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七章半
饱餐了一顿之后我便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忙活了一个晚上已经差不多逼近点了,这一整天奔波劳累的我也想早点歇下。
但是我非常郁闷,不知道该把英子姐放到哪里去,我这屋子里面不光是我一个人睡,还有个大男人张宇,就算我想把英子姐留下来,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同意。
“还不回去吗?”张宇坐在一张烂床板旁边说道,看得出来,他对英子姐的存在十分不爽,可能他平常并不想跟什么人打交道,所以看到一个陌生人待在自己房间里面,还是一个女人的时候,会显得十分不习惯。
“那个我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个事儿,今晚我就跟英子姐一起睡行不行?”我心里面有点忐忑,不一定有把握,张宇会答应我的请求,毕竟我这请求有点过分了。
在社会里面,一个正常人想必也不会想要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跟自己呆在一个屋子里面过一个晚上,安全意识和防范意识还是要有的。
“可以,那你问问那个英子姐她平常是在哪里睡觉的?你跟她一起过去就是,我一个人睡这个房间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不会怕黑的,去吧!”张宇气死人起来还真是一点都不用偿命,明明知道我问的那个意思不是这样,他还故意曲解,让我有点牙痒痒的。
“我实话跟你说吧,这个院子里面的大叔,以前应该对英子姐进行过那种侵犯,我给他擦身子的时候,看到了她身上的那伤痕和郁欢惨不忍睹,布满了全身,你觉得我怎么能够袖手旁观送羊入虎口呢!”
我翻了一个白眼,始终不肯放开英子姐的手,在这个世界上,女人最懂女人了,但我看到她受伤的时候,心里面不禁闪过一丝同情的情绪。
“哦?这话倒是稀奇,只不过这在农村是常有发生的事情,有些人还会从外地买来媳妇,把她关个十天八天的,戴上手铐脚铐,等她老实了给自己生娃才把她放出去,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呀!”
张宇咂了一下嘴唇,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看起来颇有几分冷血的意味,看得我牙痒痒的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把他给掐死了算了。
“你……你……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就不跟你这种冷血的人聊天,今天晚上我就算是跟她在一起睡大街我也认了。”
本来我对他那种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便有点不爽,今天我倒是真正的看清楚了他,原来他就是这样的,看到有人需要帮助也可以袖手旁观的人。
这让我气愤的卷了一床烂被子,打算去院子外面漏天的时候,张宇却大发慈悲的开口留了我们下来。
虽然我有点不情愿,但是也总好过在外面风餐露宿的,被露水打湿弄成感冒好。所以也就勉为其难的在里面收拾了个床板,用杂草还有那被子铺好了之后便躺在床上。
英子姐乖乖的躺在我的身旁,两个手搂着我的胳膊,显得十分机灵,躺着还睁着那圆滚滚的眼睛,嘴角都是透着笑意。
到底是困了,还没坚持到半个小时她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张宇还在那里捣鼓着他的东西,坐在床头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并没有这么早睡,而我也懒得理他,反正他之前在旅店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我对他这副既认真而又古板的状态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渐渐进入了梦乡,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竟然梦到了一个十分可爱的小孩在我面前转来转去的,张开嘴巴,不停的在那里叫喊着什么,但是我却听不清他到底在说啥。
“妈妈,妈妈……”我醒了一下神,才发现,原来他叫的是妈妈这两个字,可把我吓得不轻。我这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孩了,竟然冲我喊妈,上官瑾和我这辈子大概是不会有小孩了,我在心里面有点暗暗的伤感,眼角滑下了一滴泪。
在迷迷糊糊之中,我听到我周围的环境竟然传来了悉悉碎碎的声响,本来我的手臂旁还残留着一丝温热,但是突然之间却慢慢的抽离了,消失了。
我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不想再陷入这半梦半醒的沉睡之中,但是无论我怎么翻腾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一样,让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一时半会,确实是睁不开我的双眼。
“林苒……”张宇的声音忽然之间传到了我的大脑里面,我的神识一下子变得逐渐清明起来,当我缓缓的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看到的是他那放大的脸。
“醒过来了是吧?赶紧到外面去看看,那女人不简单。”张宇神色有点凝重,我看到他身上已经穿好了一身道士的黄袍,手上拿着桃木剑和铜钱剑,口袋里面还揣了数量不少的黄符。
“你这是在干什么呀?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弄成这副打扮,这里也没有鬼让你收……”我有点郁闷,他这是职业病犯了吧,大半夜的还在这里弄神弄鬼的吓唬谁?
“少说废话,那个女人刚刚迷迷糊糊的挺着腰杆子走出去了,我叫她,她好像听不见似的,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张宇但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我这时候才慢慢重视起来,赶紧下床穿好鞋子跟在他身后往外面的院子里面走去。
“英子姐到哪里去了你看清楚没有?”
我看了一眼,这院子里面都是杂草,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看见,更何况是英子姐一个人。
“今天晚上睡觉之前,我怕周围会有些什么不知死活的东西来侵扰我们,所以我在门口撒了点石灰粉,外加上一些朱砂,那女的经过门口出去,脚底下肯定会蹭到石灰粉,所以我们只要按着那白白的痕迹一路找就行。”
听到他那样说,我不得不佩服张宇的心思还真是缜密,我来到这里累了便倒头呼呼大睡,刚刚还在心里面默默的埋怨他,其实在这一路上他对我的照顾也不少,每次都是他来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