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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盗了老公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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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撩僧记02
      翌日清晨, 元臻臻自觉身子精神都好多了, 便想下床走走。屋子里有一方铜镜, 镜中的少女虽然和她有七八分相似,但头上缠着纱布, 脸上遍布淤青, 精致的丝裙变成了一身尺寸略小的棉布衣裳, 看着活脱脱一个农家少女。
      她叹了口气, 转身打开房门,灿烂的日光铺泻而入,让许久未见光明的元臻臻惬意地眯了眯眼。
      外面是个小院子, 圆崇正蹲在草丛里捉蟋蟀玩, 见她出来,连忙兴冲冲跑过来:“元姐姐你起来了啊?先别动,师叔给你煎的药还在炉子上呢!”
      小沙弥手脚麻利地跑去端来一碗药汁,看着她喝完,见她被苦得眉毛皱成一团,又塞给她一颗糖:“元姐姐要用早饭吗?我去给你拿。”
      元臻臻哪能让一个八岁的小孩子忙里忙外地服侍, 连忙拉住他道:“我自己去吃便是了。你吃过了吗?青澄大师呢?”
      “我吃过了。师叔还没用饭,在前院教书呢。”
      他指了个方向, 元臻臻揉揉他的脑袋, 慢慢朝那里去。
      秋日的阳光清澈而温暖,照在身上舒服得不行。元臻臻远远听到一阵读书声, 虽然夹杂着各种不成调的口音, 但好歹能听出念的是千字文。
      所谓教室也不过是一片空旷的晒谷场, 大人小孩各自带了马扎来,坐成四排,手捧一本小册子,摇头晃脑地念着。青澄站在最前面,长身鹤立,列如青松,他手里没有书,却能完整无误地背诵出来。
      元臻臻站在角落里欣赏了一会儿,这人真是无论变成什么身份、换做什么打扮,只要往那儿一站,就是一幅清隽淡雅的工笔画。
      她转身去往小厨房。屋里收拾得很干净,灶头上还热着粗粮馍和小米粥,红纸扎紧的瓮里装着几种腌制野菜,村里供给教书僧人的伙食还是挺不错的。
      柴堆上有一本不知是谁的小册子。元臻臻拾起来随手一翻,发现是梵天寺专门给村民们撰写的小课本,内容有最基本的三字经、千字文、弟子规等等。
      她坐在阳光下翻看了片刻,听到门外传来哒哒哒的声音。手持竹竿的青年推门而入,元臻臻起身笑道:“大师下课啦?”
      青澄脚步一顿,没想到到厨房里会有别人,他辨认了一下声音,惊讶道:“元女郎?你怎么已经起来了。”
      “我感觉好多了,便起来走走,再躺下去人都快发霉啦!”元臻臻笑眯眯地上前,本能地想扶他,结果青澄感受到她的接近,立即后退了一步:“女郎用过早饭了么?外头寒凉,你还是快点回去休息罢。”
      元臻臻默默低收回手:“还没用呢,刚被圆崇灌下一碗药,不怎么饿,索性等大师你下课了一起吃。”
      不等他再开口,她兀自取了两副碗筷,盛好粥、摆上馍和两碟小菜,再指引着他坐下。青澄恭恭敬敬地念了声佛号:“多谢女郎。”
      元臻臻不知道他平时是怎么用饭的,想了想,拿了一个馍放在他手里,又夹了腌菜到他碗里。青澄面上写满了不自在:“小僧无妨,女郎自己用吧。”
      “嗯。”元臻臻嘴上答应着,还是把菜碟都推到他面前。
      到底从没和女子同桌共饭过,青澄有些拘谨,吃饭速度极慢,动作却是舒缓而优雅,即便喝粥也没什么声音发出,一看就是受过极好的教育的。
      元臻臻忽然很好奇,他出身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出家为僧呢?
      不过现在还不到打听的时候,追不同的男人有不同的策略,很显然,青澄大师是一块需要加倍努力才能融化的冰山。
      元臻臻有心和他闲聊两句,但青澄回答的字数很少,颇有些“食不言寝不语”的意味,弄得元臻臻也只好闷头扒饭。
      青澄的教书工作是上下午各一个时辰,其余时间就带着圆崇打坐念经、教习佛法。元臻臻虽然很想去陪他上课,但因为害怕被官府通缉,并不敢到前院去,在村民们面前露面。
      提心吊胆了几天,外面却一丝风声也无,元臻臻奇怪之余,心下也暗松了一口气。经过一番休养,除了头上的伤疤还隐隐作痛外,她的风寒发热已经基本痊愈了。
      于是青澄来看她时便道:“女郎既然已经康复,便快去寻找家人吧。”
      元臻臻一愣,想起之前她自称是流民来着,于是眼眶一红:“青澄大师……你、你是要赶我走吗?”
      青澄一惊,连忙解释:“我……小僧并无此意。只是之前女郎说,有家人也一起出来了,所以小僧想,你是否想念家人……”
      元臻臻嗫嚅道:“我是同我堂妹一起逃出来的,没有别的家人了。那次遇到流寇,咱们本来是一起跑的,后来被冲散了……我如今到哪里去找她。”
      说着她便抽噎起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其实青澄后来也去打听过,那处山脚尸横遍野,似乎只有一两个官兵逃出生天,过了好几日,才有官府来收尸打扫。
      看样子,元女郎的那位堂妹,也是凶多吉少了。
      他叹息着:“那……你可在别处还有族亲?你一个姑娘家,总不能一直流落在外。”
      元臻臻擦擦眼泪:“没有了。我一家子都是楚江边上的,水灾泛滥,族人死的死,逃的逃,就剩我和妹妹了。”
      青澄面露悲悯,不忍再问下去。近年来大秦灾害频频,皇帝又年老昏庸,拨的钱到不了灾民手里也不管,像元臻臻这样流离失所的难民,不知凡几。
      感觉少女靠近了自己,青澄刚想说什么,忽然身体一顿——几滴滚烫的泪水砸在他手背上。
      杏眼桃腮的倾城少女,嘤嘤啜泣如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分外诱人。可惜面前这人完全看不见,元臻臻叹了口气,只得死命掐自己大腿,疼得泪珠子一颗颗往下掉。
      她半跪下来,抓着他雪白的袖子,凄凄哀求:“青澄大师,求你别赶我走,我不会白吃白喝你们的,我现在身体好了,可以帮你们洗衣做饭、缝缝补补,我都会的。你别嫌弃我……”
      软腻玉指似不经意般搭在他手腕上,青澄整个人都僵硬了,结结巴巴地说:“元、元女郎,你先起来……”
      他想抽回袖子,可她指尖传来的瑟瑟颤意却让他左右为难。元臻臻再接再厉:“青澄大师,小女子身无长物,你把我赶出去,我也只能饿死荒野,或是被歹人抓去,落得个凄凉下场。”
      青澄心里一沉,知道她说的没错。可是他和圆崇也并不常住在此,过两个月他们便要回寺里了,到时候她可如何是好?
      这一犹豫间,元臻臻已经抽出巾帕,把他手背上的泪渍擦干净了。细腻的丝绸轻触在皮肤上,温柔缠绵,平白惹来心底悸动。
      青年的耳尖迅速烧了起来,他摸到竹竿,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元女郎,此事再议,你、你没处去的话就先住在这儿,也无妨。”
      顿了顿,又补充道:“小僧,绝对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说完便拄着竹竿夺门而出。
      又逃走了??
      元臻臻望着那一袭白衣消失在夜色里,愣了片刻,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个焕焕这么纯情的吗?也太不经惹了啊!
      此后,青澄果然没再提过要她走的事,小圆崇显然很喜欢元臻臻这个玩伴,更是从没想过这一茬。
      元臻臻便心安理得地住了下来。不过她另外收拾了一间卧房出来,把青澄的房间还给了他。
      大概是考官都是武将的缘故吧,根据之前穿越的经验,每个世界都需要她付出大量的体力,所以元臻臻病好之后,决定好好锻炼身体,来提高原主的体质。
      她每天一早起床,热身之后在院子里一圈圈慢跑,直到汗流浃背才停下来。青澄知道后,让圆崇也跟着她一起跑。因为圆崇脸上的肉越来越多,开始向小胖墩发展了。
      小沙弥不情不愿,但也不敢不听师叔的话。于是天一亮,院子里就出现一大一小两个锻炼的人。
      他们跑步的时候,青澄就坐在廊下念经。元臻臻对佛教没什么喜恶,但对着青澄,却觉得那低吟浅诵的念经声特别好听,有时故意放轻了脚步,就为听清楚他的声音。
      元臻臻觉得自己听个一年半载的,也能皈依佛门了。
      这天,她起床出门,看到圆崇和青澄正在商量什么事,小沙弥接过东西就往外走。元臻臻叫住他:“大清早的你去哪儿?不跑步了吗?”
      小圆崇说:“钟大娘刚才来告假,说她相公摔伤了,她得在家照顾他,所以今天不能来给咱们做饭了。我得去跟村长说一声,再请一个厨娘过来。”
      元臻臻一听就笑了,这可不是送上门的机会么!
      她抚了抚耳边碎发:“不忙请人,我受两位大师救助,无以为报,如果你们不嫌弃,以后就让我来做饭好了。”
      小圆崇略怔:“小姐姐你还会做饭啊?”
      他下意识地看向青澄,师叔明明告诉他,那晚把元姐姐背回来的时候,他摸到她衣服的质地,知道那是贵人穿的。所以元姐姐一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女郎,不是千金小姐也是上等丫鬟。这样的她,怎么还会下厨呢?
      见两人犹疑,元臻臻试探道:“不如你们今天让我试一试?好吃的话以后就让我来做,不好吃你们再去请村长派人过来,如何?”
      她原本当然是不会下厨的,但经过三个世界的锻炼之后,不会也被逼得会了,何况钟大娘做的饭只能说不难下咽,并不算美味。这样元臻臻可有信心多了,她的厨艺应当是在钟大娘之上的。
      青澄思忖片刻,点头同意了。
      ***
      按照村长的规定,每天早晨,来上课的村民们会轮流把新鲜蔬果送到小厨房里,算是一份小小的束侑。元臻臻晨练结束后过去一看,品种还挺齐全,有自己家里种的蔬菜,也有到山里采摘的野菜、菌菇、果子等。
      素菜其实很好烧,只要调料齐全,元臻臻能能翻出十八种花样来。一顿饭做完,还不到一个时辰。三个人四菜一汤,一口下去,小圆崇眼睛都瞪圆了:“师叔你快尝尝!比钟大娘烧得好吃多了!”
      他的夸赞让元臻臻暗自得意,她又期盼地望向对面的青年。青澄吃得不多,但每样菜都尝了,吃完后他放下筷箸,双手合十,柔声道:“多谢女郎,日后就麻烦你了。”
      “是我该谢谢你们收留才是。”元臻臻心里大石落定,朝小圆崇俏皮地眨了眨眼。
      于是元臻臻代替钟大娘做饭的事就这么定下了,她顺便把洗衣服、整理房间的活也包了下来,两个男人素来爱干净,这些家务活也不重。
      亲近焕焕的女人,一个就够了,元臻臻一边做家务一边哼唱小曲儿。
      她每天跑完步就去厨房里忙活,饭菜的香气飘到前院谷场上,勾起了许多人的馋虫。一个小男孩对旁边人骄傲道:“我娘做饭也这么香!我和爹都喜欢吃她做的饭!”
      众人笑声不断,青澄听了也忍俊不禁,但随即想起什么,笑容一下子变得苦涩起来。
      青澄和圆崇已经习惯了吃素,元臻臻却不能没有油水,几天后她就有些吃不消这样寡淡的食材了。
      她找了个机会,有些不好意思地同青澄一说,没想到对方却比她更羞惭,直说自己疏忽了。他答应帮她出面,将她一对东珠吊坠耳环卖给村里养猪养鱼的人家,请他们隔三差五送一点鱼肉禽蛋过来。
      元臻臻过了几天这样的日子,又开始不满足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和青澄的接触太少了!
      他授课的时候,她在忙家务,下课后,他在后院打坐诵经,她也不好过去打扰。晚上去敲门又不合礼数,这样一天下来,他们就只能在饭桌上碰面,而有圆崇这个小电灯泡在,她都不方便去撩他。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任务进度太慢了!
      不过这点困难是绝对难不倒元大小姐的,她很快就想出了应对的办法。
      “大师,光会识字念书,只算学到了一半。我觉得还应该练一下写字,至少自己的名字得会写吧?孩子们若是将来去镇上念私塾,连字都不会写,岂不是一开始就比别人落下一大截?”
      元臻臻言之凿凿,青澄还没说话,小圆崇先扔下蟋蟀,拍着手跳起来:“对对!圆崇也想学写字!”
      他也到了读书习字的年纪,跟着青澄虽然能学到书中的道理,却不方便练字,到底还是有遗憾的。
      青澄沉吟道:“可是村民皆穷苦,没有笔墨纸砚,如何练字?”
      元臻臻窃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这事我已经想好了。我发现村外那条河边有许多青石板,每人挖一块来,磨得平整些,就能代替宣纸用。”
      “笔墨么,用手指沾清水在石板上书写即可,这样不影响他们习字,也不浪费材料。学完之后,再到你手心里写一遍,权当交作业。大师觉得如何?”
      青澄从没听说过这种操作,脸上不由露出惊奇之色:“的确是个好办法。”
      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每天上午的课程不变,识文断字讲道理,下午改成书法课,由青澄和元臻臻合作进行。青澄将每个字的结构和写法讲解清楚,元臻臻再挨个进行辅导和纠正。
      青年坐在上首,耳边是少女耐心细致的温言软语。不管表现好坏,她都能想出词来热情夸赞,有时候甚至十分夸张。
      青澄听得好笑,却不得不承认她的办法很有效,大家学习兴趣高涨,每天课程结束的时候,他们轮流上前,在他手里“交作业”。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写得一天比一天好了。
      连圆崇这个贪玩的孩子都能静下心来,安安分分地写几张大字,青澄感到十分欣慰。
      ***
      他们居住的小院后面有一方竹林,绿竹猗猗,扬扬其香,清风吹过,掀起一派天籁飒响。
      每天傍晚,青澄都爱坐在那儿,缓缓转动菩提手串,诵经冥思。落日的斜晖洒在他纤尘不染的白色僧袍上,整个人沉浸在一片淡金色里,宛如九重天上下凡的圣僧。
      元臻臻缓步走去,不自觉地就放轻了脚步,唯恐惊扰了这林中的谪仙。
      青澄敏感地嗅到不属于竹林的香气,耳尖一动,辨了辨声音:“元女郎,是你吗?”
      元臻臻轻咳一声:“是我,我想和青澄大师讨论一下课业安排。”
      青澄想站起来,元臻臻连忙制止了:“我自己带了蒲团!”
      当然要准备充分啦,不然怎么促膝长谈呢!
      把蒲团放到青年不远处,元臻臻跪坐下来,将准备好的说辞娓娓道来。她建议习字课能按字体规律来教,同一个偏旁部首的可以学一串,举一反三。长得相似的字可以一起学,以免混淆。
      元臻臻小时候上的书法课就是这样教的,她不过是拿来主义罢了。
      青澄思忖片刻,觉得有理:“就依女郎说的做吧。”
      少女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说起来,大师还不知道我名字里的臻是哪个臻吧?”
      不等青澄反应,她蓦地抓过他的手,以指代笔,在他掌心缓缓写下一个“臻”字。
      青年的手掌坚实而温暖,她故意写得极慢,十六道笔划,磨磨蹭蹭,温柔款行,仿佛要将这个字印刻在他肌肤上、雕凿在他神魂里。
      青澄知道自己本该立刻抽出手推开她的,然而他仿佛中邪了一般,从她蜻蜓点水般落下第一笔开始,他就呼吸凝滞,鬼使神差地摊平手掌,再也没有勇气抽开了。
      少女左手抓着他手腕,紧贴的肌肤温润如玉,柔若无骨。右手指尖细腻顺滑,在他略显粗糙的掌心轻轻划过,像一条小蛇,游着游着,就游到了心口。
      青澄只觉一阵酥麻沿着尾椎骨一窜而上,在小腹深处点燃了一簇火苗,又痒又痛又烫,让他躁动难耐、几度想要抽回手。好在元臻臻写完后马上就松开了,还浑然未觉般笑道:“大师现在知道了吧?”
      青澄强忍心火,深吸了一口气:“小僧知道了,是‘臻于至善’的臻。”
      “嗯。”元臻臻眉眼弯弯,视线落在他如二月豆蔻般泛红的耳尖,捂嘴偷笑起来。
      仿佛感受到元臻臻的目光和暧昧的气氛,青澄脸上的红晕从耳尖一直蔓延到脖子根,身体也跟着尴尬地微颤起来。
      元臻臻不敢再点火,万一烧起来就不好了。做什么事都讲究循序渐进、张弛有度不是?
      她绞着手指,尽量让声音平和、不泄露丝毫情绪:“那习字课的事就这样说定了。大师你继续打坐,我就不打扰你了。”
      “……好。”青澄双拳紧握,放在膝上。元臻臻强忍着笑意,转身离去。
      后来听圆崇说,那一晚,青澄在自己房里诵经到了半夜。
      自那以后,只要她再靠近青澄,他就会如避蛇蝎般后退几步,保持距离,仿佛她是能吃了他的妖精似的。
      元臻臻浑不在意,她有的是撩汉后招。隔三差五就跑去竹林里和青澄“探讨课业”,每次都有备而来,讨论的内容也言之有物,叫青澄根本推拒不得。
      说完正事后,元臻臻会巧妙地把话题引申到其他事情上去。一开始,青澄还对孤男寡女对坐谈笑感到颇为拘谨,后来见元臻臻举止守礼,再也没和他有过身体接触,精神才慢慢放松下来。
      少女本就率性活泼,言语风趣,加之穿越了这么多次,见多识广远非常人能比,青澄很快就体会到与她闲聊的乐趣,他常常不自知地露出笑容,对答的语句也渐渐多了起来。
      不过他没有告诉她,她说的很多故事,他都觉得似曾相识,仿佛自己也经历过似的,这让他感觉十分神奇。
      察觉青澄对自己的态度又柔和一些后,元臻臻便开始操纵时间。每次闲谈只进行小半个时辰,聊完一两个主题,并为明天的约会留下悬念后,她便从容告辞离去。这样短暂又尽兴的交流,也不会让这位谨守戒律的僧人感到紧张。
      元臻臻走后,青澄还能再念半个时辰的般若经,来收一收刚才隐秘放纵的心神。及至傍晚,他已经能面色如常地回到院子里,和他们一起用饭了。
      习惯了这样的频率后,元臻臻有时故意晚到片刻,果不其然地从青澄脸上读出一丝焦躁。她婉婉道个歉,他就释然了,蒲团放得离他近一些,他也没有抗拒。
      清心寡欲的年轻僧人,在不知不觉间,一步步滑入了少女精心编织的蛛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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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其实我想做一个剧情作者,奈何手一直粘在方向盘上拿不下来,真伤脑筋啊……_(:3」∠)_
      感谢“汤圆不腹黑”小朋友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