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十一节 武道
听了老者的话,薛逸云默默地点了一下头,口中不无失望地说道:“看来我的思考方式还是太局限了。”
“以你这个年纪,能知道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但是我要提醒你,在跟别人的打斗中,你不止要知道自己武道的长处,还要知道别人武道的短处。这些,你知道吗?”
薛逸云摇了摇头,说道:“一两种还是知道的,其余的嘛,很难理解。”
“就说说自己知道的吧。”
“虽说几种武道不完全属于五行,但是其中大部分忍遵守相生相克的道理。比如水刃就比较能克制火舞,火舞克风刃,土循克水刃,鸣闪克土循,风刃克鸣闪。至于沉水决,是独立于水刃之外的一门武道,使用范围很广,拥有很多其他武道的优点以及缺点。”
“那五玄刀呢?”
“五玄刀乃是以招式和剑气为主的一门武道,是纯方一字剑它们那种剑法的精华吧。”
“看来你的理解还是不错的。不过我想你也注意到了,这几种武道并不是严格按照五行来决定其强弱的。虽说也有一些影响,但要是能理解其武道招式以及灵气的生成原理,便可以在打斗中占尽优势。”
“嗯,我会好好研究其他武道的,尤其是水刃。”薛逸云点了点头道。“那你呢?你是什么武道?”
“你这又是一个问题。你是要问我就是谁,还是要问我的武道是什么呢?”
薛逸云知道他的脾气又上来了,赶紧想了一下,觉得老者的武道自己迟早是会知道的,但现在他最想要知道的是他的身份,以及自己现在的处境。所以他赶紧回道:“中午我做饭,你只要告诉我你的身份之后,再告诉我现在我的事怎么样了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嘛,以后再说。”
“哼,很懂得抓重点嘛。这么说吧,老夫姓周名震海,原是五灵山的掌门,不过在十年前已经退位让贤了,现在只是一个闲人。”
“五灵山?那不是和薛剑山庄、净水院以及东四水盟一起被称作中庭四大家的中庭第一门派吗?你当过那里的掌门?”薛逸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直直地盯着周珍海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本来我是要去你们家见一下故人的,可是一到那里就听说了你的事。受你娘的委托,我才一路上跟着你,在那个水刃公子的攻击下救了你。至于你的事,现在估计是被你爹他们想办法给压了下来,中庭中暂时没有什么消息。”
“这样啊。”薛逸云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既想回家,又想躲得远远的。
“放心吧,老夫既然受人之托,就一定保你周全。好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事,是不是也该起身去做饭了?”
“小气老头。”薛逸云一边起身,一边嘟囔着:“想不到五灵山的前任掌门居然是这么一个小气的人,真是让人失望啊。”
听到了薛逸云的话,周震海立即骂道:“你小子说什么?”
其实薛逸云对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有过打算,不过那都是建立在自己武道修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有可能实现的。现在的话,他只能小心翼翼地伺候好那个脾气暴躁的周震海,希望他能对自己的武道指点一二。
付出总是有回报的,这一点在周震海那里显得尤为准确。经过几个月对自己厨艺的磨练,薛逸云已经掌握了周震海给的食谱上记载的将近五十种菜肴的做法。而且凭着聪颖的资质,他的厨艺还在提高。借着做饭的机会,薛逸云也得到了周震海的不少指点,凭他小小的年纪和低微的内力,也已经能窥视到风刃的一些门道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周震海突然开始变得很忙,经常一出门就是十天半个月的,这期间薛逸云只能不断地重复着种菜和练剑。有周震海经常带着稻米以及油盐酱醋上山,薛逸云从来都没有下过山,尤其是在他听周震海说过水刃公子最近都没有在中庭怎么出没之后。薛逸云知道周震海对自己的保护是有必要的,但长期被一个人关在半山腰上,即便是最能耐得住寂寞的小孩子薛逸云也难免感到无聊。三年之后,也就是薛逸云十五岁那年他终于忍受不住只有他和神出鬼没的周震海的日子了,开始偷偷谋划着下山去看一趟。周震海布置的阵法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形同一张破网,根本挡不住他的去路。就这样,薛逸云带着从周震海房间里捡来的银两以及他送给自己的长剑开始了第一次下山。
经过了三年不间断的修炼,薛逸云的内功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半座大山,他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走到了山脚。出发的时候正值冬天的一个早上,下到山脚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看着零星分布着的茅草屋以及在屋前屋后忙碌着的大人们,薛逸云赶紧走上前去问道:“大叔,请问这最近的镇子怎么去啊?”
那个戴着毡帽满脸冻得通红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长剑,便对着一条小路努了努嘴道:“三叉路口走左边那条。”
“多谢。”薛逸云转身就准备离开,却听到那个中年男子似乎在说着什么“又是一个去参加比武的年轻人啊”。
薛逸云觉得奇怪,但当他看到了自己手中长剑的时候,他瞬间明白了。肯定是因为这附近的那个镇子上经常有一些中庭散人的比武,他看见了自己手中有剑才这么说的。
薛逸云之所以知道有些镇子上有中庭散人的比武,也是因为他们薛剑山庄所在附近的镇子上有这样的比武,而且几乎是每一次赶集的时候都有。他们或是一些中小门派的掌门和弟子为表现自己的武道高深以招徕门徒;或是中庭的散人为了证明自己的力量去擂台上挑战各路豪杰;再或者,干脆就是一些会武道的地痞无赖为了得到金银而专门摆下比武擂台欺负外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