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相伴凭栏看月生

  • 阅读设置
    相伴凭栏看月生_26
      七师兄还要伸手去撕血痂,但最终没狠下心来……
      “别去洗衣裳了,在家里陪我。”
      “嗯。”
      “晚上也不能偷着去。”
      “嗯。”
      “不只是今天晚上,以后也不行。”
      “那咱俩的衣裳怎么办?”
      “穿脏的。”
      “……”
      “或者过几日我拆了夹板,我去洗。”
      “小心受了凉。”
      “又不是姑娘家。”
      “不是,我的意思是……”
      “把水做热了洗。”
      “……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师兄就快能好了。。。可我的感冒还没好TAT
      21
      21、021烧火 ...
      墨岘拿七师兄没辙,但在无奈的同时,他心里也是欢喜的。
      七师兄心里有他,才会这么顾着他,否则……管他是死是活?这就如同他对七师兄的感情一样。
      现在的日子,清淡、疲累,单调,大多数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生活,他却觉得幸福、温暖、快乐,每天每天都是那么的有滋有味。
      七师兄身上的夹板已经都拆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其实真要痊愈又何止百天?身体不同,伤情不同,甚至有些人伤过一次,一辈子都带着遗患。他对七师兄一直照顾有加,但毕竟前些日子在密林里来回,墨岘便一直为他的腿和胳膊担着心。
      房中的炕、灶也终于让赵五爷点了头,虽然那炕仍旧比别家的都大上一截……日后烧炕也便要多费些柴草,不过他们两个大男人住着,炕大些更好……
      有些家具没赶得及打好,但炕桌和炕箱却都有现成的,墨岘不知是什么木头的,只是从木头孙家搬来的时候,那重量让他都觉得有些吃惊,且明明是木头,闻着却有一股好闻的香气。不像是熏香,而是木头本身带的幽幽香气,即便墨岘与七师兄都是男子,也觉得这气味闻起来舒爽,并不厌恶。
      被子、衣裳已经备好,桌椅板凳之类的各家拿来些,便够用了,至于其他家具,他二人也并不急着用。
      如此,两挂鞭炮一响,前日他与七师兄便搬进新家去了。
      搬家当日,赵婶(赵寡妇)让儿子送来两只小母鸡,还没下过蛋的,让他们或炖着吃,或留着下蛋都可。
      萧猎人送来了几块鹿皮,上好的全皮,且还是处理好了的,还有四只活兔。
      赵七婶子送来了两双厚实的棉靴,外带一把扫帚——此时两人才发现,原来家中竟然还没准备扫帚。
      赵五爷扛来了一袋子白面,少说有五十斤,墨岘不要,老爷子却立刻阴沉了脸,道再说不要,他便将面都倒到井里去,墨岘于是只好收下。
      孙家兄弟送来了一个饭桶,两个水桶。且搬来了一个雕花的书案,七师兄看这书案实在精美,配着这土坯房,也实在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看墨岘的样子却似是他早就知道。书案放进卧室后,墨岘当夜却在书案上摆了一碗馒头,一碗咸菜,不知从何处寻来了香炉,更不知从何处取来了一个牌位,上书:母,萧卢氏之位。于是书案变了供桌。
      “我做错了?”墨岘看着七师兄对着牌位发呆,心中不由有些惴惴的。
      “没。”
      “要不,把桌子挪到外间去?”墨岘知道,这年代的人都敬祖宗。但他并不懂古代的这些忌讳,只是看别人家里如何弄,他也想着给七师兄如何弄。可他实在是怕,拍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放这挺好。”七师兄笑笑,眼圈红红的敬了香,跪在地上,又朝着墨岘招手。
      墨岘也立刻取了香,跪在七师兄旁边,三拜九叩。
      “娘,这是小墨。”七师兄说着,脸略微有些红。
      墨岘也有些别扭,却是暖洋洋的别扭:“娘。”他也供上了香。
      香烧得平稳,外边没打雷、没下雨、没地震,看来老太太挺高兴。
      邻居们来送礼,来帮忙,于情于理,于此时的风俗习惯,主家要款待。
      萧猎人刚送来的活兔,有两只便立刻入了锅,还有前些日子托刘七赶集时买回来的腊肉,也陪着兔子一起去了。再加些山药、黄豆,干野菜之类的烩成了一大锅。看起来有些乱糟糟的,但闻起来香,吃起了更是越发的香。
      男人们刚惋惜,有菜无酒,迟到的二癞子,便抱着一个大酒坛走了进来。
      于是有酒有肉有菜,还有一个惯于插科打诨,讲故事的二癞子,这一顿众人吃得畅快,也吃的热闹——这还是墨岘参加的双桂村“聚餐”里,第一次吃的热闹的一餐。
      如此的好日子,七师兄却发觉墨岘总是会看着他皱眉,于是心中疑惑,找了个空隙拉着墨岘到一边询问,墨岘老实回答,却让七师兄险些气歪了鼻子!
      原来墨岘竟道:“若是迟几日给你拆夹板就好了,今日便能抱着你进新房了。”
      被抱着进新房的是谁?
      除了新娘子,还有谁?何况新房二字,也实在容易让人想歪。
      因而当日七师兄莫说和他在新房新炕上做些什么,便是手指、衣角也没让他摸到,让墨岘深切明了了,何为祸从口出……
      有了新家,七师兄又能自由活动了。墨岘的日子便和过去不同了,搬家的第二日,七师兄便要分走一半家中大权。
      洗衣、扫地、做饭、烧水之类的当然是两人对半分,便是日后开了荒、有了田,也是该两个人一起劳作的。
      墨岘自然点头称是,七师兄该被他宠着,却不该被圈着,都是男人,一起生活自然要同样分担。
      于是,七师兄便立刻表示这天的早饭便是他的工作了。
      墨岘依旧点头称是,结果被赶出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