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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条仙女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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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条仙女裙 第27节
      大概是昨日会议结束,她去前排找机会时。
      ……
      骂人话像弹幕般掠过脑海。
      现在怎么办?
      对上保安坚守职责神情,赵又锦心知肚明,为今之计,只有打电话给单位,请季书帮她写个证明,盖上公章,再将电子版交给门卫。
      然而这会儿还没到上班时间,等到一系列流程走完,估计大会也已经开始很久了。
      更令人沮丧是昨夜季书还夸过她。
      亲手打破他人对自己期待,还有比这更令人挫败事吗?
      人家都是雨后春笋,赵又锦像朵雨后黄花。蔫儿了吧唧拿出手机,认命地找出季书电话。
      有错就认。
      被批评也只能照单全收。
      怪她没挨过社会毒打,没能长出一颗七窍玲珑心。
      转机就出现在这个时候。
      电话还没拨出去,又来了一行人。
      大概是来头不小,亦或他们走得过于有气势,身边人纷纷行注目礼。
      赵又锦条件反射抬头,目光一动,停在手机屏幕上指尖没能摁下去。
      脚比脑动还快。
      思绪还没转过弯呢,身体已经迈开步子热情洋溢地小跑上前。
      “陈亦行!”
      她像是捡了宝,笑得一脸灿烂,一边冲他挥手,一边冲到了他面前。
      在冲刺这几秒时间里,赵又锦调动大脑,飞速思考着台词。
      然而过滤了一遍存货为零搭讪语,她只能临时编了一句:
      “邻居一线牵,相逢即是缘。居然在这里又看见你了,你说巧不巧?”
      --
      你说巧不巧。
      大老远看见会场门口台阶上站了个人,从头到脚都很眼熟。
      顶着高高马尾,背着只咖啡色帆布包。
      要是没看错,那包和他早上在电梯里看见,插着读书时期老照片,是同一只。
      陈亦行没有老花眼,视力也比赵又锦想象好很多。所以轻而易举认出了台阶上傻站着不动人。
      鉴于今天早上他又在电梯里把她气炸了毛,这个时候最好目不斜视装不认识。
      本意如此,奈何人家不配合。
      她一路小跑着冲到他面前,说了句令他鸡皮疙瘩都不忍心掉地上,只想迅速挖个洞钻进去台词。
      邻居一线牵,相逢即是缘?
      陈亦行:“……”
      嘴角一抽,表情管理差点失控。
      与他同行还有好几个行风参会人员,见他停步,大家也都纳闷地停下来,饶有兴致看热闹。
      谁啊这是。
      怎么陈总不喊,口口声声直呼其名?
      目光来来回回在两人面上穿梭。
      陈亦行维持住表情,淡淡扫她一眼,用眼神询问:?
      您有何贵干。
      赵又锦艰难地笑着,很难克制住嘴角往下耷拉冲动,小声说:“我参会资格证掉了……”
      在众人眼里,男人没什么表情变化。
      但对视那一刻,赵又锦从他最细微面部神情里,感受到了他情绪波动。
      只有她看明白了,他眼里浮现出一抹难言笑意。
      怎么形容那种笑呢?
      大概就是,她在电梯里立下豪言壮语,说邻居一场,以后他万一有求于她,看她搭不搭理他,他说“那我真是拭目以待”时,那一种。
      赵又锦:……
      感受到了来自命运最深恶意。
      面上燃起一片绯红,心情像是吃了屎。
      赵又锦只能告诉自己,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既然湿了脚,干脆洗个澡……
      不就是打脸吗?
      真正勇士,不惮于在打脸后把另一边脸也凑过去,要打一起打。
      她把心一横,径直挽住男人手:“之前事是我不对,多有得罪。邻居一场,麻烦你带我进去!”
      突然被人挽住手,陈亦行有些猝不及防,目光落在与他紧密交缠那只手上。
      她环住是他小臂,小而纤细手,手背冻得通红。
      再往上,鼻尖也红彤彤,平添几分委屈。
      可他不是这么容易心软人。
      回想着电梯里她说过话,陈亦行不紧不慢问:“现在是谁有求于谁?
      赵又锦:……
      赵又锦:“我。我有求于你。”
      陈亦行点头,微微一笑,说:“我这个人,一向喜欢向比我聪明善良人学习。”
      赵又锦有种不妙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男人缓缓抽走被她环住手臂,凑近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音量,温文尔雅地重复了一遍她说过话:
      “你看我搭不搭理你。” w ,请牢记:,
      第16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形容大概就是眼前这种情形。
      赵又锦不死心,攥住男人衣袖,小声乞求:“拜托了, 帮帮忙……”
      一行人因她出现,堵在大门口迟迟没进去。
      跟在陈亦行身侧老李见状,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忙。
      “没事。”
      陈亦行抽回衣袖,默不作声扫了眼, 挺括面料上已然出现一丝抚不平褶皱。
      大门口人来人往, 逗留无益。
      已经有不少记者在往这边观望了。
      他抬腿往里走, 头也不回步入会场。
      这是一个灰暗早晨。
      阳光再灿烂, 也照不亮赵又锦乌云密布心。
      她眼睁睁看着那个无情男人,踏着无情步伐,消失在这无情会场大门口。
      什么远亲不如近邻, 古人就会煲这种虚假鸡汤。
      捷径被堵死,赵又锦没得选, 只能拿出手机, 继续拨打那通之前没拨出去电话,告诉季书,她是个连参会资格证都保管不好人。
      艰难地斟酌着措辞, 深呼吸了好几次, 迟迟没能拨出。
      踌躇间,背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走马灯似。
      “还不进去?”
      她一惊, 迅速转身,就看见刚才明明已经离开人又一次出现在大门外。
      同行人都进去了, 唯独陈亦行去而复返。
      他站在几级台阶上, 眉宇间带着一抹不耐, 依然是一副不好相与模样。
      赵又锦一愣:“你不是走了?”
      他也不回答她问题,只扔下一句:“不进去就算了。”
      赶在他反悔前,赵又锦忙不迭跟上去:“要进,要进!”
      他们一人在前,一人在后。
      男人腿长,步伐稍快,赵又锦就得小跑才能跟上。
      路过安保人员时,陈亦行道:“她跟我一起。”
      本以为还会有一番盘问,没想到这就放行了。
      赵又锦小声感慨:“边缘人物也有这个待遇,大公司就是不一样。”
      陈亦行停下,回头扫她一眼:“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连忙摆手,“我说谢谢你,今天多亏你了。”
      进入大门,她随他拐入一条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