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更让事情发酵的是君联资本的官微转发了那条夸姜予漾好看的评论。
众吃瓜网友:[?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难不成君联资本也要蹭一波热度?]
君联资本的官方回应是:[老板让转发的~]
此话一出,已经有人脑补出一场霸总追妻记,还有扒出来君联资本总裁的正面照,简直帅的人腿软。
他们发的那张图正是上次沈弋参加ai行业峰会时的照片,在一众老男人中,他手持一杯香槟,自如地谈笑风生,银边眼镜架在鼻梁上,眼睫长且密,气质薄情又清冷。
姜予漾关了手机,并不理会君联资本在官微的殷勤。
......
由于收工的早,姜予漾到战神广场时,陆朝野还是在老地方拉琴。
少年将自己捂得很严实,露出的一双白净的手正拉动着琴弦。
他身材修长,光是这么站着,人高腿长的。
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琴弓,在音乐的世界里不断沉浸。
小提琴声格外悦耳,如淙淙流水,姜予漾闭目享受了会儿,在演奏完后给他鼓起掌。
“姐姐,你今天来的很早。”大男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容可亲。
在巴黎待了一段时间,为拍摄《白昼》留的寸头已不在,浅浅的一层黑发覆在他饱满的额头。
她知道陆朝野会在周五晚上来这里拉琴,来了两次,现下彼此都心照不宣。
他是个演奏家,那她就当一个合格的听众。
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别的了。
司机将车停在了一旁,沈弋的酒店就在战神广场附近。
他今天的行程是去运用了inskin的医疗器械医院进行实地考察,在ai医疗的应用上,国内还要许多未开发的地方受技术限制。
如果能让inskin真正与东医结合起来,那么之后的ai应用就会更加广泛。
很显然,这需要时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实现的。
沈弋心里大概有数,他在投资这一块眼光向来独到,可以说是战无不胜。
广场上洁白的鸽子扑棱着翅膀,人来人往中,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那一抹窈窕的身影。
少年站在她身前,那种柔情的眼神跟看恋人别无两样。
而姜予漾,虽然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可心中抑制不住的冲动将他推向边缘。
她就这么想摆脱自己么?
什么是他先不要姜予漾的,现在看来说姜予漾不要他的还差不多。
沈弋单手解着西服扣子,步履匆匆,他来到她面前时,那一双桃花眼里充斥着无尽的委屈。
姜予漾蹙了蹙眉,未免觉得他太过阴魂不散。
沈弋喉结滚动着,心如刀割地问:“漾漾,你别故意气我好吗?”
姜予漾听了这话只是冷笑了声,怎么?沈弋不会以为她到这里听陆朝野拉提琴就是为了故意气他吧?
他浑身的骄傲真是一丁点儿都没变。
不待反应,陆朝野就放下琴弓,少年站在沈弋面前也浑然不惧,抵了抵后槽牙才发问:“姐姐,他是在追求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沈狗也泡在了醋坛子里。
忘记说了,各位小可爱可以点进专栏收藏一下作者吗,帮帮卑微小荣作收突破2000好吗 感谢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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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
“是。”
“不是。”
两人话音同时落下, 回答却是南辕北辙。
有人说, 一段感情要开始必定要有一个人捅破那层窗户纸。
可两人在乔颂同学聚会后的那个荒唐的夜晚, 沈弋当时没提及过喜欢这种美好的词汇。
他只是稍微勾勾手,她本能的爱恋就驱使着自己接纳他。
这样的开头似乎注定了无疾而终的结局。
他们这在一起的一年里, 姜予漾不是没有尝试过沟通,她只是想要多一点的安全感,甚至渴望这份爱意能延续到婚姻。
他不让她叫哥哥,她就小心翼翼,从不触及。
他工作很累,她就备好饭菜,等他回来。
他想要了,她仍哄着他, 以身体做欢愉。
可她也是要自尊的,不能毫无底线,低声下气到没有尊严, 不能在沈、温两家联姻时她还当个不三不四、没名没分的情人。
纠缠至爱意方休, 失望积攒够了, 姜予漾看不见未来, 也明白两人都累了,不如放手。
这两天,沈弋在她面前已经是她见过的最低姿态。
追至巴黎, 他究竟是爱意多一点还是不甘心多一点?
高高在上的小王子从没体验过被人甩的感觉,以为勾勾手,他们的关系还能跟以前一样。
姜予漾也想做到毫无波动, 可曾经的心动不假,如今万般放下,她的选择只是为了更好地成长。
曾经,她的世界对他敞开大门,拱手相让,回头想,人生又能有几个七年?
现在,姜予漾只是想多爱自己几分。
不过三个人火花四溅的感觉怪尴尬的,姜予漾不想让陆朝野牵扯到自己跟沈弋之间的私事里,从长椅起身,笑吟吟道:“陆弟弟,下周再见面哦。”
帽子下,少年那一双耳朵红透了,乖巧地点点头。
是吧,弟弟就是比狗男人乖多了。
沈弋:“......”
姜予漾走在他前面几步,几乎能想到沈弋脸都气绿了的样子。
很不厚道,可又莫名想笑。
唇角刚一弯,下一秒她的身体重心就不稳地栽了下去。
细软的腰际被一双大掌托住,裙子侧面是镂空设计,但就一层薄纱,她几乎能感受到男人收心的灼热。
她反应过来,终究做不到在两人有身体接触时还那般泰然自若。
眼尾晕染了些许红晕,姜予漾又急又恼,挣脱道:“沈弋,你放手。”
挣扎中,她的发丝轻盈地扫过他的喉结,有点酥麻。
“站稳了。”
沈弋的嗓音不乏戏谑,他松开桎梏,凛冽的嗓音在她耳蜗带起一阵电流。
姜予漾觉得自己在巴黎遇见他真是倒霉透顶,一见面就害她淋雨,弄得高烧不退,现在自己的一只高跟鞋卡在了下水道的缝隙里,拔都拔不出来。
她目前为止所有的狼狈,他都是见证者。
沈弋蹲下身,西装裤折叠了几道褶皱。
男人的虎口抵着她脚踝,兴许是多年用钢笔写字的习惯,能感知到一层薄茧,摩挲的她肌肤发红。
高跟鞋的鞋跟太细,尺寸又正好与缝隙吻合。
她尝试了数次,还是不能凭借一己之力摆脱窘境。
见他眼神专注,握着自己脚踝的力度逐渐加大,姜予漾僵在原地,缓缓吐出一口气。
“沈弋,你弄好了没有?”她着急起来,像一只眼睛红红的兔子。
“对不起,可能......”沈弋站起身,与她目光相接:“弄不好了。”
那双眼眸里没有丝毫抱歉或愧疚,好像对这种结果还挺满意的?
姜予漾直接将那只高跟鞋弃在原地,接着将另一只高跟鞋也脱下,雪白的双足踩在冰凉的地面,脚踝因为刚才的扭动似乎有些肿。
他在她脸庞上逡巡片刻,眼底一片深邃:“你要这么回家?”
“不可以?”姜予漾撑着最后的倔强,慢吞吞反问他一句。
没有一点杀伤力。
沈弋知道她脸皮薄,一逗就别扭的不行。
只不过离开他这段时间,小姑娘长本事了,气他的话很多都是在无形中脱口而出的。
男人身姿颀长,微微低头,薄唇翕动:“我酒店在这附近,战神广场上最好的位置,能看见埃尔非铁塔。”
姜予漾:“......”
那个酒店什么价格,她不用细想就能大概有个数,所以,他这是在炫耀么?
她一时无语,推拒说:“不劳您费心,我自己想办法。”
他拿出手机,噼里啪啦敲了一行字。
“好了,我司机来了。”
沈弋笑得很隐晦,表面仍镇定正经的不行:“我送你回家。”
骑虎难下,她这是想走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