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突如其来的暴动(上)
这一天,阿忠听到一群士兵喝醉了酒,摇摇晃晃的走在田野中。
“什么破地方,连个年轻点的女人也没有。我真呆够了。”
“幸亏没有,真要是有的话,耽误了正事,当心让长官一枪把你崩了。”
“这样的鬼日子还得过多久啊,我真想立即回到城里去。”
阿忠说:“弟兄们是不是觉得太闷啊,我陪你们玩点钱好不好?”
看到那群士兵没有反应过来,阿忠回身便走,一个人拉住了他,另一个人紧紧握着他的双手。
“知己啊,终于遇到知己了。”
“久旱遇甘霖,他乡遇故知。来,我还没喝够,再找个地方喝。”
阿忠说:“好啊,到我家,我们慢慢喝,喝点酒才会暖和,有力气干活。”
这时,那群人有了分歧,一个人对同伴说,“当官的不是不让我们同村民喝酒吗?也不让我们同村民赌钱?”
还没等他说完,对阿忠说知己的人就举起了枪,“识相点的就闭上嘴,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快滚。”
那个人迟疑了一下,突然飞也似的跑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枪响,那个人摇晃了一下,“扑通”一声栽到地上。
除了开枪的,其它的人都愣了一会儿,才过来对那个人说:“唐武,你把韩昌打死了,不想活了。”
唐武说:“韩昌就是来盯我们的,我早就受够了,在城里,我是让着他,可是到了这里,他还是没有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他又对阿忠说:“遇到了你,说明我们有缘,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今天兄弟们就要做大事了。”
阿忠说:“你们先帮帮我,把这个人处理了。”
唐武说:“我们喝得太多了,把这件事给忘了,你这是帮你们,来,快挖坑,立即埋掉。”
阿忠说:“这样太费事,还有可能让别人看到,来,我给你们找个地方。”
在阿忠的指点下,他们很快找到了一个废弃的枯井,几个人一用力,把韩昌的尸体扔进了枯井中。
阿忠说:“你们几个快走吧,去做想做的事吧。”
唐武走了几步,突然回头,握着阿忠的手,“你有没有妻子儿女?”
阿忠没有反应过来,就说:“单身一人,无儿无女。”
唐武说:“那跟着我们一起走,以后我有一碗饭,一定给你半碗,我们兄弟共闯天下吧。”
其它人也说:“你来给我们当军师,出主意,要不是你,我们不可能这么顺利的。”
阿忠有点心动,也有点迟疑,唐武就说:“要不这样吧,弟兄们一旦成功了,就捎信来让你入伙,现在说实话,我们的脑袋都还别在腰上。好了,有机会再聚吧。”
到了夜晚,山村里的人突然发现地道中叮叮当当的声音没有了,突然变得非常安静。
阿强觉得很奇怪,就偷偷的溜到村口,发现村里的气氛也是很不正常,一个士兵也没看到。
他害怕极了,心想:“怎么了,完成任务了,就要屠村灭口了,不行,趁着大兵还没来,我要赶紧带着老婆孩子逃命去吧。”
他立即跑回家里,跟家里人一说,老婆吓得面无人色,曾文却坐着一动也不动。
“他们要是想杀了我们,会接着下手,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你们怕什么?”
这时,一阵密集的枪声传了过来,村里人都惊恐万状的逃到大街上。
阿义和阿同问阿强,“阿忠呢?枪声是从哪里传过来的呢?”
这时,阿忠从村外走进村里,“没事了,都回去吧。”
众人不解,阿忠说:“今天是南风,南边响起了枪声,那些士兵自己打起来了,都回家睡觉去,天亮了就什么也知道了。”
五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他害怕极了,“阿忠你别胡说,也许他们把山外的村子里的人全部打死,再来收拾我们。”
阿忠不耐烦了,“你怕死就跑吧,谁愿意跑谁就跑,天这么冷,我可要回家睡觉了。”
四伯过来了,“你这个死阿忠,看把村里的女人和孩子都吓哭了,都给我回家,阎王要收留你们,到哪里去也没用。不收留你们,在家里也是没事的。”
村里的人陆续散去,只剩下四伯和樱儿在寒风中站着。
樱儿说:“枪声明显是从山外传过来的,不知那里现在怎么样了?”
四伯拉起她就往回走,“管这些干什么?回家睡觉!”
樱儿沉沉的睡去,四伯心想:“就差一点点了,却让康健这个小子搅了局,好端端的日子你不过,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时,在山外的村子里,枪声渐渐小了。
坠儿和李瑶吓得浑身哆嗦,这时,一个蒙面人走了进来,扯开脸上的布,李瑶大惊,“原来是你!”
坠儿大怒,对来人大吼,“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叫田芳怎么办?”
那人说:“我都和田芳商量好了,她已经离开了县城,来山村的姓张的已经被击毙,现在全是我的人,什么也别说了,我现在带你们走。”
庄叔躺在地上呆了好一会儿,想站起来,却发现腿上中了一枪,张首领头部中弹,早已气绝身亡。
他忍着剧痛,坐起来吆喝庄婶,“老婆子,快给我出来,赶快叫人把我送进县城,我受伤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庄婶的哭声,“你叫什么呀!他们还没走,是不是想叫他们来把我们全打死?”
庄叔说:“你懂什么?他们想要我们的命,刚才就把我们全崩了,疼死我了,快送我走。”
庄婶哭着说:“你叫我去找谁啊?他们逃的比谁都快,谁还来管我们呢?”
庄叔说:“你去一个地方,把李瑶叫来,先叫她帮我包扎一下,把血止住。”
庄婶一边哭,一边去庄叔说的那个地方,却发现人去屋空。
她只好回家,说:“坠儿和李瑶都被带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庄叔脸上涌现豆大的汗珠,艰难的说:“姓康的,算你狠,我要是还有一口气,绝对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