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
“s市啊，陈志从g市来看的我啊，怎么了？难道陈志出事了？”苏佳怡愈发的紧张起来。
许琅还是没有回答苏佳怡这个问题，而是问道：“陈志来s市就是为了看你？”
苏佳怡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道：“陈志来s市看我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来s市找工作，当时还是我给他介绍的工作。”
许琅微微的点点头，这样一切都对得上了，于是，许琅继续问道：“你给陈志介绍的什么工作？”
许琅在询问苏佳怡的时候，一直在观察着苏佳怡的表情变化，苏佳怡一开始被带到公安局的时候，显得十分的紧张和不安，这是普通人首次进入公安局的第一反应，属于正常反应，而苏佳怡对许琅问出的每一个问题，都是有问必答，看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但是，当许琅问起她给陈志介绍的什么工作的时候，苏佳怡却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这让许琅有些意外，难道陈志的死真的跟面前坐着的这个女人有关系不成？
过了大概十分钟，在许琅第三次询问的时候，苏佳怡这才抬起头，一脸羞愧的说道：“传销。”
“什么？传销？”
苏佳怡这个回答，把许琅给直接干懵逼了，不过，许琅在经过一开始的诧异之后，也慢慢的反应过来，难怪自己刚才问她给陈志介绍什么工作的时候，苏佳怡半天都不肯说话呢，原来是传销。
苏佳怡看到许琅这么吃惊，她连忙解释道：“这位警官，我当初把陈志介绍进去的时候，我不知道那是传销啊，而且，我早在十年前就出来了，而且陈志也早就出来了啊。”
听到苏佳怡这么说，许琅刚刚放下的眉头再次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他看着苏佳怡问道：“你说陈志早就从传销里出来了？”
苏佳怡忙不迭的点点头，说道：“是啊，当时我把陈志介绍进去之后没多久，陈志就被当时负责我们的领导给安排到另一个住处了，当时，我们那个公司规定，熟人是不能见面的，所以，自从陈志进来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后来，我听我们领导说，陈志不想在这里干，我就说，既然陈志不想干，就让他离开算了。”
“后来呢？”许琅追问道。
“后来，领导告诉，陈志早就已经离开了，所以，我也就没有在问下去了。”苏佳怡继续说道。
“那你什么时候出来的？”许琅问道。
“2000年的三月份。”
“出来之后，你就没有去询问一下陈志的下落？”许琅继续问道。
苏佳怡摇摇头，一脸羞愧的说道：“没有，因为我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我所在的公司其实就是传销，我被家里人救出来之后，我以为陈志早就出来了，而且当时是我把他拉进去的，挺不好意思的，觉得对不起他，辜负了他对我的信任，所以，我就没敢去联系他，警官，我说的都是真的。”
许琅沉默了半晌，才继续问道：“当时传销里，负责你们的领导叫什么名字？”
苏佳怡想了想说道：“他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当时所有人都叫他吴主任，还有就是叫他家长。”
许琅听到这，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一直看着苏佳怡，看了很久，最后确定，苏佳怡应该没有说谎，而且，许琅现在需要去调查一下苏佳怡说的是不是真的。
于是，许琅就站起身，对一起进来的赵华使了个眼色，然后许琅就走出了询问室。
苏佳怡在许琅走出去之后，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警官，陈志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赵华看着眼前这个不算太漂亮的中年女人，叹了口气，说道：“陈志死了。”
“啊？你说什么？陈志陈志死了？”苏佳怡一脸呆滞，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赵华。
赵华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苏佳怡愣了很久，一时之间还有点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她又问道：“陈志什么时候死的？”
“十一年前，我们在s市一个废弃的养蛇场发现了他被人肢解的尸体。”赵华回答道。
“十十一年前那不是那不是”
听完赵华的回复，苏佳怡顿时就楞在了当场，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许琅刚才上来就问她陈志的事情，为什么还问她十年前的事情，原来陈志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了s市，苏佳怡这时候才明白，陈志死了，他临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自己，那么自己就和陈志的死脱不了干系，想到这，苏佳怡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涌了出来，一开始，她还用手背去擦拭，可是眼泪是越擦越多，越擦越汹涌，到最后，苏佳怡就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抱膝开始嚎啕大哭起来，这把还打算询问一些情况的赵华，给直接干懵逼了。
赵华看着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女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继续询问是不可能的了，苏佳怡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回答问题，可是，任由她这么坐在地上哭下去也不是个事，一来，地面挺凉的，现在是冬天，长时间坐在地上，对身体不好，尤其是女人，二来，在询问的时候，把调查人询问哭了，这要是让外面的媒体或者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还以为赵华把她怎么样了呢，毕竟现在苏佳怡只是有关人物而已，陈志的死和她到底有没有关系，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才能确定。
于是，赵华没办法，只好也起身离开询问室，找来一个女警，对苏佳怡进行一番安抚。
第150章 解开疑点、新的疑点
侦破案件就像拼图，把所有看起来互不相关的，实则互有联系的碎片拼接起来，串联在一起，就是事情的真相。
许琅走出询问室之后，就找到了宁嫣然，现在，他要知道苏佳怡的全部资料，因为这个女人，是陈志失踪的起因，也有可能是陈志临死前最后见到的一个人，至于苏佳怡有没有参与谋杀陈志的案件当中来，还需要调查取证。
在把苏佳怡带到公安总局进行询问的时候，警方也立即着手开始调查苏佳怡这个人的所有资料起来。
苏佳怡，女，今年三十五岁，身高一米六二，体重八十五斤，至于三围就不需要调查了，现在在s市一家工厂上班，在三年前和工厂里的一个工人结婚，有一个两岁的女儿，现在定居在s市。
苏佳怡是陈志的大学同学，他们不但是同一所学校的校友，还是同班同级的同学，苏佳怡和陈志一样，都是一个思想比较单纯善良的人，她在大学毕业以后，就来到了s市打工，因为才毕业，刚刚踏入社会，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十分的茫然，有些不适应社会的气氛，也属于正常。
苏佳怡就是在这个时候无意间去了一家公司上班，她一开始并不知道那就是传销组织，毕竟对于一个刚刚踏入社会，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和社会阅历的人来说，也属于正常，她也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自己所在的公司其实就是传销，当她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就偷偷地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苏佳怡家里人知道以后，费了一番周折才把她解救出来。
根据警方调查得到的资料，和苏佳怡在询问室里说的是一样的，这一点，基本上可以相信苏佳怡没有说谎。
苏佳怡从传销组织出来之后，先是回到了n市，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她还是比较喜欢s市，就再次来到了s市打工，进入了一家工厂当工人上班，她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她现在的老公，两个人在谈了一段时间的恋爱之后，最后就这样结婚了，结婚后，苏佳怡就彻底的定居在了s市，一直到她被警方找到这里，询问陈志的事情，苏佳怡的所有行动都十分的清晰。
许琅在看到传销组织的时候，心里有些不舒服，对于传销这个组织，许琅谈不上是如数家珍，但是对传销的事情，他多多少少还是很了解的。
传销组织的运营模式，很像大自然的生物链形态，属于金字塔模式，传销组织他们从事的不是买卖任何商品，而是靠拉人头进入组织，从中获取所谓的会费而已，说直白一点就是一场多人参与的骗局而已。
他们首先会撤一个子虚乌有的项目，这个项目可能真实存在，也有可能是不存在的，总之，他们在拉人进来的时候，会把这个项目或者工程描绘的天花乱坠，看起来前途一片光明，非常赚钱的样子，当然，这些都是他们靠嘴巴说出来的，如果让他们拿出实际的产品或者其它一些实际的东西，他们是拿不出来的。
指鹿为马，这个词所有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古代的一个王朝，一个祸乱朝纲的太监，在老皇帝驾崩之后，这个太监协助新皇帝登基，新皇帝登基的手段是非常血腥和不光彩的，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毕竟新皇帝已经登基了，每一个皇帝的上位，注定都要掀起一场甚至数场的腥风血雨，这个太监在帮助新皇帝登基以后，新皇帝十分感激这个太监，就给了这个太监很大的权柄。
有一天，新皇帝外出狩猎的时候，这个太监牵来了一头鹿，然后，他当着皇帝的面，告诉皇帝，这是一匹马，明眼人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只鹿而不是一匹马，但是，当时太监的权柄很大，手里掌握了很多朝廷大员的生死，这些官员为了活命，也为了讨好这个太监，就纷纷附和，这是一匹马，指鹿为马的就是由此而来的。
而传销组织的运营模式就和这个成语差不多，虽然意思不同，但是他们操作起来是一样的，建立一个传销组织的开创人，他们想要靠着一个不存在的东西赚钱，首先就是要让下面的人，相信这个东西的存在，其次，在告诉他们这个东西能够让他们赚钱，然后，在给他们一定的甜头，接着，再告诉他们怎么才能赚更多的钱，在此期间，他们会不同的给下面的人洗脑，让他们坚定不移的相信，这东西真的能赚钱，久而久之，如果把开创人比作a,而下面的人比作b的话，b想赚钱就得去发展c，c像赚钱就得拉d进入他们这个组织，以此类推下去，组织的人越来越多，a赚的的钱也越来越多，而下面的人，想要赚钱，就得不停的拉人头，知道他们再也不能给组织带来任何利益的时候，那么就是他们被组织踢出去的时候，很多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才幡然醒悟，原来这一切都是骗局。
传销并不是一个多么高级的骗局，曾经在国外，f国的一个人，就曾经把f国的标志性建筑，埃菲尔铁塔给倒卖了两次，以此诈骗了巨额的财物，这件事看起来是天方夜谭，难度极高，其实，当时这个人真正操作的起来非常的简单，他首先就是假冒国家的政府要员，然后以要拆除铁塔为由，找来了很多钢铁商，以一个比市场价低很多的价格，把铁塔卖给了他们，这些钢铁商看重了铁塔被拆除之后留下的钢材，他们可以从中获取巨额的差价，所以，尽管在那个骗局当中，漏洞百出，这些财迷心窍的钢铁商还是相信了这个人，最后跟这个人签署了所谓的合同，给了这个人一大笔钱，等那个人拿到钱之后，就迅速的消失匿迹，不知道躲到哪里去挥霍他轻易得来的巨额财产了，而那些钢铁商还在眼巴巴的等着铁塔被拆除的时间。
传销就和这个案例非常的类似，他们只是把铁塔这个实物换成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甚至听都没听过的某个项目或者工程，吸引一大批想一夜暴富，或者不想靠合法的工作获得报酬的人进来，这些人的加入，对于站在顶端的骗子来说，他们就是一头头待宰的羔羊而已，这些人进来之后，经过传销里面的人一番洗脑之后，就坚定不移的相信这是一个看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非常赚钱的东西，他们为了比别人更快赚钱，就会拉其它人进来，一般，他们首先拉进来的就是他们熟悉的人，比如父母，兄弟姐妹，亲戚朋友，同学发小之类的，他们以害人害己的方式来达到赚钱的目的，很多从传销里被解救出来的人，他们在刚出来的时候，还坚定的相信传销是赚钱的唯一途径，甚至他们还会怪责家人把他们解救出来，断送了他们发财致富的道路，而且，他们出来之后，没有一技之长的他们，不想着脚踏实地的去工作，天天想着去赚大钱，大钱哪有那么容易赚的？就算有，也轮不到好吃懒做的他们不是吗？
由此可见，传销害人不浅，曾经在全国，发生过很多起，因为传销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悲剧，甚至，有很多人，在传销里面待了很久之后，变成了神经病和傻子，更有甚者，有些人因此而丧命，这种血淋淋的教训不在少数，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人，不想着好好工作，好好上班，却想着一夜暴富的人，络绎不绝的进入里面，最后是人财两空，什么都没有得到的凄凉下场。
当然，不是每一个进入传销组织的人，都是自愿的，他们可能是被家人骗进去的，也有可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的，就像苏佳怡一样，也有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进去的，总之，不管他们为什么进入传销，都是不可取的，而且传销是犯法的，是违背法律的一直组织犯罪。
苏佳怡当年进入的传销就是这种类型的组织，她一开始也不知道那是传销，只是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和阅历的她，就懵懵懂懂的进入了传销，而且在里面一共的待了四年时间，她才意外的知道，那是一个传销组织，许琅看到这，都不由的为这个姑娘，不对，应该是女人，孩子她妈了，的心大而感到非常的无语。
根据苏佳怡的回忆，当初他们那个传销组织，不叫组织，也不叫公司或者企业，而是被称之为家，他们一共十几个人住在一起，负责管理他们的人，姓邱，大家都叫他邱经理，也叫他家长，当年的那个邱经理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平时都是他在管理苏佳怡他们，而在邱经理上面的就是主任，也就是那个不怎么出现的吴主任，至于吴主任上面还有没有人，苏佳怡当年在传销里面的地位很低，所以，她也不知道。
平日里，苏佳怡他们的日常行动都受到了很大的约束，邱经理不让他们轻易的外出，吃的喝的用的日常用品，都会有人专门送进来，就算他们真的有急事出去，邱经理都会安排几个老人跟着他们一起出去，而且他们在拉熟人进来之后，邱经理和那个吴主任就会把这个人和他相熟悉的人分开，至于人被带到哪里去了，谁也不清楚，陈志在被苏佳怡拉进来之后，就是如此。
根据苏佳怡的回忆，在十一年前，陈志和苏佳怡从大学毕业之后，就相互之间保持联系，苏佳怡当时还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公司就是传销，她知道陈志在g市是一个人生活，陈志在那边没有亲戚朋友，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而苏佳怡也是如此，她也是一个人在s市工作，也是一个人。
当初，陈志给她打电话，说自己在g市工作的不开心，想换份儿工作，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新工作，所以他比较纠结和犹豫，而苏佳怡恰好也是一个人，她在听到陈志这么说之后，就想把陈志叫到s市来，两个人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既然彼此都在陌生的城市工作，而陈志又想换工作，那就让他来到s市来工作，这样，两个人还可以一起做个伴，相互之间聊聊天之类的，彼此也就不会再寂寞了。
陈志在听到苏佳怡的提议之后，陈志就从g市来到了s市，苏佳怡亲自去车站接的陈志，苏佳怡在接到陈志以后，先是给陈志安排了住宿，然后就带着陈志在s市逛了几天，去看了s市有名的风景区，带陈志去吃了很多好吃的，还一起去看了电影，原本陈志积郁的心情，在苏佳怡的陪伴下，逐渐的好转起来，陈志在那个时候，就表示想留在s市工作，和苏佳怡一起工作，苏佳怡自然没有意见。
于是，苏佳怡就把陈志介绍进入了自己的公司，也就是那个传销组织，因为公司有规定，熟人不能在一起工作，所以，陈志在进入传销组织之后，就被邱经理和吴主任给带到别的地方去了，至于陈志被带到哪里去了，苏佳怡也不知道，她只是有一次，听到邱经理和吴主任的谈话。
两个人说陈志不想在这里工作了，苏佳怡当时听到之后，就说，既然陈志不愿意在这里工作，就让他回去好了，邱经理和吴主任当时也满口答应了，苏佳怡当时也就以为陈志是不适应公司的环境，不想待在s市，回到g市继续工作了，所以，后来陈志没有跟她有联系，苏佳怡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直到后来，苏佳怡直到了那是一个传销组织，被解救出来之后，苏佳怡也终于明白陈志当初为什么才来公司不久就要离开，所以，当时苏佳怡本来就觉得有些对不起陈志，现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她就更觉得对不起陈志了，也就不好意思在去找陈志了，这件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后来，在苏佳怡回到n市的时候，她曾经还遇到了刘芳，刘芳是陈志的干姐姐，这件事，在当时他们班级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所以，在陈志失踪之后，刘芳还问过苏佳怡，知不知道陈志去了哪里，苏佳怡当时有点懵，她说陈志早就离开了s市，回到g市工作了。
刘芳在苏佳怡这里没有得到答案，也就没有在追问下去，一来，苏佳怡是个比较单纯的女孩子，说好听点叫单纯，说难听点就是缺心眼，小迷糊一个，不然，她也不会在传销组织里待了四年才知道那是一个传销组织，二来，苏佳怡和刘芳两个人的关系一般，属于只是同学关系那么简单而已。
从那以后，苏佳怡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刘芳也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虽然做为干姐姐的刘芳，偶尔也会去打听陈志的下落，但是十一年过去了，陈志鸟无音讯，刘芳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所以，也就彻底的放弃了。
在得到这些情况之后，许琅首先弄清楚了以下几点。
第一，陈志是自己从g市来到s市的，并不是像许琅和警方之前猜测的那般，是被人在g市杀害，在把陈志的尸体带到s市来抛尸的。
第二，陈志最后见到的熟人是苏佳怡没错，但是，陈志死亡的时候，苏佳怡并不在现场，她并不知情，这一点，许琅根据自己对苏佳怡的观察，还有对苏佳怡过去的调查，以及她亲戚朋友的证言，可以证明苏佳怡是个有点傻里傻气的，时常犯迷糊的一个人，苏佳怡不存在说谎的必要。
第三，陈志最后接触的职业是传销，那么他的死很有可能和传销有关。
第四，根据苏佳怡的回忆已经警方的调查显示，陈志的尸体是在s市发现的，陈志最后出现的地方也是s市，那么就说明，陈志是在s市被杀害的，至于杀害陈志的第一犯罪现场在哪里，现在还不知道，就算找到了，时隔十一年之久，警方再想调查取证，会十分的困难。
虽然根据警方的连续调查和苏佳怡的回忆，解开了之前的一些疑点，可是，现在又出现了很多新的疑点。
第一，陈志是何人杀死的？会不会是传销里面的人杀死的？
第二，杀死陈志的人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图财还是图色，或者是激情杀人？
第三，苏佳怡口中的邱经理和吴主任到底叫什么，他们现在在哪？陈志的死和他们到底有没有关系？
第四，如果是传销里的人杀死了陈志，那么直接把陈志的尸体找个地方掩埋，或者沉入大海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分尸？而且抛尸的地方还不在同一个地方？
这些新的疑点，不但让许琅十分的困惑，也让刑侦二队的每一个成员都十分的困惑，而此刻，距离宁嫣然他们接到这起案件的调查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距离新年越来越近了，这让所有人都压力倍增。
第151章 幽怨的靳恩霈、意外的收获
面对新的疑点，许琅和宁嫣然再次对苏佳怡进行了反复询问，希望能够从苏佳怡口中得到一星半点有用的线索，最关键的就是知道邱经理和吴主任的完整姓名。
可是，无论许琅和宁嫣然怎么问，怎么引导，甚至还把心理医生舒悦叫过来帮忙，还是没能让苏佳怡想起这两个人叫什么。
一来，时间已经过去十一年之久了，苏佳怡早已经对当年的事情记不太清楚了，二来，苏佳怡当时在传销组织里面的地位比较低，很多重要的事情，她都不知情，要不然，她也不会在传销组织里面待了四年hia浑然不觉，三来，就是苏佳怡的性格，属于小迷糊一个，她现在能想起这些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四来，苏佳怡自从被家里人从传销里面解救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跟传销里面的人联系了，至于传销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知道。
案件调查到这里，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s市这么大，想要找一个姓邱和姓吴的人，无疑是大海捞针，而且，这个邱经理和吴主任是从事的传销，传销组织一直都是被国家明令禁止，受到有关部门严厉打击的，他们既然是做这行的，肯定不会公然的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而且s市是一个外来人口稠密的城市，每天前来s市和离开s市的人茫茫多，想要在这里面找到两个人本来就很困难，而且，搞传销的人，都是经常更换住所的，这一点许琅他们心里非常清楚，苏佳怡也证明了这一点，更何况已经过去十一年之久了，这两个人说不定早已经换了地方，也有可能没有再从事传销的违反活动，甚至也有可能被有关部门打击处理，现在正在监狱服刑也说不定，总之，就是想要找到姓邱的经历和姓吴的主任，难道不是一般的大。
难度虽然大，可是案件还是要调查下去。
在案情分析会上，许琅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既然苏佳怡提到了这个邱经理和吴主任是搞传销的，那么他们很有可能曾经被有关部门打击处理过，我们可以找打传办问问情况，查看一下，在过去这十一年时间里的所有传销组织的档案，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两个人。”
众人听到许琅这么说，都纷纷点头，既然现在案子陷入了僵局，现在只有靠这个办法了，于是，宁嫣然就让人去了打传办进行调查。
打传办，顾名思义，就是打击处理传销的办事处，这是一个专门针对打击处理传销组织的部门，属于比较冷门的部门。
当赵华他们来到打传办，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之后，打传办的同志非常的配合，立即把s市这十一年来，所有的档案都拿了出来，让赵华他们进行查阅。
当赵华他们看到面前那堆积如山，积满灰尘的档案卷宗之后，一个个都头大如牛，先不说别的，就说这些资料，他们几个人最起码都要看上很久才能勉强看完，虽然赵华他们心里非常的苦逼，有一种想骂娘的冲动，但是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开始了挑灯夜读，进行查阅起来。
苏佳怡在警方询问之后，也回到了原单位继续工作起来。
许琅在这段时间，并没有出现在公安总局，调查取证，查阅资料旧档案这些事情，由专业人士去做就好，许琅去了也帮不上大忙，所以，许琅就回到了侦探事务所。
因为快过年了，各种案件都多了起来，不但公安机关非常的忙碌，许琅的侦探事务所也很忙碌，各种要债的，调查对手公司黑幕的，甚至一些家里发生灵异事件的人，都随着琅哥侦探事务所的名气越来越大，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在许琅不在的这段时间，事务所的每一个人都非常的忙碌，杜子乔更是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人影，而子车鹤轩也是如此，唯一坐镇事务所的只有靳恩霈和电脑廖郿了。
靳恩霈人长得漂亮，而且能说会道的，口才也很好，加上她也是学心理学的，所以，侦探事务所的接待工作一直都是由她负责的，廖郿是个戴眼镜，看起来非常斯文的一个男孩子，虽然，廖郿长得不是多么的帅气，加上他天天坐在电脑前面，眼睛近视的厉害，长时间没晒太阳，皮肤比一般的女孩子还要白，但是廖郿这个人的性格和他的名字很像，是个不折不扣的撩妹高手，很多来事务所的女孩子甚至中年妇女，都很喜欢这个看起来有点宅的理工男。
当许琅出现在侦探事务所的时候，靳恩霈刚接待完一个前来办理业务的客人，在送走客人之后，靳恩霈就泡了一杯茶送到许琅的办公室，相对于其他喜欢和咖啡的人，许琅还是喜欢喝茶，他喜欢茶叶的那股清新的芬芳，还有那股淡淡的苦涩的味道。
靳恩霈把泡好的茶叶放在许琅的办公桌之后，坐在许琅对面，一脸幽怨的看着许琅，这把正在查资料的许琅看的有些毛骨悚然，后脊背发凉。
一个男人被一个大美女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任谁都有些不淡定，一开始，许琅还没怎么在意，依旧自顾自的查资料，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可是，过了十分钟，靳恩霈还坐在那里没走，许琅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抬起头一脸无奈的看着靳恩霈，问道：“怎么了？有事吗？”
靳恩霈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她一边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许琅，一边幽怨的说道：“琅哥，你再招几个人进来吧，我们实在扛不住了。”
许琅还以为靳恩霈要说什么事呢，一开始，许琅以为靳恩霈该不会是看上自己了，许琅心里既感到自豪也感到头疼，不过听到靳恩霈这么说，许琅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略微的有些失望，不过，许琅没有沉浸在这种去情绪里面，他看着靳恩霈疑惑的问道：“事务所现在很忙吗？”
靳恩霈用力的点点头，说道：“忙啊，可忙了，每天前来办理业务的人很多，还有网上预约的也有不少，可是，我们事务所一共也就四个半人，怎么忙的过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