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煽动
第二天,坠儿和李瑶无精打采,只有曾凡精力十足,在学堂里带着五个孩子疯玩。
四伯出人意料的一大早就来到这里,笑吟吟着看着孩子们。
“真好,我就不应该闷在家里,看到你们,我好像年轻了十岁。”
“那您就常来啊,学校的孩子太少了,要是更多些会更好。”李瑶笑嘻嘻的回应四伯。
曾凡说:“孩子太少,地方也不大。”
曾文抢过话去:“是啊,整天在这个巴掌大的地方玩,我们都烦了,呆在这里都十几年了,闭着眼也能走上好几个来回。哪里还有好玩的地方呢?”
小芳说:“老师,你们带我们去地道玩吧。”
四伯有点生气,“这几个月鬼没出来,你们就有点得意了,忘了几个月前你们怕成那个样子了?”
坠儿说:“地道里有坏人,他们扮成鬼吓我们,等以后把坏人赶走了,曾凡老师就带你们去玩。”
雪晴说:“我妈认为曾凡老师有功夫,瑶儿老师是天女下凡,魔鬼见到天女功力尽失,就不敢出来了。”
李瑶假装很吃惊的样子:“这是你妈想的,还是你想的?”
雪晴很认真的说:“你们别看我妈不识字,她小时候看的戏可记得清清楚楚。花木兰穆桂英都不知道和我说了多少遍。”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方豪突然语惊四座,“听说从地道里一直向南走,能直接出山。老师就带我们走地道吧。以后山外的孩子从地道里直接进来,这样多好。”
曾凡坠儿和李瑶还没反应过来,四伯说话了,“我也有这个意思。”
三人吃惊的看着四伯,四伯说:“孩子们,没有鬼,都是人装的。我们大人们加把劲,把地道里的事搞清楚,说不定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们就会找到一个好玩的地方,大人们也可以出山干点正事。”
“好!太好了!”孩子们兴奋的跳起来。
“好,今天我们就定好了,等几天你们的曾凡老师就进入地道,探探路。”四伯趁热打铁。
看到孩子们急切的表情,曾凡说:“一定一定,我一定进入地道,让孩子们满意。”
坠儿说:“我身体不好,李瑶又怀了孕,为保险起见,要联系阿强阿忠,一定要准备好,把可能出现的情况都想好,这样才万无一失。”
曾文说:“这好办,我立即回去对我爹说,再让他告诉阿忠叔叔。他要是不敢,我就不理他了,嘲笑他一辈子。”
方豪说:“我们男生有三个,你们三个大人,一个人领着一个,我们直接去探险。女生们就先别去了。”
曾凡听到孩子们激动的话语,不知说什么才好,看了坠儿一眼。
“孩子们你们就先别去了,地道里就是没有坏人,也会有很多想象不到的危险。大人们就是进去,也要进去好几次才能搞清楚里面的情况。要是这么简单,以前就能很轻松的进去了,哪用等到现在啊!”
坠儿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四伯一眼。
四伯脸上露出一点难堪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消失了。“还是你们的坠儿老师心细,考虑周到。孩子们,不要着急,大人们一定加倍努力,早日实现你们的愿望。”
坠儿又说:“进地道,这是件大事,应该让三伯知道吧。我看是不是今天晚上我们就去找三伯,怎么也得通知他一声,万一遇上点事,也好有个交待。”
四伯的表情有点僵硬,等了一会儿才说:“你说得很对,小芳你回去别对人说,今天晚上是有点急,明天或者后天吧。”
晚上,曾凡刚回到家,李瑶就吐出了舌头。
“坠儿姐真是高明,你看曾凡直接成了木头人,没了反应。”
“曾凡反应慢,但考虑全面。我用三伯暂时阻击了四伯,你可要想清楚对策。”坠儿说。
曾凡问坠儿:“你想到四伯会用这一招吗?”
坠儿说:“真得没有想到,狗急跳墙,他的时间不多了。不过这一招可够狠的,这几天必须要按照他的意思去行动了。”
李瑶问:“你说三伯会不会反对?”
坠儿说:“很难,以前三伯就经常受四伯摆布,别人光着急使不上劲。现在看来,他肯定先去鼓动五伯,然后再去找三伯。我想用不了三天,三伯就会同意他的计划。”
李瑶说:“我们有一个失算,应该通过小月和三伯搞好关系。”
曾凡说:“我也想过这件事,不过有很大的顾虑,我们在他眼里毕竟是小辈,他那么严厉,我们就是呆在一起也无话可说。与我们相比,他还是相信同龄人。”
坠儿说:“曾凡说得很对,我们没的失算,如果我们靠近三伯,四伯就会说我们别有用心,想夺家族管理权,村里可能就分成两派,那就无法收拾了。”
曾凡看着李瑶:“这一阵你怎么了,患得患失。”
坠儿说:“曾凡我和你说,女人有了孩子就有了顾虑,就不能和以前一样了。她要守护着这个家庭,尽量保持稳定,为即将出生的孩子创造一个舒适的环境。你们这些大男人啊,怎么能了解我们女人的心思呢?”
曾凡说:“我只想山外的阿义阿同和我们轮换,地道里的宝藏我也不放在心上,最好是什么也没有,这样一些人死心了,山村才会真正的安静下来。我们怎么办呢,是不是找找阿忠阿强,想办法拖拖?”
坠儿说:“这也不是办法。你看他把孩子们都鼓动起来了,该来的总会来的,你就是躲过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
李瑶说:“那就快联系山外的庄叔,再想办法找曾凡的师傅吧,叫他们接应一下。”
坠儿说:“我要是有这么大的本事,山村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他们找我们容易,我们找他们就比登天还难。”
曾凡说:“四伯找了个樱儿作内线,你怎么就没找个内线?”
李瑶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我想想了燕儿,樱儿走了,把燕儿也带走了,四伯这样做无疑是剪除了我们的内线。”
坠儿发出了一声冷笑:“他不这样做还好些,这样做只会输的更惨。”
曾凡和李瑶面面相对,他们真搞不懂坠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