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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伴凭栏看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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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伴凭栏看月生_97
      “那就明天吃好了,反正天气凉,放在外边坏不了。味道如何?”
      “嗯,好吃。”
      看不见人,只见影,但莫名其妙的就是觉得两个人都在笑,杨宫主站在小厨房外边,突然不气了,甚至有些有气无力的感觉。他又在外边站了片刻,里边的两个人已经调换了位子,七师兄坐着吃,墨岘在煮。
      又看了一眼,杨宫主长叹一声,默默走人了……
      090收子 ...
      杨宫主来的时候并没怎么隐藏自己,走的时候也没有。所以小厨房里,即便是七师兄其实也知道他来了又走了。不过只要他没进来,那两个人就都装作不知道了。
      等到吃饱喝足,两个人端着酒回了院子。
      不过今日天上没月亮,院子里也只有两根不知道是什么的枯木,所以两个人也就是坐在石桌边上,你一杯我一杯的干喝着。
      墨岘叹了一声,他早就想好了的,今年过年年夜饭就是火锅,另外那说书的,唱戏的,杂耍的也都要请来,好好过一个热闹过的除夕。但现在,却只是他和七师兄冷冷清清的喝着闷酒。
      七师兄看墨岘眉头紧皱,自然能猜到他的心思,在墨岘又要倒酒的时候,一把握住他的手:“喝这么猛小心伤身,况且还要守岁,一会该没精神了。”
      “嗯。”墨岘点头,放下了酒壶,准备老老实实看星星,虽然认不出星座,但是“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总归也有个看头。却没想到七师兄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师兄?”
      “进屋去吧。”
      “?”虽说玉华宫的油灯蜡烛效果不错,如今虽离午夜还远,但天也够黑了,即便点了屋里也依旧暗沉沉的看不太清楚,墨岘怕回屋没多久他就困了,还不如在外边吹吹冷风,看看星星提神呢。但虽奇怪,墨岘也依旧跟着走。
      直到进了屋,七师兄反手把门关上,下一个动作竟然是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上来。
      “师兄,不守岁吗?”如果现在墨岘的手没有解开七师兄的裤带,或许还显得他不那么“虚伪”。
      “……不睡就好了。”黑暗中七师兄顿了一顿,才略略喘息着回答了墨岘。
      这一夜,让墨岘真正的有了一种老夫老夫的感觉——并不是长久的交合有了厌烦感的那种,而是如果两个原本还有些疏离的零件,经过磨合,真正成为了无比契合的一体……
      他知道怎样让七师兄觉得最舒适,七师兄其实也同样知道他的弱点,两个人的身体是为自己的欲望的而动,却也是为了对方的更加美妙。两个人,特别是七师兄的动作其实都不大,但那种身心的满足感,却是任何狂乱与疯癫的纯发泄而无法比拟的。
      一次之后,两个人就紧抱在一起一边回味,一边回力。等到有了力气,就不约而同的开始第二次……
      曙光微明,七师兄模模糊糊的看着墨岘撩起床帐下地,忍不住有点嫉妒他的体力,毕竟现在的七师兄却是连发出声音,动动指尖的力气都没有了,甚至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睡着了,还是醒了。
      墨岘下地第一件事就是去弄水,茶壶里的水已经凉了,但他运起内力倒是没多久便变得温热了,虽然是个隔夜的茶水,但现在也不得了。转过身,就扶起七师兄给他灌水。
      毕竟昨夜两个人消耗的除了体力,还有不少水分,汗水把褥子都浸得潮了。
      不用特意去控制,身体的本能,让七师兄咕嘟咕嘟喝下了大半壶水。之后墨岘还要再喂,却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墨岘用自己的衣裳垫在床上,好让七师兄睡得不那么潮。边去外边吩咐洗漱去了,小半个时辰后,洗漱干净上好了药物的七师兄,已经重新睡在了干净的被褥里了。
      而帮助七师兄清理完的墨岘,这才开始整理自己,或者说,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也是黏糊糊难受得厉害。等到他折腾完,杨大宫主恰到好处的登门了。
      这次杨大宫主没急着说话,只是面对面和墨岘坐着喝了半晌的茶,才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开了口:“岘儿啊?”
      “何事?”
      “为父也明白了,你想要的确实不是权势地位,美人财货……而且你那个师兄,也不是那么糟糕。”
      “……”墨岘默默喝茶,连看也不多看杨大宫主一眼,那个是他的老婆,何须“外人”评价?
      “我也就不再找他麻烦了,但是,你可否娶个女子,给我生个孙子?”
      “没门。”墨岘终于抬头看杨宫主了,但是那眼神……可绝对称不上友好。他原本以为这位杨大宫主必然是暴跳如雷,指着鼻子骂他之类的。但出乎意料的是,杨大宫主只是叹了一声,接着一脸讨好的问。
      “真不行吗?”
      这种迥异于正常的表现,让墨岘的表情从对抗,变成了戒备:“我对女人,一丝感觉也没有。”
      这种只好男色的情况,杨宫主倒是也听说过,见墨岘如此说,不由得郁闷的叹息了两声:“唉……也罢。”
      就这么算了?墨岘更戒备了,他这个便宜爹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吧?
      杨大宫主之后又说了两句没什么用的话,就匆匆离开了,墨岘虽然莫名其妙,但也不会没事跑上去问,见他走了便走了,只是心里加紧了戒备而已。
      北方人的习俗,初一的饺子,初二的面,初三的盒子往家转,初四烙饼炒鸡蛋,初五拿刀剁小人(剁饺子馅)。
      因为三十夜里折腾得有点过,初一七师兄就是在床上过的,只是晚上饿得厉害和墨岘吃了些饺子,刚吃完就又躺下睡了。连杨宫主来过一次的事情,七师兄都没来得及和他说。
      初二七师兄总算是恢复得好了些,虽然依旧有些想睡,但之前连睡了几乎一天,现在睡得脑仁都疼了,实在睡不下去了。墨岘就把小厨房的家什弄到了卧房里,一边做着手擀面,一边和七师兄说话。
      结果面做好了,墨岘心血来潮想试试拉面,结果折腾了一身面粉,拉扯出来的……还是不说为好。
      不过他那狼狈样,倒是让七师兄笑得开心,两人的年,也终于有些年的滋味了。
      可小夫夫正喜笑颜开呢,老岳父又跑来了……而且还带着一对虽然打扮不错,但是容貌便如同墨岘小时候一样丑陋的孩子。且因为怕生,男孩在杨宫主怀里,女孩在杨宫主的继室怀里,一边哇哇大哭喊着爹娘,一边挣扎着。
      不过杨宫主却无所谓,只是乐呵呵的看着他怀里的男孩。
      “岘儿啊,这以后就是你儿子了。”
      “我不要,我不会照顾孩子。”
      杨宫主刚说完,墨岘就立刻摇了头,虽然杨宫主还没说这两个孩子是什么出身,但看容貌就知道他们俩是自小吃了玉蝶蛊的,而且八成是杨家在玉华宫中的其他直系子弟。
      不过不管他们出身如何,墨岘说不会照顾,却是没错的。墨岘曾经想过他自己可能并不是天生的gay,性向的改变,有他母亲的功劳,可能还因为他自己的潜意识里,并不希望自己有后代。
      他知道自己母亲那样对待和养育自己的是错的,可是,他不能肯定在对待自己的孩子时,他不会用上相同的手段——记得看过一个电视那上边一个外国的精神专家说,幼时受过暴力虐待的孩子,长大后有很大的可能也会对自己的家人做出相同的行为。
      这其实也并不是他们愿意的,但是,他们从家长那里学习到的,对待他人的方法就是暴力,这成了一种习惯和“常识”,让他们改变几乎是很困难的。墨岘和七师兄能够和平相处,只是偶尔在墨岘受到“刺激”的时候,会有些暴力,其实已经是他自身克制的结果了。
      但是对这些陌生的孩子,墨岘不认为自己还能有多出来的爱心,好好的做他们的父亲。
      不过杨宫主也没让墨岘养他们:“你只要认下他们就好,反正从今日起,他们就是你的儿女,也就是我的孙子孙女了!”
      乐呵呵的说了几句,老头带着两个仍旧哭闹着的孩子走了。两岁左右的孩子,还没有长久的记忆,哭几天也就把原来的爹妈忘了。
      墨岘没把这两个孩子当回事,反而是七师兄听说后眼睛一亮,让他常去看看孩子们。
      “师兄想要孩子?”
      “没有就算了,但是你既然有了,那就要好好对待。”
      墨岘对古代人的思维,还是有点无法理解的,即便是七师兄,偶尔也是如此。他看得出来,七师兄对孩子确实是没什么渴望的,但是同样,七师兄确实是在知道他有孩子的时候,为他从心里感到高兴地——所以师兄到底想不要要个孩子?墨岘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