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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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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节
      他对女孩子说。
      女孩子满脸失望。
      接着明当当这个工具人就被时郁拎走,装模作样排队进场了。
      明当当生气,难得讲了一长串话:“竟然不收对方号码,这种监视我的好事竟然放弃,心里一定藏着更大的阴谋吧?我告诉你,我不怕你!”
      “你有什么值得我监控?”彼此时郁的魅力明当当半分领略不出,刚才人家对他搭讪,在小妮子眼里竟成谍战片,这令时郁忍俊不禁,但也懒得解释,轻描淡写一带过,拎起小孩裙子腰带,拽进影院。
      观影途中,无事发生。
      屏幕上的蓝光在时郁脸上打出微梦幻的颜色,她注视他时,他就笑着拿掌心撸她头顶毛,“专心。”
      明当当专心不了,扭头避开他的碰触。
      时郁被避开也不生气,只转过头来对她说,“知道这部电影讲什么?”
      明当当不答。
      他以为她不知道。
      “《爱乐之城》。”他眼底的星光倏地让明当当内心产生一股罪恶感,关于那只支离破碎的音响……
      时郁笑着摸摸她头,似撸上瘾,与她对视笑了两声,转回去,继续看屏幕。
      明当当看着他阳春白雪般的侧颜,得出一个结论:他喜欢音乐。
      ……直到暑假结束,明当当到底没对他说出一声抱歉。
      时郁要离开了。
      石夏年和明江远开车送他到高铁站前,他邀请她,“愿意来哥家住吗,有警卫的大院,或者建在山上的城堡?”
      明当当觉得他吹牛,所以拒绝了。
      明当当趴在自己卧室窗户里目送。
      明江远将一只银色的行李箱搬上车,石夏年依依不舍对时郁说着什么。
      这时候时郁似察觉到她视线,突朝楼上看过来。
      莫名其妙的,明当当急急关了窗户,因为急切甚至还压到自己的手指,疼得眼泪掉下,她低头,才慢慢靠着墙壁滑下去,说了一声,“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谢,想睡陈伟霆的地雷!
      第5章 妹妹
      又一年。
      明江远比较头疼,因为他女儿在学校三天两头惹祸,甚至闹到要转学地步。
      这座小城转学很复杂,明江远一开始要找教育局的朋友活动一下,但石夏年另有安排,她笑着按下他打电话的手,对他说,“不如回我那儿,上上下下我都熟,有个照应。”
      “什么意思?”明江远明显警惕的一挑眉。
      只见石夏年微涩一笑,“这两天我爸打电话给我,说时郁在外面闯祸,打伤他一个同学,事情闹蛮大。”
      明江远惊讶:“时郁也有叛逆期?”
      “是孩子都有。”石夏年无言,“难道只准你家孩子有?”
      明江远笑,“不是。”
      所以石夏年的意思昭然若揭。
      她要回北方,带着明当当一起,明江远有考古任务在身,至少半年内离不开本城。
      她做为继母,带明当当离开情理之中,而且老婆孩子都离开了,要不了多久,明江远的心也会跟着她回去。
      届时,大家一起生活在北城,皆大欢喜。
      明江远犹豫,但晚上石夏年给他吹一吹枕头风他就从了,也没考虑过明当当,在第二天早上直接对她宣布,“你去哥哥家,跟哥哥在一起,阿姨也陪你,我工作完毕就去找你们。”
      好似安排的很妥当,所有人都围着她转,该幸福无比。
      但是明当当明知道事实不是如此,却没有空间反对。
      她被像一件行李,装进了石夏年的旅行箱,浩浩荡荡的坐上飞机往遥远的北方飞。
      这一年的北城,时郁的舅舅石凛冬在城市南边买了一块地,价值骇人,后来成为北城新地标;这一年的北城还发生一件事,新世纪地产顾家莫名其妙大肆售卖齐下地皮,坊间传得沸沸扬扬说顾董事长得罪上头,翻车跑路中。
      但到底哪种传言,顾嘉致父亲最有发言权,他锒铛入狱,顾家可想而知的气数已尽。
      石凛冬石家的风头一时被抢,倒也看在昔日薄面上,不甚计较,并且石凛冬闲来了还会问自己外甥,“那个顾家小子在你们学校没被欺负吧?男子汉大丈夫,谁干你兄弟你就干他,舅给你兜着。”
      这句话成了导.火索。
      时郁一时没控制住把对方干进医院,石凛冬都差点没兜住,知道自己惯甥等于杀甥了,没办法,请自己姐姐回来收拾残局。
      其实不用石夏年收拾,对方再怎么牛气离石时两家还是有差距,只是表面上的事情石凛冬处理干净了,但时郁这个人,这下去的狠手,得管管了,太毛骨悚然。
      石夏年就是回来干这事的。
      这天,一下飞机,石凛冬就来接人。
      当第一眼扫到明当当时,石凛冬“呦”一声,“这哪家姑娘,绝世小美人啊。”
      石夏年骂他,“你少啰嗦。带我去见时郁。”
      时郁暂时休学。
      现在待的地儿七绕八绕。
      到晚上,才终于到达。
      明当当跟着石夏年的高跟鞋咚咚声,被迫随着她的手,跌跌撞撞上前。
      “我爸什么意思,关这么远还真下基层锻炼啊?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他老子时靳当时也没被这么折磨过!”
      时郁的父亲已经过世,在他出生前。
      石夏年久不提起,这会儿破例骂出来可见怒火攻心到一定程度。
      “本来还要说说他,看看这种地方,都心疼死了还教训……”
      时郁没有第一时间出来迎接人。
      听说正在负重跑十公里。
      半个小时后,明当当见到了时郁,第一眼没认出来。
      “你谁?”石夏年同样认不出。
      “嫂子,好久不见。”这时候一个身形比较壮实明显成年男性的人进了院子,他同样满身漆黑,露着笑眼和白牙,跟石夏年打招呼。
      石夏年差点晕过去,“小宋到底怎么回事!”
      “嫂子别急,我们路上遇到原油泄漏,我和小郁跳进海帮忙清理,这孩子看着难看但洗洗还是一样的。”
      “你真把我儿子当成你的兵训练啊。”石夏年叫苦不迭。
      小宋原是时郁爷爷的人现在在这地方当一把手,白天训着自己的兵,下班回家属院就训时郁,这是老爷子下达的命令,好好训,把时郁训服为止。
      小宋也就照章办事,对时郁“尽心”的很。
      “尽心”到石夏年受不了。
      时郁在院子里粗略冲洗,石夏年屋里头闹,电话打得起飞。
      冰凉的自来水从少年短得似要断子绝孙般的寸发上,到脖颈,到略微展开往成年方向进发的两肩,逐渐向下,向油黑分不出原来颜色的作训短裤上流淌。
      ……这可真脏。
      明当当只有这一个结论。
      等时郁洗干净了,又从她面前经过时,明当当发现自己还是认不出他。
      时郁拿着脸盆,盆里装着香皂,毛巾,只不过这两样都是黑漆,他端着两玩意儿笑了,“好久不见,小丫头。”
      他正儿八经打了招呼。
      明当当点点头,意思表示听到了还有何贵干?
      这时,屋内传来石夏年的大声,“爸您不能这么弄,他正长身体弄伤他……”
      “待会无论她怎么安排,别答应。”他伸手摸了摸她头顶,经过自来水长时间晾凉他掌心温度仍是高,明当当甚至感觉到那粗沥感磨痛她头顶和去年夏年很不一样……
      ……什么?
      明当当懵。
      安排什么?
      时郁绕过她,去了屋里。
      明当当还是站在台阶下,石夏年喊她:“当当你进来!”
      进了屋里显然要多方会谈。
      石夏年嚷着,“你怎么就把人打成那样让爷爷生气?”
      时郁的回应“哐——”精钢的脸盆摔在架子上瞬间把石夏年声音压得几不可闻。
      石夏年:“……”
      短暂的静止后气得发抖:“别跟我拧,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况你是我生的。”
      时郁回屋摔上门,那动静恍若在拆房子。
      石夏年又气又吓到,“就这里先待着吧!”怨声载道出了客厅。
      小宋夫妇追出来安慰,说孩子青春期正值叛逆过了这会儿就好何况时郁从小就懂事之类的话。
      石夏年冷笑,望着小宋,“你在时家的时候从小把他带大,不知道他什么性格?和他爸一样!”
      最后一句咬牙切齿。
      说实话,石夏年这鸡飞狗跳的样子明当当还真没见过。
      她觉得稀奇,这时石夏年在露台喊她,“当当你出来。”
      她只好又折腾出去。