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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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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途_267
      连锡仙帝随意地抹去嘴边血迹,淡然道:“‘血色木莲’,即使你我再次交手,仍然只会有一种结果。那就是两败俱伤,谁也奈何不了谁。你我之间究竟有何恩怨,何妨直说?”
      “血色木莲”叽叽轻笑,身影缓慢地融合着,忽然阴森森地问道:“你真想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自然,”连锡仙帝安然若素,“本宫主行得正坐得直,无事不可对人言。”
      “哈哈哈哈……连宫主果然好胆识,”“血色木莲”艰难地站起身,阴险一笑,“如此,老夫就好心给你一个提示——去阴怒山找答案。只怕连宫主没有那个胆量。今日到此为止,老夫还会再来的。哼!”
      “血色木莲”对臻于妖帝一招手。
      臻于妖帝顿了一下,让曲星妖王和多闻妖王将他扶住。
      众人见状,均脸色微变。臻于妖帝虽然说了不会插手,但很显然,若是“血色木莲”有难,他不会不管。
      桑榆注意到,当“血色木莲”提到阴怒山时,连锡仙帝微有动容。能让一位仙帝变了脸色,不知这阴怒山究竟有何奇怪之处?他与万侯九霄相视一眼。
      万侯九霄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臻于妖帝带着“血色木莲”离开,临走之前,忽然传音给桑榆和万侯九霄。
      “本域主知晓二位喜爱热闹,但此事二位确实不宜插手,尤其是那阴怒山,万万去不得。切记。”
      桑榆和万侯九霄相视一眼,对阴怒山越发好奇。
      回到太白山宫内,斯顿跟在连锡仙帝身后,欲言又止。
      不知连锡仙帝是否看出他有话要说,笑道:“阴怒山乃是整个仙界最危险的地方,你们可知为何?”
      斯顿连忙道:“晚辈正觉好奇,还请连宫主指点迷津。”
      连锡仙帝摆手道:“本宫主也是听前辈提过。阴怒山之所以叫阴怒山,乃是因为山上住着一位名为阴怒的魔帝而得名。这位魔帝乃是魔帝末期的高手,据传在仙界已有二十几万年。”
      众人皆惊。纵使修炼的速度再慢,也不该花这么多时间。但这应该也没有什么可怕之处,仙界的魔帝、妖帝、仙帝不少,难道还惧了他?
      却听连锡仙帝又道:“此人早在十几万年前就已该渡劫,但他却偏不渡劫,更喜欢在仙界称王称霸。”
      桑榆和万侯九霄暗自称奇。修士们力量饱和之后,是否要渡劫不是自身能决定的,而是由天道法则决定,难道这魔帝还能逃避神劫不成?
      斯顿也想到这个问题,问道:“若他真想称王称霸,少不了与人动手,难道就不怕引来神劫?神劫一到,就算他不想渡劫,也不可能。”
      连锡仙帝呵呵一笑,缓步前行。
      “按理本是如此。但是,据传他身上有一件法宝,每每总能在他力量即将动荡时,将其压住。是以,他与无数高手交手,但一直没有引来神劫。”
      众人不由惊呼。
      桑榆眉头微蹙。万侯九霄也是一挑眉。此事实在难以置信。何为天道?天道就是冥冥之中,大自然的既定法则。世间万物都逃脱不过。就算那人手中真有如此法定,也不应该能逃出天道的约束。不然的话,岂非太过逆天?“逆天”便是不容存在,就算天道不会对他降下神劫,也该有其他方式的惩罚。
      “看来万侯公子和万侯小公子看出问题所在了,”连锡仙帝注意到他们的表情,微微一笑,目光中含着几分对他们的欣赏,“你们猜得不错,即使他逃得过神劫,也逃不过其他的劫数。每隔一百年,他就有一百年的‘休眠期’。
      ‘休眠期’并非是指陷入昏睡,而是指修为全无。”
      梓律仙君忍不住插话道:“既然如此,他有什么可怕的?就趁他在休眠期把他干掉。”
      连锡仙帝摇首道:“岂会如此简单?在他处于非休眠期的一百年里,他会收服更多手下,为他夺取更多宝物,再利用这些宝物,招揽更多手下。即使他处于休眠期,仍然有不少追随者。这些追随者为了提升修为,为了渡劫,自然觊觎他手中的资源,从而愿意听命于他,在他休眠的一百年里全力保护他。”
      “唉……倒也是。”梓律仙君了然,挠了挠头。
      斯顿急忙问道:“如此说来,却不知这位魔帝如今是否在休眠期?”
      连锡仙帝掐指一算,颔首道:“若没有算错的话,最近三十看都是在休眠期。”
      斯顿沉默片刻,坚定地道:“既然如此,我新魁佣兵团势必要会会他了!”
      梓律仙君一愣,下意识看向万侯九霄和桑榆。却见二人无动于衷,他不由觉得奇怪。这二人不是最喜欢往危险的地方跑吗?怎么今日却毫无反应?
      连锡仙帝冲斯顿招手,道:“万万不可。你们绝非他的对手。之所以告诉你们,是为了让你们有所防备,而不是做出不必要的牺牲。副团长万不可冲动。”
      斯顿沉默良久,问道:“不知连宫主作何打算?”
      连锡仙帝淡然一笑,道:“先等待调查结果,顺便养伤。若查得此事果真与阴怒魔帝有关,本宫主自然要会一会他。”
      第320章 可怜的梓律仙君
      “你们俩不是喜欢凑热闹吗?这次怎么这么安静?”告别连锡仙帝后,梓律仙君忍不住问桑榆和万侯九霄。斯顿等人毕竟不是自己人,他特意避开了他们才问的。
      桑榆淡笑道:“你觉得我和霄是冲动之人?”
      梓律仙君一惊:“这么说,你们竟是打算去阴怒山?”
      “不一定,”这并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万侯九霄直接说道,“还是要看连宫主到底能调查到些什么。我和榆儿确实有些兴趣。”漫漫人生,总得找些乐趣不是?当然,他们也不会因为所谓的乐趣,而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如果要去,肯定是要准备充分了才去的。
      梓律仙君彻底无语。
      又在太白山宫住了差不多半个月,桑榆和万侯九霄估计连锡仙帝派出去的人的调查差不多有结果了,再次求见连锡仙帝。连锡仙帝还在闭关之中,似乎猜到他们可能会去找他,交代弟子给他们带了一句话——两位小友,等本宫主出关,再面谈不迟。
      桑榆和万侯九霄有些纳闷,不知道连锡仙帝如此考虑是不愿意与他们共享消息,还是有其他原因。
      但连锡仙帝既然有意不将调查结果告诉他们,他们也没有办法,便在传话弟子的通讯牌里留下印记,如果连锡仙帝出关,便用通讯牌联系他们。
      随后,桑榆和万侯九霄便离开了太白山宫,打算在太白星和附近的星球上好好地游玩。
      梓律仙君这趟来太白星一无所获,郁闷无比,自然还是跟着他们走了,无论如何非得让万侯九霄给他找个伴不可。
      这一玩,就是一年,连锡仙帝始终没有联系桑榆和万侯九霄。“血色木莲”也未再出现,想必也是在闭关之中,桑榆和万侯九霄无法,便暂时将此事抛之脑后。直到五年后,两人再次听到消息,“血色木莲”再次现身,杀害魔修狂顶派掌门血放。血放是魔修,桑榆和万侯九霄当然不是关心他本人,但他们刻意打听了一下,却得知,根据狂顶派弟子的的调查,“血色木莲”不是血放仇人中的任何一个。换一句话说就是,和杀害凤流叶、攻击连锡仙帝一样,“血色木莲”为何会杀害血放也是一个谜。
      此事使得桑榆和万侯九霄越发好奇。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原本他们还以为“血色木莲”只会针对仙修一脉,没有想到魔修也是他的目标。血放的死在仙界掀起了一阵狂躁与恐惧之风,名声响亮的修士都在暗自担心:下一个被“血色木莲”盯上的人会不会是自己?“血色木莲”在暗,他们在明,此事对他们着实不利。
      因为此事,整个仙界似乎都多了一股紧张气氛。
      万侯九霄和桑榆虽然没有闭大关,但每日都会打坐,并没有放松修炼,两人的境界如今已非常稳固,而且二人又炼制了一批仙器和仙丹。二人不一定能闯入阴怒山,但凭他们的手段,在危机关头顺利逃离却不是问题,走一趟阴怒山未尝不可。
      二人既然都有了这个念头,便认真地准备了两个月之后,向阴怒山而去。
      根据连锡仙帝所说,如今阴怒魔帝仍在休眠期,不管怎么说,阴怒山势力的危险比他在非休眠期时要稍微少几分。
      梓律仙君和桑榆、万侯九霄在一起待了五年时间,早已爱上仙侣峰上的悠然,一直没有离开。这次仍然和他们一起,不管怎么说,万一有什么事,他们多一个人也多一份照应。
      顺便—说,这五年,梓律仙君在万侯九霄的“努力”之下,曾找到一位在性情上比较合适的伴侣。男人叫黑优,是他们三人在一个新星球上游玩时新结识的一位朋友,实力乃是仙君中期。梓律仙君和黑优仙君交往一年后,不说爱上彼此,但对对方都比较满意。奈何,二人在第一次准备双修时才发现彼此都不愿意在下面。为此,二人决定用实力说话。两人打了三天三夜,都没有分出胜负。休息一天之后,两人也打了三天三夜,竟然还是没有分出胜负。两人觉得这事说出去挺不好意思,也没敢让桑榆和万侯九霄知道。
      二人对对方还是有几分感情的,都不愿意放弃彼此,休息两日后,决定再比最后一场,谁赢了就是上面。让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第三次,两人仍是打了个平手。
      尽管梓律和黑优都瞒着,这件事还是让桑榆和万侯九霄知道了,这个结果使得两人在房间里大笑了将近半个时辰,同时也对梓律仙君和黑优深觉惊叹与佩服:惊叹的是二人的实力与恒心,佩服的则是二人对上下位的执着。
      万侯九霄觉得黑优和梓律还是比较相配的,也分别找他们二人谈过话,中心思想就是:在上在下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惜,桑榆和万侯九霄纵使都有好口才,遇上执着的二人,硬是没有半点胜算。桑榆和万侯九霄也只能作罢,毕竟对上下位的态度也是求一个“缘”字。
      后来这事不了了之,梓律和黑优也只能恢复成正常朋友的关系。梓律是个厚脸皮,倒是觉得没什么,和黑优相处时仍然很自然。黑优最开始与梓律相处还有些不自在,过了四五天也就正常了。
      第321章 遇险
      见到阴怒山,桑榆和万侯九霄脸上都露出失望之色。这阴怒山那么出名,他们还以为必定是一座奇山,至少景色奇美。然,阴怒山却是一座非常普通的山,放眼望去,山上只有郁郁葱葱的树木,丝毫不如想象中那样怪石嶙峋,飞崖流瀑。
      但就是这样一座普通的山却让桑榆有一种奇异的压抑感,心底一阵不安。修士们对于危险总是有一定程度的感应的,一旦有这种不安的感觉,那就意味着必有蹊跷。
      万侯九霄眉头微蹙,目光从山脚扫至山顶,越发觉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