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四章 器官收藏室
“谢谢啊!”我一边说着一边回头想跟保安打招呼的,结果身后一个人都没有,这回吓得我冷汗直冒。
我去,这才一眨眼的功夫,人怎么就没了?
要不是在我身后不远处有个岗位亭,我真的会怀疑我是遇到的了鬼,还是一只没有鬼气的鬼。
提了提神,我快速来到停尸房,门口有个小房间,门卫不知去向,我推开门闪身进入,方向这里的空间还蛮大的,一楼有三间房,一间看起来像是厨房,一间厕所,还有一间关着门,不知道是派什么作用了,在通往二楼的地方有扇门,我没猜错的话,这扇门背后应该是通往地下停尸间的楼道。
看了下时间,刚过子夜,我想都没想就要去开启面前的铁门,余光撇到铁门上多了个黑影,我握着门把的手颤抖起来,黑影一点点扩大,有种人影从远走近的效果,我心里咯噔了下,意识到我从进来到现在,没看到一个人。
现在,我整个人赤果果的暴露在对方的眼里,无处可躲。背对着那人,我屏气凝神的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门把上,以静制动是姥爷教给我的第一条保命法则。
任何时候遇到任何危险,都要时刻保持冷静,选大舍小,保证最终的目标与利益,是保证声明安全的准则,所以这一刻我想到的不是猜测对方是谁,还是如何从对方的视线中脱离。
心想,既然蒋石伟约我来这里,他应该就在附近,只要他在的地方,我就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只是单纯的相信他而已。
门上的黑影逐渐扩大,我暗自数到三时,我已经能很清楚的闻到了对方的气息,它俨然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我大喝一声,按下了门把冲入通往地下室的门内,却被一股力量给拽出了门外,听到铁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我的心都凉了。
后背贴着冰凉的物体,冷的我浑身打颤,脑袋被冻的一片混乱。昏暗中一只手慢慢伸到我面前,它捂住了我的嘴,身后的人在我耳边嘘了声,随后,它扶着我慢慢站起身,推着我向二楼走去。
走上二楼是个公共露台,后面的人示意我往左走,它一直引导着我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前。
清晰的敲门声响起,而我与我身后的人都没有动手,咚咚的砸门声在这诡异的氛围下,显得尤为的突突,这已经超乎了我的承受范围,如此被动下的心惊肉跳感,真的会把人逼疯。
“你到底是谁?”
我受不了的大叫一声,以最快的速度转过身,发现背后一个人都没有。瞪着空空如也的黑暗,我目瞪口呆。
蜕变后的我,对自己的速度有着绝对的自信,就在转身的刹那,我都确定那人就在我身后,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不会骗人,所以不管我别后站着的是人还是鬼,都不可能在我转身的瞬间消失,但事实上我什么都没看到,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瞄到半点。“怎么会这样?”
吱呀一声,身后的门被人打开,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惨白的手,它扣住我的肩膀,一下子就把我带进了门内。
快的我连尖叫声都没有发出,门就被人关上了,我睁大双眸发现自己身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身体靠在一人身上,对方有心跳有体温,应该是个人,不是鬼。
“你是谁?”
“我!”
背后的人吐出一个字,我迟疑了下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蒋石伟,你有病啊,叫我过来有必要搞得那么吓人吗?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蒋石伟浅笑了声,突然捂住我的嘴轻声说道:“我没想到你的胆子那么小,连鬼与妖都分不出来。”
我皱了下眉头,被他推着往里走着,脚边撞到了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顿时胃里难受起来。
“我去,这里是什么地方?”
“器官收藏室!这里保存着上百件完善的器官,大部分年龄在25-35之间,很年轻,但没什么用,器官在福尔马林的浸泡下会失去原有的作用,作为观赏倒是挺有价值。”
说话间,蒋石伟手指转动,两团红光从他指尖腾起,漂浮在半空,红色光圈足以让我看清整间屋子的摆设,一排排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大小的玻璃瓶,按照人体部位整齐排列,整齐有序,玻璃瓶上没有半点灰尘,看得出这里经常有人出入。
医院里会用人体器官做标本,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这满屋子的标本,确实有点多了。
“你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些标本的?”
“当然不是,这两天我一直都在这里。”微弱的光线下,蒋石伟没有戴帽子,墨发随意披在身后,猩红的唇瓣微微开启,光影下,这张脸被衬托的更加立体。“九珑妖铃就在这里!我追到这里后,它的气息消失了。”
我啊了声,九珑妖铃不是被赤月拿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赤月不是你的人吗?”
“他从来都不是我的人!”蒋石伟漫步走到墙角边,他撩起窗帘向外看了眼,外面灯光闪烁,貌似警车开了进来,隐约中我听到了警笛声
“这里的隔音效果不错,干点坏事整出多大的动静都没人听得到。”
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蒋石伟会突然转过头看向我,虽然他是长得很养眼,但这么突然转头也会吓人一跳的。“干嘛这么看着我?”
蒋石伟没有回答我,他那双邪性的眸子闪烁了下,红唇上翘,喉咙里发出嗤嗤的响声。
没一会,我背后传来咯咯的叫声,那股熟悉的冷冻感再次袭来,那家伙又出现了。
我正要回头看清对方真面目的时候,蒋石伟大喝起来。“别回头!”
被他这么一声吼,我硬生生的控制住了我转头的冲动,咯咯咯的叫声忽远忽近,忽长忽短,每次这声音停顿后,蒋石伟的喉头里就会发出嗤嗤嗤声,听久了我才明白他在跟对方说话。
对于我这个夹在两者之间的人,我很想爆粗口,嗤嗤嗤,咯咯咯,谁他妈听得到他们在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