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家产之争
自从三伯死了以后,小月很少登曾凡家的门,梦寒逐渐长大了,曾芸又去了县城,曾凡一家忙的不可开交,其它的事都顾不上了。
这一天,曾凡一家正在吃早饭,小月和三大娘却非常关键的上门了。
“两人同时上门,肯定有什么急事,可能是与四伯有关吧。”
曾凡想的没错,果然,小月刚进门,就哭了,“你三伯走了,我们成了寡母孤儿,你可要主持公道啊。”
曾凡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三大娘说:“不是曾老四还有谁?他鼓动了阿忠阿强阿义阿同等人,要重新分家产,你不知道吗?”
李瑶说:“我自己家的事都忙不过来,谁还顾得上这些。我们曾家没多少钱吧?四伯这就黄鼠狼不嫌鸡瘦了?”
小月说:“谁说不是?我家是闺女,好像他家不是?欺负人!”
曾凡说:“到了年底再说,这件事不是他一个人说了就能算的,你们别担心,他还没找到我,如果找到我我就这么说。”
三大娘说:“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他可能很快就来找你,你可要当心,别让他弄的你团团转。”
到了晚上,四伯上门了,“凡儿,本来我是不想上门的,可是这件事非解决不行了,如果拖下去,曾家人会分崩离析的。你三伯在时,我们都给了他面子,他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年轻人早就忍不了了,我一直对他们说曾老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叫他们等你回来后再商量。我一直想等你三伯生病了,正式交出了权力,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走了。年轻人都找我,我只好来找你。”
曾凡假装不知道:“什么事这么重要,快和我说说。”
四伯拿出了一张纸,“我知道你是很为难的,可是你看看这个,这是你爹的心愿,我们一定尽力做好,让你爹的在天之灵宽心。”
曾凡接过纸一看,果然是爹的笔迹:“曾凡吾儿,见到此纸后,一定和你四伯商量,重新分家产,让有本事的人得到最多的好处。切记!”
四伯流着泪说:“你三伯走了,我们弟兄就只剩下我和老五了,我这些天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我也没有多长时间了,可是你爹的嘱托却不能忘记。只好来找你了,好好商量商量。我知道有人会不愿意,可是要是让他们满意其它人就不满意了。所以,我对你说,再难也要往前走。”
曾凡说:“这么重要的事只有我们两人商量,不太合适,看看还找谁?最好找庄叔当证见人,正式写个分配字据,一家一份,最好让大多数人都满意。”
四伯说:“阿强这方面不行,我叫阿忠参加,阿义说让阿同参加,我已经对庄叔说了,他说没问题,我们商量好了,正式分配家产,他一定前来参加。”
曾凡心想庄叔这一阵基本不在家,你找不到他,这件事就可以拖拖,没想到四伯的答复让他有点害怕,庄叔怎么这么配合啊,难道他真的和四伯坐一条板凳?
曾凡还在想,四伯又说:“我知道你事很多,等曾芸回来吧,让她帮着看孩子,李瑶见多识广也参与。”
听到曾芸两字,曾凡一阵欣喜,她还要半年才回来呢,我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考虑了。没想到四伯接下来说的话把他的如意算盘打掉了,“曾芸去了半月了,忙得差不多了,要回家呆四五天,她前几天写信回来,说是挺想李瑶和孩子的,你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曾凡问:“她到底是忙什么呀!”
四伯说:“我可不知道,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等她回来你问问不就什么也知道了?”
曾凡心想:“怪不得你如此心急,原来是胸有成竹啊,真是滴水不漏。”
四伯起身告辞,看着四伯的背景,坠儿说:“与我预料的没错,曾芸说是去县里,肯定会回来很多次的,这半年他要是浪费了,他就翻不了盘了。”
李瑶说:“没有了曾芸,我倒像缺了点什么?她来了,这里会重新热闹起来的。”
这时,外面又出现了奇怪的响声,好像一件东西被扔进了院子。曾凡急忙到了院子,把一个布包拿了进来。
打开布包一看,里面是一个木头做的圆盘,还有一些写有字的铅字。
曾凡把那些铅字放进了圆盘,放了好几次,总算把那些字都读出来了,原来是一首唐诗: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李瑶读着这几句诗,又把没有的后四句也背了出来:“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双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李瑶想了一下,猛的拍了一下大腿:“肯定是你师傅扔进来的,什么意思呢?这些铅字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呢?难道要在这里开一个印刷厂?”
坠儿说:“曾凡你就是粗心,没有仔细的看看那张纸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李瑶说:“我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不在白天送来,原来是特别选的这个时候啊,烛光这么暗,我们就是怀疑也是看不出来的。”
曾凡也明白了,“好,我就选个白天,光线最好的时间段,拆穿他就行。”
坠儿说:“曾芸不是快回来了?她肯定会弥补这个漏洞的。你师傅也知道这一点,可能就是想告诉你,四伯给你的字条是假的,是伪造的,让你别相信。”
李瑶说:“是的,拆穿他很容易,但他肯定还有招在等着我们,慢慢周旋吧,要打持久战了,要想在旦夕之间战胜这个危险的对手,是不可能的。”
坠儿说:“刚才你们说话的时候,我是最早听到外面的动静的,听脚步声可能不像是男人,那个人不太可能是你师傅?”
曾凡说:“我师傅脚步声是很快的,声音也很大,我想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他害怕被发现,不到万一得已的时候就不进村的。”
李瑶说:“要是真是二大娘,就更是怪事一桩了,一个有点疯的女人,给她铅字的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