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尸阵
楼飞雪身形僵硬,表情木然的抓着欧阳楠右手的脉搏处。
王处机麻溜的跑到了我们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看着,欧阳楠的身旁。
欧阳楠看见面前王处机,后背的寒毛立刻竖了起来,浑身出了一身冷汗,他心里嘀咕着,王处机在那里,那我身边的这位又能是谁?
这是欧阳玉也转过了身,看见欧阳楠身旁的楼飞雪,惊慌的出了一身冷汗,他急忙冲着欧阳南说,“欧阳楠,赶紧过来呀,跑啊。”
欧阳楠好像电影里的慢动作,慢慢的转过了头,瞪大眼镜一看,魂都被吓飞了,站在自己身旁的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不见的楼飞雪。
这时楼飞雪也机械的转过了身,看着欧阳楠诡异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房间里的人都惊呆了,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忘记了反应,这是谁都没有注意,旁边停着的尸体好像微微的动了动。
楼飞雪捏着欧阳楠的手臂越来越紧,他的脉搏都险些被捏停了。
欧阳楠终于反应过来,他“啊”的一声喊叫,拔腿就跑向我们。
楼飞雪鄙夷的勾了勾嘴角,用力的拉着欧阳楠的胳膊,他的微笑像是告诉众人欧阳楠的举动是多么的愚蠢。
果然不负众望,欧阳楠被楼飞雪拉了回去,楼飞雪的手掌从欧阳楠的手臂上挪开,捏住了她的喉咙。
欧阳楠的脸色变得青紫,他用力的呼吸,好像下一秒就会失去生命一样。
我脸色吓得苍白,悄悄地碰了一下张队长。
张队长立马晃过了神,他拿着枪指照楼飞雪:“楼飞雪,赶紧放开欧阳楠,不然我不客气了。”
石伟差点儿被张队长的话给气笑了,要不是时机不对,地点不对,他肯定笑出了声,没想到张队长还有如此呆滞的一面,肯定是被突然出现的楼飞雪给吓傻了。
欧阳玉跑了过来抓石伟的衣袖,惊慌的看着他,“石伟,赶紧想想办法呀,欧阳楠还在他的手里,要是他不小心用力,欧阳楠肯定就没命了。”
楼飞雪听见欧阳玉的话,手还顺便紧了紧,更加用力的掐着欧阳楠的脖子。
欧阳楠的脸变得更加的通红,已经趋于青紫,她急忙用手抠着楼飞雪的,手指,楼飞雪的手指就像铁钳一样,怎么掰都掰不动。
“啪”一声枪声响彻了整个房间,子弹顺着楼飞雪飞了过去。
楼飞雪侧了侧脸,顺便把欧阳楠向自己的方向拉了拉,枪子儿顺着欧阳楠到耳朵擦了过去,只要一毫米的距离,欧阳楠就死在这里了。
欧阳玉愤怒的跑了过来,抓着张队长的衣领,“你找死啊,没看到欧阳楠被他捉在手里,差点儿就让你杀了我妹了。”
张队长略带歉意地看着欧阳玉,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开的枪。
一阵诡异的笑声传进了我的耳朵,我急忙向着四周看了看,其他人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声音越来越深,像是要震穿我的耳膜。
我急忙用双手捂住了耳朵,蹲在地上,这一串笑声异常的诡异,他是我整个身体都不舒服,我的胸口憋闷的疼,心脏像是要胸膛里跳出来一样。
石伟惊慌蹲在地上,双手拉着我的手臂,担心的问:“林冉,你到底怎么了?”
我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阳气一点一点被吸了出去,身体虚弱得连开口的力量也没有,双眼无光的看着石伟:“难道你们没有听到吗,这里边有一串诡异的笑声,我感觉她离我特别的近,我好像快不行了。”
王楚基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抱怨的说,“当时我就说,白天再进这里,这里阴气太重,你们不听,看,这里即将成为咱们葬身的地方。”
“哈哈哈”诡异的笑声再次出现了,这次每个人都听得异常的明显,像是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这一串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好像透镜的人的骨头里,像是地狱里传出的哀乐。
楼飞雪听到了这笑声,身体在欧阳楠的身后一闪就不见了。
欧阳楠脱离了欧阳雪的掌控,身体滑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右手拍着自己的胸膛。
欧阳玉急忙跑过去,把欧阳楠扶了起来,拖到我们的身边。
渐渐的,欧阳楠的脸色恢复了正常,他像是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变得非常的安静。
诡异的笑声越来越响,充透着每一个人的耳膜,像是一条阴毒的蛇,吐着舌头,舔着每个人的骨头,骨头里都冒着丝丝的凉气。
欧阳雪突然出现在那扇门的门口,她的头发飘了起来,向着房间里的每一具尸体扑上去。
头发抚摸过每一具尸体,尸体像是得到了指示一样,从床上坐了起来,纷纷跳到地上。
欧阳雪把头发收了回来,对着尸体摆了摆手,尸体立马转身,站在房间的角落。
石伟立马皱起了眉心,他看着尸体站着的方位明显不对,他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推给了是王处机:“照顾好她。”
笑声消失了,我打量着每一具尸体站着的方位,尸体连起来正好是一个八边形,难道这些尸体形成了一个尸阵。
石伟站在八边形的中央,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墨盒,磨合里是红红的朱砂,他顺手拿出了一支毛笔,毛笔蘸取朱砂,在地上画了一个圈。
石伟转过身,向着我们说道,“赶紧进来。”
王处机和张队长把我抬起来走到了朱砂圈里,接着欧阳玉和欧阳楠也走了进来。
诡异的笑声又响起了,房间里像是飘起了一阵音符,音符串到了尸体的额头上,飞快的旋转着。
每一具尸体上是得到了洗礼,他们都沉浸在自己的梦中,眯着眼睛像是享受一般。
笑声渐渐停了,尸体们瞪着眼睛伸着胳膊向我们扑袭而来,他们仍然形成一个八边形,八边形紧紧的把我们包围在了中间。
尸体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我们被包围在中间,在也看不清房间的情况,只是感觉自己生在一个八边形的光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