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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悔婚(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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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变称谓
      顾晴云吹了数日枕头风,连床第之间都使出浑身解数,赵奕凡始终不改口,她只好死心,这门婚事只怕是真的退不了。
      她开始从另一个角度思考问题,把赵奕凡的反复咀嚼,觉得自家夫君说的对,只要给林熹寻良师益友,潜移默化间,她必会有所改变。
      不论怎么样,不能再娇惯着林熹了!
      顾晴云膝下无女,唯叁个儿子,男儿的教育都被赵奕凡一手掌控,长子留府,次子求学,幼子从军。
      女孩子她琢磨了一番,她娘家也办了个学堂,可顾家庶女众多,嫡女只有一位。将林熹放进这些庶女里,顾晴云有些不太愿意。
      随后她又想起小舅舅,陈大学士府。
      老陈大人早已经致仕,闲着无事,收了府中的两位嫡孙女教着打发时间,后来一发不可收拾,许多世家皆将女娃娃送了过去。
      顾晴云与表嫂之间有些龃龉,往来少了许多,所以一开始她就没往这方面想。但细细一思量,确实可行。
      赵奕凡听闻妻子所言,连连点头,大赞妻子,随即派人给林壑递了信。
      林壑自庞明珠下葬后,就不曾见过林熹,此番父女再见,有种仿若隔世之感。
      林熹静静地站着,一身素白,胖胖的脸蛋儿肉眼可见的瘦了许多。
      林壑很不适应,自己女儿是什么性格,他最清楚不过了,他都已经做好了被女儿闹腾一番的准备,没想到她却不言不语。
      他只好自己找话题:“可是近日厨子手艺不合胃口?”
      林熹摇了摇头。
      林壑皱着眉喊来一鸣:“去通知金管家,让他再寻几个厨娘,小姐都瘦了,也不知道上点心!”
      一鸣应诺,快速离开。
      林熹缓缓屈膝行一礼:“父亲,与厨娘无关,是女儿思念娘亲食不下咽。”
      这样子的林熹让林壑不知所措,他转身取出柜子上的一套文房四宝:“熹儿,你今日选出一两个侍读,明日,爹爹送你进大学士府进学。”
      林熹接过文房四宝,又行一礼:“是,父亲。女儿先告退了。”
      林壑终于察觉到怪异之处,他猛的抬头,盯紧了林熹离开的背影,颓然的喃喃自语:“你怎么…不叫爹爹了…”
      林熹出了书房,走了一段路后,停下。
      玉嬷嬷不明所以,弯腰询问:“小姐不回屋了?”
      林熹的目光落在这套文房四宝上:“嗯,我们去找姐姐。”
      玉嬷嬷变了脸:“小姐…”
      林熹换了条石子路,直奔汀羽院,苗采堂沉迷管家,日日都在坐镇主场,如今院里只林思和几个丫鬟在做衣服。
      “姐姐。”
      林思笑弯了眉,牵着她的手:“本来想偷偷做出来当成礼物送给妹妹,没想到一下子就被妹妹发现了!”
      林熹也是开开心心,拿起缝制了一半的衣服细看:“真好看,熹儿本来还在生气,姐姐这两日怎么都不来寻熹儿了,原来是在准备好东西。”
      林思:“这个颜色有两件,到时候妹妹一件,我一件!”
      林熹拍手:“好耶!这样我们穿一样的衣服一起去大学士府读书!”
      林思瞪大眼睛:“啊?”
      林熹把玉嬷嬷手里的文房四宝接过来:“姐姐你看,这是爹爹给熹儿的,姐姐的是不是也是一样的?”
      林思撅了撅嘴,眼底有湿意:“爹爹没给我…”
      林熹:“啊?怎么会呢?我知道了,估计等一会就会送来了。”
      林思:“真的吗?”
      林熹:“当然了,我们是姐妹,要一起去大学士府读书的!”她牵着林思:“走吧,我们一起去挑侍读。”
      待两姐妹快快乐乐的挑完侍读,属于林思的文房四宝还是没有送来,她不禁情绪低落了起来。
      次日,林壑一早就等在了前院大厅,毕竟是大学士府,他欲亲自送林熹过去,然后再打个招呼,提前透露一下林熹娇蛮的性格,望大学士府能多多包涵。
      一鸣自厅外入内:“大人,大小姐,小姐,还有苗姨娘都过来了。”
      话音刚落,苗采堂先一步进了大厅,身后的林熹依然是一身素白,身后跟着侍读轻雪 轻柔。
      林思则是满脸不安,身后也跟了两个侍读。
      林壑拧着眉,对苗采堂:“你带小思先回去,无事不可来前院厅堂。”
      苗采堂一惊:“林大哥,什么叫我们先回去?不是说,你要送她们姐妹去读书吗?”
      林思一下子红了眼睛:“爹爹…”
      林熹立刻握住林思的手:“姐姐不去读书,熹儿也不去。”
      林壑烦躁至极:“我已经在寻教书先生了,届时小思在府中读书。时间不早,熹儿,快跟爹爹走,万不可让大学士府久等了。”
      他才刚牵住林熹的手,苗采堂就崩溃了,抱着眼睛红红的林思,质问:“一样都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庞明珠生的你安排她进大学士府,我生的,你就这样糟践?”
      林壑极怒:“住嘴!你立刻带着小思下去!”
      林熹挣脱他的手:“爹爹,就让姐姐与我一道念书吧。”
      林壑烦躁的来回踱步,若是八年前,他确实是不在乎功名利禄的,可这么多年,他心都变了,何况彼时的那点清高?官场浮沉,能晋升实属不易,他不能放苗采堂母女出去,这样会做实他私养外室的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