗了会儿鸟,顺道给它做了个马杀鸡,把小仙鹤舒服地把头埋进自己胸前的羽毛里。
      从鸟头一路摸到了鸟爪,便顺理成章地摸到鸟腿上绑着的小信筒,顾言之的动作顿也没顿,继续从鸟爪又推拿至鸟头。
      不多时,他问木有枝道:“这院子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要不你带我去转转?”
      “吱!”
      木有枝振翅飞起,一鸟当先地飞出了顾言之的房间,在门口等了他一会儿,待顾言之从屋内走出,便自然而然地立在他的肩膀上,用翅膀一指方向,示意他往那儿走。
      “你还挺懒。”顾言之笑道。
      身为一只不想自己飞的九品顶级灵兽,木有枝毫不愧疚地挺着胸膛:“……吱!”
      一人一鸟开始了玄阳宫大冒险,虽然不能用语言交流,但相处得意外和谐。
      木有枝灵智已开,智力不仅远超寻常灵兽,据顾言之观察,它的智力至少要跟七八岁的小孩差不多,而且因为血统关系身负传承,它比普通的小孩还要聪明睿智上许多。
      总之就是很可爱。
      更妙的是因为木有枝一路都蹲在他肩头的缘故,顾言之无论走到哪里,从始至终都没被人阻拦过。
      一开始他还没发现这一点,以为清元仙君当家后这玄阳宫也改了规矩,不再处处设置禁制,后来发现一些小道士会向他鞠躬行礼,皆是低眉顺目,谦卑端正,顾言之心生好奇,一问之下才知,他是在向太师叔祖的神鸟行礼。
      “见鸟如见清元仙君?……想不到你还有此种用处。”顾言之毫不吝惜地把鸟夸了一顿,吱吱高兴地绕着他转了一圈,接着又昂首挺胸地蹲在他的肩上,充当通行令牌。
      行至晚间,等顾言之带着吱吱晃晃悠悠回到仙君内院的时候,白清元已经盘膝煮茶,单手持书地坐在他的房间里等他。
      “咦?清元仙君?嗨!”顾言之歪歪斜斜地进了院子,没注意脚下门廊被绊了一下,身体向前倾斜,眼瞅着就要用脸接触地面之时,身体便被一只有力的臂膀稳稳捞起。
      之前停在他肩头上的鸟儿也晕头转向,随着他的摔倒而甩出。但这次木有枝并没有扑扇翅膀,而是直直地向一个方向坠去,也被人长臂一身,一把捞住握于掌中。
      白清元无语又讶异:“你去喝酒了?……带着它?!”
      “是啊,”顾言之笑嘻嘻地说:“鸟兄酒量太浅,实在无趣,要不然清元仙君你陪我喝一杯?”
      白清元一只手握着鸟,一只手环着顾言之,为了固定住他的身体,便只能牢牢地将人锁在怀里。
      所以顾言之一抬头,他便自然而然地看见一张面若桃花的嫣红面容,一双泛着水意的盈盈眼眸,以及两片薄薄的、浅淡的、近在咫尺的绯色唇瓣……
      醉玉颓山!
      眸光很是一震,就连心也跟着荡了一下,白清元忍不住紧了紧扣在对方纤细腰肢上的手臂,足下一点,一个旋身,便将人带到了外室他方才静坐的卧榻上。
      清元仙君语气恢复平淡:“你已经喝多了。”
      一伸手,又把已经晕头转向的鸟儿放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